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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00节

      男是女,所以想请你过府诊个脉,可我想着,这生儿生女本就是天定,就算事先知道了男女,也改变不了结果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娘娘也说过,若能直接结果,当然就最好,若不能,先开花再结果也是一样,只要能生,总能儿女双全的,可五皇子妃未必也这样想,万一先知道了结果,她心绪大受影响,岂非……所以我说你身上

    也不舒坦,给你推了,你怎么说?”

    五皇子妃胎才刚坐稳,就急巴巴的从宫里回了府里,这当中怎么会没有缘由?

    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请许氏过府诊脉,太医院的太医们等月份大了些后,一样能诊出男女来,何必非许氏不可?

    至多多给太医些封口的好处也就是了。  可见都是五皇子又犯糊涂了,哄着一无所知的五皇子妃替他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呢,她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也不想想,宫里江嫔的胎至今还好好儿的,三四两位皇子又寸步不让,兰容二妃在宫里

    也是小动作不断,现下是犯糊涂的时候吗?!

    许夷光哪有那么好的脉息,万一诊错了,回头可如何交代?

    何况大热天儿的,她也不想出门,尤其不想去五皇子府,摆明了靖南侯太夫人不想她去,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因忙笑道:“多谢母亲体恤,我这几日的确乏得很,本就不想出门,何况纵去了,也精力不济,根本把不准脉,没的白在五皇子妃跟前儿献丑。”  靖南侯太夫人心下一松,呵呵笑道:“我倒是不怕献丑不献丑的,在我心里曾外孙虽然重要,孙子也是一样重要,何况还是两个孙子,就更重要了,那我回头再打发焕儿媳妇亲自登门给五皇子妃解释一

    番,也省得她多心。”

    再通过五皇子妃之口,告知五皇子许氏如今怀着孩子,还是双生子,他总不至于连孕妇都不放过了吧,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靖南侯太夫人想着,又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听说御儿这些日子仍一直歇在正房里呢?老四媳妇,这可不妥,既不合咱们这样人家的规矩,也对你和腹中的孩子不好,万一没个轻重的……早前我一心赏人给你,倒不是因为旁的,只是抱孙心切,又想着万一……总不能让四房的长子长女生母是个奴婢,这才会又求了娘娘赏人给你们,服侍过娘娘的,自然便不是普通的丫头,连寻常小门小户的小姐

    姑娘都及不上了。可如今你既有了身孕,还一次便是两个,我当然不会再白做恶人讨你们小夫妻的嫌。”  顿了顿,“只是老让御儿歇在正房也是不妥,传了出去,没的白让人笑话儿。我瞧着你那个丫头好像是叫大寒的?就很不错,看着就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就把她开了脸,服侍御儿吧,横竖是你的陪嫁丫鬟,要抬要压,要生要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至于娘娘赏的那两个,就一直养着她们,过几年放了出去嫁人吧。”

    第882章 母马都不骑

    靖南侯太夫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个为许夷光着想呢。

    许夷光却早已在心里冷笑不已了。

    眼见软的不行,怎么都不能让大寒如她们主仆所愿,干脆当众直接来硬的,让她根本无法拒绝了?!

    再看对面的二夫人三夫人,都是满脸的幸灾乐祸,又有几分掩饰不住的酸意,幸灾乐祸的是什么自不必说,酸的只怕正是靖南侯太夫人对她的“推心置腹,体贴周到”吧?

    也是,做婆婆的让儿媳抬举陪嫁丫鬟,而不是直接赏人给儿媳,在常人看来,的确够体贴了,至少这样的体贴,二夫人三夫人这样的庶子媳妇,是断断享受不到的。

    她们以往都是不敢有半句二话,反而还要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直接领人回去,叫二人怎能不酸。

    可许夷光却对这份“体贴”深恶痛绝,巴不得不要好吗!  因笑道:“让母亲这么大的年纪了,本该安享天伦之乐的,还要为我们事无巨细的操心,我心里真是好生过意不去。只是大寒虽老实本分,到底相貌普通了些,未免太委屈四老爷了,还是就让娘娘赏的

    那两位姑娘服侍四老爷吧,总不能一直都让她们名不副实,也白白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

    只是傅御肯不肯留宿在她们那里,就要看她们的本事了,反正若傅御真敢,她一定打断他的两条腿不算,连“第三条”,也定然一并给打断!

