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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当史密斯又一次准备发表长篇大论时,那个面色清冷的少年,适时插话打断了他可能长达几分钟的慷慨演讲。其实安乐已经预先向史密斯提示暂停了,只是他总是忘记停顿,安乐也不好过多插话,打乱他的思路。看少年出手解围,安乐微微点头以示感谢。

    后面在少年的配合下,翻译工作顺利多了。好在安乐的辛苦没有白费,外商很满意,达成了初步合作协议。因为忙着赶飞机,外商并没有留下吃午饭,这让安乐长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有点怕这个演讲王。

    看少年开口帮忙,郭副县长也很惊讶。这个少年可不是乐于助人的主,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帮忙。少年能来,也是自己求到老上级跟前。除了开头客套的问候了一句,一路上也没开过尊口。可真稀奇,管他呢,只要这次项目能成,自己也算小有政绩。刚刚那个小姑娘不错,以后也许还能用得上,一会儿跟老管打听下副县长满心算盘走了。

    小仙女们假期玩的开心不

    正文 第二十五章赚钱小能手

    安乐并不知道郭副县长的想法,就算知道她现在也不关心。顾不得可能弄脏衣服,安乐把身体依靠在大门上。刚刚的翻译消耗了太多脑力,她现在需要休息。脑袋发晕,心里却乐开了花,一种难以名状的自豪充斥着胸腔。

    真的成功了!虽然只是一次普通的商务口译,没有高大上的主题,没有牛气冲天的人物,可这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取得的成绩。其实安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自信,重生以来她一直都处于一种不自信的状态,知道自己的优势来源于痴长的年纪,她怎会不怕。怕自己成为“江郎才尽”的江郎,怕自己是下一个“仲永”,怕自己会跟上辈子一样一事无成。

    如果说暑假收蝉蜕是借助了钟叔的力量,学业上的进步是依靠了上辈子的经验,那么这次的成功完全是靠自身的努力。她也并不是那么一事无成。她——安乐也可以靠自己做一些事。这次完全依靠自己取得了成功,安乐才能正式自身的进步和努力。

    “太棒了!安乐你太棒了!”管韬一把将安乐抱起来,兴奋得原地转了几个圈。管韬眼神发亮,双颊通红,快乐的像一匹撒欢的小马驹。安乐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只想说臭小子快把我放下来,要被你转吐了。

    看到父亲回来,管韬松开安乐就跑走了。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管韬跟父亲邀功的声音。看他一脸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这么厉害呢。看着管韬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安乐决定大度一会,不计较差点把她转吐的事了。

    送走郭副县长,管父兴奋地搓了搓手。成啦!这次打开新渠道,以后自家生意也搭上外贸的路子,广阔的海外市场啊,就从今天迈开一小步。没想到看着瘦瘦小小的一个丫头,竟然这么厉害。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老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光听自己都晕菜,人家小姑娘一二三说的是清清楚楚。

    看看身边邀功的傻儿子,管父真心觉得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自家小子怎么就没有继承自己一点聪明。算了,臭小子这次表现不错,就算将功赎罪了,饶他一回。管父白了自家傻儿子一眼,懒得搭理。管韬还不知道自个儿已经被当成傻儿子嫌弃,逃过了一顿皮肉之苦。那边还有一个大功臣呢,可要好好犒劳一下,要不是小丫头,这生意就飞了。

    管家这回做成一笔大生意,自然要好好庆祝。其他人走了正好,方便自家人说话。管父通知了管母这个好消息,便带上两个孩子回去了。路上把安乐一顿夸,直说的安乐小脸发烧,才停下来。在管父嘴里,安乐简直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神仙人物。安乐清楚,这次生意能成,主要还是管家的产品过硬,对了外商的口味。她不过起一个沟通的作用,当不得这么夸。

    管父开着那辆旧夏利直接停在了丽景园饭店的门口。丽景园饭店算是梅县数一数二的饭店了,门口极为气派。此时大门处站着一个女人,身穿的确良格子西裤,上身荷叶边雪纺衫,头发盘得整整齐齐,脸上画着淡妆,背着一个皮质小挎包,标准的女强人的架势。管韬下车叫了声妈,引着安乐往前走。

