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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钱嬷嬷确实是趁着他睡着或者是平时只有他俩在的时候偷偷用针扎过他,但是都被他想方设法的躲过了,如今他身上的伤,其实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还有那中衣上的血点虽然看着密密麻麻的渗人,其实是闵应刺破手指印上去的,在、手指上的出血量大些,这样看着真切些。至于背上的,闵应也不傻,就是象征性的刺了几针。

    他不后悔这样做,甚至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灵机一动。

    当时的情况不明,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钱嬷嬷绝对有问题。他不能再让这个祸害在身边潜伏着。

    这才有了闵应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感受到后背上凉飕飕的,痛感渐渐减轻,闵应还有一点不明。他没想到钱嬷嬷这么容易就会招认,若他是钱嬷嬷,不是自己做的事,怎么也要辩驳一番,为自己减轻一些罪责也好。

    不对,这件事不对!闵应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他突然坐起身。

    “应儿?”看到他突然的起身,周氏还以为自己上药时将他弄疼了,一脸关切之色。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闵应朝着周氏咧嘴一下,又乖巧的趴好。

    闵应的脑袋里正在高速的运转,这件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锦姨娘不假,但是最后获利的却不是她。

    是栗侧妃。

    经此一事,王府中两位最受宠的姨娘,一死一贬。王府的掌家之权也落到了她的手中。

    周氏虽然位分高,但是以她不喜争抢的性子,在王府中的存在感并不强。

    所以现在,府中的局面是以栗侧妃独大。

    若是这次没有他前去揭穿钱嬷嬷,怕是事后栗侧妃也会让人‘不经意’的发现这件事是锦姨娘所为。到时候她娘周氏蒙冤受罚,柳姨娘很可能一尸两命,而那看似风光的锦姨娘其实早就是她的瓮中之鳖。

    所以这步棋,不论怎么走,都是她赢。

    厉害,厉害。闵应一边分析着,一边在心中不住的点头,这女人将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玩的是真好。他们都成了她手上的棋子还不自知。

    ☆、第二章:扇她左脸,还是右脸

    “三倍?那我们就不出了。”果然,宋父说道,“反正,反正她已经是林家的人了,订过婚的!”

    林母一听就气不过了:“你们宋家,是让宋晨语来骗我们的钱吧?这个女人,克死我们家林凡,还骗我们林家的钱!”

    说着,林母竟然走了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就将跪着的宋晨语,重重的推倒在地。

    宋晨语完全没有防备,掌心摩擦过粗糙的地面,瞬间就破了皮,渗出血来。而且她清楚听到人群里,传来嘲笑声。

    她正要起来,却看见不远处,人群忽然自发的让出一条路,一个男人迈着长腿,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停住。

    容亦琛一身黑色西装,十分低调,和周围的人一般无二。

    可偏偏,就他把这西装穿得最好看,最有味道,身材颀长,天生的衣架子。

    容亦琛眉尾一挑,弯下腰来,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他的手十分好看,修长,骨节分明,宋晨语不认识他,但却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容亦琛微微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圈着她的腰,带进自己怀里。

    四周不断的响起抽气声。

    容亦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他们让你跪在这里的吗?”

    宋晨语摇了摇头,轻声回答:“我跪在这里,是我自愿的,不是林家强迫我。林凡他生前,对我很好,我不能忘恩负义。”

    “噢……”容亦琛唇角一勾,“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林家父母,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十分卑微客气。

    林父恭恭敬敬的说道:“容少爷……”

    容亦琛却不理他,而是看向林母:“你,过来。”

    林母不知道怎么回事,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

    容亦琛一手环住宋晨语的腰,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高高的举了起来。

    “宋晨语,刚刚她推了你,那么现在,你就要还回去。”

    林母脸色瞬间惨白:“不,容少爷,这,您不能这么做……”

    容亦琛低头,薄唇轻轻的擦过宋晨语的耳畔,声音低沉浑厚:“你说,是扇她左脸,还是右脸?”

    宋晨语下意识的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我不能打她,她是林凡的母亲……”

    可是她哪里敌得过容亦琛的力气,他握着她的手腕,不容许她退缩!

    “你这样心软,迟早会害了你自己!”

    话音一落,容亦琛已经握着她的手朝林母脸上扇去,毫不迟疑,又快又狠又准!

    宋晨语闭上了眼睛,不敢去面对这一幕。

    林母也不敢逃,生生的挨了这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回荡着整个灵堂。

    宋晨语被容亦琛圈在怀里,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下巴忽然被他抬起,于是她直直的望进了他的眼眸深处。

    ☆、5.第五章(捉虫)

    有了钱嬷嬷那次教训,。左右闵应也到了戒奶的年纪,就没再帮他找奶嬷嬷。

    不过丫鬟倒是又找了一个,是那天夜里那个黄衣丫鬟。她六岁被买进王府,今年已经十二岁,因为不是家生子,所以一直干的都是最累最脏的活。底子倒是干净的很。

    经过李嬷嬷的多方打探,和这几日的试探。那丫头的心性还是可以的,与那些心思多的家生子不同,她毕竟在这府里无牵无挂。而且人也是个爽利性子,还堪用。就被派到了闵应屋里,与冬雪一块儿伺候他。