    靖南侯太夫人没想到许夷光会忽然就这么好说话了,本来她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说辞,打算文的不成了,就来武的,先礼后兵呢,万万没想到,竟然没能派上用场。

    不过这也算是正中她下怀了,于是笑道:“好孩子,你能这般想,就对了,就算是娘娘赏的,说到底也不过两个猫狗一般的玩意儿而已,你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呢?”

    许夷光笑道:“是啊,我不会与她们一般见识的,母亲只管放心吧。”

    当下婆媳几个又说了一会儿话,靖南侯太夫人便命大家都散了。

    傅御今晚却当值宫中,弄得许夷光满肚子的火也没地儿发,只得憋着,晚饭没吃多少不说,晚间也一直辗转到交三更,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起来自然免不得精神不济,午初便用了膳,躺下歇起中觉来。

    以致傅御下值回来后,立刻便意识到了不对,隔着幔帐悄声问胡妈妈:“夫人这是怎么了?这么早就睡午觉,仔细晚上走了困。”

    胡妈妈见问,正要说话,幔帐里许夷光已没好气的道:“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就是你惹着了我!”  傅越这才知道她没睡着,摆手让胡妈妈退下后,上前几步撩开幔帐,蹬了靴子,也上了床,低笑道:“我昨儿出门时你都还好好儿的,我又才回来,才见着你,哪有机会惹你啊,敏敏,你也要讲点道理

    才是啊。”

    一面伸手要搂她入怀。

    许夷光却一个翻身躲开了,继续没好气道:“我就是不讲道理了,怎么着,反正你马上就要有新人了,还管我这个旧人做什么……”

    说到后面,声音都哑了,委屈得说不下去了。  傅御听她声音不对,忙伸手一摸,满手的水,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忙将她扳了过来,抱坐在怀里,柔声道:“敏敏你先别哭啊,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母亲借你有孕,又赏人给你了?真是的,还

    要我怎么说怎么做,定要把你气出个好歹来,才肯罢休么?你别伤心了,我这就找母亲去。”

    说完放下许夷光就要下床去。  “等一下。”让许夷光一把给拉住了,哽声道:“你还是别去找母亲了,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也没你以为的那么生气与伤心,我难道还信不过你不成?就是这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不但眼泪,这几日情绪

    也是这样,总是大起大落的,一点不像以往,莫不怀的是两个女孩儿呢?”  傅御有意哄她高兴,忙笑道:“若真是两个女孩儿才好呢,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每日回家来看到一模一样的三个宝贝,都乖巧的等着我,什么疲惫都立时尽消了。要是男孩儿,皮得什么似的,我别说

    疲惫尽消了,不让我更疲惫就是好的了。”

    果然说得许夷光破涕为笑起来,道:“一次两千金,你倒是想得挺美。其实是这么一回事……”

    就把赵妈妈几次找到大寒暗示挑唆,还有昨日靖南侯太夫人当众与她说的那些话,大略学了一遍。  末了道:“大寒既没那个心,我自不会勉强她,若实在万不得已了,我也没想过要抬我的陪嫁们,以后就真是再做不成主仆了,倒不如就西跨院那两个好,至少我不会双重伤心,以后也不必有什么顾虑

    ,你说呢?”

    “这倒是……”

    傅御想也没想便要点头,点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忙道:“不是敏敏,根本不可能有万不得已,我说的话,做过的承诺,至死都不会改变,你难道嘴上说信得过我,心里却压根儿没信过我呢?”

    许夷光偏头笑道:“不是都说不假思索说出来的话,才是真的么?就跟酒后吐真言一眼,看来你果然没有骗我。”

    傅御瞪她:“本来就没骗你,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你几时见我正眼看过了?自从当年第一眼见到你后,我便连母马都不骑了好吗,还这样挖陷阱给我跳,小没良心的!”

