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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节

      这会儿出神被郭湘唤醒了,转脸看她,郭湘脸上带着明显的悲悯和难过,在他看向她的一瞬间,赶紧又换了表情。

    时文道心里好笑了一下。这个表妹心底倒是挺好的,端木氏死了,郭湘难过的不行,还痛哭了几场。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了端木氏是怎么死的,她会是什么表情。

    时文道也知道,表妹大约的觉着自己可怜。

    “大表哥,你没事吧?”郭湘果然是一脸关心的问。

    时文道摇头:“没事。”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道:“郭表妹,我知道你大嫂一直都喜欢你写的字,之前还想跟你要一副踏秋吟的……”说到这里换了一副悲伤的表情:“想想还是圆了她的想法,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帮我写一副?落了款,我拿到你大嫂的坟前烧了。”

    郭湘一听,赶紧的道:“好,原来大嫂竟然喜欢我的字……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写……大表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时文道便点头:“好。”也不多说先走了。

    料想过不了多久就能送来。

    果然,下午的时候,郭湘那边的丫鬟就叫人将写的字拿来了,时文道看了看落款,上面有郭湘的闺名,还有她的章。

    时文道要的就是这个!

    叫来了自己的小厮,将字帖递过去,仔细吩咐:“先找个工匠照着这上面的章重新刻一个,在把姓名描下来。”

    “之前我在城外西流镇看中的那个宅子,你出门去菜市场随便找个妇人,领着她去衙门,用她的名义买下来,衙门的签字盖章,就描这个名字,然后盖你们刻的章。弄好了再拿回来给我。”

    小厮忙答应:“是。”

    时文道用郭湘的名字买宅子,也是没办法。宅子是选好了,但是用谁的名字买考虑了很久。

    宁阳那边再找失踪的尼姑们,找到了绝对不会有二话,肯定是马上灭口。所以时文道一定不能叫找到。

    但是理国公府的别院,宁阳全都知道。就算是用自己身边下人的名字买,就怕宁阳的人去衙门一查,也查出来了。毕竟是亲戚,自家什么人什么事宁阳查不出来?

    所以时文道一直琢磨用谁的名字去买宅子,才不会被查到。

    今天无意遇见了郭湘,突然就想到了,用郭湘的名字,谁也查不出来。一来她是闺阁女子,又是大家闺秀,谁能想到一个千金小姐会用自己的名字在外面买宅子?

    二来,宅子在自己能控制的人名下,时文道比较放心。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身边跟着他走动办这件事的,只有几个非常忠心的,时文道完全信任的小厮,绝对不能叫不信任的人知道。

    而在郭湘名下,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安全。

    小厮拿着刻得章,描的名字,果然将早前时文道看好的宅子买了下来,第三天的晚上,时文道带着几个小厮就将那些尼姑全都转到了那边去。

    那个叫雪雁的尼姑,专门安排了一个独院住着,里面几个婆子,外面几个守卫。时文道安排妥当了,这才放了心。

    第四百七十六章又死一个

    药铺子的那个老板回来了,梁潜装成了一个公子哥儿,转弯抹角找了个并不知道的人给自己牵线,才得到了老板的信任,从他那里买了两次药。

    慢慢接近,三五回的熟了,梁潜从老板口中套出来不少的内幕。

    “他们的药铺子基本没别的生意,就是卖的,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基本也都是从他这里买的。他们也谨慎,不是熟人介绍过去的,不接生意。宁阳身边的一个叫邱嬷嬷的,就是专门买药的。”

    时文道别院的书房里,齐景灏正跟时文道说着查出来的所有事情。

    “那邱嬷嬷确定是宁阳身边的?”时文道听了追问:“我怎么想不起来她身边有个邱嬷嬷?”

    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经过一个多月的严查,齐景灏这边什么都查清楚了。

    齐景灏道:“什么邱嬷嬷,姓王,也不是嬷嬷。是公主府的一个管是婆子而已,只因为愿意给宁阳做这些脏事,才得宁阳的特别信任,把宁阳身边的什么教养嬷嬷都给挤一边去了。”

    时文道听了冷笑:“倒是狡猾。”

    齐景灏道:“药铺子这种倒是没什么危险,吃的再多也只是难受一两天,不至于致命。所以这种虽然卖得好,但一些时常用药的,就会嫌弃……药效不强,慢慢的会找更强的药。药铺子老板自己不敢做,就介绍了一个敢做的。”

    时文道马上就想到了:“那个赌坊?”

    齐景灏点头:“只是一味药,叫什么金枪不倒药……梁潜已经弄来了两颗药丸,我媳妇查验了,是乡下人给猪羊吃得,促进发情产仔的,人吃多了肯定出事。西月庵里出事,吃得就是这种药。”

    齐景灏道:“现在人证都有了,物证也有。你怎么着?”

    时文道问道:“肯定是这种药?”

    “肯定。只要把两个老板抓了,审问就知道。宁阳身边的那个王婆子已经被监控起来了,还有,后来西月庵的那个戏子自己也买药,路数也是这个路数,全都是有迹可循。”

    时文道一听,就道:“那就这样,全抓了,我拉着爹娘去找老爷子,老爷子若是肯进宫一起找皇后也就罢了,若是不肯,我和爹娘自己去找皇后。皇后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找太子说。横竖这事没完!”

    齐景灏就道:“那我就叫梁潜抓人了?”

    “抓!”时文道点头。

    齐景灏答应着出来,刚走到了门口,时文道又叫住他,过来问:“那个戏子呢?是不是很难抓住了?”

    齐景灏点头:“是啊,肯定是早跑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自己不回来,或者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估计很难寻到。”

    一顿又道:“戏班子那边也查过,那里面的人关系淡的很,有些什么来历,自己人都不清楚,甚至连真名都不知道,今天这个来了,明天那个走了,谁也不问,各干各的。”

    说着他看着时文道:“不过从药铺子老板到宁阳身边的王婆子,这一串的人证全都串起来了,皇后想不承认也不行。”

    时文道点头:“好,那就这样。”

    齐景灏就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放心,那个戏子的事不会过去,不管多长时间,只要他敢在京城露面,就绝对活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时文道苦笑:“我只是觉着抓住了证据更确凿一些,还真没什么……给谁报仇的想法。”

    齐景灏心中叹气,便也不说了。两人一同出来,齐景灏就去梁潜的府里找梁潜,正好雷豹关绍都在,便吩咐他们几处一起动手,将那几个人全都抓起来。

    梁潜等人答应了,商量好了时间。

    第二天凌晨寅时许,他们三个带着人,分别的去将药铺子的老板,赌坊老板一举拿下了。天一亮,王婆子从公主府出来去买东西,也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