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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98节

      商户强出百倍不止,你也始终给我女儿拾鞋都不配,所以你趁早给我死了心的好!”

    樊瑛被骂得一张脸白一阵青一阵的,不是说官家太太们都只会拐弯抹角的骂人,绝不会当面恶言相向的吗?

    那许家这泼妇如今正做什么?

    樊瑛倒不是怕被人骂,她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问题是,大太太当着左夫人与左泉的面儿,把所有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话偏偏摊开了说,这就太可恶了,回头若是没能成事,她还哪有脸再登左家的门!  她只得红着脸,继续怯怯的道:“亲家太太这话怎么说,有孕妇的人家不养狗,我今儿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若是一早便知道,纵然是无稽之谈呢,我也定不会送狗给老太太,只会改以其他方式,来表达

    我的孝心。我也决不敢如亲家太太说的那样,想什么趁虚而入,亲家太太怕是误会了……”

    反正她的脸不值钱,谁都可以踩上一脚,那便当自己的脸已经不存在了一般吧,只要今日的退让与委曲求全能换来她想要的结果,脸面和自尊,她通通可以不要!  可惜话没说完,一旁许夷光已淡声打断了她:“这么说来,樊表小姐从来没想过要取代我大姐姐的位子,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共侍一夫’之类的非分之想了?若真如此,便是本县主与大太太误会了你,等

    你将来出嫁时,本县主一定与你厚厚的添一份妆,以示祝贺,再就是以弥补今日误会你之行径了。”  樊瑛这才注意到了屋里还有个许夷光,也自许夷光的自称里,知道了她的身份,原来,康宁县主也来了?

    第574章 也是一个人物

    也是,康宁县主可与许瑶光要好得紧,她又医术高明,这种情况,她岂有不来的?

    真是奇了怪了,两个人本来早就该反目成仇了的,偏却据说比以前还更好了似的,世上有这么奇怪的姐妹吗,许瑶光也不像是有那份心计的人,那就更奇怪了!

    樊瑛腹诽着,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许夷光来。

    见她就一身简简单单的素面杭绸衣裙,头上也只得两朵珠花,却一身的清贵之气,偏气度好也就罢了,她人还生得她生平之所从未见过的漂亮,不由又羡又妒,这世上怎么就能有这般幸运的人?  樊瑛自进京以来,要说最羡慕的人,不是那些个公侯小姐大家千金,甚至不是公主郡主们,恰是许夷光,是,她医术是好,堪称神乎其技,可光凭医术,就能做到县主,就能蒙皇上亲自指婚给靖南侯

    府的傅将军那样的人物做妻子?

    怎么可能,显然除了医术,康宁县主更多的还是心计与手段,这些东西都齐备了,自然福气与运气也就来了。

    也不知道多早晚自己才能有那份福气与运气?  倒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康宁县主打上照面,康宁县主还这样质问她,竟是打算直接绝了她的路,——许瑶光能有这样一个妹妹,福气也真是够好的了,相形之下,娘家家道中落,也算

    不得什么了!

    樊瑛忙屈膝给许夷光行礼:“这位就是康宁县主了吧?小女子久仰您的大名,这厢有礼了。”

    动作言语虽不含糊,心里却仍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许夷光的话才好,都到这个地步了,让她退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可康宁县主她又的确惹不起,至少现下惹不起,她该怎么办呢?

    许夷光淡淡道:“礼就不必了,樊表姑娘还是先回答本县主的问题吧。”

    樊瑛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得看向了左夫人,以期左夫人能给她一点暗示什么的,不管怎么说,如今二人也算是一致对外,想来左夫人应当不会一直都坐视不理。

    奈何左夫人却当没看见樊瑛的目光一般,直接低头喝起茶来,哼,都是贱人,她巴不得她们一直狗咬狗下去,咬死一个算一个才好呢,除非傻了,才去趟这滩浑水。  樊瑛见状,心里把左夫人骂了个臭死,她最好祈祷,这辈子都没有落到她手里那一日……可形势不等人,她也只能收回目光,斟酌着开了口:“回县主,您这个问题,我一个还未定亲的姑娘家,实不知

    该怎么回答您才好,是,我们家的确是商户人家,可商户人家也是人,也要脸面与名声,您这样说……”

    话没说完,左泉终于沉声开了口:“县主,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回答你吧。”  顿了顿,在樊瑛的又惊又喜,左夫人与大太太的神色复杂和许夷光的眉头深锁中,继续说道:“瑶光是我的结发妻子,我当初既决定娶她,那便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要与她同寝同穴,绝不会让任何旁的女人,要她的强,甚至威胁她地位的,何况这次还的确是我对不住她,对不住我们的孩子,那我以后就更不可能做伤她心的事了,这一点,县主与岳母都可以放心,而我既敢这么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

