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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他一只长臂搂紧她的肩,另一只手撑着伞,一高一矮一男一女挤在小小的雨伞里面,刚走了几步,远处就有邹长邹长的车队高调逼人的停下,声势浩大,派头十足。

    走下来清场的保镖,将正欲走进公墓入口的他们也拦在了外围。

    “什么人啊?排场真大。”

    他们身边有同样来扫墓的人嘀咕。

    童璐倒是没大惊小怪,往年来给母亲扫墓,时间巧的话,也会遇到这阵势,估计是哪个有钱有势的人家也有家人是在今天去世的吧?

    偏头望去,率先看见言朔跨步下车。

    童璐一呃:“是言朔。”

    “是言朔又如何这么激动?怎么你还想继续和他亲亲我我?”

    “你能不能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这男人醋意真大。

    冷夜谨做了个听不进去的表情,侧目,别有深意的扫了眼车队,旋即带着童璐避开了他们,走到无人处黑影一闪,直接通过了公墓入口。

    公墓里的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童璐走的方向是最普通的墓地群,找到妈妈的墓,扫墓;

    他们的身后,被保镖前后簇拥着的一行人,走向的则是公墓里风水最好最昂贵的墓地群,最后停在一座豪华小宫殿似的墓碑前,扫墓;

    童璐扫过墓后,想跟妈妈说一会儿话。

    冷夜谨拍拍她的肩膀,将雨伞递给她:“小心淋到雨,我离开一下,五分钟后再回来。”

    正文 第438章 438母女相会5

    既然碰上了,就去呼祭奠一下早已离世的小未婚妻,不过即便没有去世,如今长得亭亭玉立,他也不可能娶她!

    童璐蹲在墓碑前,掏出脖子上的玉坠,和母亲拉家常。

    她妈妈是个痴迷爱情的女人,没有拿到结婚证就给父亲生了她,最后父亲为了个人发展抛弃了妈妈,娶了对他的事业和未来有帮助的继母,还让继母有借口倒打一耙说妈妈是小三。

    有母亲的前车之鉴,她对爱情从来都是畏惧又迟疑的。

    人生走错一步,也许母亲就是血淋淋的下场。

    童璐紧抿着唇,红了眼眶:“妈,刚才那个男人叫冷夜谨,他不会是第二个父亲,他对我说的话,到目前为止,从没有食言过。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他是个有心的男人。”

    “可我如今面临着比您更艰难的困境,我迷恋的男人不但是冷家的掌权人,更是总统的儿子,而我自己则是总统另一个已故儿子的遗孀;妈,你说我们将来能走到哪一步?”

    “我心底一点底都没有……可是我想争取,你会不会觉得我傻?”

    此刻,总统府。

    总统阁下会见了几个官员正要小憩一会儿,总统夫人深思熟虑后,找到丈夫提了儿子昨天跟她说的话。

    总统阁下紧蹙眉头:“这个孩子,如今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忌,刚从gay事件摆脱出来没多久,现在又想陷入叔嫂门变成全民热议对象?他以后还想不想走政途了,这种话都对你说得出来!他和璐璐发展到了哪一步?”

    总统夫人叹气,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我听谨的口吻,是你儿子单相思!只是孤男寡女长期住在一起,两人发展到哪一步,如今还真不好说。”

    门外,幕僚长敲门进来,总统阁下不得不暂停话题,对妻子道:“回头我找他单独敲打敲打,等璐璐病好了,你也找璐璐聊一聊,两个都是懂事的孩子,应该会明事理。”

    总统夫人点头,想来也只能这样,只希望两人别陷得太深。

    但总统夫人想到昨天进病房的那一幕,一个喂,一个吃,那感觉明显是情根深种。

    童璐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冷夜谨,雨越下越大,他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带伞,童璐担心他淋雨感冒,逐沿着他离开的方向一路寻找。

    没有找到冷夜谨,反而发现一位优雅的夫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童璐走上去,好心询问:“夫人您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贵妇人穿着一件高端定制的大衣,收敛了下心情起身,浅浅的笑容,恰到好处,唯有那双眼睛,掩饰不住她心底的哀伤。

    “没有事,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谢谢你,姑娘,你也是来祭拜亲人的?”

    “嗯,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童璐以为她刚经历亲人离世,宽慰了两句:“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

    “是吗?”贵妇人微笑的打量着她,不过童璐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今天也是我女儿的忌日,如果她还活着,如今也该像你这般身高,只可惜人死确实不能复生,我们母女无缘。”

    正文 第439章 439母女相会6

    童璐给她撑起伞,莫名觉得心疼了下,原来是丧女之痛,和丧母之痛一样,那种心情她感同身受。“夫人,您要去哪我送送您吧,这雨越下越大了。”

    贵妇人正要说什么,视线偏移到远处,摇了摇头:“不用,我先生来了。”

    十几米外,身形高挺的中年男子自远处走来,气势成熟大气鹤立鸡群,对方戴着墨镜看不清脸,童璐给贵妇人撑着伞,直到她的丈夫走到近处,她才有礼有节的告辞。

    贵妇人被他丈夫宠爱至极的轻搂着:“怎么一个人跑得没了影?也不怕淋雨。”

    “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位小姐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夫人,我叫童璐,既然无事,那我就先告辞了。夫人,您节哀。”

    贵妇人若有所思,似乎觉得今天听过这个名字……

    童璐颔首告辞。

    身后,贵妇人心痛至极的偏头靠着丈夫的肩:“如果我们的女儿没去世,会不会和那个女孩一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