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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我笑着说:“你怎么和司南说话一个样,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么?”

    接着看向众人踟蹰的模样,我摇摇头道:“以后这偏门干脆改名叫索命门好了,数位大掌舵加在一起竟然连一个叶千仇也不敢对付,还绿林江湖,说出去也不怕人耻笑。”

    “可是仅凭你一张嘴,就像让我们自相残杀,未免也太小看了我们了吧?”邱水在这时站出来说道。

    我点点头,目光看向众人,说:“有谁可懂医术?”

    “老夫略懂一二。”

    人群当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弯腰弓背,缓缓走出,看向我说:“老夫虽然手上功夫不如各位,但是论起治病救人,恐怕还是堪得上粗通皮毛,不知白小友身患何种顽疾,不论今天你道不道出那劳什子古道,看在同门份上,老夫都愿意出手相帮。”

    那老者人还未近,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重要味儿,正寻思着他是谁,就听邱水在一旁说道:“东方老前辈,您这把岁数就不要过度操劳了吧,再说以您木棉花的称号,当世医者中,您要只是粗通皮毛,恐怕普天之下,就没人敢说自己可以治病救人了吧?”

    东方?木棉花?

    我一愣,随即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名字,东方彻。

    在民国初期的时候,市井街头还流传着不少跟“五花八门”有关的传说,这个五花八门,和我们平时说的还不太相似,它和偏门一样,也是属于三十六十行之外,只有一小撮人组成的一个新行当。

    而其中的五花分别是金菊花,水仙花,火棘花,土牛花还有木棉花。

    其中,金菊花暗喻的是在街头卖茶的女人,而水仙花则是指酒楼上的歌女,火棘花意指卖艺玩杂耍的江湖混子,土牛花代表了一些挑夫包括车夫,而这木棉花,说的就是江湖郎中或者是赤脚医生。

    这个行当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都是真真正正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手艺人。

    从一落生就开始吃苦学艺,并且恪守本分,其手段喻以搅动乾坤,游戏人间也不为过,只是到了民国以后,社会动荡,战乱不休,这些人死的死逃的逃,就算存活下来,也随着一些历史问题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而留下来的这个称号,就被后人用来形容每一行当中手艺最出彩的大能。

    就像眼前的东方彻,当代的木棉花,擅使针灸,救人无数,传说哪怕在他手中的病人一只脚已经踏入到了鬼门关,也能被他一针给扎活,堪的上是活华佗。

    见他出现在这里,我微微感到有些意外,而东方彻也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医者难医己,老夫最近有些感知天命,可奈何一身本领没有可看的后生传袭,听闻叶老大说这里有可延年益寿之宝贝,就跟风跑了过来,让小友见效了。”

    我摇了摇头,说:“听闻东方老先生擅长针灸,所经手的病人从来没有超过九针便能全部医活,今天找您来不为治病救人,是为了让您见识一样东西。”

    说罢在他诧异的眼神中,缓缓脱掉上衣,将胸膛完全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当中。

    东方彻见我此番动作先是一愣,可是当不解的目光落在我胸口时,却再也挪不开了。

    只见他淡然垂闲的神情在此刻跟见了鬼一样,足足有半晌的功夫一动都没动,接着两步跨前,颤抖着手在我裸露的上半身上摸索了半天,一边看一边点头,口中不断发出呢喃,等仔仔细细转了有三四圈,才抬起头看向我说:“白,白小友,倘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除了你胸膛,后背还有脑袋上的七个针孔外,还有六个,应该是位于你的手甲,脚甲,手心,掌心,和下阴之处,对不对?”

    我看着东方彻满脸激动的神情,将衣服缓缓合上,点头道:“东方先生果然好见识,那你识不识得此针法的名字?”

    “识得,当然识得,此针法唤名为,鬼门十三针!”

    东方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司南捂着胳膊从身后走来说:“我听过,现在很多中医都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懂的屁!”

