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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2节

      怀安县大丰收的消息迅速传到淮州其它几个县里,其它县的县令先是不信,然后岑知州给他们发了帖子,让他们来州府。

    岑知州恰好利用这机会,请了淮州各县县令吃了芸苔油烧的各种美食,还有很多红薯、土豆饼、香辣花生、煮玉米、玉米饼、玉米排骨汤等各种食物。

    慕清种植空间的红薯全都是农学院教授们多年的研究成果,不仅个大、产量高,口感也是一等一的好,又软又糯又甜。

    玉米也是,全都是颗粒饱满水分足,吃起来甜丝丝的,不论是煮着吃还是和排骨放在一起熬汤,都是难得的好物。

    还有土豆的吃法,更是多种多样,切片烤,切丝炒,切块闷,连小土豆都不浪费,用来制作小土豆饼。

    而花生,不仅可以炒可以煮,还可以榨油!

    岑知州一边吃,还一边逐一介绍了这些谷物的产量和储存方式。

    各县县令们这才惊了:“这红薯和土豆、玉米,真能亩产千斤?”

    再尝尝这些食物,全都味道好的不得了,尤其是其中一道霜糖番茄,霜糖晶莹如雪,番茄红若朝霞,光是卖相就很符合这些老文青们的审美啊,尤其是这霜糖番茄的做法十分简单,洗干净切成片,洒上霜糖就行了。

    就是霜糖有点难弄,价格太贵了。

    最后岑知州表示,如果你们县也要种杂交水稻和这些农作物,最好是去怀安县实地考察一下,学习下这些农作物的种植方法,种子可以同等粮食向怀安县兑换,其它农作物可以花银钱去买,因为是第一年,价格很便宜。

    他们都知道怀安县县令是岑知州的学生,以为这个价格是看在岑知州的面子上,纷纷起身道谢。

    过了些天,岑知州邀请的其他朋友们也到了,在淮湖上面泛舟赏桂吃螃蟹,同时还有各种本地特产的农作物,这些美食全都做的精美无比,比如在上面点缀个花儿朵儿什么的,又逢桂花飘香,有些食物上面还洒了几粒细碎的桂花,别有一番风味。

    宴饮之后,这群被文艺老中青们纷纷留下墨宝诗歌,岑相叫人编成册拿了叫人去传唱。

    作为曾经当过一国之相的岑道正来说,搞舆论战还是手到擒来的,他人虽然被贬谪了,但曾经跟着他的那群人中,各行各业的大佬都有,家中更是什么产业都有,其中席瑞安前妻的嫁妆中就有个书店,交给田记书肆,将里面每一种农作物都画下来,标上名字,再提上诗,旁边是各种美食做法,配上成品图,再配上那些大佬们写的吃后感。

    作为现代人的席瑞安,深谙图片精美的重要性,这一点都不需要请别人帮忙,慕清就能画的让席瑞安满意之极。

    前面说过,慕清前世虽然是个作家,但中年无事,给自己培养了两个新的爱好,一个就是绘画,一个就是烘焙。

    她是三十五岁开始学习绘画和烘焙的。

    烘焙在古代几乎无用武之地,绘画也好久没动笔了,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是画个痛快,而对于菜谱的描述,也是由慕清亲自动笔,结合前世看过的舌尖上的中国,硬是将里面一道道配合着彩色图片的菜肴,描述的仿佛通过文字就已经闻到了这些菜肴的美味。

    之后是封面的设计和排版。

    慕清前两辈子都在和书籍打交道,光是自己就出版了上百本书,看过的封面插画不计其数,尤其是后来她学了绘画以后,就学着给自己文章话人设背景图,还自己给自己的书设计过封面。

    她来到此地以后,已经有一年没有写过东西,手痒难耐,这次搞了完了这本《舌尖上的淮州》之后,只觉浑身舒畅,停了一年的笔又开始蠢蠢欲动,想写点什么。

    而席瑞安,他除了早年在研究植物,晚年在研究外伤药品,他本身还是个工科大神,而大雍朝其实早已有了彩色印刷,只是相对现代技艺较为粗陋罢了,正好秋收之后无事,席瑞安跑去彩色印刷的事,他理论知识丰富,动手能力也不差,加上还有大雍朝本地的印刷匠人们的经验,在经过他和工匠们数百次实验之后,终于将更为精致美观的彩色印刷研究了出来。

