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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96节

      从目前来看,只有取得新的过硬证据,或是通过这些证据从吴信义处获得有价值东西,才能对聚财动手。那么如何获得证据,获得什么证据,就很值得思量了。

    这次何喜发提供信息的时机很好,正是县公安局休五一长假的时候。这样,在采取行动的时候,就可以以休假为名,有选择的挑选参与人员。也正是因此,楚天齐才在接电话后的第一时间,就和自己的“铁杆”夜探了地道。

    在布置行动方案时,当时楚天齐的想法是,如果人赃俱获,那就直接查办。如果只缴获赃物,那就从吴信义这里取得口供。只要这两个假设有一个真正成为现实,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无论选择参与人员或是行动方案都要主动的多。可现在的现实是,没有人赃俱获,也没有取得吴信义相应口供。依现在的证据看,只能确定聚财可能有人吸毒,并不能认定聚财公司贩毒或纵容吸毒,那么就没有彻查聚财的理由。至于原来那些事,现在还在查着,但这是两码事。

    在目前情况下,肯定不宜采取相应行动,但外围调查必须继续。那么就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什么人参与调查?高强、高峰肯定要参与,但通不通过曲刚,要不要告知柯晓明?

    正常情况下,大部分案子必须经过曲刚,曲刚是常务副局长,而且自张天彪休假后,又分管刑事和经侦,没有不经过的道理。而且就冲曲刚的职权范围与所掌握资源,也不容易绕开,否则工作肯定不好开展或是无法正常开展。就这个案子看,更是应该通过曲刚,并由曲刚主办,但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就来了:曲刚值不值得信任?

    对于曲刚这个人,楚天齐一开始完全不信任,他认为对方骄横、贪婪,品行不端。一个副局长,在局长赴任会上,有上级部门领导在场情况下,就直接挑衅,人品能好哪去?

    经过一段时间调查、分析与观察,没发现曲刚贪污、受贿证据,也没发现其有欺男霸女行径。就是当初从单位借钱,也在财务打有借条,并非虚报假帐、侵吞公款,而且在自己督促下,曲刚也全部偿还到位。当然,占用公款也是不对的,不过只能算是违规,并不是违纪。

    面对曲刚的一次次挑衅,楚天齐进行了有理、有力、有节的斗争,迫使曲刚不得不采取合作态度,但一开始也仅限有限合作。

    在几次合作中,曲刚也展现了较高的业务素质和职业素养,楚天齐觉得对方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再加之也没发现对方有违法行为,楚天齐觉得可以对其有限信任、有限使用。

    随着合作的加深,曲刚也由少半配合,逐渐变为半配合,后来又到多半配合,再到基本全配合。楚天齐对其印象,又好了一些。

    在后来张天彪发起的几次挑衅中,曲刚在尽量维护小弟的情况下,坚持了原则,选择支持自己的工作,也没有落井下石,让楚天齐对曲刚的印象又好了许多。今年春节前后,曲刚对自己的态度略有反复,但曲刚后来也点出了原因。楚天齐觉得曲刚比较有情有义,也值得信任。于是好多事情都倚重了曲刚,曲刚也不负所望。

    只是近期发生了一些泄密的事,让楚天齐对曲刚又不敢完全信任。当然,对其他班子成员也是如此,甚至对个别人怀疑更甚。最明显的就是上次喜子绑架人质,并意图毁掉自己,而且连莲成功逃脱的事,喜子已经承认公安局有内奸,只是没有点出具体的人。这次夜探靠山村,从对方有目的搜查,以及小花与麻杆的对话看,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并把自己的信息及时反馈给了对手。

    不敢完全信任曲刚,可如果不通过其人,事情又不好做,这可怎么办?

    ……

    上午十一点,审讯结束,众人再次坐到案件分析室,讨论分析着刚才的审讯。

    看了看众人,楚天齐双手下压,打断众人讨论:“诸位,不要再自责了,刚才我看了整个审讯过程,你们都尽了力。虽然吴信义没交待我们想要的东西,但他也无意中透露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他曾经奉喜子之命,把靠山村一户村民的钥匙给了连莲。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即使防守再严密,也有疏漏的地方。

    现在吴信义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一种可能是他真的受人摆布,但也绝对不是没有一点责任。毕竟他是假药公司的法人代表,毕竟他担任着聚财的副总,毕竟他在相关的文件上签了字。而且从现在来看,好多事情他也不是纯粹不知情,只不过他在尽力强调他的木偶身份。

    另一种可能是他不但知情,而且参与了好多事情。他现在之所以不说,可能是有难言之隐,或是受到莫大的威胁。另外,也许是他心存侥幸,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想,只要找到一些证据,他肯定会有新的交待,以前的几件事已经证明了这点。我们现在,不要纠结于某一个人开不开口,而是要争分夺秒找证据,关键要有铁证。”