    第二百二十五章 对手是我

    东方彻突然动怒,红着脸道:“鬼门十三针由张天师所创,祛病除邪,愈后永不复发,堪称医学神技,可是奈何其施针时对于用针者无论是手上力道,力气呼吐,以及入针几分,要求极为严格,稍有不慎,便会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莫说下到十三针,当今世上若有人在五针之内但凡出一丁点的差错,轻者起不到什么疗效不说,还会在体内留下不可估量的隐患,甚至会就此大小便失禁,四肢瘫痪,从此昏迷不醒,白小友身上所下了十三针,却一点差错都未曾出现,其下针的力道跟穴位所找的位置,当真是旷古烁今啊。”

    司南也是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东方彻说:“有这么厉害?”

    东方彻冷哼一声,道:“鬼门十三针讲究一气通神,下针期间全靠一口丹田之气所撑,中间稍有停顿,就会因为气短引发手上的力道不均,下针不稳,而且越往后越难,据我所知,能真正使用鬼门十三针能一口气下到七针往上的,在张天师之后,除了药王孙思邈,再无他人!”

    说着却突然闭上了嘴,瞪大了眼睛看向我说:“莫非小友身上的针孔,全是在古道之中所赐?”

    见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东方彻眼神里恍然大悟,说:“难怪小友半年的光景便习得此等功夫,传说鬼门十三针全部施展之后,不但能使人起死回生,更能激发人的全部潜力,使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能瞬间变成手举千金的神力壮汉,看来所言非虚,所言非虚啊!”

    看着东方彻几近癫狂的模样,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道:“倘若有机会,我会带你去拜见那位高人,他不但能将鬼门十三针使的出神入化,其他手段,更是惊鬼泣神。”

    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听见邱水在一旁激动道:“白少主,你这样可不好吧,他东方彻什么都没做你便要带他去黄河古道,那我们呢,我们可是要将全部家当赠与给你,你可不能偏心啊。”

    邱水的话再一次带起了人群涌动,我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东方老先生医者父母心,你们何德何能可以跟他比,再说我并没有说不带你们去,条件已经说的十分清楚,孰轻孰重,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找死!”

    叶千仇眼看着场面即将控制不住,豁然翻脸,眼神蓦的变得阴冷,二话不说便飞身朝我冲了过来。

    “叶老大这么做可就不符江湖规矩了吧。”

    没等叶千仇近至眼前,邱水突然闪身而过,挡住了他的去路道:“你还将白少主的家人交出来吧,江湖有言祸不及家人,并且带谁去古道也由他说了算,你这么强取豪夺,我等可看不下去了。”

    “没错!”

    这时包括其他几位大掌舵全都蹿了过来,将叶千仇死死围住,厉声道:“交人吧,念在你我同门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

    叶千仇看向围着自己的众人,突然仰天大笑,道:“万没想到我叶千仇混迹江湖多年,今日竟栽在了个黄口小儿的手上,只不过你真的以为就凭同门几个,就能拦住老夫杀你的决心不成?!”

    说完话音未落,直接从地上纵身而起,身形及高,动作也是极快,以我能对上狼妖的眼力,却也只能看他化作一道黑影,身边之人正想动手,却也慢了一步,眼看着一招就蹿到了我身前切近的位置,而听得一声破弩的脆响,一道比他更快的黑箭从他面前擦身而过,堪堪止住了他想要拿我的身形。

    而就是这一错神的功夫,而听得一声爆吼道:“小乙莫要担心,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目光之中,只见石老大手持诸葛连弩从空中一跃而过,还未落地,在半空中数道连弩激发,直逼着叶千仇二而去。

    可那叶千仇竟然惧也不惧,在地上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弩箭飞射的同时,猛地抬起手,将飞身而来的邱水一掌就给击飞了出去,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口中大喝道:“昆仑七子,此时再不现身,更待何时!”

    昆仑七子?

