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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10节

      “走吧,先去用膳。”皇帝当先走进了宫室。

    只是他一看到满桌的鹿肉牛鞭,顿时沉了面色。

    “陛下,这些食材是御膳房早就备下的,臣妾命人去传菜时,他们就只送了这些。陛下若不想用,臣妾叫他们撤去。”

    “罢了,无妨。”

    见皇帝没有发怒,沐静佳心中暗自高兴,她心里清楚,皇帝今夜是打定主意要临幸她的。

    “陛下,臣妾还是第一次单独陪陛下用膳。”沐静佳坐在皇帝身边,一脸的温柔娇羞。

    她生得挺美,只是一直处在沐萦之的美貌光环之下,没有传出什么美名出来,但她的确是很美的,兼之聪慧伶俐,皇帝与她说话,一时也觉得她惹人怜爱。

    用过晚膳,品过佳酿,便是情动。

    皇帝抱着她上了龙塌,细细打量着她。

    “肤若凝脂,冰肌玉骨。”皇帝拿手指轻轻捻了捻她的心尖尖。

    “皇上。”沐静佳被撩得酥软如水,娇羞地迎上去。

    “别动,让朕好好看看。”

    沐静佳心中焦灼,她期盼着皇帝粗暴些,好叫她蒙混过关,可看皇帝的意思,是要温柔到底了。

    “皇上,您快些给臣妾好不好?”

    “这么心急?”皇帝笑着摇了摇头,但在沐静佳接连的恳求中,加快了步伐。

    然而,好巧不巧地,他低了下头,瞥见了一抹殷虹。

    “皇上,怎么了?”沐静佳等了许久,却只等到皇帝起身。

    “瑜妃,你来小日子了,不宜侍寝,好生歇着吧。”皇帝淡淡道。

    沐静佳明显从他眼中看出了不满,她心中一疼,眼里立马就有了眼泪,“请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好不容易侍寝,怎么……”

    “何罪之有?别哭了,等你好了,朕再来看你。”

    皇帝压下心里的火气,安慰了沐静佳一句便往外走去。

    守在门口的秋蝉以为事情败露,跪在地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皇帝走出宫殿,环顾左右没看见人跟上来伺候,顿时火了:“小春子,死哪儿去了?”

    “皇上,皇上您……您怎么出来了?”方才小春子见皇帝跟瑜妃上榻了,以为皇帝一时半会儿不出来,便到旁边来了,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是主子还是朕是主子?原以为你是个机灵的,没想到竟偷懒偷到朕身边来了!”皇帝心里不满,抬脚便踹了小春子一脚。

    小春子自知自己做了错事,闷闷受了一脚不敢吭声。

    皇帝还不解气,想再补一脚。

    正在这时候,边上跑出来一个宫女,跪着拦在小春子面前,磕头求道:“皇上恕罪,春公公方才是因为瞧见奴婢在哭才过来问了两句,皇上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

    皇帝虽然正在生气,也看清楚眼前是个姑娘,自然没有再下脚。

    “你是什么人?竟敢拦在朕面前?”

    “奴婢是瑜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紫竹,今日因办事不当,被掌事宫女训斥,因心里觉得委屈便哭了几声,春公公害怕奴婢哭声惊扰了圣驾,所以过来问了两句。”

    小春子听了这话,心里暗暗佩服紫竹。

    今日的确是他疏忽了。他自来眼尖,早早瞧见了紫竹在偷偷抹泪,见皇帝跟瑜妃上了榻,便过来问紫竹几句。当初沐萦之交代他看顾紫竹,他一直记在心上。

    要说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紫竹进宫这么久,早就从周遭宫人的冷言冷语中明白了一些伺候主子的道理。

