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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大师,微博里面到底能不能找到童童的执念啊?”

    “能。”

    只有一个字,却让秦政瞬间放松下来。

    他拍了拍胸|脯,转头对紧张望着他们的曲行政道:“兄弟帮你一起找!”

    然而秦政的手机丢了,他们也只能用着曲行政的手机凑在一起找,顾时临拿着玉佩,下了车。

    他站在车旁,看着远方乌压压的黑气如同千百年没吃饭终于看见了个红烧大肘子一般的快速狂奔而来,微微抬手,挥退了它们。

    就像是他说的,顾时临如果想,根本不需费力气,就能轻易的让秦政让出玉佩。

    可他没打算这么做。

    秦政体质特殊,没了这块玉佩,不出一个月就能死的渣都不剩。

    黑气不能直接伤人,却能围拢在他的身侧,让他原本的气运渐渐跌破到负值。

    秦政能活到这么大,真的不容易。

    还有一点。

    顾时临轻轻摸了摸玉佩一边,声音柔了下来:“你为什么想要保护他?”

    他说着,抬眼看向车内,里面的秦政也正在望过来,见着了连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比划了个耶的手势。

    顾时临眼中立刻露出嫌弃来。

    “太蠢了。”

    他将摘下的玉佩套重新套上去,温柔的摸了摸,哄道:“要小心被他传染。”

    拿着玉佩,他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对着黑漆漆的天空顺手推演。

    渐渐的,男人好看的眉微微皱起。

    秦政正在认真的翻看微博,车窗突然被敲了敲,他懵逼抬头,见顾时临站在外面,连忙将车窗放下。

    “大师?”

    “欠她的,不止一个。”

    顾时临说:“童童在遇到肇事者之前,还遇到了别人。”

    他说:“让曲行政下车,我们出发。”

    秦政简直要懵死了:“去哪?”

    顾时临上了车:“我家。”

    “不。”他声音淡淡:“准确的说,不是我家。”

    “是我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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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清安小区就算是在桔青市也算是不错的小区,就算是现在深夜,保安也依旧兢兢业业的在换岗值班,他们白天会站在门口,像是一杆标枪一样穿着制服站岗,到了晚上没了人来人往自然也就不需要那样,坐在保安室里看看电视玩玩手机什么的就可以。

    今晚值班的保安叫小郑,他年纪轻,也比年老的保安能熬夜,平时值夜班的时候就打开手机带好充电器,一直打游戏到换班。

    小郑打游戏厉害,就是分总是上不去,盖因为他总是被人举报,比如说现在,敌方打了过来,小郑正带领着队友死守家门,外面一辆车缓缓驶来。

    他立刻不顾队友的哀嚎放下手机,打开窗户口接过了车内递过来的一张卡,卡刷好,显示出了业主的个人信息,小郑打开拦车道,“张先生,这么晚下班啊。”

    车内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疲惫的露出了个笑,态度十分礼貌:“对,今天公司又加班了。”

    看着这辆自己就算是辛苦三十年都买不起的高档车开了进去,小郑唏嘘几声,人家赚钱是赚钱,辛苦倒是也真辛苦,这都多少次深夜回来了。

    谁都不容易啊。

    感叹几句,小郑低头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游戏失败四个大字退出,果然,一出去就收到了被举报的信息,他挠挠头,不在意的继续开始下一盘。

    和游戏比起来,当然是工作最重要了。

    这边的张伟唐熟练的将车倒入车库,再拔下钥匙下车,上楼回家。

    他相貌是属于虽然不是很帅却也看着很稳重的那一款,身高也比大部分男人看着要高一些,穿衣品味不错,再加上工资职位也已经算高,又是高薪人群,无论放到哪里去,都属于亮眼的存在。

    按理来说这么年轻就达成了这样的成就,张伟唐该意气风发才对,可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股子丧气,一双眼中也满是疲惫。

    张伟唐到家的时候,妻子张雅还没有睡,正在客厅做瑜伽,看见他回来了,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声音很轻的提醒道:“一会动作轻一点,佳宝刚刚睡着,妈也才睡下不久。”

    他没有像是以前一样去洗漱,反而坐在了瑜伽垫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正均匀呼吸做着瑜伽的妻子问:“雅雅,我们都认识七年了吧。”

    “从大学到现在,好像还真是七年。”

    张雅缓缓站起身,吐出一口气,开始收拾瑜伽垫:“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就是猛地想起来了。”张伟唐靠在沙发上,目光有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我们当初刚刚毕业就结婚,一起来桔青市打拼,都是实习生手头上没多少钱,好不容易攒下钱来了我又把我们全部的存款投资失败,还欠了外债。”

    “我们两个也不好意思跟家里要钱,那时候苦的连方便面都舍不得买桶装,你嫁给我的时候连个婚礼都没有,我们就挤在四十平米的出租房里,整整挤了一年。”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说起往事,张雅眼中也多了几分怀念,那时候的苦现在回想起来也只剩下了甜,“你现在也算是做到了,我们家日子过得挺好的,有车有房,佳宝也这么乖。”

    “伟唐,我们家过得不差了,我也有工资,你真的不用那么拼,每天加班到这么晚,早上又那么早出门,要是身子垮了,赚再多钱也没用。”

    七年的柴米油盐让张雅已经很久没有说这种感性的话了,她一边将瑜伽垫放好,一边温声说着:“你都多少天没有回家和我们一起吃饭了,每天这么晚回来,第二天又那么早走,说起来,要不你就请个假,好好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吧,咱们家楼下的那个顾先生你知道吗?就是做医生,长得还挺好看的那个,他会算命,真的,可邪乎了。”

    “他说,我们佳宝有血光之灾,还是人为,我实在是慌得不行,班都不想上了,就怕一个没看住……要是你能陪着佳宝多一点,我也能放心。”

    张伟唐一向都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但今天他很耐心的听着妻子说着话,见她稍微停下了,突然说:“我们也好久没有聊天了吧?”

