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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2章 chapter·2

    徐坤不屑地低“嗤”了声:就一修车工,他女人不是发廊妹就是洗脚妹,有什么好嘚瑟的。

    介于老板对谢声诡异的讨好态度,徐坤没敢说出口。

    小年轻几个或坐或站地低头玩儿手机,玩儿着玩儿着,注意力被酒鬼和谢声的谈话吸引,酒鬼卖力地劝诱谢声去赌场,输得算他,赢的钱算谢声一半儿。

    小年轻们都是内陆来的,太平天下,哪儿听过这些新鲜玩意儿,立时来了兴趣。

    “澳门赌场听过,缅甸还有赌场呢?”

    “穷乡僻壤的,真有这么刺激好玩儿的地方?”

    “一把能赢五十万,大叔,你吹牛吧!”抱胳膊。

    酒鬼眯眼挥手:“几十万算什么,我最高一把赢过三百万。”

    富二代们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被个穷酸的中年大叔吓着了,将信将疑靠近酒鬼,谢声票他们一眼,干自己的活儿,任他们聊。

    “那你一把最多输过多少?”

    一提这话,酒鬼胡子拉碴的脸具是沧桑,好一会儿才说:“全部……”

    “你‘全部’是多少?”

    酒鬼比划了个八。

    “八百万?”

    酒鬼摇头。

    “八、八千万?”“大叔,咱们说的是人民币,不是日元,好吗?”“你要输得起八千万,还会在这儿呆着?”小年轻们七嘴八舌。

    结果酒鬼眯眯笑,又摇了头,低着嗓子神秘兮兮地说:“当然不是八千万。我输了八、个、亿!”

    可这次没换来酒鬼期待的惊叹,富二代几个不屑地翻白眼,觉得自己被耍了,糟老头子在吹牛逼呢!

    只有谢声知道,酒鬼没说谎,至少输光所有这一点不假。

    富二代们又和谢声的小伙伴们闲聊起来,还是围绕赌场的事儿。

    假发:“怎么样,要不你们一会儿跟咱们去见见世面?”

    “那得办出入境手续吧?”

    假发大拇指一擦鼻尖儿,积极为小白富美解答:“办个啥手续啊?费油费马达,还得去领-事馆。你们要想去赌场一会儿跟鬼叔走,两轮儿专车,只要16美刀,直达!”

    “什么两轮车?”

    假发:“摩托车啊!重庆产的宗申,爬坡超diao!”

    “16刀,那不才100人民币!”

    徐坤抓住了重点,嗤笑一声:“原来你们是偷渡过去。为这种小事儿冒法律风险,不值得。”

    先和假发聊天的女孩儿说:“坤少,我记得你家有关系在州领事馆,打声招呼不就行了?”

    徐坤下巴微微扬着:“嗯,我uncle 在里面。”

    聊天儿进行到这儿,戛然而止,这天儿聊死了!

    假发小声和谢声抱怨:“妈的,这帮有钱的孙子真不会聊!”“我正说到兴头上,就给我装逼泼冷水!”

    谢声盖上机油桶盖子,扒拉手套没做声。

    假发:“声哥,你怎么看啊?”

    “我?”谢声蹲着,手搁膝盖上,瞟一眼打扮时髦年轻男女们,笑了一声,“老子讨厌穿紧身裤白衬衫的男人!”

    假发打量徐坤——立毛头、休闲白衬衫加九分大裆紧身裤,露着一段儿脚踝,踩着一双名牌鞋。嘀咕:“还都tm让他占全了。”

    富二代几个没再关注赌场的话题,他们又联系了下“乔乔”,商量着寒假安排,泰国、马尔代夫还是巴厘岛,但最后都否决了,原因是:乔乔喜欢斐济。

    谢声的小伙伴们抖着腿、抽着2块一包的劣质烟,悄悄偷听,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乔乔是谁啊,一提起‘乔乔’,这群眼睛朝天长的孙子个个都跟哈巴狗似的……”

    旁边,酒鬼铁了心要谢声去赌,攥着喝的空酒瓶儿,大着舌头劝:

    “阿、阿声啊,今儿你不去就真、真可惜了!”

