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节

      残魂彻底被吸尽前一刻,程念眼前出现一张极美的脸庞,凤眼薄唇,奇特的是,她左边的眼瞳是一扇皎白月轮,右边则是一簇如有生命般跳动的阳焰。

    …………

    命盘倒拨。

    一路拨到了程念高一的暑假。

    夏夜的暑气被空调格挡在外,陈少爷怕热,除了陈老太太的睡房,一入夏,整座陈宅的空调就一刻不停的运作。这时,陈胜瑾乘着夜色,摸到走廊尽头的小房间……

    程念的房间。

    换了芯子的程念正揉着额角接受原身的记忆,应鳞是万年大妖,二十来年的记忆连零头都算不上,但程念的肉体凡躯却得头昏眼花好一会。就像是用手机运行端游,优化还做得很差,卡帧了。

    高一,刚过十六岁生日。

    命盘倒拨选的节点虽然是随机的,但程念知道有其规律,一般会拨到对原主来说最震撼的一件事上。八岁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于是就重生到十六岁来了。

    原身在这一晚,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就在程念对着原身记忆翻箱倒柜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缺失的拼图找到了位置,所有线索连起,她想起来了。就是在这个夏夜,陈胜瑾进来对熟睡的她上下其手,虽然没做成什么实际伤害,但光是在自己的房间被捂住嘴窒息惊醒,就足够成为让她夜夜噩梦的阴影。

    下一刻,身材颀长纤瘦的少年推门而入。

    只不过这一次,程念不是毫无防备的熟睡。

    封印初解,又换了壳子,她很不适应。

    对大妖而言,人类幼崽的躯体脆弱短寿,不堪大用,魂体才合一,许多高超的术法都没法用,她本身也不是擅长近身肉搏的妖怪,拿捏不好凡躯的承受限度,生怕一巴掌下去把自己手拍骨折了。

    为了适应这个幼小可怜又无助的身体,程念都将自身妖力压缩到万分之一了!

    超委屈的!

    大妖的封印初解,等于人类刚起床。

    而不巧,应鳞就属于起床气特别恶劣的那一种。

    当陈胜瑾反手轻轻关上门,钻到她床边,低头正要按住她手与嘴唇的时候,冷不防对上她睁开的眼睛——

    大妖应鳞。

    左眼皎月,右眼烈日,擅蛊惑人心。

    程念:“滚!”

    陈胜瑾浑身一颤,盛着幽深欲念的双眼忽然蒙上一层白雾,动作定格,紧接着,他竟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在他的眼中,自己低头后映入眼帘的,是同胞亲妹陈胜瑜的脸庞,困惑自己冒失的同时慌忙退出,忿忿拐去隔壁房间。

    门刚关上,开启一秒真眼的程念捂唇咳出一掌的血,脸白得像纸一样,双眼恢复乌黑。

    “凡人真不经折腾……”

    不过是开一瞬的眼,就要咳血了。

    很久没受过皮肉之苦,程念超级不爽,想到这时该有两个人比她更惨,唇畔才泛起丁点笑意。

    隔壁房间响起惊声尖叫——

    “哥哥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2018-9-12

    感谢各位掉进我的新坑

    原主因为很小就被拐了,三观没养成就被打怕了,所以是个包子,应鳞解开封印要的是最惨的命搭配最善的人,天赐良缘(不

    养兄不是男主!不是男主!