    与此同时,被席瑞安重新改良过的纸张,也已经完成,这本《舌尖上的淮州》便是用新纸和新的彩色印刷技术,印刷完成。

    此书一经上市,就引起众人哄抢,先不说这本书新型的彩色印刷方式,雪白的纸张,还有那美轮美奂的插图,就足够让人好奇,光是里的很多诗都是以岑知州为首的大佬们写的,本身就十分优秀,还有京城以刘相为首的保守派们,看到前任宰相都被贬谪了,居然还搞事情,自然都很好奇,叫下面的人都去买了岑知州的书来观看阅读。

    刘相和他周围的一群大佬们都买了,下面听到风声的学子们能不买?

    于是不光是他们都买了,就连皇帝都听到了风声,也买了一本回来观看。

    皇帝看到这本书,还有书里描述的农作物,每种农作物的画像,食物的做法等等,忽然就想起之前他万寿节的时候,岑知州给他上的那道他没放在心上的折子,那折子里确实说过,淮州的怀安县县令席瑞安托人从海外带回很多高产量农作物,其中就有杂交水稻,不仅可以一年两季,亩产还高达六石以上,而这本书里描述的杂交水稻,在这个季节,亩产更是达到了九石。

    还有其它例如红薯、玉米、土豆、花生等农作物,也都详细描写了它们的种植方法,注意事项,更重要的是,连旱地都可以种植。

    大雍朝建朝还不到三十年,现在的这任皇帝是第二任皇帝,当年也是跟着先帝在马上打江山的,才三十几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对下面底层百姓的生活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加上这几年年年有灾害,国家虽逐步趋向和平稳定当中,但依然还有很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因今年是科考之年,众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今年的秋闱和来年的春闱上,皇帝和朝廷官员都没有将这消息太放在心上,只当是下面人呈上的祥瑞,之前刘相还笑话过岑相也学会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上头没人重视,岑知州的折子自然是如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真是我大雍之福了!”皇帝感慨地对着下面的刘相说。

    刘相躬身道:“臣已叫人去搜集了这些农作物,只等来年春天按照这书上写的法子种植,到时候便可一辨真伪。”

    这一点刘相也是赞同的,他和岑相虽是政敌,但最了解你的人,一般都是你的敌人,所以他和皇帝都不认为,岑相会用这样的事情来搞噱头,毕竟是不是真的,让人收了农作物,一种便知,毕竟,别的可以说谎,怀安县的税收不会说谎,是真是假,只看明年淮州税收便知。

    而且,他也不觉得岑相回到京城,官职还能再超过他。

    说白了,岑相下台,固然有新政失败的原因,更核心的原因还在于一朝天子一朝臣,岑相是先帝时期的宰相,而他是当今的心腹。

    岑相主持新政变法,不过是当今手中的一把刀,当今目的达到,为了安抚某些权贵,自然要将岑相推了出去成为替罪羊,而这些岑相不知道吗?他知道,只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心中抱负,明知结局,依然这样做了。

    若不是岑相本身确实清正廉明,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估计也难逃一死,而不只是被贬谪到淮州养老了。

    皇帝合上书:“哦?京城已经有了这些农作物了么?”

    皇帝感兴趣地问:“明谦可食过书中这些农作物,果真如书中写的这样美味吗?”

    明谦乃刘相的字,皇帝与刘相君臣甚为相得,这也是刘相敢放过岑相的原因。

    刘相笑了笑,“京城有个名为田记的杂货铺,是原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席瑞安妻子的娘家陪嫁,里面就有卖这些农作物和种子,另有田记酒楼,里面新得了些菜,都是以这土豆玉米为菜肴,不过都是新菜,价格较为昂贵。”