    说着轻咬了许夷光的鼻尖一下,方正色道:“我待会儿就找母亲去,套句师叔曾经说过的话,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许夷光也正色道:“你还是别去找母亲了,找了也未必有用,这都多少次了?既不是第一次,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何况我还当众把话说成那样儿了。不如这样,我回头就让人把书房给你收拾出来,

    你晚间就睡书房去……”  “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先在书房睡下,等熄灯后,再回我们屋里便是,这么点儿小事,难道还能难得过傅将军不成?如此母亲自然也就怪不着我,无话可说了,你不肯去睡别的女人,难道也要怪到我头上不成?那我也忒冤了吧!”

    第883章 阳奉阴违

    傅御这才脸色稍缓,道:“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真一点都不留恋我,早巴不得我去睡书房了呢。”

    说到最后,忍不住带出了几分幽怨来。  心里却知道现下惟有许夷光这个法子最周全了,不然母亲是绝不会死心的,一计不成,必定还有二计三计,自己又不能时常在家护着敏敏,就这样阳奉阴违最好了,总不能他提不起兴致去西跨院,母

    亲也怪敏敏吧?

    虽然根据辛寅已经调查到的线索,敏敏两次遇袭的事,可能真都……但不到最后一刻,他仍选择相信自己的至亲们。

    可相信归相信,他还是要尽最大的努力来保护敏敏,不让她再有任何的危机,一定要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生下孩子们来!  许夷光就伸手捏了捏傅御的脸颊,用比他更幽怨的语气道:“我怎么可能巴不得你去睡书房,就算你不能时时都与我同床共枕,至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我也时时能感觉到你的气息,我才能睡得安稳…

    …真是的,明明就是我们正儿八经的夫妇,怎么弄得跟偷情似的?”

    傅御被她说得笑起来,“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有点儿像,不过怎么一点不刺激呢?可能得月黑风高时,才会觉得刺激吧,今晚上就试试。”

    “呸!不正经的,仔细孩子们听见了。”许夷光红着脸啐了他一口,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心里好受了,困意也上来了,不一时便发出了匀称的呼吸。

    傅御见状,方心下一松,又看了熟睡的她一会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却是刚去到外间,便见胡妈妈一直等着,一见他出来,就低声开口道:“四老爷,夫人昨夜到三更都没睡着呢,论理有些话不该我一个奴婢说,可太夫人她老人家……夫人如今可是三身子的人了,若是

    您有那个心,她拦着当然不对,可您既没那个心,她总不能傻到把您往别的女人床上推吧?”  “换了哪个女人也做不到啊,她心里又怎么能不生气不委屈呢,她可怀着孩子呢,本就气不得,她还从不折腾,不恃宠要这要那,弄得大家都不安宁,太夫人又何必非要……我们家伯爷在太太有孕期间

    ,不也没收人,一离京就是一年半载的,同样没带人在身边服侍,不也没人说他,反倒都夸他洁身自好,有情有义,走到哪里,便把佳话留在哪里吗?”

    有些话许夷光不方便说的,胡妈妈当然要帮她说,总不能白让自家姑娘受委屈。

    傅御让胡妈妈说得一阵赧然。

    师叔是真个言出必行,他的承诺认真来说,却是一次次打了折扣,一次次让敏敏多少还是受了委屈的,都是他不好!  心里自责恼怒之下,冷不防生出了个荒谬的念头来,可惜父亲早早便不在了,若不然,他做儿子的献几个美人儿给自己的父亲,也是天经地义的,想必那时候,母亲便没空再日日都盯着他和敏敏房里

    的事了!

    念头才刚闪过,已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吗,他真是让母亲的一出接着一出,给气昏了头了,且先看看他“睡”到书房后,母亲是什么反应,又再说吧。

    当天夜里,傅御便睡到了书房去,只熄灯了后,把窗棂一推,人再敏捷的一纵,很快又回到了他和许夷光的卧室里。

    只这事儿就胡妈妈一人知道而已。

    翌日,靖南侯太夫人果然也问了许夷光这事儿,“听说御儿昨夜歇在书房的?是谁服侍呢,没有委屈了他吧?”