    重生后连我们鳞哥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你的花花是我码字的动力!(比心

    第2章 002

    一声尖叫,将陈胜瑾从幻象中惊醒。

    程念刚从魂体转回肉身,强行催动妖力开眼施术,这术法粗制滥造,只能用来骗骗三岁小孩,不过用在关键处就足够了。她让陈胜瑾进来后,低头的刹那看见的不是她,而是他亲妹妹陈胜瑜的脸。

    陈胜瑾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如果他就此收手,回房睡觉,那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一一程念只是给他指了个方向,他选择作的死,效率惊人,拦都拦不住。

    而隔壁,正是陈胜瑜和房间只有一门之隔。

    陈胜瑜,陈家真正的大小姐。

    虽然在整个华国来说,陈家只好算是乘了年代东风发家的暴发户,但在这座高门深宅里,陈胜瑜是地位仅次于陈老太太和哥哥胜瑾的高贵存在,一声娇哼就能让原身饿两天。

    掌权人的性格,会影响整个家族小辈的成长方向。

    陈老太太对外对内都要面子,信的是棍棒下出孝子,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那一套,当年是妥妥的宅斗高手,老了也改不掉习惯,于是宠归宠,陈家兄妹俩都养成了跟红顶白的势利眼,对上位者有多会看脸色做人,对底层就有多冷酷残忍。

    不巧,寄人篱下,没爹没妈的程念就成了这个底层,让兄妹俩在出社会当人上人之前,先练习一下正确的践踏自尊方式。

    在校是大小姐的跟班绿叶,在家是想起来玩一下的物品。

    原身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根本没人教过她这是怎么一回事,陈胜瑜把卫生巾借给她,紧接着破天荒的邀请她一起逛街,带她喝冰饮吃哈根达斯,她不爱吃冷的,但姐姐难得对她好,她受宠若惊,一点都没剩下。

    晚上疼得撕心裂肺,翌日陈胜瑜问她疼不疼,她如实回答,还怕姐姐担心自己,补上一句怪自己身体不好。当时陈胜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来月经真的不能吃冷的,我还以为妈妈怕我发胖骗我。”

    那一次把程念的身体吃伤了,后来更是发生了更多事,将这个便宜妹妹推入陈胜瑾的魔掌中,从此陷落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折腾程念这件事上,除了不起色心,陈胜瑜可谓过之而无不及。

    凡事有因果。

    不是他们种下恶因,也不会召来大妖应鳞命盘倒拨这种恶果,程念从回忆中得知陈家没一个是无辜的,搞起事来也方便。

    不怕误伤,全都该死。

    陈胜瑜向来浅眠,陈胜瑾推门发出丁点动静时,她眼皮已经颤了一下,当他扑上床,还没将她嘴捂严实,柔软处被抓疼的她就彻底清醒,惊呼出声。

    她一睁眼,就看见脸色阴沉狠戾的哥哥在自己身上。

    惊怖交加下,陈胜瑜隔着被子一脚蹬过去,直接蹬在男人最要命的地方,疼得他欲念全消,嘶的一声,被程念加诸在欲念上的幻象也随之而消散,鬼不再遮眼,看清了被自己压着的人。

    “胜瑜!?”

    剧疼中,陈胜瑾愣住,被踢到蛋的愤怒立刻被惊愕压住。

    “你干吗啊哥哥……”见他不轨的动作停下来,陈胜瑜这次不想吵醒家人,声音小了下来,含着羞愤的泪意,她多少知点男女之间事:“你有什么也不能对我做啊……你去找程念,不要欺负我!”

    他本来就是想找那小杂种的!

    陈胜瑾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是犯困看错人了?可是他看得明明白白,不应该啊,他疑虑片刻,深吸气解释:“我进错房间了,”他柔下声音,又恢复了人模人样的清雅俊秀,安抚妹妹:“抱歉,吓到你了,你这周日不是要去看电影吗?我陪你……”

    话没说完,背后便传来陈老太太惊疑不定的喝问:“你们俩在做什么!?”

    老人家上了年纪觉浅,被孙女第一声尖叫吵醒了。

    她喜欢跟孙子亲近,平常要面子要权威不多言,在选房间时就把离主卧最近的房间安排给了一对孙儿,这时来得比香港记者还快,抓了个及时现行,就看见孙子压着孙女,还因为吃疼捂住不可说之处,此情此景,再好看的帅哥也显得猥琐。

    糟,被奶奶看见了!