    张雅应下:“可不是,你最近那么忙,哪里有时间聊天。”

    男人站了起来,向着阳台走去:“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聊天了,来阳台说会话吧。”

    张雅没有多想,也一起到了阳台。

    她去的时候,张伟唐正在靠着到腰间的玻璃栏杆,点了一根烟,张雅立刻皱眉:“你怎么又抽烟了,本来你就咳嗽,抽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张伟唐语气平静的接上。

    “张雅,其实我心里一直特别烦你说这些,啰啰嗦嗦的,和谈恋爱的时候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张雅脸上的神色微微凝固,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伟唐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结了婚之后,你每天跟我说的就是不要忘了关灯,浪费多少电费,不准在游戏里充钱,家里本来就不容易,加班时间一长就给我打电话,每次你一打完电话,全办公室的人都笑话我,说我是妻管严,老婆天天都要查岗。”

    “总是告诉我外卖不健康还贵,每天做了一些便当盒非要我带到办公室里面去吃,我不爱喝养胃汤,每次周末还要坚持让我喝,就因为一个好几年都没有发作的胃病。”

    “自己每天要上班要看孩子还要给我做饭忙得跟陀螺一样,还要去小区里喂那些流浪猫,同小区的人看见我了都要问上一句,那个总在喂猫的人是你老婆吧?当时,我心里真的感觉特别丢脸,生气起来也特别矫情,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离家出走,每次出去找你的时候都觉得特别丢人。”

    他像是要将这七年的不满全部说出来一样,随着这些话,同样靠在玻璃上的张雅眼眶已经红了,她涩声道:“所以呢?你烦我了?”

    “七年之痒吗?”

    张伟唐没有回答,他垂下眸,望着楼下的那个显得很小的喷泉,“七年前,我答应你不再投资的,我食言了。”

    “一开始,只是因为工作认识了一个靠家里的富二代,他们几个钱多不怕赔,认识之后就委托我做投资,帮他们赚了不少钱之后,我自己也心动了。”

    “一开始,的确是小赚了一把,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手上的钱没了之后,他们一起在搞项目问我要不要加入,我跟他们借了钱,投资了进去。”

    “后来,钱赔干净了,他们问我要钱,我拿不出来。”

    原本还在难过的张雅一愣,也顾不上这些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多少钱?”

    “他们要的不是钱。”张伟唐平静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苦意,他摇摇头,涩声说:“他们不缺钱,只是想找个乐子,我拿不出钱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让我用你来换。”

    张雅愣住:“我?”

    她先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反应过来后,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下来。

    张伟唐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应该算是他们的一个“游戏”,先下套,再收网,一般人家就算是吃了亏,也不敢声张。”

    张雅:“你答应了?”

    “我拒绝了。”

    “那笔钱,就算是卖车卖房,我也是还不上的,他们行事一向没什么顾忌,听说之前闹出了人命也只赔了三十万了事,我怕拖下去他们会直接对你下手,一脑热,借了高利贷。”

    “他们的钱还清了,高利贷的钱却是一天一个样,我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那天,我想好好讨好他们几个好得些钱来,和他们一起连夜开车打算去野钓,结果路上出了事……”

    张雅的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惨白上:“你撞人了?”

    “没有。”张伟唐痛苦的摇头:“不是我,是他们几个,发现了在路上走的一个姑娘是曾经被他们撞过事主的女儿。”

    “他们……把她堵住嘴,拖进了林子里。”

    只要想一想,就能知道那个姑娘遭遇到了什么,张雅白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丈夫:“你没有报警,对吗?”

    “我,我实在是……太缺钱了,他们说,只要我闭嘴,就会给我一笔钱,雅雅,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不敢待下去,匆匆开车回了家,但是一整晚上我都在想那个姑娘拼命逃跑求救,然后被他们捂着嘴拖到林子里的样子,我想,他们应该也没有那么肆无忌惮,应该也会给那个姑娘一些赔偿,毕竟她认得他们的脸……”

    张伟唐痛苦的用两只手捂住头,嘴中的烟头早就燃尽,却还是叼着,他抬起头,双眼中满是血丝的与张雅对上视线:“可是第二天,我看到了新闻。”

    “那个姑娘死了,被车反复碾压,死的不成人样。”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不敢再联系他们,我连公司都不敢去,但是我欠的高利贷还在啊!!!我还不起!!”

    张雅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个同床共枕了七年的男人,她仿佛才是第一次看到了他,如此的陌生。

    “你没去公司,那你这几天,都在哪里……”

    张伟唐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的,放下了抱在头上的手,满是血丝的眼,痴痴地望着妻子。

    “雅雅,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刚刚买房的时候,一起买的保险吗?”

    张雅愣住,一瞬间,脑海中响起了不少看过的为了保险巨额赔偿金,丈夫杀害妻子的新闻。

    她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摇着头听着丈夫依旧在继续的声音:

    “你的受益人是我,我的受益人是你。”

    “保额,有很多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