    管母一副女强人的样子,说话声音却很温柔,让人容易亲近。一路上夸安乐衣服好看,人聪明,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安乐一面跟管母说话,一面打量饭店。

    丽景园的装修风格偏中式,进门是一架古色古香的屏风,上面绘着松鹤等寓意吉祥的事物。高脚花凳上,摆着一盆盆修剪精致的黄山松。暗色的木质楼梯上,次第摆放着兰花,姿态优雅,观之可亲。

    进了包间,红木圆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菜,这是管母提前订好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外商跟县长都走了,只剩他们四人。依次落座,安乐看向一桌子菜肴,暗叹管父这回真是大手笔。除了常见的鸡鸭鱼,桌上还有一道清蒸甲鱼,一道酱烧牛排,一道黑椒牛柳,一盘意大利面。看来是为了照顾外商的口味,特意点的,只是现在便宜了自己。

    服务员把牛排、牛柳、意大利面,每样各取一点放在大家的盘子里,放好饮料,便下去了。没了外人,管父忙招呼大家动筷子。安乐早就饿了,这会儿也不客气,先取了小碗盛了一碗甲鱼汤,细细喝了起来。甲鱼汤汤色乳白,咸鲜可口,味道醇厚,甲鱼肉更是肉质鲜美,入口软糯。

    饭桌上管韬正绘声绘色的跟管母讲述今天的趣事。一会说那老外身上的香水味能熏死一头牛,一会又讲述他们头发颜色居然还有红的,好奇怪,直把管母逗得前仰后俯。还能时不时的递个话头,不让安乐觉得受到冷落。

    管母看看自家儿子再看看安乐,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臭小子该不会喜欢人家姑娘吧。起了这个念头,看安乐的目光就不一样了。衣服规规矩矩,没有乱七八糟的破洞,人也挺文气,有股子内秀。说话办事也是一板一眼,自有章法。看样子还不错,就是小了点。

    安乐觉得管母看自己的目光,突然变得很热烈。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不妥,就接着吃牛排去了。重生后还没吃过呢,托管韬的福,今天可以解解馋。拿起刀叉,娴熟的切了起来,叉起一块放进嘴里,鲜美多汁。

    看安乐姿态优雅的吃着牛排,再看看自家傻儿子,管母觉着儿子没啥希望。听说人小姑娘学习还特别好,臭小子可怎么办呐。不知道母亲正为婚事自己发愁的管韬,正一脸苦大仇深的跟眼前的牛排战斗。要是知道自家母亲把自己跟安乐配成了一对,估计会吓得切到手。

    吃过中饭,安乐谢绝了管家的挽留,骑上车子家去了。摸着书包里那个厚厚的红包,安乐迫切的想要回去,告诉父母自己今天的壮举。他们的小闺女,靠自己赚钱了。她现在要快点回到自家小院,跟父母分享这个好消息。

    正文 第二十六章玉米不见了

    余晖中的安家小院,宁静而祥和。四四方方的饭桌上,摆着一盆酸菜鱼,一道醋溜豆芽,一盘凉调猪耳,旁边的高脚凳上,摆着一瓶橙汁,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今天有什么好事啊,搞得这么丰盛?”安父看着一桌子好菜,笑眯眯的问道。

    “你们猜?”安乐脸上带着一抹顽皮的笑意。

    “笑得跟捡了钱一样。快跟妈说说,这是碰上啥高兴事了?”

    安乐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在父母面前抖了两下。脸上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银铃似的笑声回荡在小院上空。

    “真捡钱了?”看着安乐手上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安母愣了愣。

    “我挣的。当翻译赚的血汗钱!”安乐把今天的事这样这样跟父母讲述了一番。只听得安父安母连连叫好,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干的不错!”安父一巴掌拍在安乐的肩膀上,拍的安乐身子一歪。看看自己的手掌,安父搔了搔头,哈哈大笑。

    “去,没轻没重的。乖闺女这真是你挣的啊?两个小时就两百块?”安母一脸不可思议的追问道。安乐点点头,坏心眼的想要是告诉母亲其实别人给了六百块的红包,母亲会不会激动得晕过去。拜上辈子没钱的惨痛经历所赐,这辈子安乐特别喜欢藏私房钱,喜欢那种小金库满满的感觉。

