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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站在路边等车,三个人静默无言。

    灯光打在少女的面庞,衬得她像是年少时一样清丽。

    程征忽然就开口喊了她。

    “安梨。”

    陈安梨脸上没有什么神情,抬头看他。眼神像是年少时一样倔强。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嘁。不然我能变成一条狗吗?”陈安梨笑着移开目光。

    氛围被她瞬间破坏。程征看着她看着前面马路认真的模样,笑的有些苦涩:“你是不是还在等——”

    “没有。”陈安梨直接洞察他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抬头看他,“就,没有遇到想谈恋爱或者想结婚的对象,一直单着而已。没有别的理由。”

    “这样吗……”

    “你还是别操心我了,你妈催婚了吧?”陈安梨到底没太让他尴尬。

    程征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还用说,她们几个家长从小区比到学校,高中比到大学毕业,q·q比到微·信,这个群比那个群,从我们当中毕了业有人结婚今年孩子都有了,到考公进外企,就没一天消停过。”

    陈安梨提起来头都大,看向程征。

    “她们要是不催,你至于病急乱投医,八百年不见想到来找我啊。”

    程征脸上有瞬间松怔。

    “你记不记得当初是怎么说的?”陈安梨半开玩笑,学他高中时的模样说笑,“就是女人都灭绝了,这辈子也不会娶我这样的女人。做人不能太打脸啊。”

    “我这样说过吗。”

    “啧啧。早知道当初就该给你录音。”

    夜风拂过,两个人各自移开目光笑。

    陈安梨招着手,出租车迎面停下。

    “回去吧,早点休息。临夏市还是挺好玩的,你在这边好好玩下。”

    “我先送你回去吧。”程征目光看向她身后黑暗里一言不发的少年,突然倔强起来。

    “不用,我这不是还有屿修在。刚好我们还有事要回公司一趟。”

    出口的语气太自然而然,程征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淡了下去。

    他看着陈安梨明明没有直接拒绝,却巧妙的把他推拒在千里之外的表情,捏紧车门,有些不甘地问。

    “大梨子,那你以后就打算一直这样一个人吗?”

    “先这样着呗。”陈安梨站会路沿,和他隔远了些,“这个世上又不缺到了年纪就顺应社会和家庭结婚生子工作的,总要有人特殊一点嘛。世界之大,奇怪的人总还是容得下。”

    “那要像现在这样抵抗多久呢?”

    “也没刻意抵抗啊,就撑到实在撑不下去为止吧。”

    那边程征也就不再说话,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出租车呼啸着走远。

    陈安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安梨姐……”

    身后的少年声音清冷乖顺,被夜风吹出些软糯的语调来。

    陈安梨回过头瞪他。

    陆屿修有些犹豫地看着她,像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怕她不高兴。

    陈安梨深吸一口气,忽然踮着脚尖,抬手捏住少年的脸。

    她眼睛瞪着,像是要即刻摆出小型法庭审讯他一样。

    陆屿修:“……”

    第9章

    空气安静了片刻。

    很快,陆屿修先带着点不安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安梨姐……”

    陈安梨手下的力道加重,看着他白皙的皮肤泛起红。

    “对不起什么?”

    “惹你生气……”

    陈安梨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舍不得再捏,收回手之前心疼地揉了揉,看他脸上的指印缓缓散开,语气放得轻之又轻:“你这小孩哦。”

    陈安梨心疼他的小心翼翼:“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我有什么资格生你气。”

    少年垂着头,有些拿捏不准地偷偷看了她一眼。

    “我前几次喝醉是不是吐你口水了?”陈安梨没由来的问。

    陆屿修愣了一下,很快摇头:“没有。”

    “那我是不是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陈安梨实在想不到更恶劣的事了。

    这次,陆屿修神情严肃,回答的飞快:“没有。”

    怕她不信,他补充了一句:“安梨姐,你没有让我做过我不喜欢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吃我吃剩的东西?”陈安梨看着他,一脸严肃,“屿修,洁癖是一种病,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明白吗?你不欠我任何,不需要迁就我。”