    这段话既说了田记的杂货铺是席瑞安娘家的陪嫁,又说了田记酒楼里的新菜,席瑞安虽找到这些高产量农作物,却没有第一时间呈给圣上,而是私下盈利。

    岑相和他毕竟是政敌,他虽欣赏岑相,却也不愿岑相回来后势力过大,眼下岑相一派崛起不过时间问题,发现并推广这些高产量农作物的席瑞安更是前途无量,但能够上眼药,让圣上对他印象差一点将他的功劳抵一些,他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他也不会做的太露骨就是。

    不出他所料,圣上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对身边侍立的内侍(太监)道:“将万寿节当天岑道正的折子找来。”

    第93章

    再度看了前岑相递来的折子,皇帝从这份折子中看到是前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席瑞安引进推广的这些高产量的农作物,原本他对于席瑞安并没有太深印象,此时除了这些高产量农作物外,席瑞安这个名字,终于在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最终会如何,还要看接下来两年怀安县乃至整个淮州的发展。

    怀安县。

    甄博文在参加完鹿鸣宴后,就已经回到怀安县,先是回老家和族人们一起开祠堂祭拜先祖,将他十九岁中举的事情写入族谱中,然后又赶回到淮州,在岑知州的指导下,闭门苦读。

    是的,回到淮州。

    席瑞安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且原身的记忆也消化的差不多,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记忆,那寒窗苦读十几年一朝得中进士的人也不是他,他无法替原身给席瑞安更深的指导。

    他不行,岑知州可以啊。

    要知道,岑知州能够从寒门学子,一直官至宰相,不光是为官上有很多经验可讲,在科举方面,他也是一方大佬啊!

    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再回京城,圣上也不可能再让他领实权的职位,一方面是要安抚之前被他开刀得罪过的世家贵族,一方面是他年龄大了,还有一方面是圣上在用他这把刀大刀阔斧的将一些世家毒瘤狠狠诊治了一番后,现在的朝廷已经不需要再大动,而是要维稳,这时候就需要像刘相这样的保守派来治理了,就算要再做什么事,也要先解决民生问题,待国库丰盈,才能再做点别的什么,不动国之根本。

    凡是得一步一步来,不能太急。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再用到岑相一脉的时候,只是岑相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谁都说不好,但此时在皇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替代岑相的人,那就是席瑞安。

    不过目前看来,席瑞安是个搞地方经济民生很厉害的实干派,不到不得已,皇帝也是不会将这样的人推出来当刀子的。

    此时谈这些为时尚早。

    甄博文在淮洲府专心为来年春闱做准备,慕清也在为甄博文来年的春闱做准备。

    春闱一般在农历二月份举行,农历二月份,相当于慕清前世的阳历三月份,而且是二月初到二月中旬这几天。

    三月份,那还很冷啊,她记得她前世三月份还穿毛衣棉袄羽绒服呢,一直到四月份才会换薄一点的春装。

    而且淮州离京城很远,至少要提前两个月上京,到了京城后,还要在京城休息一段时间。

    假如有在途中生病的,到了京城还得养病,所以基本都会提前数月出发。

    慕清这时候就担心了,甄博文离家去淮州的时候,慕清就告诫他,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每天记得要出门走动走动,最好是能围着院子跑几圈,然后再设个考场,让他在里面先预习几次考试氛围,感受一下。

    这一点其实不需要她说,岑相自会准备。

    岑相非常看重这个徒孙,这个徒孙比起他的学生席瑞安来,性格某方面要圆滑的多,但同时心中又不失底线,岑相为官过年,能够从一介寒门官至宰相的人,自然不是多迂腐的人,岑相觉得,甄博文这样的人,更适合官场。

    很多寒门子弟,没有底蕴,以为科举就是闷头看书,却不知,权贵世家里早已传下一套系统的关于科举的各种经验,其中就有预考。

    岑相生于前朝末年,经历过战乱,在新朝刚建国就考中进士,一路官路亨通,自有他一套为人处世的经验,他将自己的科举经验全部都传授给甄博文的同时,又让他在科举甚至以后为官的路上,避免掉很多的弯路。