    哼着小曲洗着碗,安乐快乐的像只小耗子,就连油乎乎的盘子都觉得可爱。这次地陪对安乐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大部分翻译都是从笔译开始积累经验,安乐原本的打算也是从贴吧里面,先接一些笔译文件,没想到这么快接触到口译,这都是很宝贵的经验。

    每天刷刷题,练练毛笔字,录录磁带,陪秦奶奶逗逗乐子,安乐的假期过的很平静。这种平静的日子,直到假期的第五天才被打破。

    早上安乐还睡得迷迷糊糊,模糊中听到大力的摔门声。安乐有些疑惑,毕竟家里没有脾气暴躁的人,难道是奶奶来找事?安乐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堂屋,安母正坐着默默流泪,看安乐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劈头盖脸的训了安乐一通。看母亲发泄出来,脸色好转了一些,安乐默认了她出气包的角色。回屋换好衣服,绞了一条热毛巾,递给安母。母亲现在正处于火山喷发的阶段,安乐决定暂时不拿自己的小身板往上填了。她还是安心煮饭,做个乖孩子吧。

    没多久,安父拖着步子走了进来,坐在出厦下的竹椅上沉默不语。手上的香烟一支接着一支,不大会儿,旁边就丢了一堆烟头。安家的气氛一时低到了冰点。安乐默默做着早餐,并不急着打听情况。人都有倾诉欲,等愤怒的情绪过去,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后,就比较能够心平气和的倾诉了。

    吃过一顿无滋无味的早饭,安母起身去找编织袋。这是要收玉米,安乐暗想,看来这次问题的源头就在玉米田了。安父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饭,带上草帽,拉着板车跟着安母出了家门。安乐收拾好碗筷,换了一身旧衣服,跟着去了田里。

    金秋十月正是收获的季节,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成熟的玉米,一棵棵挺立着,像是直插云霄的利剑。跟着安父的板车,安乐轻易的找到了自家地头。黄色的土地,仿佛还带着太阳炙烤的温度,踩在上面,蒸腾出绵绵的热气。

    眼前的玉米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安乐想了一会儿没明白,抬脚走了进去。今年风调雨顺,安家的玉米长势很好,玉米棒子有安乐小臂那么长,籽粒饱满呈现漂亮的金黄色。前面传来哗啦啦的响声,是安母折身回来掰玉米发出的声音。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安乐是收拾了碗筷才出来的,跟安母中间隔了大概半个小时。正常情况下,安母这时候应该掰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安乐站在地头是不可能看得到安母的身影。想到某种可能,安乐往前紧跑几步,果然

    越过前面五排,安乐看到眼前的玉米杆上空空如也。应该长满玉米棒的地方,只有新鲜的断口,这是被人掰了。如果是安母掰的,不会从中间开始掰,是有人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留下了前面几排做掩护。

    “都没了,就前面这几排,别的都被人偷走了”安母幽幽开口,阻止安乐往下走的举动。虽然已经有了预感,可是真的被母亲证实的时候,安乐还是觉得无法相信。这块地可有一亩左右,产量至少一千斤,除了前面留了三百多斤,剩下的七八百斤就这么全部被人偷走了。

    为了有个好收成,从小苗的时候就开始锄草,顶着大太阳一锄一锄的锄过去;长到半人高,第一次追肥,化肥那刺鼻的味道能把鼻子熏蒙;要这样反复几次,才能有个好收成。种子、化肥要搭上几百块,辛辛苦苦忙活几个月,眼看着要收获了,就这么被人偷走了。

    安乐明白了早上父母为什么那么痛苦,几个月的辛苦白费了,还要倒贴几百块。怎能不气,怎能不怒!到底是谁,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报警了吗?兴许警察能找到呢。”农作物丢了,除非人赃并获,否则很难追回来,都是玉米棒子,哪能分得出来。安乐不过是找话安慰母亲。安母点点头,又摇摇头,意思是报了警,但是没用。

    剩下的玉米不多,一家人很快就收完了。看着平板车上小小的一堆玉米,安父心中掠过一丝苦涩。本来一千多块的收成,现在只怕连三百都没有,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孩子他爸,玉米丢了,那合同怎么办?”走在车子旁边的安母突然出声询问。

    “别操心了,我去想办法。”车子微微一顿之后又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