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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61节

      小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乔海涛方向。

    “这位是乔县长,主管公安、政法工作,跟我能说的内容,都可以跟乔县长讲。”楚天齐用手示意着,然后又强调了一句,“县里还有位姓乔的领导,是县委书记,和乔县长不是一个人。”

    小娟这才轻叹一声,讲说起来:“也怪我太傻,要不就没今天这事。今天……”

    随着小娟的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被还原了出来。

    原来,小娟这段时间一直在家,总想着赶快出去找点活,可又没有太多门路,就和原来一块打工的同事经常联系。前几天,有个男同事打电话,说是*市有活,问她去不去。男同事是一名小厨师,原来也在熊家饭庄干过,在小娟离开时间不长,就也辞职了。

    后来小娟在省城打工,还遇到过这个男同事,当时男同事还好心提醒她。说秦哥去饭庄找过她,要她防着秦哥,还说秦哥的爸爸在市里当官,秦哥要报那日被打之仇。正是听到那次提醒,小娟才又离开了省城打工的地方,后来听说有人真去那里找过自己,所描述样貌正是秦哥。当初在熊家饭庄的时候,男同事对自己就可以,再有这次热心提醒,小娟对男同事印象又好了许多,经常和对方联系。

    这次男同事说的活,是在*市郊区饭馆,还做服务员,工作时间和劳动强度与熊家饭庄相似,但待遇却高了不少。不但每月工资高出三百块钱,还承诺十号之前肯定发上月工资,而且每月福利又有一百多,比熊家饭庄强多了。于是小娟就动了心,经过一番考虑,又征得父母同意,就回复对方:去。对方让她等着,说是哪天动身,再通知她。

    今天上午,小娟接到男同事电话,让她在家等着,下午会有车去接她。不用自己去,还有车接,何乐而不为?于是小娟收拾好行装,就在家等着,一直等到下雨了,也没等到汽车。就在雨势渐小的时候,小娟接到了男同事电话,说他和朋友开车到了村口公路边,还说村里太泥,车不好走,要她到路边坐车。

    由父母陪着,小娟拿着箱包到了路边,果然看到一辆新越野车停在路边。男同事适时从车上下来,说汽车是他和朋友合伙买的,今天刚买上,就来接小娟。听对方说的合情合理,而且也一同坐车,小娟就没有生疑,便告别父母,上了汽车。刚走出二十来分钟,小娟就觉出异常,那个开车人老瞅观后镜,而且另一个男的总在挤她。

    忽然,小娟想起来了,旁边挤他这个人也去过熊家饭庄,好像就是和秦哥去的。意识到可能上当,小娟谎称忘了拿东西,要回去拿。男同事劝她,要尽快赶路,不要再回去了,缺什么到时再卖。小娟说她忘了拿身份证,不拿根本出不了门,就要求立即返回去。听她这么一说,旁边男子凶相毕露,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男同事也帮忙,一同去捆她的手脚。

    情急之中,小娟说表哥要从县城来她家,一会儿在路上遇到,她拼死也要下车。正这时,果然有一辆汽车迎面开来,小娟就“表哥”、“表哥”的喊了起来。她本意是想让车往家的那个方向返,以便离家越近,觉着好想办法。可是那仨家伙一看小娟“表哥”来了,慌乱之中,把车开上了那条岔路。岔路很泥,越野车走的并不快。

    眼见着迎面来车开过去了,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追到茬路上来,越野车就准备退出岔路。正这时,忽见进城方向一车快速驶来,似乎要奔岔路,越野车便又向驶去。小娟也感受到了车灯亮光,喊的更加起劲,但不再喊“表哥”,而是喊“救命”,可是断断续续没喊几次,就被破布吐住了嘴。就在越野车刚过小坡,后面那辆车也追来了,其实正是县长专车。本来自信走泥路越野车完胜,不曾想却被轿车慢慢追上,那仨家伙见势不妙,才把小娟推下了汽车。

    听小娟说完,楚天齐又问:“你那个男同事叫什么名,是哪里人?看着眼熟那家伙有什么特征?”

    “他叫方晓军,好像是新河市郊区的,具体是哪不清楚。”小娟边想边说,“眼熟那家伙左脸上有一颗黑痦子,上面好像有毛,当时秦哥叫他……对,就叫一撮毛。”

    在之前的时候,乔海涛已经听楚天齐讲过熊家饭庄的事,对小娟、秦哥这些人都有一定影响,所以他也听明白了整个事情经过。便问道:“小娟,那辆车确实是新车吗?确实没有车牌?他们有没有提到某个人或是某件事?比如,提没提秦哥?”