    譬如说平时她打扫院子时弄出了些声响,秋兰秋蝉就会骂她惊扰娘娘休息,再譬如说她扫院子累了想站一下,秋兰秋蝉就会骂她偷懒懈怠。

    此时见小春子被骂,紫竹自然明白皇帝气的是什么,心里蓦然出来了一套说辞。沐静佳显然不会再用她,满宫里的丫鬟都踩到她头上,唯有小春子这个在皇上身边当差的人对她和颜悦色些,刚才小春子来安慰她,她便想着要是能让小春子帮忙把她调去做别的差事就好了。若是小春子倒了,她也就没指望了。

    果然,她说完之后,皇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这丫头倒挺会替他开脱的。”

    “奴婢不是帮春公公开脱,奴婢说的是实情。”

    皇帝眯了眯眼睛,高深莫测道:“那好,朕不怪罪小春子。但你惊扰圣驾,朕该怎么处置你?”

    紫竹被皇帝这句话吓了一跳,本能地抖了一下,抬起头猛然看向皇帝。

    皇帝一心想从这小宫女身上得些乐子,此时见紫竹抬了头,杏眼桃腮,面如芙蓉,兼之眼角挂泪、一脸害怕,宛若一只误入猎人陷阱中的小兔子,分外惹人怜爱。

    他低下头,伸手摸了摸紫竹脸上的泪痕。

    “怕成这样,朕又不会吃了你。”

    ☆、122.第 122 章

    北地的天比京城亮得早。

    “夫人,京城相府来的信。”夏岚从门外走进来, 将一封书信递到沐萦之的手中。

    自从大夫们会诊确认白泽是中毒之后, 沐萦之每日都过来守着白泽。

    虽说毒因不明, 众人都不让她近身伺候,但能坐在旁边看着白泽, 也是好的。

    这会儿是大清早,桃枝端着一碗人参鸡粥往白泽嘴里喂。

    回津州城这阵子, 虽然大夫们试了多种解毒手法,但白泽身上的毒没有解, 只是上好的补品天天养着, 气色比在大榆树村初见时好了许多。

    “拿过来吧。”沐萦之伸手接过了信。

    信是孙氏写过来的, 说寻回白泽的消息已经告诉了白秀英,当天就能下地了, 白秀英闹着要来北疆被他们劝住了,省得看见白泽昏迷的样子又要病一波,信中皆是宽慰之语,叫沐萦之保重身体。末了, 又提了几句宫里的事。

    “紫竹……”

    “夫人,紫竹怎么了?”夏岚见她陷入沉思,问道, “她不是进宫了吗?难道又在宫里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可如此说了。”沐萦之道,“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宫女, 而是皇上亲封的贵人了。”

    “贵人?”夏岚和冬雪都大吃一惊。

    沐萦之点了点头, “母亲信上说的, 必不会有错。”

    “这倒挺符合她的性子的,当初就在府里勾引外男,如今进了宫,不好身侍奉主子,竟然去勾引……”

    夏岚的话没说完,被沐萦之深深地看一眼便噤了声。

    冬雪没说话,可心里想的与夏岚差不多,只是她想得更多。

    “她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能瞧出几分来,何况是她的主子?既要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便该想着有这么一日。”

    夏岚点了点头,笑道:“这样的人,居然能封为贵人,原想着宫里的人该有多高贵,没想到这规矩还不如相府呢?也不知道皇上和太后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难道你不知道太后是……”冬雪说了半句便止住了。

    只是这半句,便提醒了夏岚,太后也是宫女出身,立即肃了神色闭口不再言。

    “人能怎么样,出身原是不重要的,便是你们身为丫鬟,也该奔着好前程,”沐萦之看着身边的两个丫鬟,又想起要如何安置她们了,只是如今白泽昏迷不醒,沐萦之哪里分得出神想这些,多说无益,只能暂且放下,只得叮咛几句,“这些话你们跟我议论几句便罢了,出去可不许说。皇上的事,皇上身边人的事,不是拿来说嘴的事,再则紫竹是相府出去的人,落了名声于相府也无益。”