    进错房间的说辞,陈胜瑾知道不能对奶奶说,情急之下,方才安抚的目光与妹妹对上,便成了带着威胁意味的迫视。

    好歹也是被娇惯的大小姐,陈胜瑜来气了:“奶奶,哥哥欺负我!”

    她可不是程念那小贱人,她有奶奶撑腰。

    欺负,怎么个欺负法?

    早死的老爷子就很喜欢玩婚外花样,陈老太太见过的龌龊不比老鸨少,立刻联想蹁跹,一股浊气在胸腔里翻滚不息,顶得她血压飙升。

    陈胜瑾知道不能糊弄过去了,赶忙从妹妹床上爬下来,受伤的地方依然隐隐作痛,他把真相修饰成奶奶容易接受的版本:“我有事找程念说,进错房间,认错人吓到了胜瑜,她生气就踢了我一脚,都怪我。”

    什么事能对什么人做,他门儿清。

    果然,听到是进错房间,陈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和缓下来:“有事白天再说,”一句就轻轻放下了,倒是关心起孙子的伤势:“小瑜踢到你了?还疼吗?”

    “不疼了。”

    说着,陈胜瑾眉头轻皱,扯起一抹隐忍苦笑。

    这一笑,轮到陈老太太心疼了,转目看向床上正在气头上的孙女:“胜瑜你也是的,你哥又不是故意,你得听他解释啊!踢哪不好,男孩子那里伤着了最重要。”

    啊?

    敢情受害者反击也是错?

    陈胜瑜头一回和哥哥起冲突,有程念这个出气袋在,哥哥对她永远是好脾气的优雅模样,没想到奶奶会这么偏帮哥哥,大感委屈的同时便忘了害羞:“是他乱摸我!我踢他一脚怎么了!?不踢醒他,不知道还会干什么呢!”

    中学生网文没白看,编排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只是痛劲过了,陈胜瑾下了床,又是一副翩翩美少年的风度,是陈老太太最喜欢的样子,当即沉下脸呵斥:“住囗!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胜瑾都说走错房间了,你还闹脾气,什么话都往外说,摸不摸的,是姑娘家该说的话吗?快跟你哥道歉!”

    陈老太太积威很深,这时虎起脸,陈胜瑜再任性也只能怏怏认错:“……哥哥对不起。”

    “没关系,奶奶你别生胜瑜的气,都是我的错。”

    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这显然是一句废话,但听在爱孙如命的陈老太太耳中,却是孙子识大体的表现,他续说:“时间不早了,胜瑜明天还要上学,我陪奶奶你回房睡觉吧。”

    一番关心的话,说得陈老太太心中熨贴满意。

    闹剧结束,陈胜瑾替陈老太太掖好被角后,床上的老人稍稍正色,不复刚才无理偏帮的态度,声音缓和却清晰道:“瑾儿,小念买回来就打算是你的人,你想对她做什么,奶奶不干涉,但是万万不能再出现今日的误会了。”

    错在谁身上,谁又该端正态度,是两回事。

    刚才的偏帮,只是顾全宝贝孙子的脸面。

    陈胜瑾低眉敛目,这场闹剧,将他从欲念上脑的降智效果中完全拎了出来,比白天还要清醒:“我知道了奶奶,以后不会了。”

    “好孩子,”陈老太太轻拍他的手背:“去睡吧。”

    “奶奶晚安。”

    陈宅重新恢复宁静,听完壁角的程念也将这祖孙仨的地位搞明白了。

    在原身的记忆中,陈老太太出身不错,但和丈夫都是带着泥味的。当然,有华国的历史因素在,追溯上去,没有真正的贵族,富了两代已算很了不起,到陈胜瑾这一代,已经很体面,很与国际接轨了。但陈老太太除出商场投资,大部份思想,尤其是男女婚嫁上的,跟村里头磕瓜子的大娘没多少分别。

    孙子最重要,陈家香火天下第一。

    而宝贝孙子全身,就数鸡儿最重要,连大脑都没那二两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