    小娟轻轻摇头:“确实没有车牌。在方晓军说那车是新车的时候,我特意还瞅了瞅,看着倒是挺新的,前后挂车牌的地方都空着。至于是不是新车……当时上车不久,我就发现他们不地道,只顾防着他们了,车里也只亮了一回顶灯,没注意到车里。不过现在想想,好像又不像新车,新车一般都有塑料味,有的还挺重的,那个车没有,只有臭脚味。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控制我,都在盘算着怎么跑,没提到秦哥。对了,他们好像说过‘跟老大交差’这样的话,不知这个老大是不是秦哥。”

    “你们继续说,我去打个电话。”说着,楚天齐推门走了出去。

    来在外屋,楚天齐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一通,直接说道:“胡局长,再补充一些信息,是由小娟提供的。她说那个……”

    就在楚天齐打电话的时候,乔海涛对着小娟说:“孩子,你在熊家饭庄打工的遭遇,我听县长讲过。这次又被熟人坑骗,真是不容易,苦了你啦。这样,等这次的事弄完,不要再离家老远打工去了,就在县城吧,守家在地的。县政府宾馆即将招人,到时我给你报个名,你去应聘。”

    “您说的是真的?乔县长?”小娟有些不敢相信。她可知道,县政府宾馆的名额可不是随便能得到的。尤其主管公安县长给介绍的,更不用担心受欺负了。

    “真的。”乔海涛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当然了,能够胜任什么岗位,就看你的能力和造化了。你总不会什么也胜任不了吧?”

    “谢谢您,我一定好好准备,认真应聘,决不给您和县长丢人。”小娟抿着嘴唇,说的非常认真。

    外屋里,楚天齐已经讲说完新的信息。

    手机里一声感叹传来:“熟人坑骗没深浅呀。”

    “是呀。”楚天齐缓缓点头。

    “县长,您放心,我亲自盯着,非逮住那帮兔崽子们。”对方语气非常坚决。

    楚天齐说了声“好”:“我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第一千七百四十三章 一撮毛漏网

    早上醒来已将近八点,这还是闹铃叫醒的,否则可能真就睡误点。楚天齐不敢耽搁,今天可是星期一,那么多工作等着呢,再说万一赶点上,自己可能就成懈政典型了。他赶忙起床洗漱,收拾利落来在外屋,坐到了办公桌后。

    睡的太晚,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个来小时,而且从昨天下午开始,头疼症状一直未完全消除。尽管强打精神,身上还是有些发软,不禁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泡了杯浓茶喝下去,精神头才好了一些,楚天齐翻开桌上文件,批阅起来。

    刚九点多,刘拙汇报,县人民医院院长电话预约,想见县长,楚天齐答复“现在过来”。

    不知是否已经提前出发,反正院长来的特快,而且进门就是客套话:“县长休息那么晚,我还来打扰,请县长勿怪。”

    “院长也辛苦。”回了一句后,楚天齐直接问到主题,“小娟怎么样?”

    院长没按县长示意坐沙发上,而是依旧站在办公桌前,直接汇报起来:“截止到早上七点,所有检查化验结果全都出来了。结果显示,除了昨晚检查到的外伤以外,病人再没有其它伤处,化验、拍片、b超结果都正常。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组织相关医生进行分析、论证,根据与临床观察对比,大家一致认同结果。

    病人外伤两天可痊愈,伤痕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应该不会留下痕迹,现在就是心理有些阴影。据护理人员讲,病人曾经两次都说梦话,好像是被人追赶的样子。护理人员所说的两个说梦话时间段,与综合监测仪监测数据也相吻合。根据病人这种情况,刚才我离开的时候,已经让心理医生轻微介入,但考虑到病人情绪,没有和病人交待医生身份。

    病人现在的这种心理反应,是所有此类病人的通常反映,一般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自愈。再有心理医生介入,病人自愈时间会加快,心理阴影也基本能够更好消除。您放心,医院会全力以赴为病人精心治疗,并尽最大努力,让病人身心彻底及早康复。

    我们所有医护人员一致认为,遇到县长是病人的最大荣幸。若不是县长及时遇上,若不是县长侠道热肠,女孩指定危险了,什么样的坏结果都可能出现,最起码身心所受伤害要大的多。县长这种高尚的思想境界,舍己救人的大无畏精神,太令人仰慕和钦佩了。我一定要积极向县长学习,即使难学万一,也一定不遗余力。”

