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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节

      我把首饰全给摸出来了,甚至连玉印也给拿了。

    不仅一个棺材,七个棺材全部摸了一遍,七个棺材的陪葬品都差不多。

    但是显然第一个的会多一点,也贵重一些,显然是按地位排列殉葬顺序的。

    左边的侧室除了这七个棺材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便走到西边的侧室,入眼的是地上一摊的白骨。

    这显然也是殉葬室,不同的是左边的墓主人的妻妾,有棺材葬着,而右边的这个则是没有,就地殉葬,这显然就是墓主人的丫鬟仆役之类的下人。

    这堆白骨的边上还掺杂着一些大型动物的骨骼,显然就是猪牛羊三牲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谷物。

    所以这一间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在墓室的后边,还有一间的后室。

    我从后室的门进入,发现后室有很多的大型铜器,铁器,还有陶制的炊具和容器。

    第908章 成也飞碟,败也飞碟

    在把整个墓室走了一圈之后,确认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了之后,我出了墓室。

    不得不说,在一块的巨大石头之内掏出这么一间墓室出来,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当然了,在现在的先进条件之下,用切割机也能弄出来,不过以当时的生产力,弄出这么一间石墓,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

    “老大,怎么样?”门口的大力上下打量着我,发现我没拿多少东西。

    “走,回去再说。”

    我们便出门,喊上了猴子,快速的下山。

    下山之后,才凌晨四点多,给二狗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一上车之后,这三个家伙都盯着我的包,二狗从问我:“老大,什么情况啊?怎么你的包还那么瘪,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别多话,开你的车。”我文文一笑说:“少不了你的。”

    “嗯,好咧。”

    车子开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熄了火。

    二狗便迫不及待的问我:“老大,得了啥东西,给我们开开眼呗。”

    我掏出烟,一人发了一支,然后下车抽了起来,我说:“你们可以退休了,这辈子都不要再碰倒斗的事了,我一人给你们五百万,你们回去建房子,娶老婆,好好找份事情做。”

    “老大,这?”三个人瞬间傻眼了,二狗问我:“这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啊。”我弹了弹烟灰,说道:“人啊,要知足常乐,见好就收,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钱,干倒斗这行,要是被抓住,少则三五年,最严重的就是死刑或者无期徒刑,所以很多人都是干一票之后,发现够吃一辈子了,便收手了。”

    “啊,这么说这一趟够咱们吃一辈子了吗?”三人喜出望外,大力迫不及待的问。

    “就得看你怎么花了,你要是坐吃山空,金山银山也会被你们吃空的,但如果按照正常的花销,按照我们农场甚至我们县城那样的一般消费,那肯定是够的。”我扫了一眼眼前的三人,他们以前也是大手大脚惯了,能像正常人那样的生活吗?

    我掏出了手机,给爷爷发了短信:爷爷,你们到哪里了?

    爷爷很快回我:我们马上到广州了,你们在哪里?

    爷爷他们去福建的那个地点,发现那个斗被人家倒了,还是双棍封口,也就是用两根洛阳铲的铁接杆架在盗洞之上,然后把挖盗洞出来的那些土放在袋子里,压在接杆上。

    意思是告诉同行,这斗已经倒干净了,甚至连进入滤底的可能都没有了,里面一个之前的东西都没有了,可能就只剩下棺材板和骷髅了。

    所以爷爷他们就往广州这边赶,因为要去广西得先经过广东。

    我把地址编辑短信发给了爷爷,然后附上说明:斗里出了玉棺还有金缕玉衣,这人八成就是赵佗,而且还有金印和玉印,但我不知道上面刻的什么,您赶紧过来看看。

    收到我信息之后的两个小时,我的那辆宝马x5顺利的停在我的面前。

    一下车,爷爷便冲了出来,迫不及待的问我:“小凡,东西在哪,东西在哪,快给我看看。”

    “爷爷,我都给收进飞碟里了,您进去看看。”我乐呵呵的说道,颇有点儿小得意。

    “什么?”爷爷脸色大变说:“完了,坏了。”

    一见爷爷脸色大变,我瞬间蒙圈了,也紧张的问道:“爷爷,怎么回事?”

    “你这孩子,那你们有设置了一个聚氧气的阵法,功能就如同现在的制氧机,但不同的是它是利用阵法的力量,使得外面和里面的空气对流提升十倍不止,以到达在飞碟飞起来的时候,里面的人还能有足够的氧气呼吸,不至于窒息,也就是说里面的空气对流是外面的十倍,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弄进去了,氧化的速度也是外面的十倍。”

    “什么?”我特么差点跳了起来,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飞碟,我把它当成一个挂坠了,我就准备去按它。

    “等等,找个安全的地方,走,去大丰茶楼,他们有专门用来出租的仓库,绝对安全。”爷爷一挥手,所有人都上了车。

    两辆车就朝着广州这边的一家大丰茶楼飞奔而去。

    在大丰茶楼租用的仓库里,我当着他们的面,把东西从飞碟里一样一样的放了出来。

    但当放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坏了,坏了,还是坏了……

    摆在地上的东西,不仅有里面十倍氧化的问题,还有就是收进去和放出来的时候,摔的。

    令我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的是,那个玉棺的外椁盖子和内棺的盖子全碎了,碎片铺满了棺材里,而且其中的一个棺材角也摔了。