    许夷光微微一笑,道:“我早早就睡下了,今儿起来才听屋里的妈妈说,四老爷不要人服侍,说自己在军中凡事亲力亲为惯了的,不需要丫头婆子服侍。”

    靖南侯太夫人心里冷冷一笑,还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已淡声道:“他说不需要,你这个做主母的就不给他安排么?你既精力不济,我就越俎代庖来做个主,今晚就让松香服侍他吧。”

    许夷光笑道:“听我屋里的妈妈说,相公昨夜就说连日来都公务繁忙,实在有些累,那等晚间他回来后,母亲再吩咐他吧。”

    总不能傅御都说了自己累,她还强迫他吧,他才是主子好吗,什么时候想睡个丫头,不睡个丫头,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果然靖南侯太夫人的脸色越发的淡了,片刻方道:“既然他公务繁忙,那就忙过了这一阵子,又再说吧,你也得劝着他,千万保重身体才是。还有松香与丁香,自来了咱们家,连院门都没踏出过,回头

    也适当的让她们出门松散松散,没的白把人给关傻了,不是辜负娘娘一番好意么?”

    当儿子的都喊累了,当娘的还要逼着他去睡丫头,传了出去,理亏没脸的就不是许氏,而是她了,真是好一着阳奉阴违,她倒要看看,他们能阳奉阴违多久!

    许夷光暗自冷笑。

    把人放了出来,便可以有机会最好,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了吧?还真是怎么着都有话等着她啊!

    因笑道:“这事儿回头等四老爷回来了,我定会回了他,请他定夺的。”

    婆媳两个话不投机半句多,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许夷光便起身行礼告退了。

    靖南侯太夫人一并连其他人也都打发了,方冷笑着咬牙挤出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傅御却是一连半个月,都歇在书房里,也没有解了西跨院的禁足令,放松香丁香出来,日常亦是能自己做的事便自己做,不能做的,就让婆子们服侍。

    摆明了要以实际行动告诉靖南侯太夫人,他就是不收通房丫头,怎么着吧?

    弄得靖南侯太夫人是又气又恨,牛不喝水没法儿强摁头,自己的儿子不合作,她难道还能强逼他不成,再是母子呢,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吧。

    更恨许夷光狐媚子,阳奉阴违,可人家就有这本事拢住男人的心,其奈她何!

    如此到了六月底,京城因为一连月余滴雨未下,已是热得跟日日都扣了个大蒸笼在上空似的,让人觉得只差快要喘不上气了。  山东布政司却忽然送来急报,奏其境内的黄河因连日暴雨,山洪暴发决堤了。

    第884章 天灾

    山东境内连日暴雨,致使大量百姓家里都遭了灾,秋收眼看只能颗粒无收,一家老小生计艰难,下边儿的官员一开始还想着隐瞒不报。

    都是十年寒窗苦读苦熬,才有了今日的,越性说白了,大多数官员家里为了供他们出来,都掏空了家底儿,“千里做官,只为吃穿”,谁不想着政绩好看,步步高升呢?  可惜天公不作美,暴雨一连下了月余,都没有停歇的迹象,就跟天被捅破了一个窟窿似的,雨大时真正跟直接倾倒下来的没什么两样,朝廷前几年才花了大价钱修葺的堤坝,也眼看岌岌可危,要撑不

    住了。

    官员们这才开始慌了、怕了,一层一层紧着上报,报到了布政使与巡抚处。  布政使与巡抚岂能不知道自己下辖连日暴雨的,心里也颇有些不安,他们这样的封疆大吏,站的高度与下边儿的官员们不一样,知道得自然也更多,根本不敢往坏了想,一直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底

    下没人上报灾情,可见还在他们可控的范围内,那他们便没有什么可担心,还是别自己吓自己的好。

    奈何怕什么来什么,事情终究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黄河终于因山洪暴发决了堤,瞬间淹没了下边儿几个镇子百姓们的家园,也将上万的百姓,都给淹没了……

    这下天岂止是破了一个窟窿,根本就是要塌了,谁的肩膀扛得住?

    举全山东上下官员之合力,也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