    这个院长就是一标准马屁精,自昨晚到现在,只要一见面,就要给自己戴高帽。但现在楚天齐并没有过多反感,这种人见多了,而且在给小娟治疗一事上,这个院长做的非常到位。于是他说道:“对于院长赞誉之词,实在不敢当。只要是有正义感的人,我想都不会袖手旁观,院长肯定也会伸出援助之手的。谢谢你对病人的呵护,也请你继续保持这颗医者仁心,让所有病人都能享受到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救治。”

    “一定,一定,我一定牢记县长嘱托,全力以赴做好本职工作。”院长显着特激动,就差说万死不辞了。

    楚天齐面带微笑:“小娟的治疗和恢复,就拜托院长了,我替她的家人谢谢你。”

    院长马上表态:“不敢当,不敢当,一定尽心尽力。县长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

    “好,好。”楚天齐微微欠身,伸出右手,给了对方极大的礼遇。

    与县长握过后,院长点头哈腰着,退出了县长办公室。

    楚天齐长嘘一口气。虽然他已经预感到是这样的结果,但听到院长的当面汇报,才彻底放下心来。虽然刚才院长对自己不乏奉承,但昨晚能够遇到自己,的确是小娟的幸运。当然,小娟的幸运也是由多个偶然串起来的。

    若不是自己执意周末去乡下,肯定不会碰上昨天的事;若不是正好遇上杨福瑞、高佳明,也就不会在乡里吃饭,肯定也就赶回县里了;若不是在阴坡地受凉,自己就不会头疼、难受,白天肯定就离开了黑山乡;若不是正好赶上下雨,自己就不会等到那个时候,肯定要错开时间点了。正是这些巧合,自己才遇上了,也才有了后面的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娟的幸运还不止遇上了自己,还有好多。正是由于她急中生智,刨制出所谓的“表哥”,也正好有车辆迎面驶来,才把那辆越野车逼上泥泞的岔路。由于下雨,道路湿*滑,而且轮胎和车底糊了好多泥,越野车才跑不起来。当时小娟被推下车的时候,正赶上上坡,车速可能连十迈都不够,而且小娟是从车上滚下的,地上又满是烂泥,这才不至于产生外伤和内伤,也不至于撞击到头部。

    这次能被救下,小娟无疑是天大的幸运。另外,主管公安副县长亲自介绍工作,那就是小娟的意外之喜了,也算是对这个辛苦女孩的一种补偿吧。楚天齐相信,无论小娟自己,还是她的家人,都会极力珍惜这个机会的。

    ……

    十一点的时候,刘拙来了,说是胡广成要来汇报工作。

    楚天齐道:“让他过来吧。”

    答了声“好的”,刘拙转身走去。但在出门前,迟疑了一下,才又迈步离开屋子。

    很快,胡广成进来了。

    坐到对面椅子上,胡广成直接汇报:“县长,到目前为止,还没抓到一撮毛,也未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从凌晨四点截住那辆车算起,到现在已经六个小时了,我派众多警力重点排查了相关路段,在路边并未发现可疑脚印。而那两人都说一撮毛是独自下的车,也没见路边有车辆,这就奇怪了,那家伙能跑哪去呢?

    方晓军还坚称自己是被一撮毛威逼,至于一撮毛要干什么,他不清楚。对于方晓军的供述,现在还没有其它旁证,可能得抓到一撮毛才清楚是否真是那样,是否是一撮毛用替他还赌债一事威逼利用。

    不过,在调查走访方晓军的邻居、朋友时,他们都证明了方晓军好赌这一点。

    那个司机确实是在茂盛区郊区跑农用车,是被一撮毛以一天五百块钱临时雇的,以前并不认识一撮毛,有两人能够提供证明司机的话;司机媳妇说法也与司机一致,还拿出了那崭新的五百块钱。司机说他之所以盯女孩,是当时感受到一撮毛不怀好意,是紧张的,其实他也看了那两人。”