    我心头一紧,却见东方彻脸色突变,看着我身后大叫了声小心,我顿时弯下了腰,只感觉一道冷风在头顶上飞过,再转过头,正看见司南面目狰狞地将手掌反向一转,继续朝着我面门抓了过来。

    “找死!”

    我冷喝一声,快速抬起手朝他胳膊上猛地一拍,借着力道错身而过,同时伸出了最受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一咬牙,先是看见他狰狞的面孔蓦的开始扭曲,接着一股骨头破碎的脆响在耳边响起。

    就在司南痛苦地张大嘴时,不等他叫出声,我攥紧他手腕的手掌再度发力,紧接着抬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可在这个时候,却耳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声惨叫,蓦的回头,只见刚才还势均力敌的战场上多出了七个蒙面黑衣人,冰冷地站在那里,身边躺着一干大掌舵凄声惨叫。

    “一群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叶千仇擦了擦手上的血,朝地上啐了一口,道:“本想着不必动用七子,靠你们几个吓唬吓唬这小子,可没想到你们这般不惜命,竟然敢对老子下手,先把他们带下去,等我收拾了这小子再找你们挨个算账。”

    说完七人当中有三将躺在地上的诸位大掌舵给拖了下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接着一股股强大至极的力道从胸口上袭来,眼睛顿时一黑,直接朝着身后倒飞了出去。

    “遇到要命的了。”

    在我身体落地的一瞬间,感觉着力道的主人夹带着风声而至,我想都没想直接朝着一边快速滚了过去,耳听得一声拳打地面的闷响,心道了声好机会,直接纵身而起,睁开眼睛握紧了左拳直接就朝着旁边的人影挥了过去。

    可是那人一击击空之后,却一点停顿也没有,直接顺势往前一翻躲过了我这一拳,紧接着露在面巾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之色,一个纵身直接跃过了我的头顶,在我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却蓦的朝下一伸手,一把钳住了我的脑袋。

    感受着那只手掌里传出可捏碎巨石的力道,我感觉魂儿都快顺着他的胳膊蹿了出去,都也没想,抬起右手就往脑袋顶上抓。

    但那人似乎将我接下来的动作全都算在了心里,没等我胳膊抡起,便在落地之时神抽另一只手迅速地朝我手腕上抓,我心知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也不管脑袋上正在隐隐发力的五指,将全身的力气全都汇集到了左手之上,在他抓住我手腕之前,反手朝他掌中抓了过去,十指相扣,随后大喝一声,手掌发力,骨骼碎裂的响声再次传来,接着感到头上一松,那人闷哼一声便朝着一边退了过去。

    我大口地喘着气,看着那人捂着手诧异地眼神,唾了口唾沫说:“狗日的,再来!”

    可谁曾想他说来就来,而且这一来,还是三个。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掉头就跑,脚底跟生了风一样,却感觉着身后的人速度比我更快,眼看着三人接踵而至,我忍不住大声喊道:“火葬场的,你再不来可真就要为我收尸了!”

    “来了来了。”

    没等我话音落地,耳听得竹林中“噼里啪啦”响起一连串竹节断裂的脆响,余光里,只见一边的竹林当中宛如有一头巨大的野兽通过,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一片片的竹林倒下,接着就见狼妖一脸郁闷地拦在我身后,抹了把脸上的竹渣说:“好了,你们几个的对手,是我。”

    第二百二十六章 问天

    我和身后追来的三人齐齐停下脚步,就见狼妖整了整身上千疮百孔的黑袄说:“什么破地方,连条路都没有,害得老子还得自己开路,回去你得赔我衣服。”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我聚龙山庄,识相的话速速离去,我不与你纠缠。”

    这个时候叶千仇也赶了过来,说话间眼神警惕地打探着狼妖,接着恍然大悟道:“是你?”

    狼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认识我?”