    “不……”啪的一声,我甩了自己一巴掌。

    “别这样,别这样……”月兰一把抱住了我,哭喊着不要打自己了。

    爷爷整个人都在发抖,嘴唇一直都抖,眼里都是泪水了。

    胖子的嘴唇也黑了。

    “先别难过,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对这些明器进行抢救。”爷爷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二狗他们:“你们站那边去,别捣乱,看好了门。”

    三人吃了一惊,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哪里敢再吭一声,逃一般的去守门了。

    胖子把那些金属类的,全部归类到了一起,然后用油纸一样一样的包了起来。

    陶瓷类的全碎了,包括那些玉酒壶和酒杯,还有碗和筷子,就没有一件完好的。

    爷爷把棺材里的碎片给挑在了边上,庆幸的是那些金银珠宝都还好,胖子和月兰正在收拾那些东西,胖子的脸上也终于有了血色,总算还有一些。

    “万幸万幸啊。”爷爷整个人都非常的激动,他说道:“金缕玉衣完好无损,也多亏了外面有两层盖子保护。”

    然后他在金缕玉衣的边上找到了那枚龙兴金印,翻开一看,念道:兴帝行玺。

    “不是赵佗。”爷爷瞪大眼睛说:“赵佗是南越武帝,不是兴帝。”

    “那这兴帝是谁?”我傻眼的看着爷爷。

    “南越武帝是赵佗,文帝是赵眜,齐帝的赵婴齐,兴帝则是赵兴,也就是南越的第四代皇帝,最后一代则是赵建德,但他在位时的南越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赵建德只在位一年。”爷爷叹了口气说:“竟然是南越的第四代王赵兴。”

    爷爷拿起了那道圣旨,圣旨竟然是汉朝颁发给赵兴的圣旨,封赵兴为新四代的南越王,如此看来,赵兴已经向汉朝称臣了。

    只不过表面上称臣,但心里却怀着帝梦,这‘兴帝行玺’就是最好的证据。

    第909章 一个亿太少

    按秦汉的礼制规定,只有天子皇帝和皇后才能够用玺,其他臣子的印只能叫印信,哪怕是封地一方的诸侯王也不能称之为玺,而应该叫王印。

    皇帝的玉玺一般有六种,是从秦始皇开始流传下来的,皇帝之玺用来赐诸侯王,皇帝行玺用来封国,皇帝信玺用来发兵,天子之玺用来册封外国,天子行玺用来治大臣,天子信玺用以祭祀天地鬼神。

    而我们所挖掘出来的这枚‘兴帝行玺’则是用以封国,南越国是单独的国度不错,但是属于汉朝的藩国,在赵佗时期,汉朝遣使者入南越游说,赵佗答应了使者的要求,向汉朝称臣,属于汉朝的藩属国。

    这南越王实际上也就属于是诸侯王一级存在,是不能称帝的。

    所以表面上都是以南越王自居,从未自称南越皇。

    只不过在死后的棺椁当中,第二代南越王赵眜,第四代南越王赵兴的棺椁里都发现了皇帝行玺,这就是暗藏称帝之心。

    而另外的三代南越王,赵佗,赵婴齐和赵建德的墓虽然没被发现,但只怕也会跟这两处的一样,有皇帝行玺随葬。

    我也帮忙收拾东西,突然发现随葬品当中竟然有象牙和一个造型怪异的金盒,打开金盒之后,里面有干枯的水粉,已经发黑,这东西应该是舶来品。

    如此看来,这南越国很早就与外国展开的通商。

    而且这南越国是如今的东南沿海,越南的北部一些区域也是古南越国的国土,跟缅甸交界。

    这也就可以说明为何南越王能够用上玉棺和金缕玉衣了,而北方权利和地位更高的皇帝却用不到的原因。

    只因为南越国与缅甸交界,靠近玉石的原料产地。

    所有东西已经归类完毕了,我们四个人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二狗等四人则是远远的靠在门边,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爷爷,那现在怎么办?”我转头看向还在叹气的爷爷。

    我能明白爷爷的心情,别说是爷爷,就像我这样半吊子的盗墓贼,见到满地的明器损坏,蛋蛋都疼碎了。

    何况还是绝有仅有的玉棺。

    还有为数不多的金缕玉衣。

    汉朝之后为三国,三国一统在曹魏,司马懿则是窃取了曹魏的江山,而在曹魏第二代的曹丕就出台了律法,禁止后续墓葬再使用金缕玉衣。

    所以这个东西只有在曹魏曹丕的时代之前的墓葬当中才有,而且还是得帝和王一级的人物才配使用金缕玉衣。

    已知的金缕玉衣是从中山靖王的墓里出土的。

    而眼前的这一件很有可能是当世出土的第二件。

    其他的大臣或者富豪也是能用铜缕玉衣或者丝缕玉衣,这是有很明显的等级要求,要是逾越了,肯定要受罚的。

    “蒙面人应该在广东,小凡,你有联系方式吗?叫他来这里。”爷爷转头看向我。

    “爷爷,您这是要把这些直接卖掉吗?”我诧异的看着爷爷。

    “嗯。”爷爷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一个是看了揪心,另外一个是无福消受,这一件件都是国之瑰宝,让他们去处理吧,我们拿完钱走人。”

    我一想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但即便是这样,这一件事只怕会成为在场所有人一辈子都无法抹掉的记忆。

    我拨通了蒙面人的电话,以前有存起来,但是很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