    “那我们现在暂时不对聚财动手吗?我们应该已经暴露了。”高峰提出了疑问。

    “正因为我们可能已经暴露,所以我们即使出手,也未必就有收获,而且现在出手的时机很不成熟。我们争取利用假期时间,在正式上班之前,能有一个较明朗的局面,能对相关人和事做出正确判断,这是是否出手的一个先决条件。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即使有人把我们的一些信息泄露给他们,他们也不敢来找我们算帐吧,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说到这里,楚天齐调侃道,“我当时的脸就跟黑龙王似的,他们也认不出来的。”

    “哈哈哈。”众人都被局长逗笑了。

    “散会,下馆子吃饭。”说完,楚天齐站起了身。

    众人也忙起身,出了屋子,一同下楼。

    刚到三楼,楚天齐忽然停下来:“对了,我还有点事,得处理一下。这样,我不去了,你们给我往回带点。多带点,我还真饿了。”

    “哦”了一声,众人点点头,向楼下走去。

    楚天齐转身走向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门口,手机就响了。

    刚一接通,高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局长,周科长去哪了?让她也一块去吃吧。”

    “她?哦,她已经回家了。”挂掉电话,楚天齐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里屋套间门轻轻开了一条缝,缝隙处是一双明亮而调皮的眼睛。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男女没有纯友谊

    下午八点多,局长办公室。

    楚天齐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吸烟。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天齐,来帮个忙。”

    楚天齐“啊”了一声,坐着没动。

    过了一小会,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快点,人家难受死了。”

    “哦。”楚天齐答应过后,迟疑着站起身,慢慢走向套间方向。

    就在手指已经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音。

    敲门,有人敲门,不是套间里边声音,而是办公室门。楚天齐心中一松,收回右手。

    “笃笃”声再起,同时响起了一个男声:“局长,在屋里吗?”

    “高强来了,我在。”楚天齐是在答复屋外男声,但却面向套间方向。说完,快步走向办公桌。

    高强推门进来,见到只有楚天齐一人,便关好屋门,边走边说:“老师,手机上的指纹就是干警小张的,而且只有他一人的指纹。”

    “是吗?看来你的分析很准啊。”楚天齐调侃道,“高队长不愧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

    “老师又拿学生打镲了。”高强“嘿嘿”一笑,坐到椅子上,“中午的时候,我之所以那么判断,主要是根据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四月一日那天,正是连莲逃跑之前,这个手机和一个固定号码两次通话,第二次通话时间还很长。手机又是在靠山村地道里发现的,地道现在属聚财管理范围,而且连莲又跟聚财关系紧密,自然就想到了。”

    “不必谦虚。”楚天齐笑着说,“手机已确定是小张使用。那么机主是谁?固定电话又是谁打的?”

    “号码是去年夏天申请的,主人是小张前妻,两人已于今年春节前离婚,目前还没找机主了解情况。那个固定号码,是北街口一部公用插卡电话机的。我调取了那里的录相,但由于天太黑,那个人又裹的严严实实,目前还看不出来。”高强回答。

    楚天齐道:“这样,你继续跟进着,号码主人先不要找。”

    “好的。”高强回答:

    楚天齐问:“还有别的事吗?”

    “老师,您有事要忙?”高强反问。

    楚天齐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一问。”

    “不忙就好,那我和老师坐一会儿,平时单位人多,说话多有不便。”说着话,高强自己从桌上烟盒取出一支香烟,点着了。他一边吸着,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对方,“我发现了一个现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小子是怎么啦?神神叨叨的。”楚天齐手指对方,“要是没好话,就别说了,还是回去忙正经事吧。”

    “哪有老师撵学生的?”高强吐了口烟圈,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周科长有点不正常。你发现没?”

    “周……有什么不正常?我没发现。我看八成是你不正常。”楚天齐回道,“都是单位同事,别在背后议论人。要是让本人听到,该说你的人品有问题了。”

    “男人谈女人很正常,根本不牵涉人品的事。再说了,她也不可能听到。”高强一龇牙,“除非老师告密。”

    楚天齐斥道:“胡说,你还是忙正事去吧。”

    “老师,哪有那么多正事?大放假的回不了家,谈论谈论女人,就当是给自己过节。”高强“嘿嘿”一笑,兀自说了起来,“今早上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感觉怪怪的。你说都满头是汗了,她偏偏要穿一件你的衣服,却让你光着膀子,怪不怪?当时我就在想,这是不是师姐在以此感受师弟的味道呢?”

    “别胡说。”楚天齐接了话,“当时我和高峰正跟那帮家伙打着,周仝说是身上冷,就把我衬衣穿去了。估计是休息不好,地道里又时冷时热的,感冒了吧。”

    “也有可能,我见她那会老是脸红,也许出的是虚汗。”高强点点头,然后又吸了口气,疑惑的说,“不过不光这一点怪,下车的时候也不正常。本来是让女士先行,但她不但不先下,还等着我们都进了办公楼,然后她才一溜小跑进了楼里。这还不算,她还总是顺墙根走,好像也没回信息科,而是直接进了你这屋。”

    楚天齐忙喝斥着:“高强,你想说什么?别一天净整不着调的话。”

    “老师,你着什么急?我也没说什么呀。她不就是你师姐吗,又不是女朋友。再说了,就是你女朋友的话,我这也不算坏话,即使她站在我面前,这话也不过分吧?”高强说的理直气壮。

    “以前我看你这个学生还挺正派,怎么现在成天就是观察女孩如何如何?”说着,楚天齐又补充道,“不就是人家有点冷,穿了一会儿我的衣服吗?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不会不管吧?”