    “让人家看到以为我虐待你了。”陈安梨小声嘀咕,跟着一脸财大气粗地教导他,“我虽然没有暴富,吃上面还是亏不了的。”

    陆屿修这才明白陈安梨是误会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解释:“安梨姐,我没有勉强自己。我说过的,你的话,我不会介意。”

    陈安梨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陆屿修犹豫地一下,伸手出去,第一次主动抓着她的手指,轻轻握紧,带着她放到自己脸颊。

    少年的脸颊柔软,偏薄,没有太多肉感,但泛着淡淡的牛奶般的光泽。

    做出这个动作,陆屿修的脸颊微微泛红,一路红到耳根。

    他看着陈安梨,腼腆地笑了一下,脸颊侧的梨涡在陈安梨指尖凹陷:“安梨姐,给你捏。”

    “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明明是清冷深邃的五官,却偏偏一脸乖顺讨好地看她,像是一只温顺得只属于一人的小奶狗。

    砰!

    陈安梨听到自己心底里像是烟花绽开,又像是站在巨大的棉花糖上突然塌陷进柔软中心的声音,闷闷敲击着心脏。

    莫名的,她忽然就跟着少年红了脸颊。

    ——

    季风月底开始的巡演是年度大事,瞿清和他都不敢懈怠。

    作为特邀嘉宾,而且以此正式出道的陆屿修,当然不能掉链子。

    他甚至要做到比季风本人更要熟悉本次弹奏的主打曲,《季风过境》。

    陈安梨每天都会带陆屿修去排练室,瞿清特意申请了一台钢琴在那里。

    排练室里。

    空调风徐徐吹着,吹散夏日的炎热。

    瞿清坐在一旁宛如大佬一样,吸着一杯冰汽水、

    看不惯旁边恨不能替陆屿修上阵的陈安梨,瞿清“啧啧”两声,拉着她一起坐下,给她手里塞了一杯冰汽水:“哎哎哎,你消停坐会儿,晃得累不累啊。人小孩弹得多好啊?”

    陈安梨坐下了,目光还是离不开陆屿修:“你说他到时候紧张怎么办啊。老实说我也紧张啊……”

    “得得,安安,你看看你,”瞿清百般嫌弃,“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经纪人,你不能每一次都当成老妈子啊。多好一奶狗苗子,你别浪费成吗?”

    陈安梨没懂,扭头看她。

    瞿清吸了一大口冰饮,爽的眼睛都眯了眯,大发慈悲地给她指教:“你就看看圈子里几个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佬,人家那日子。当女王小姐姐不好吗非得上赶着给人当妈?等我以后混的好了,我也去调.教几个小鲜肉小奶狗小狼狗的玩。”

    陈安梨的目光从虚握着手假装话筒的季风那里移回瞿清脸上,直接使杀手锏:“季风会让你这么做?”

    瞿清脸顿时红了,嗔怪地移开目光:“哎呀,关他什么事嘛……”

    陈安梨笑着摇头,目光不自觉地又移回对面身姿挺拔认真弹琴的少年身上。

    那边两个男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放在一起实在养眼。尤其陆屿修这样一个谈着钢琴的少年,刚好有光打在他身上,画面美得像是漫画里截下来的画面。

    “唉,”瞿清看着她打趣,“什么时候娱乐圈出个最佳老妈子奖吧,你报个名肯定是内定的冠军。”

    她话音刚落,那边钢琴声也恰好收尾。陈安梨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拎过旁边的矿泉水就走了过去。

    瞿清摇摇头,吸着汽水,看着季风垂着目光向这边走来。

    他擦着汗,侧目看着坐着一脸悠闲的瞿清,忽然弯下腰,猛地吸了一口她手中的冰汽水。

    瞿清愣了一下,赶忙慌张地看向身后的陈安梨和陆屿修。

    还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她红着脸,小小地推拒了一下季风,小声抱怨:“热量很高的……而且割嗓子……”

    “喝一点没事。”

    那边,陈安梨把水递过去,笑了一下,看着还在盯着琴谱的陆屿修:“怎么样,累吧?”

    陆屿修摇摇头,抬头看她:“不累。”

    “喝点水。”

    陈安梨说着,把手中的水瓶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