    随后摇摇头,道:“可我不认识你。”

    “你就不怕违反条约,被卫道者找麻烦么?”叶千仇深吸口气的道。

    狼妖歪了歪脑袋,拿手指着他身后的三人说:“那他们呢?”

    狼妖忽然阴鹜地一笑,说道:“他们仨并不在条约的限制范围之内,虽然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只要不干出太过分的事情,卫道者是不会轻易插手的。”

    “哦,原来是这样。”

    狼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转过我身看向我说:“怎么办,我好像不能动手。”

    我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且看这样子叶千仇早已成了金鹏的走狗,狼妖一旦出手,那金鹏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届时敌众我寡,一旦控制不住场面,情况可能远比现在还要糟糕很多。

    就在我踟蹰之际,就见狼妖又将脸转了过去,一脸无奈地说:“如果你们几个死在这,而卫道者却不知道是我干的,那算不算违反了条约呢?”

    “你敢!”

    叶千仇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和另外三人神情戒备地摆上了架势,将全身的注意力调转,完全集中在了狼妖身上。

    我见狼妖似乎真的想要动手,活动了下胳膊站在他身边说:“叶千仇交给我,另外三个给你。”

    “谁说咱们要出手了?”

    没等狼妖话音落地,只见在黑衣人身后,红鲤的身影宛如鬼魅般在空气缓缓闪现,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微笑,眼见三道寒光夹带着气管被割裂的响声,三股血注喷涌而出,接着就听红鲤笑道:“我也不在契约范围之内。”

    三具死尸到底的声音瞬间惊醒了叶千仇,蓦地一个转身,在看着正在轻轻擦拭着匕首上鲜血的红鲤,失声道:“是你!”

    “是我。”

    在那一刻,我明显看到在红鲤的眼中闪过一丝猩红,接着一倾身,冲着叶千仇眨眼间便冲了上去。

    “连姚二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哪来的胆子敢和老夫一战!”

    叶千仇刀口舔血数十载,手下亡魂无数,面对红鲤疾驰而来的杀招丝毫不见慌张,冷喝一声,化手为爪,脚底猛地一蹬地,纵身跃上空中,在堪堪躲过红鲤血匕的同时,抬手便朝着她肩头抓去。

    可是红鲤就跟没有看见一样,一击击空之后身体不做丝毫停顿,径直往前冲,接着就和她出现时一样,整个人直接就在眼前消失了。

    连我都看愣住了,而这个时候叶千仇已然飘飘落地,凛冽着神情,警惕盯向四周,却在他转头的一瞬间,红鲤的身形再度凭空出现,而这一次是在他身后,手中血匕闪过一道寒光,耳听得一声痛呼,叶千仇一个闪身倒退出数丈,捂着兹兹流血的胳膊,看向红鲤,满脸诧异。

    “好好好,看来你也在古道中收获不小啊!”

    叶千仇不怒反笑,大喝了一声“再来!”二者再度交接,战成了一团。

    整个过程中,狼妖一直抱着肩膀眯着眼睛当戏外人,而我有心想上去帮红鲤一把,却被狼妖出声阻止道:“此番高手对决难得一见,你还是在这里好好看看,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观察场上的局势,虽然叶千仇身上杀气弥漫,掌掌破风,出手招招全是直取要害的杀招,可是红鲤的身影却是快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动作之间根本就不顾及叶千仇下一步的动作,以速度的绝对优势一次次化险为夷,然后在间隙当中寻找杀机,逼的叶千仇步步紧退,十几个回合过后,红鲤越来越快,而叶千仇却是越来越慢,已经无暇出手,光是防守,便已应接不暇。

    “你不是红鲤!”

    在又一次堪堪躲过红鲤一刀割喉之后,叶千仇卯足了全力将匕刃引到肩头,不顾剧痛,一掌推开红鲤,朝着身后跃过数十丈,落地之后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胳膊,大腿,胸口包括双肩全都是血匕留下的伤口,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叶千仇大口喘着气,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身体,咬着牙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我啊,打不过就想玩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