    难追,自然也会信守承诺,说到做到。”  “至于你樊小姐。”说着看向脸色大变的樊瑛,“今日之前,我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过,我祖母心里想什么,你心里又想什么,我也很清楚,之前不与你计较,只是觉着没有计较的必要罢了,但这次因为你的部分缘分,对我的妻儿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便不能不与你计较了。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以后左家不再欢迎你们樊家的任何人登门,你们樊家与我们左家,也不是亲戚,我看在祖

    母的面子上,以后可以容忍你们樊家继续明示暗示别人,我们左家是你们的靠山,但也仅此而已,还请你记住了!来人,送客!”

    樊瑛好容易听左泉把话说完,脸色已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人也是摇摇欲坠了。  她还以为,左泉就算与她几乎没说过话,对她至少也是有好感的,何况送上门的香肉,又有谁能忍住不吃呢?所以她从来都以为自己想要进左家,最大的阻力便是左夫人,当然如今还得添一个许瑶光

    了。  却没想到,最大的阻力,偏偏来自左泉,而且她感觉得到,他方才说话时,不是怕了许大太太和康宁县主,也不是怕影响了他的名声和前途,所以只能权宜如此,而是他真个这么想的,他也真个从未

    将她看在眼里,更别说放在心上过。

    那她做了这么多,都算什么,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做小伏低,又算什么?

    压根儿就是在自取其辱!  樊瑛指甲将手心刺得生疼,才堪堪忍住了满心的悲愤与羞恼,惨白着脸淡声说道:“原来大表哥……不是,原来左大人心里,竟是这般看我的,也是,我一个商户之女,好容易能见到您这样的人物,还不飞蛾一般扑上来啊?可惜您弄错了,我真没那样想过,我虽书念得不多,‘宁为小家妻,不为大家妾’的道理,也还是懂的,不过会让您这般误会,应当是我言行的确有不妥的地方,那我在这里,给您,也

    给左夫人陪个不是了,还是您二位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屈膝一福起来后,又说道:“本来我还该去向老太太辞个行的,但左大人既已下了逐客令了,我便也不去讨人嫌了,还请左夫人与左大人回头若是老太太问起我,就代我说一声‘家中有急事,先回保定去

    了,请她老人家保重身体’,若老太太没有问起,也就罢了吧。告辞。”

    说完又是团团一福,目光对上许夷光的时,还冲她歉然的无声说了一句‘对不住’,应当是希望许夷光能转达给许瑶光的,待起身后,便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难得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竟也还能腰肢笔挺,并不失风度仪态,也算是一个人物了。  看得许夷光不由暗暗感叹,若不是事涉许瑶光,她都要佩服这位樊表姑娘,甚至有心与她交个朋友了。

    第575章 响亮的耳光

    不过更让许夷光意外的,还是左泉。

    她还以为他打发人去请樊表姑娘来,是为了让她和大太太把怒气都撒到后者身上,把他自己和左家摘干净,毕竟“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再不然,就是有其他什么总归就是对许瑶光不利的目的。

    万万没想到,他请樊表姑娘来,竟是为了当众告诉她,他压根儿没将她看在眼里过,同时也是为了告诉大太太,他会对许瑶光尽责到底,再不会让她受委屈。  许夷光相信左泉说这话,绝不是为了敷衍大太太,好把事情先混过去,他那般的郑重,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以他、以左家如今与许家的差距,他也犯不着糊弄大太太,或者更直白的说,他也犯不着怕

    许家,许瑶光怀的可是他的嫡长子,左家的嫡长孙,许瑶光与许家不想她腹中的孩子出事,难道他和左家就想了不成?

    可意外是谁都事先防不住的,不然也不能叫意外了,如此便事情传了出去,舆论也未必就会对左家不利,到底作恶的是一只畜生,而不是人。  所以,左泉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不堪,他对许瑶光的感情,也并不若她以为的那般浅甚至是不上心,而是他的确忙,心又粗,再加上有人为制造的一些误会,于是二人才会走到了这个地步,事实上,

    二人之间,还是有很大机会能挽回的?  许夷光想到这里,心下稍松,只要左泉心里有许瑶光,事情就还有回圜的余地,说来二人成亲至今也才半年都不到,对彼此怕是根本还不全然了解,也还没磨合好,等时间长了,磨合好了,未必就不

    能成为一对佳偶。  不过,也得待许瑶光醒来,问过她是个什么心思后,才好想以后的事,听瑞香说,许瑶光都能感觉到孩子在动了,闲暇时,也亲自或是瞧着云绣几个给腹中的孩子做了很多小衣裳,心情也变得十分的

    平和愉悦,可见是很期待很爱腹中孩子的,如今孩子却说没就没了,她必定会大受打击,伤心欲绝,还不知道要怎样,又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走出来呢?