    “怪不得呢,越野车楞是开出了农用车感觉,不但速度提不起来,车身也左摇右晃的。”楚天齐“哼”了一声,然后又说,“关于那个一撮毛,我分析肯定有车接应。那两人交待的是同一时间段,同一地段,那么地点应该是准确了。那个地方我知道,四外没有人烟,周边又是一马平川,他根本没地方躲的,只有迅速逃离。刚下了那么多雨,路肩上都是泥,但却没有一个可疑脚印,那么他只能从柏油路上离开。两条腿绝对跑不过警车,而且他也不敢在公路上大摇大摆的走,只能是有车接应。”

    胡广成接话:“我也这么认为,派警力重点调查过往车辆,但到目前还没找到线索。”

    “该查还要查,另外也要考虑一下‘灯下黑’,我想他肯定知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道理。而且你们截住警车,拿下那两人的时候,他已经下车两个多小时了,这个时间足够他转移区域和变换路线。但前提条件是,必须有车及时出现,而且那辆车还能把他迅速带到可躲藏的地方。要是路上有足够监控摄像头,那么锁定范围就小多了,何至于上百公里盘查?这不但增加了盘查难度,也给嫌疑人创造了更充裕的逃离时间,明年就是资金再紧,也要把“天眼网”织起来。”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对了,那两人有没有听一撮毛提到过什么人,或什么事?”

    “他俩都说没听一撮毛提到什么。方晓军依然还是那套说辞,说一撮毛找到他的时候,就拿赌债说事,逼他还钱。连本带利翻了好几倍,他只好求一撮毛,一撮毛才提出让他联系小娟。一撮毛的说辞是,想跟女孩认识,没有其它目的。”胡广成道,“那个司机没听说什么,倒还有情可愿,毕竟只是临时合作。而这个方晓军可是早就认识一撮毛,也多少知道些一撮毛底细,但他却没听说,也没仔细询问,还以“头疼不记得”进行搪塞,这就值得怀疑了。我会继续盯着这小子,争取从他小子口中问出点东西来。”

    楚天齐“嗯”了一声:“该审的审,能有更多线索的话,既有助于抓一撮毛,也有助于破案。找一撮毛的事也不能松懈,还要再紧一些,他现在比我们还急。当然方式上可以适当调查,比如外松内紧。回去告诉弟兄们,多辛苦点。不过你要抽时间休息一下,看你那眼窝,都黑青的不像样了。”

    “谢谢县长,我没事,先回了。”胡广成起身,告辞离去。

    第一千七百四十四章 这家伙早晚是麻烦

    第二天早上,楚天齐刚吃过早饭回办公室,手机就响了。

    看到是家里号码,楚天齐不由心中一惊:这么早打电话,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他略微稳稳心神,按下接听键。

    “天齐,我是大姐。”手机里传来楚礼娟的声音。

    怎么是大姐说话?楚天齐担忧更甚,不由得问道:“家里有什么事了?”

    楚礼娟声音继续:“当然有事了。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是担心打扰你工作。经过认真考虑,跟爸妈也商量了,为了孩子前途,我们全家都去首都。”

    听到这里,楚天齐大松一口气,暗讽自己“快成惊弓之鸟了”。笑着说:“这可是好事呀,大姐马上就成首都人了。今天已经是……八月二十一号,孩子马上就要开学,这时间可够紧的。”

    “是呀,时间是够紧的,这些天俊琦一直催我们,让我们早下决心,我们就是总拿不定主意。不过她说,安排上学肯定没问题,说是徐部长有门路。”说到这里,楚礼娟话题一转,“天齐,今儿给你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一下这个事。还有,你也跟俊琦和徐部长说说,给我和拴柱就找能干的活。我只要跟俊琦一说,她就说让我放心,还说徐部长会安排好。要是成天坐着拿工资,我们实在过意不去,挣钱也不踏实。”

    楚天齐道:“大姐,你只管放心。”

    “你看,你们都说只管放心,我就更不放心了。我不担心没有好活,是担心工作过于好。人家给孩子安排*上学,还让我们住他家房子,这都是天上掉馅饼的事,都是沾你的光。在安排工作上,可别对我俩特别照顾,让我俩干份力所能及的活,我们也能安心一点。你理解大姐吗?”楚礼娟讲的很真诚。

    “我明白,等我跟他们说说。”楚天齐笑了,“大姐,你现在不要老操心这些事。赶紧收拾东西,处理你那些家三货四,才是最当紧的。”

