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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4节

      虞宸走到床边,笑道:“三哥可好些了,我叫人拿了极好的药材来,用这些比外头的好。”

    虞仲煜倒是领情,笑道:“多谢。”

    虞宸坐到床边的小杌子上,看了看虞宓,虞宓只低头瞧着手中的绣帕,并不看别处。

    虞宸有些尴尬,到底知晓是自个不好,对虞仲煜道:“三哥的东西我叫人打点好了,晚些时候给送过来,也不叫底下姐姐们忙了。”

    虞仲煜点点头,没说什么,虞宸又道:“七妹妹在家可好?我在外头瞧见好些玩意,带回来要分与姊妹们呢。妹妹瞧见好的,我那儿还有自父亲那里带过来的小陶器,妹妹若喜欢,也可拿去。”

    虞宓仍是没动作,淡淡说了一句,“多谢姐姐。”

    便叫姜元让好生歇着,晚上再来瞧他,说罢,起身出去了。

    方走到丛桂轩门上,虞宸却赶上来,拉住她,“七妹妹,你先别走,我跟你说几句话。”

    虞宓头也没回,径直往外走,虞宸疾行几步,赶到她前头,“七妹妹你生气,我知晓,只你好歹骂我几句,这般不理会我,却是叫我难受。”

    虞宓停了步子,不跟她说别的,只道:“你要如何呢?”

    叫她骂人,她却是骂不出来的,也不知骂什么,便是生气,也只这般闷着,自来便是如此。

    虞宸道:“是我的错,我已知了,赶明儿,我就去老太太跟前领罚。”

    虞宓摇摇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若是哥哥腿能立时好了,莫说骂你,打你我也是能做出来的。”

    虞宸一顿,“你若想打我便打罢,我也知晓,这次是我错了。”

    虞宓轻轻笑了一笑,“若是重来一次,你还要你的石头吗?”

    虞宸愣住,随即道:“你这话本不对,哪有能重来一次的事儿。”

    “那你要是不要?”

    虞宸沉默了一会儿,磕巴道:“要是要的,只我定会计划周全,不会叫三哥受伤。”

    虞宓垂下眼,“你还是要,便不是三哥跟着你,也有七哥八哥甚至其他不相干的人跟你去,总会有人受这一遭。”

    虞宸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反驳,虞宓也没说了,绕过她往外去。

    次日,姜元让弟兄几个过来了,三公主也一道儿的,在虞仲煜屋里坐了会子,说了一回话,便又到二太太院子里去。

    虞宓跟姜元让自老太太屋里出来,姜元让走在她身侧,拉住她的手,轻声道:“莫担心,三哥腿会好的。”

    虞宓转身,偎进姜元让怀里,眼泪便下来了,哭的哽咽。

    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瞧,皆说好的希望不大,煎药、抹药、针灸、药浴皆试过了,腿却没有知觉。

    一想到哥哥往后再也站不起来,无法像小时候一般,牵着她走,跑去给她捡纸鸢,逗她追着他打,一起并肩走在街上。

    甚至行动困难,处处要依仗旁人,三哥那般骄傲的人,她都替他受不了。

    这两日来,虽是表现的平静,只她知晓,哥哥有多在意,时常望着腿发呆。

    有时睡着了突然惊醒,便忙摸摸腿,发觉仍不能动,眼里的失望,满的要溢出来,烫的她心疼。

    断腿的切肤之痛,好似能感同身受,有那么一刻,她希望断腿的是她,好歹她的前程志向不在一双腿上。

    姜元让紧紧抱住她,伟岸的身子给她依靠,吻了吻她头发,知晓说什么都安慰不了她。

    虞宓哭的伤心,在旁人跟前,尚能忍住,只姜元让面前,实是不想装无事。

    不一会儿,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揪着他衣袖,“为什么欺负三哥,他们总欺负他。”

    虞宸欺负他好脾气,料定他不能扔下她,自个走,害他断腿。

    夏侯恬也欺负他,他那般喜欢她,这几日提起她好几次,她却连句话都没有。

    每每看见哥哥失望的眼神,她都觉得苦。

    姜元让拍拍她的背,柔声哄,“因为他们没看见三哥的好,会有人瞧见他的好,像你一样心疼他,痛他所痛。你莫难过了,你哭的这般伤心,我要说什么,要如何做,你才能不哭。”

    虞宓抬起头,眼泡儿红肿,定定的瞧他,“让让,我不想守规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阿久不要软包子了,要放大招!

    ☆、第七十四章

    这日, 尚娇跟刘嫚两个约了一起来瞧虞宓, 听闻虞仲煜的事儿, 刘嫚惋惜道:“大夫都如何说的?三哥年轻力壮,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定能恢复的。”

    虞宓给两人续了杯茶, 看了看尚娇, 微微笑道:“自得慢慢寻着好大夫,左右已经出了这事儿, 再急也没用。”

    “说的是。”

    二人说话, 尚娇沉默了一会儿, 淡淡道:“既如此, 我跟嫚儿去瞧瞧罢,也不枉来了这一遭。”

    虞宓笑着起身, 请二人跟着过去, 刘嫚坠在后头,双手合着一拍, 嗳呦一声。

    “咱们过来,一点儿礼物都没带,这会子去瞧三哥,莫不是空手去。若不是, 这会子出去买点什么来。”

    尚娇回身瞧了她一眼, 声音轻微,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不必了, 过来的时候,我自家里带了些吃食。”