    大太太对左泉的态度,也是大为意外。

    但短暂的意外之后,便是喜形于色了,想不到女婿会那样当众羞辱那樊贱人,羞辱了樊贱人,就等同于是羞辱了那个老不死的,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有事无事的给她的瑶儿气受。  还有左夫人那个恶婆婆,若是不想与这般出息的儿子生隙离心,就尽管再变着法儿的给她的瑶儿气受,就尽管再打借刀杀人的主意,哼,也不想想,她的瑶儿怎么说也是她儿子的枕边人,而且夫妻一

    体,她不给瑶儿体面,就是不给她儿子体面,如今终于惹得儿子恼上她了吧?活该!  大太太因满脸感激与欣慰的说道:“好孩子,有你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等你自己做了父亲便知道了,我也是心疼瑶儿,太过着急,之前言辞间才会有些不客气的,你千万别

    放在心上,只要你们小夫妻两个以后能和和美美的,我便是明儿死了,也能瞑目了……”

    说到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忙拿帕子掖起眼角的泪来,一面却趁左泉不注意,似笑非笑,隐含挑衅之意的看了左夫人一眼。

    差点儿就把左夫人气得倒仰。

    左夫人也万万没想到左泉会当众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她一直都以为,儿子纵对许瑶光有几分感情,毕竟是结发妻子,与旁的女人再不相同,却也有限,至少远远及不上家人和家族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及不上前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他不方便做、甚至不方便说出口的事,就由她这个当娘的来替他做了便是,为了儿子的远大前程,她做恶人也是甘之如饴,亦可以不在乎什么阴司报应。

    偏偏恰是儿子,无声的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甚至还可能因此已经与她离了心,那她岂不是枉作小人,也白被那老不死的和樊家的小贱人恶心了这么久了?  也不想想,她都是为了谁,她还不都是为了他吗,这才真是喂狗不讨好,反而被狗咬,一片好心全被当作了驴肝肺呢,让许氏的母亲那般的得意,立时就敢挑衅起她来,明儿若许氏真平安生下了嫡长

    子,许大太太岂不更得踩到她头上去了?

    左夫人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悲愤,好容易才忍住了当众痛骂儿子的冲动,他不给她留脸,她却不能当着许大太太与康宁县主的面儿,不给他留脸,或许这便是为人父母与为人子女的最大差别吧?  勉强耐下性子沉声道:“误会既已解开了,亲家太太与县主便去厢房歇会儿吧,这里有我和泉儿守着,定不会让瑶光再出什么事的,我还盼着瑶光早日养好了身体,尽快再怀上一胎,让我早日抱上孙子

    孙女儿呢。”

    想着等大太太与许夷光离开了,她便可以骂儿子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知不知道他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

    不想左泉却道:“母亲也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守着瑶光即可,再不然,您款待岳母与县主用午膳去吧,这都快未正,早过了午膳的时间了,岳母与县主必定早饿了,母亲必定也早饿了。”  说着见左夫人还要说话,约莫猜到她想说什么,遂定定的看向了左夫人,虽一个字都没再说,到底母子这么多年,血脉相通,对彼此都再了解不过,以致很多时候,仅只一个眼神,彼此便已能猜到对

    方的心思了。

    左夫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还以为儿子不会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却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也是,她那般聪明绝伦的儿子,只要他想,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是能瞒得住他的?  问题是,他不但知道,还很介意的样子,难道他对许瑶光的感情,竟比她想象的那几分,还要深得多不成,可他自来冷淡,待哪个女人都不上心的啊,——难道他们母子真要因此番之事,离心了不成?!

    第576章 没用的娘

    左泉的确已把该想明白的,都想明白了。  他自来冷淡寡欲,对许瑶光的确不若旁的丈夫对自己的新婚妻子那样蜜里调油,可却不代表他就不喜欢她,若不喜欢她,他也不会娶她,不会在娶了她后,再没进过两个通房的房门一步了,虽然他以

    前便进得少。

    事实上,左泉对许瑶光不止喜欢,还颇欣赏与满意,也满意自己的这门亲事。  只他实在太忙,从小就被父母师长寄予厚望的他,也不敢让自己哪怕是在新婚期间,都有所懈怠,以免会辜负了父母师长的期望,——旁人都只当他是天纵奇才,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能有今日,

    除了天赋,更多靠的却是真正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于是陪自己新婚妻子的时间便很少很少,且他在面对着她时,又不擅言辞,以致很多时候,二人都只能对坐着无言的尴尬,次数一多,他便宁愿去书房看书,以免让彼此都尴尬了。