    “我~我~听赌场的马仔说,那大、大富豪带了好几千万过来。就你的手气,财神爷罩着你呢,不去就放掉发大财的机会啦!”

    谢声躺车边儿查看底盘,“鬼叔,您还是省点儿力气对付边境警察吧,赌场我今儿就不去了。没钱!”

    酒鬼:“没钱好办啊!赌场有借贷的,借一笔,翻了本儿再还,不亏!”“这样,我认识一借贷的哥们儿,你找他铁定没问题!有叔的关系在,利息给你百分之三十。怎么样,够爽快够划算吧?”

    谢声昂头:“要我运气背赌输了呢?我一穷二白,就剩条命抵了!”“这买卖不划算,我可不想被割器官抵债。”

    “阿声啊,你跟我一样,一无所有,说真的,咱们这种烂命有跟没有真没差别!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海阔天空、另一番局面!”

    “等你成功,就这种百来万的路虎你都看不上!到钱任撒,妞儿任泡,你想干啥干啥,多好?”

    酒鬼不厌其烦,蹲下身拍拍少年还瘦削的肩膀:“阿声,这社会,你如果有很多钱,你就有了一切!像那种小白富美,还不任你挑?”“男人嘛,不就想有大把钱、大把美女吗?”

    谢声俯身间,脖子上水晶发卡摇曳璀璨,水钻镶嵌的跳芭蕾舞的美人,高贵优雅,像谢声泛黄的记忆里那个仙女一样纯洁漂亮的女孩。

    这些年,每当谢声信念模糊,想越界做某些坏事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看它。

    ——那女孩子一定是好家庭出生,她长大一定会嫁给个同样好家庭出生、而且修养高雅的好男人。

    每每思及如此,谢声就想稍稍收敛一下,不至于坏得那么彻底,虽然结果然并卵……他依然是所有人眼中的痞子坏蛋。

    但至少,他往她理想对象那边儿靠一靠,万一,他是说“万、一”,哪天真和她再碰见了呢?

    谢声摇头笑自己愚蠢犯花痴,把发卡塞领口里放好。他和酒鬼年龄相差近三十岁,却颇有点儿兄弟的意味。谢声言行坦荡不怯场,而且思想早熟,什么年纪的人他都能聊,他拍拍酒鬼的胸口。

    “行了鬼叔,烂命我也还没活够。”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下回吧,至少今天,我不想赌。”

    酒鬼笑眯眯点头:“行啊,好小子。都这么诱惑你了你还不就范。就冲你这横劲儿,鬼叔今儿把话放这儿,你小子绝对成大事的料!”“等往后你发达了,可要记得鬼叔哦?”

    谢声的小伙伴儿几个凑过来问为什么,酒鬼说:“在古代,不爱钱和不爱女人的大臣通通得被皇帝杀掉。”

    小伙伴儿们表示懵逼。

    酒鬼:“不要钱,不要女人,那就是要天下呀!”“你们别小看阿声,我看,他就是这种人。”

    谢声的几个兄弟年纪不大、文化也不高,抓耳挠腮不明白,他们看趴车底一身灰的谢声,眉毛跟蚯蚓一样扭。

    “是、是嘛~”

    “不会吧。我看阿声每天把脖子上那颗女人发卡挺宝贝的。”

    “对啊,我觉得阿声挺喜欢女人的。”

    酒鬼爱吹,话不足信。谢声趴车底下听见笑了笑,懒得搭腔。正此时,一道白光晃来,晃得谢声直眯眼。

    ——门口停下辆白色奔驰,车门开,徐徐迈下只小巧的镶珍珠鞋子,踩在修车厂脏乱的地面,有轻微细响。

    珍珠虽美,却不及主人脚踝雪白细腻。

    谢声仰躺车底,周身又是机油又是灰,逆着光,这角度刚好看见少女如水波流动的烟白长裙,光影勾勒出修长、匀称的一双长腿,若隐若现。

    大腿根、膝盖、小腿、脚踝……那每一寸弧度,都似经过精雕细琢,精致美好。少女莲步生姿,每个动作都优雅得像跳舞。

    ——好看,真好看!