    “晓得了。”冬雪和夏岚齐声道。

    紫竹能封为贵人,是她的造化。她出身虽然低贱,但皇帝因为易流珠的事久不入后宫,别说紫竹是个宫女,就算是个贱奴,太后也不会说什么。何况,以太后的性子,皇帝宠幸紫竹这样的女子,太后好拿捏反而更开心。

    不过,想到紫竹前一世在沐静佳出嫁后自杀的结局,沐萦之又有些为她担忧。

    自己的丈夫碰了身边的丫鬟,任是寻常女子也会生气,但是沐静佳……也不知会不会对紫竹出手。若如此,紫竹或许会有性命之忧。

    想了想,便提笔给孙氏写了回信,说了去渤海王府给白泽请神医的事,拜托孙氏照拂一下白秀英,请双亲保重身子,末了,说紫竹虽是丫鬟,但旁人一定将她视作沐府的人,家中可稍作庇佑。

    冬雪又道:“夫人,您早上用的早膳太少,要不再吃些蜜果子?”

    沐萦之点了点头,刚吃了几口,白珍就从外面跑进来,“嫂子,冯公子回来了。”

    冯亦彻从渤海王府回来了?沐萦之大喜过望,扔下手中的蜜果站了起来,“是他一人回来还是带了人回来?可请到杨先生了?”

    “请到了,”白珍用力点头,“请到了,他们刚进府,我心里高兴先跑回来跟你说,三哥正引着他们往这边来。”

    “好,太好了。”沐萦之的心绪先是狂喜,继而又涌起了不安。

    杨臻是闻名天下的神医,他来了,白泽就有解毒的希望,可若是连杨臻都治不好白泽,那……

    沐萦之用力摇摇头,努力摒弃脑子里这些念头,往门口走去。

    刚走出门,远远就看到沐渊之和冯亦彻领着一位老者朝这边走来。那老者须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步伐亦十分矫健,看着非常精神。

    沐萦之急忙迎过去。

    “亦彻,这位就是杨先生吗?”沐萦之看向那位老者,因着心情激动,声音都有些打颤,全无素日风范。

    “夫人,这位便是名闻天下的杨臻先生,”冯亦彻含笑点头,为她引荐道,“冯先生,这位是白将军的夫人沐氏,自从白将军出事,夫人便立即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日夜守在将军身边。”

    “夫人。”杨臻朝沐萦之行了一礼。

    沐萦之急忙扶住他,“先生不必多礼,先生是长辈,应该受我一拜才是。”说完,她便朝杨臻行礼。

    杨臻淡淡一笑,没有推辞,“夫人风度,当真如《明珠赋》一般。”

    “那是自然。”冯亦彻见杨臻提起自己的传世佳作,顿时笑了起来,满是自得之色,“那赋本就是我有感而发,难不成先生以为我的凭空胡写的吗?”

    沐萦之心中焦灼,默默站在旁边。杨臻像是留意到了她的心情,道:“夫人,烦请带我去见将军。”

    “先生这边请。”沐萦之长舒了一口气,稍稍退到门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臻走进屋子,夏岚帮搬了椅子放在白泽榻边,请杨臻坐下。

    他走到榻边,望见白泽,脚步猛然一顿。

    沐萦之的心随之一沉,宛若一脚踏进了万丈深渊,“先生,可有不妥?”

    杨臻只死死盯着白泽,目光深不可测。过了许久,神色方如常,他揭过这一茬,没有提及刚才的惊诧,淡然坐了下去,问道:“昏迷多久了。”

    “三十七日。”

    “中途醒过吗?”

    “没有。”沐萦之道。

    旁边的桃枝道:“刚发现他的时候,经常都是睁着眼睛,还能说一些话,说的最多的就是萦萦,不过也就能说这么两个字。”

    当初也就是因为他躺着时常唤“萦萦”,桃叶才会知道沐萦之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