    “对,我就这么说……”手机里换成了母亲的声音。

    母亲唠叨了很长时间,才挂了电话。

    楚天齐正准备开始工作,刘拙来了。

    径直来在办公桌前,刘拙汇报起来:“县长,我刚从医院回来。小娟精神状态很好,我去的时候,她正在楼道溜弯。现在她待遇可高了,溜弯时后面还有一名便衣跟着,赶上部级领导了。他父母也去了,是胡局长派人接的,当时三口人好像刚哭过,眼窝都红红的。他父母一再表示,您是他们全家大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恩情,就是怕这辈子报答不了,只能等下辈子当牛做马了。”

    “还当牛做马呢,都多会儿的词了。”楚天齐笑着说,“享受便衣保护待遇,这是必须的,我总担心一撮毛会去袭击她。还有事吗?没有就忙去吧。”

    “没了。”刘拙摇摇头,向门口走去。

    “等等,问你一件事。”楚天齐又叫住了对方。

    听闻此言,刘拙又返到了办公桌前:“县长,什么事?”

    “昨天在我下车救人的时候,你是被岳继先拉住的吗?”楚天齐提出了问题。

    对于这件事,刘拙老纠结了,从昨天事发一直纠结到现在。县长下车救人,而自己却袖手旁观,他觉得对不住县长。本来他想解释,可话却不好说,那样既有告状之嫌,也难免被质疑找理由,他已经好几次欲言又止了。现在县长动问,那刘拙就不得不实话实说:“县长,我看见您下车,就要跟着下去。可岳继先死死抓住我不放,我怎么也挣不脱,他还说我,坐在车上就是给县长帮的最大忙。我真的是……”

    “刘拙,我完全相信你说的,而且岳继先讲的也没错。万一当时附近有他们同伙,或是他们直接从车上下来,你根本也帮不上忙,还会成为我的牵累。”楚天齐笑着挥挥手,“别纠结了,去吧。”

    县长就是厉害,都看出我的纠结了。带着敬佩和踏实的心情,刘拙出去了。

    与刘拙的彻底解脱不同,楚天齐却在脑中划上了问号。

    他不纠结岳继先阻拦刘拙下车,因为万一有个特殊情况,刘拙真是自己累赘,岳继先曾经当过兵,应该能判断出这点。他疑惑的是,岳继先为什么会这样做。平时的时候,岳继先不显山不露水,驾驶技术好,而且话很少。但连现在这次算起,岳继先已经两次表现反常了,上次是阻拦自己去疑似爆炸现场。还有一事,楚天齐一直疑惑,这次不由得和岳继先联系在一起。只是,岳继先是乔金宝弟妹介绍的人,按说不应该这样的,尤其那事更不应该。

    “该不会是……”楚天齐喃喃着,脑海中又闪出另一件事。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跳出脑海了。

    ……

    下午刚上班,胡广成就来了。

    坐到椅子上,胡广成直接道:“有收获,重大收获?”

    “抓住一撮毛了?”楚天齐反问。

    “那倒不是,现在还没有那家伙任何消息,就跟凭空蒸发了一样。”胡广成说,“是方晓军有了交待,对原有供词进行了修正。他说和那个一撮毛早就认识,是在熊家饭庄认识的,那时他是熊家饭庄厨师。正是因为认识,一撮毛替他还赌债时,他才没多想,就想着早点还给人家。认识是认识,但方晓军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名字,就知道那个外号。

    三个月以后,方晓军攒够了那些赌资,去还一撮毛。不过一撮毛说,不用还了,还说那钱要是按高利贷利滚利算的话,方晓军也还不起。方晓军不死心,就问按那么算的话,要加多少,一撮毛当时连续翻了两次巴掌。一看要百分之五十,再五十,那不是翻一倍吗?看到竟然需要还这么多钱,方晓军只好一缩脖,不再坚持了。

    在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方晓军接到了一撮毛电话,说是老板娘怀疑他和小娟是一伙的,要找机会收拾他,还要收拾小娟。听到这个消息,他没敢多做停留,而是立即辞职,到了省城。在省城的时候,方晓军还遇到了小娟,并向小娟讲说了一撮毛曾经说过的狠话。

    今年六月份,方晓军忽然接到了一撮毛电话,说是怀疑他和小娟有联系,还说有人要收拾他。听对方说的头头是道,方晓军被吓的够呛,就请对方帮他摆平。一撮毛表示,摆平可以,不过要求方晓军以后必须也得给自己帮忙。其实在那之前,方晓军已经听说有人要收拾他,这次再听方晓军一讲,不由得不信。担心真被别人‘装麻袋’,方晓军当时什么都答应,果然后来风声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