    谢声用尽生平墨水,才想出一句话:“玉骨冰肌”,大美人!

    富二代们惊喜相迎。

    “啊乔乔!”

    “乔乔你怎么来了?”

    沈乔嫣然一笑,眉目优雅如水,空气也从她身侧芬芳起来。“来看看你们。”

    第3章 chapter 3

    十五六岁的少□□雅地走来,水眸雪肤,红唇皓齿,那种干干净净的纯粹,美得惊艳!

    修车厂老板、酒鬼、谢声的小伙伴们都痴了好一会儿,心里就一个念头:好漂亮的人儿啊!这是世上咋会有长这么好看的女孩?跟电脑绘的一样!

    刚对谢声趾高气扬的俩阔少立马变样,殷勤笨拙地忙活起来,脱外套垫凳、扇风递水,笑嘻嘻的别提多好脾气!女孩子们也围过去,嘘寒问暖。

    沈乔优雅端坐,对别人的殷勤习以为常,娴静的微笑天衣无缝。“谢谢你们大老远从昆明过来陪我玩儿,我说不去边境会不会很扫你们兴?”

    女孩子们暗暗吐槽“当然!”,但慑于沈乔在圈子里的地位,笑嘻嘻不敢得罪。徐坤和卓文那一点儿怨气早在女神驾到的瞬间就烟消云散,只为佳人,别说从昆明,就是在哈尔滨他们都甘愿跑!

    “不会不会,那边境可看可不看。”

    “就是,看一眼又不能开疆拓土,大老远不去也好!”

    “乔乔不想去咱们就不去呗,换个地方一样玩儿,呵呵。”

    同伴笑嘻嘻,沈美人松了口气,嗓音和微笑一样清甜:“那就好,我真怕你们生气呢。”

    同伴殷勤过头,沈乔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儿乏味,单手托腮扫了眼屋里的人,目光触及的人无不触电般,呼吸颤一下。

    ——这个女孩子眼睛水亮亮的动人,跟带电一样呢!

    假发羞得脸红筋涨,悄悄捅车底的谢声,语无伦次:“声哥声哥!有情况、有情况!店里来了个超级漂亮的白富美!超级那种!” “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儿呢!唉声哥?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

    谢声没理,假发纳闷儿,他的角度看不见——车底谢声的目光,就没从白裙少女身上移开过!

    攥扳手的拳头骨节绷得发白,谢声浑身的血都在燃烧!心,快从他嗓子眼儿跳出来!

    ——是她!

    ——阔少们嘴里的乔乔,真的是她!

    记忆的车轮飞转,六年前的雪夜,天桥,洋娃娃般精致的小女孩儿,她湿漉漉可怜又可爱的眼睛,白瓷一样的小手轻轻拽他、求他,“乔乔饿,乔乔好饿~”“小哥哥你不能这么坏,乔乔害怕……”

    事实证明,他当年多有眼光?六年过去,她出落得比他想象的模样还动人。现在的她,比小时候更冷艳、更高贵了。

    谢声勾唇,目光犀利,笑容意味深长……六年了,她又一次主动走到了他面前,这代表什么?

    沈乔对来自车底泥灰处那束滚烫目光毫未察觉,同伴的殷勤她有点儿听腻了,兴致缺缺,指头轻敲着雪嫩的脸蛋儿,失望地想:

    ‘唉,还以为这几个人会有点儿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