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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节

      一进盛兰溪的园子,盛兰溪就笑着打趣雪兰,“小嫂子,当了我嫂子搬了出去,和我大哥过起了悠闲日子,都不让得请我去你府里玩了?”

    雪兰笑着拍盛兰溪的手,“哪有你这么挑理的小姑子,难怪还没嫁出去呢?”

    盛兰溪先是一怔,随后闹个大红脸,故作咬牙切齿样,“真真是嫁了人的妇人了,什么话都敢当着我说了!”她说着,回身望了一眼后面的盛信廷,扬声叫道,“大哥,你也不管管你媳妇?”

    盛信廷不过一笑,“我宠你嫂子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管她?”

    一句话气得盛兰溪直跺脚,一个劲的说盛信廷也学坏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进了盛兰溪的姝园。

    三个人坐下来,盛兰溪还真把花样子拿了来给雪兰瞧。雪兰笑着摇头,“我不过是拿此事为借口,你倒认真起来了。”

    盛信廷坐下来略略的喝了几口茶,忽然问盛兰溪,“二妹妹最后常出去么?”

    盛兰溪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大哥,笑道,“二妹妹最后喜欢上了首饰和书。不过说来倒也有趣,上次二妹妹央我带她去了一次书局,去了这后,她又有点嫌挑书烦,让我帮她挑书,她就去了首饰楼去了。”

    雪兰不动声色的望了盛信廷一眼,见盛信廷正捧着手上的茶,若有所思。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今天本来是想更两章的,没事先告诉给大家,意思是个惊喜,结果成惊吓了,大家等我,还有一章,么么么!

    第三百七十七章 浪子

    雪兰和盛信廷从卫国公府回去时,两个人都沉默的对视一眼,雪兰想起盛惠溪看向马车里的眼神,那绝非不是一般的眼神,瞧着盛惠溪就像极了坠入情网的痴情女子。这样的眼神,雪兰在盛信廷的眼里也看到过。

    盛信廷握住了雪兰的手,“依兰溪所言,二妹妹有什么事绝非一日两日了,我倒想查查这人到底是谁?”

    雪兰自然知晓盛信廷的手段,往日盛信廷也是极沉着的,今日他倒似换了个人。雪兰不由得劝道,“二妹妹年纪还小,若是真有什么事了,你先回来说给我,由我这个嫂子出面更妥当些。”

    盛信廷舒口气,望着雪兰的眼神中都带着温柔,“我正是害怕二妹妹年纪小,上了别人的当。你有所不知,母亲把二妹妹保护得太过好了,她根本没受到过什么挫折,更没见男子对自己好过,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她遇到些有心机的男子不辩虚实一头扎了进去。”

    雪兰也回握住盛信廷的手,“许是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呢?只是你自己担心罢了。韩琢不是去查了么?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盛信廷点点头,忽然觉得要是自家二妹妹能如雪兰一般心胸和机智,许是自己担心就会少些了。

    马车驶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已经把隔壁的府院买了下来,中间的小巷也封了起来,后面开头,做为一处小角门。

    雪兰并未让人大肆修葺房子,她亲去那边瞧了,房子都是刚刚修葺不久,直接住了就好。

    有了新宅,夫妻二人依然在这边住着,那边权当待客用处。

    下了马车,雪兰和盛信廷回了内院,才吃了一盏茶的功夫,喜鹊进来禀报说韩琢要见盛信廷。

    雪兰知晓韩琢是打听出什么了,只叫洛璃给盛信廷找大氅,盛信廷就去了外院。

    到了外院的小书房,韩琢走了进来,盛信廷的脸色冷了下来,只问了韩琢一句,“是谁?”

    韩琢躬身回道,“是楚云开。”

    盛信廷挑起了眉来,许久不语。

    很多贵妃和小姐们愿意捧楚云开的场,楚云开也是左右逢源,并不像是个安生唱戏的角儿。早就场出过,因为楚云开,一位世家小姐和家里闹翻,竟然要绞了头做姑子去。最终是楚云开离开了京城好一段时间。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过往,只怕是一个温柔的眼神,也会让盛惠溪以为他是深情一片!而且盛信廷也相信人的本性不那么容易就改变了。

    “把他给我赶出京城去。”盛信廷低低的吩咐着韩琢。

    怎么来的,就让他怎么离开。

    韩琢刚有下去,盛信廷又叫住了他。盛信廷想到了雪兰的话,他皱了皱眉,半晌才对韩琢摆摆手,“你先下去罢,待我再想想。”

    韩琢施了礼退了下去。

    盛信廷转身回了内院。

    雪兰正和洛璃一起打络子,见盛信廷进了来,雪兰先看他的脸色。只见双眉微向眉心中聚,雪兰就知晓盛信廷打听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雪兰打发下洛璃,问起盛信廷和盛惠溪见面的人是谁。

    “楚云开。”盛信廷的声音有些发闷。

    雪兰也有些吃惊,“怎么会是他?”见盛信廷的脸色有些阴沉,雪兰才又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我原是想把他赶出京城,可是,”盛信廷抬头看了一眼雪兰,“你说要我有什么事回来和你说上一说,我就回来了。”

    雪兰不由得蹙了蹙眉,“这个楚云开……是不是名声不大好?”

    依雪兰对盛信廷的了解,盛信廷并非那种看不起戏子的人,可是今日见他的反应,雪兰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楚云开的为人了。

    “前几年和京城里的一位小姐闹得很不象话,京城里的世家都传遍了。”盛信廷拧着眉说道,“现在他又回来了,虽然还有许多们捧着他,但是大家也只把他当个玩意儿,谁都知晓他的为人。”

    雪兰看了一眼盛信廷,“你觉得二妹妹知晓么?”

    盛信廷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楚云开前几年闹事的时候二妹妹还小,不可能有人和她说这种事。”

    “我倒觉得许是二妹妹知晓。”雪兰全神贯注的望着盛信廷,看得盛信廷挑起了眉来,“你的意思是二妹妹明知他这样,却还喜欢上他了?!”

    雪兰缓缓一笑,“岁县里也曾有一段泼皮和小姐的情事。那个泼皮四处调戏良家女子,名声极坏,有一次,他巧遇到一位小姐,小姐知其心性,他却故作苦闷,寻了机会向那小姐表白,说因父母早亡,对日子不再有期望,才会自甘坠落的,游走在女人堆里。遇到了小姐,他觉得从前都是白活了,他甘愿为小姐再不和别的女子有什么瓜葛。”

    “那小姐起初不信,后来见他日久待自己都如初,而且并未听闻他再和哪个女子有些不耻之事,小姐相信了他浪子回头。可是,这个泼皮一直玩弄这位小姐,直到小姐怀了他的孩子,他就再不出现了,小姐寻人也悄悄去找过他,他只嘲笑那小姐把自己当成救世的观音菩萨。”

    盛信廷半晌不语,许久,他的声音传了来,“那位小姐后来呢?”

    雪兰盯着盛信廷的幽深的双眸,“因为小姐的月份大了,泼皮又怎会娶她,小姐投了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