    “哪能不管呢?要是我师姐或师妹不舒服的话,我会更关心。干脆也不用把衣服借给她,直接两人穿一件,还能互相取暖呢。”高强说的大言不惭,没有一丝脸红。

    “去去去,快回去吧,越说越不像话了。”楚天齐欠起身,双手推着对方。

    “老师,你也太那个了,不就是谈论谈论你师姐吗?我这不过是就事论事,又没说她坏话。”高强根本就没要起身的意思,反而一副理论一番的架势。

    楚天齐继续推着对方:“好好好,就算你说的对。你先回,你先回,我这还有正事要忙呢。”

    “真是的,这还带硬赶呢。”高强极不情愿的,慢腾腾站了起来。然后“嘿嘿”一笑,“老师,你说这男女之间有没有真正纯粹的友谊?”

    “我没时间回答你这些为什么。”楚天齐不耐烦的挥着手,“快走吧,快走吧。”

    高强迈动了步子,说道:“要我说,男女之间绝对没有纯友谊,那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就是自欺其人。男女之间有的只是爱情和那种关系,告子在和孟子辩论的时候,曾说‘食色,性也’,人生就离不开这两件事。”

    楚天齐手指对方:“有完没完?再说这类话,以后不让你进这个门了。”

    “急了,急了,急什么眼?我不说了。”高强一边后退,一边双手合什,做出告饶状,但脸上却没有应有的严肃。

    楚天齐叹了口气:“哎,这都赖我平时不注重师、生之别。”

    倒退到门口,高强忽然站住了,问道:“老师,你饭量是不是突然增加了?”

    “什么意思?”楚天齐反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关心一下。下午您走的急,我以为您没吃饱呢?”高强诡秘一笑,退住屋子,关上了房门。

    “这家伙。”楚天齐无奈的摇摇头,目光落到茶几上,一眼看见了食品袋里的三个打包盒。

    刹那间,楚天齐恍然大悟:怪不得高强有那么一问呢,肯定是看到了打包的饭菜。中午我就让他打包了那么多,他肯定已经疑惑。下午又没等他们吃完,我就提前离开,结果又打包了这么多。他不怀疑才怪呢?

    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和她也没什么。再说了,自己和这个学生就是好朋友,开几句玩笑也没什么。事已至此,楚天齐也只能这么想了。

    ……

    “咯咯咯”,一阵笑声从里屋传了出来。

    楚天齐赶忙站起身,来到茶几旁,提起食品袋,走到套间门口,问道:“洗完了吗?”

    “早洗完了。”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

    卧室门口站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身穿淡紫色脱袖长裙,脸上略施粉黛,黑瀑似的头发披散在双肩。一截小*腿从长裙下露了出来,脚丫也光着,脚上是一双大号男士拖鞋。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这双大拖鞋了,但是被女孩穿在脚上,并没有影响女孩形象,反而增添了一丝俏皮。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楚天齐的党校同学,师姐周仝。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香味,是少妇体*香与沐浴液香型混合的味道。沐浴后的周仝,多了份熟*女的风情,少了份少女的青涩。眼前的周仝,与平时形象反差极大。

    在党校刚认识那会,周仝一直打扮的中规中矩,经常都是半袖、长裤、皮鞋,显得多少有些土气。楚天齐到许源县公安局后,见到的周仝又经常是一身警察制服。以前唯一一次看到周仝打扮俏丽一些,还是在省城周子凯请客那次,那次的周仝更像是邻家小妹的样子。

    楚天齐心中暗道:看来女孩打扮与否大不一样。如果现在的周仝是光彩照人的天鹅公主,那么以前就只能是黯然失色的灰姑娘了。

    看着有些呆楞的楚天齐,周仝轻声道:“高强走啦?”

    赶忙收回思绪,楚天齐“嗯”了一声。

    周仝看着对方:“看不出,你那个学生还挺能说的。”

    想到高强刚才说的那些“坏话”,楚天齐忙做着解释:“上学那会,他比较腼腆,话也不多。才上班几年,就跟一些老粗学成了这样,说话油嘴滑舌、胡说八道的。”

    “我不这么认为,反倒觉得他善于观察,看问题也很透彻。”说到这里,周仝低下头,声音又低了一些,“你对他说的那句话怎么看?”

    “哪句话?”楚天齐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就是他说的那句‘男女之间绝对没有纯友谊’。”周仝说到这里,抬起羞红的脸看着对方。

    “别听他瞎说。”楚天齐尴尬的说着,然后举了举手中的食品袋,“吃饭。”

    周仝的声音透着伤感:“我也觉得男女没有纯友谊。”说完后,默默回身,离开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