    随即便叫身旁丫头,过去马车上取,片刻回来,刘嫚瞪着眼睛。

    丫头手里几个黄纸包垒起,又用红绳子上下东西缠着,一共三个。

    却像是提前精心备好的,刘嫚跟在尚娇身侧,嘁嘁喳喳,抱怨道:“阿娇你一点不厚道,喊我过来却是自个备了礼,也不知会我一声儿,倒是我空手而来,可没个意思。”

    尚娇道:“咱们一一道儿来的,我送的自有你的一份儿。若是个个都提的大包小包的,过于正经了不说,阿久跟月姨心里恐也过不去,又要好好招待咱们,倒是添麻烦来的。”

    刘嫚想了想,一时又高兴了,笑道:“也是,只是叫你一人破费,我怎么好意思。”

    尚娇笑了笑,说了句没破费,那些全是她亲手做出来的,却是没破费。

    虞宓前头听见两人说话,低头一笑,只管引路。

    丛桂轩丫头们听姑娘们过来了,忙迎了出来,带进屋里去。

    送上茶水,到外间候着去了,刘嫚尚娇两个跟虞仲煜问了一回好,依着主次坐下。

    说了一回话,底下丫头熬了药来,说是该吃药了,虞宓接过去。

    刘嫚却惊呼一声,说是帕子忘在落霞阁了,虞宓叫云桑陪着过去找。

    于是屋里便只剩了三个人,虞宓端着药,喂给虞仲煜,将将还有两三口的时候。

    外头又有丫鬟来,说是刘姑娘喊姑娘过去呢,虞宓点点头。

    巧是尚娇正坐在她下首,随手把碗交到尚娇手里,自个出门子去了。

    这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阵,空气都安静了,虞仲煜忙道:“给我罢,我自己喝。”

    尚娇却是没理,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阿久交给我的,自是要我帮忙的,既是个病人,乖乖躺着就是了。”

    说着,递了药到他嘴边,没了法子,虞仲煜只得喝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倒是融洽,尚娇递过去一勺,轻轻道:“苦不苦?”

    虞仲煜摇头,“不苦,喝惯了就好了。”

    尚娇轻声笑,“阿久最是怕苦,吃个药难如登天,一母同胞的,却是不一样。”

    虞仲煜也道:“她就是那样,带苦味的东西从来不吃的,苦瓜、黄莲都是她要敬而远之的吃食。”

    一时,俩个人都没说话了。

    不过是半碗药,该是两三口的功夫,他却觉着过了许久似的。

    好容易吃完了药,方放下碗,虞宓跟刘嫚两个也进来了。

    虞宓在前头道:“你说你,捡个帕子也这般费工夫,明着在眼前,却是瞧不见。”

    刘嫚嘟嘴,也不跟她反驳,小声道:“那它躲着我,我如何瞧的见呢。”

    虞宓回身,“只你方能想出的借口,也难为你。”

    这里坐了会子,前头二太太叫人请几位姑娘过去用饭,便起身准备过去。

    刘嫚拉着虞宓前头走了,尚娇在最后,走到门边,倚着帘子回首,嘱咐了一句,“切莫多想,好好养伤。”

    虞仲煜本是瞧着她们出门的,不想她会回头跟他说话,愣了一下,终是笑了,点点头。

    柔阳和风的午后,蓼兰院里安安静静的,小丫头们皆在廊下打盹儿。

    屋里,二太太揉了揉眉心,一脸愁容,知椿将信笺收起来,倒了一杯酽茶来。

    二太太近日爱吃这个茶,“太太也不必为这个忧心,说来,倒是要感激他家这般时候露了出来呢。谁家没个大起大落,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也不定能好千秋万代的,若是哪一日有个什么,依那家现在的做派,怕是也指望不了。”

    原是夏侯府听虞仲煜腿怕是好不了,先前没什么动静,只派了个管事来问候。

    二太太摸不准人如何想的,也不理论,只当他家要缓缓呢。

    其实,已是做好了准备的,毕竟这门亲事还未落到实处,虞仲煜人又不好了。

    早知有这一遭的,没想来的这般快,急吼吼派人送了个信便罢了。

    二太太气的心肝疼,倒是要找他家理论,只是理论了又如何,就是做成了亲事,怕也是仇家了。

    知椿自来是好脾气,今儿也是气着了,冷笑道:“这也是大户人家的做派?倒是头一次见呢,撇的太干净了些。”

    二太太叹气道:“阿煜可如何呢?若是知晓那家罢了亲事,这样的亲家没了,我半点不可惜,只可怜我儿子,对人掏心掏肺,到头来落得这般个模样。”

    又道:“都是我看走了眼,瞅着是个好的,不想却是跟咱们无缘。”

    知椿劝道:“太太莫急,好姑娘只他家有了不曾,待咱们公子好起来,定能有更合心意的。”

    主仆二人唉声叹气一阵,虽是生气,却也是正理儿,好歹这样的人家,还是没有牵扯的好。

    云桑自后头房里提了水回来,见姑娘还坐在窗前发呆呢,也不知如何。

    方才说是去太太屋里,却不过一会子功夫就回来了,直坐到窗根底下,半日不动。

    走过去,打开炕上的箱子找布,一面问,“姑娘方才不是太太屋里去坐,这般快就回了?说什么呢。”

    虞宓回了神,却是叹口气,没说什么。

    云桑笑道:“又怎么了?可是太太扣你月钱了,唉声叹气的。”

    虞宓摇摇头,煞有其事感叹道:“我叹世道艰难,人心不古。”

    云柳进来,噗呲一笑,跟云桑对视一眼,“每每姑娘却有些白了世道的了悟,我们都是俗人,只知柴米油盐的,再做不了个悲欢的姿态。”

    虞宓道:“还是不做的好,就为柴米操心也挺好的,何尝不是简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