    那丫鬟原来也没什么正经名字,府里的人都叫她二丫头。

    这名字周氏觉得着实有些粗俗,就给她赐了冬芷这个名字,正好与冬卉凑个齐整。

    ……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已是清丰十四年春。

    虽是春天,但是这天冷的和那寒冬腊月里似的。闵应的屋里又加了一个火盆。

    “四公子,您起了?”冬卉端着水进来时,已经看到闵应正在自己穿衣。虽然动作不甚熟练,但是好在没有穿错。

    “四公子,现在天色还早,不用急。”过去帮着闵应将衣带系好,冬卉劝道。

    “今日是我第一次见陈先生,总要给他留下些好印象”闵应不急不慢的回道,然后去洗脸揩齿。

    古代启蒙早,大多三四岁就开始启蒙,家境好的人家可能会请学识渊博的读书人来家里授课,称为西席。

    荣王府的西席请的是颇有声望的陈穹,陈先生。这个陈穹脾气古怪,要不是因为荣王与他的兄长有几分的交情,怕还请不到他到府上授课。

    今日是闵应第一次见陈先生,早就听说他脾气古怪。所以就想着早些去,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

    说起来,闵应已经已经有好几十年未踏进过学堂。此时不免有些紧张,他昨夜入睡前将那笔墨纸砚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入睡。

    他有自知之明,他不像别的穿越者那样,金手指随便开。

    他有的只是比旁人多出来的那几十年的阅历,和他那与身躯不符的成年人的心智。

    他在上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天才人物,上学时成绩不拔尖,工作后业绩不拔尖,总之就是那种最容易让人忽视的路人甲。

    这辈子,他只能用自己的笨法子,勤能补拙。

    “饱了”自己擦了擦嘴,闵应从春凳上下来。

    冬卉将拧好的帕子递过去,转身将早就收拾好的文房四宝和今日要用到的书本一起交到在门口等着的乐湛手里。

    乐湛今年八岁,是周氏让她娘家帮忙找的书童,他的老子娘都是周家的家生子,这孩子的身契也已在周氏的手里,不用怕会出什么幺蛾子。

    “走吧”闵应走到门口,看到乐湛手里的东西太多,有些不堪重负的样子。

    在冬卉他们三人略带惊讶的目光中,闵应踮起脚将乐湛手上的书给拿了过来。

    “怎么了,再墨迹可就误时辰了”说罢,闵应有些费劲的抱着几本书走在前面。乐湛有些不知所措的跟在后面,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冬卉与冬芷。

    “冬卉姐,我去帮四公子拿吧。”冬芷一脸担心的看着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背影,对冬卉道。

    但是冬卉摇了摇头,不说周侧妃提前跟她们两个嘱咐过,让她俩不要跟到前院去伺候。省得先生以为他家公子吃不得苦,从而对他家公子不喜。

    就是闵应在前几日也跟她说过,不要她与冬芷跟着。

    闵应一路走,一路在心里默念:快到了快到了。

    这王府实在是有些太大,绕来绕去的费劲的很。

    “你累吗?要不咱歇歇?”将手上的书本放在假山石上,闵应转身看向同样头上冒着白气的乐湛。

    “嘿嘿,没事,小的不累。”一边说着还一边憨笑着,乐湛只知道自己被派来伺候这王府的小公子。还以为是个像他们周府小公子一样是个嚣张跋扈的,没想到却是个这样善良,平易近人的小主子。

    闵应张了张嘴,又将假山石上的书本拾了起来,“走吧”,他还想休息会儿呢。

    “唔,我不要,不要”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几声孩童的啼哭声。

    紧接着,从假山旁的月门处跑出了一个哭的满脸泪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看着应该也就两三岁,走路还不是很稳当。头上顶着两只包包,身上穿了件洋红软缎的小袄。

    那小姑娘正好看见刚欲离开的闵应主仆,一下子止住了哭,只是还在不停的抽搭。双眼通红的,看起来可怜的紧。

    闵应看到那小姑娘,也停下了步子,“你是谁?”等了良久,那小姑娘也没说话,只是一只手含在嘴里呆呆的看着闵应,闵应只得先开口。

    “哎呦,二小姐哎,您怎么乱跑呢?走,咱们回去用早膳。”说话的是个穿着酱色比甲的婆子,那婆子看起来三十多岁,脸上的笑有些腻人。

    “呦,这不是四公子吗?您怎么在这?”那婆子仿佛刚看见闵应似的,一边欲伸手揽抱起她口中的二小姐,一边向着闵应敷衍的笑着。

    “她是飞鸾?”闵应盯着那不停在婆子怀里踢蹬的小姑娘,问道。

    闵飞鸾是当初柳姨娘诞下的那名女婴的名字,没想到那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闵应在心里微微感慨道。

    熟不知,他现在在旁人眼中,也只是个比人家小姑娘年长一岁的小萝卜头而已。

    “她为何哭闹?”闵应看着那在那婆子渐渐收拢的怀里渐渐萎了下去的闵二小姐,眼神略带凌厉的问道。

    孩子是无辜的,这闵飞鸾再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小姐,还轮不到那个婆子来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