    慕清问了席瑞安很多关于春闱时候的问题,才知道,春闱简直是受罪,比如农历二月初呢,只能穿三件衣服进考场,还只能是单衣,不能是夹衣夹袄之类,防止作弊。

    所以什么棉袄、羽绒服、马甲,是通通派不上用场的。

    这时候慕清就想到了空间里席瑞安年轻时穿剩下的羊毛衫羊绒衫之类,里面还有好几套高领的。

    高领的都是他们去外面很寒冷地区旅游时,在当地买的,纯羊绒,保暖效果很好,回到h市后就没什么机会穿了,扔掉又很可惜,就放空间了,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正好家里养了十来只羊,去年新生的小羊羔们都长大了,慕清开始带着甄香君他们撸羊毛和羊绒。

    甄家的羊是本地的山羊,不是绵羊,羊毛很硬,其实并不太适合做羊毛衫,但是山羊的羊绒很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羊绒的产量太低了,慕清家十几只山羊的羊绒搜集起来,纺成线,也不够做只袖子的。

    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这个搜集山羊绒和防线的过程。

    慕清让甄二郎去附近收羊毛和山羊绒,然后将山羊绒和羊毛全部纺成线,让甄香君和甄香草试着织成露指的手套和围巾,然后带着席瑞安年轻时候的几件羊绒衫羊毛裤,给席瑞安送去,让席瑞安交给甄博文。

    并写信给甄博文,说:她听席县令说春闱时可能天气寒冷,无法使用棉衣,正好去年三郎养的羊羊毛剪了纺成毛线觉得甚是保暖,也比棉衣来的厚实,今年特意和甄二郎一起,在附近乡里收集羊毛和羊绒,分别用羊毛和羊绒给他织了手套和围巾、袜子等,至于那几件羊绒的衣服,是县尊席瑞安专门叫人弄来,织成的,可保暖。

    又把空间里外表跟农村中老年人整日抱在手里装b用,里面泡些茶和枸杞的不锈钢保温茶杯,给甄博文送过去,同时还有很多很多的饼干、馕饼等可存放时间挺久的食物、羊肉干、猪肉干、牛肉酱、下肉酱等很多食物给甄博文寄过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药和两百两的银钱,被分为了数份,分别装好,嘱咐他仔细保存,且不可放在一起。

    这方面甄博文比慕清仔细多了。

    看到这封信,摸着怀中的羊绒衫,甄博文心中感动不已。

    除了慕清的母爱之外,他还切切实实在席瑞安身上感受到了唯有父亲才能给他的如山岳般厚重的父爱。

    在怀安县的人都知道,席瑞安席县令有海外和西域那边的商路,从西域那边弄些羊毛制品回来也不是多稀奇的事,保温杯和羊绒衫都用了席瑞安的名义,有席瑞安给他做底,慕清有些东西拿出来就有了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即使有疑惑,他也只是席瑞安的学生,席瑞安的商路用的又是妻子的陪嫁,总不能去打听席瑞安前妻陪嫁的事。

    若是席镶疑惑,席瑞安自然也另有说法。

    这次跟着甄博文去京里的,依然是甄大郎。

    为此,慕清还特意给甄大郎做了一件类似于前世军大衣的厚棉衣,两件厚的棉夹袄,两条又厚又保暖的大棉裤,还有一只类似于前世雷锋戴的那种狗皮帽。

    可以说是从头武装到脚,还有几粒感冒药和退烧药,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怕他们路上颠簸,晕车,慕清的小药箱里连晕车药晕机药这种药品都有,可以说是十分齐全。

    就是量都不多,毕竟都是前世和席瑞安全世界到处玩用剩下的。

    离春闱还有三个多月时,甄博文他们就出发了,同行的还有县学的几个学子,及州学的学子。

    他们先是走的水路,淮州地处长江流域,走水路要比走陆路要快多了,唯一不好的就是,甄大郎和甄博文全都晕船。

    不光是他们,船上的大部分学子都有晕船的毛病,一个个黄胆都快吐出来了,面色发白,脚步虚浮,还没上京呢,脸就瘦了一圈。

    这时候慕清准备的晕车药就派上用场了,甄博文和甄大郎吃了晕车药,睡上一觉,第二天就感觉舒服了很多。

    慕清晕车药本就没有多少,甄博文那里也只有几粒罢了,还得和甄大郎两人用,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天,他自然不会傻到分享出去。

    就算有多余的,他春闱结束之后还有回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