    他是想的,等自己高中后,前程也初步定了,再花时间慢慢的与妻子彼此了解,彼此磨合也不迟,总归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亦连许家出了事后,左泉也没因此就不喜欢许瑶光,甚至想着要换一个妻子,有许家这样的岳家,只会拖自己的后腿,只会给自己带来耻辱之类的。

    许家是许家,妻子是妻子,他对她的人品德行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了,当年的事发生时,她更是还没出生,是真正无辜的。  至于左泉何以在许家出事后,一直都不闻不问,一来是他打心眼儿里不齿当年许老太爷与许明忠的所作所为,想要成功无可厚非,但不能无耻到那个地步,不择手段到那个地步;二来便是他不知道面

    对着许瑶光时,该说什么,万一他一个言语不慎,惹得她尴尬或是不高兴,觉得羞于再面对他,可如何是好?

    她是有身孕的人了,可怄不得气。

    且那时候判决结果还没出,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若真到了最糟糕的地步,譬如许家也落到了当年离家全家流放的下场,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受累就对了。

    而最后的结果岂止比他预料的要好出十倍,那他自然就更没有伸手的必要了。

    左泉的这些心思,照样没告诉过许瑶光,也没告诉过自己的父母家人,他从来都信奉少说多做,连做了的事,他还未必肯说呢,何况他还什么都没做,自然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却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不说,才让自己的母亲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不喜欢不满意妻子,然后暗地里做了些看似无伤大雅,实则联合起来,杀伤力却十分惊人的手脚,以致事情终于发展到了今日这个

    地步!  现今想来,当初自己搬到书房去住,都是因为母亲说了,有他在不能让妻子安心养胎,他之后好些次要去看妻子时,也是母亲说让他只管放心,她会把妻子和她腹中的胎儿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让他

    只管安心准备考试,好给他们母子一个更好的未来,好让他的孩子将来以他为傲。  若他当时没有听信母亲的话,每日都去看妻子,便自己没亲自去,也不忘打发下人去问候,或是送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去给她,自然就不会给人以错觉,他不喜欢妻子,不在乎她,所以可以尽情

    的作践她了!

    可惜如今再来说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

    悲剧已经发生了,偏偏一手造成悲剧的人,又是他的祖母与母亲,他都怪不得她们,还不知道妻子醒来后,会何等的伤心与难过,又要怎样才能原谅他。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会求得她的原谅,以后也定不会再忽视她,再让她受委屈,定会加倍的补偿她!

    傍晚时分,许瑶光终于醒了。

    却不肯见左泉,也不愿见大太太,只说要见许夷光。

    把大太太急得不得了:“这孩子,好歹也要我亲自看她一眼,知道她的确已经醒了,我才能安心啊……这位姑姑,她真说只想见县主一个人,连我这个亲娘都不想见吗?”

    瑞香守着门口,满脸歉然的点头道:“大奶奶的确是这样说的,还请太太别为难我……想来晚些时候,大奶奶便肯见太太与大爷了。”

    大太太没法,只得对许夷光说了一句:“那就有劳县主多宽慰一下你大姐姐了,她怕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噩耗,指不定还要哭,你可千万别让她哭,要伤眼睛的。”

    然后看向左泉,解释了一句:“贤婿,你别与瑶儿一般见识,她这会儿正是最伤心最虚弱的时候,过上两日,自然也就好了。”

    见左泉点头:“岳母放心,我都明白的。”

    方心下稍松,与他一道又坐回了厅里去,心里很是庆幸左夫人早已离开了,不然怕是又得在心里给女儿记上一笔了。

    再说许夷光随瑞香进了许瑶光的内室后,一进去鼻间仍是满满的血腥味儿,不过到底要比之前淡了不少。

    许瑶光则仍躺在床上,脸色虽惨白如纸,眼底也是一片死寂,但至少人的确已经醒了。

    许夷光不由松了一口气,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坐下握了许瑶光的手,柔声说道:“大姐姐,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你身体底子也还不错,将养一段时间,也就能痊愈了……”  话没说完,已让许瑶光声若蚊蚋的打断了:“二妹妹,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四个月,都能动了,自然也已成形,能看出是男是女了,可我才问石妈妈和云绣,她们却都说,不知道是男是女……二妹

    妹,你能告诉我,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  惨笑一下,继续弱声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与我有这段短暂母子缘分的,到底是个儿子还是个女儿,以免以后做梦时,明明自己的孩子就在眼前,我却不认得而已,那他更要生我

    的气,恼我不但保护不了他,让他来这个世界看上一眼,竟然还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二妹妹,求你就告诉我这个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的没用的娘吧……”  话没说完,已是落泪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