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元桦满意地笑了起来,“朕说使得就使得。”
元徵只得笑着承恩了。
一旁的元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还得顾忌父皇在场不得发作。实际上心里早已想了一百遍弄死元徵的方法,他的地牢里刑具上百种,每天一样,都已经够这小子受了。
吴琤道:“请四太子挑选场地,若是都不合心意,下官再重新拟一份送给四太子过目。”
元徵重新看了看折子里的内容,然后又合上,对元桦道:“儿子的生辰不是什么大事,便就在府里随便办几桌就是了,父皇就不要操心了吧。”
元桦怪嗔他一眼,“这怎么行?”
元徵道:“哪里不行?儿子这才刚入京多久,若这样大张旗鼓地操办生辰,外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儿子呢。”
元桦还想说话,被元徵打断,元徵说:“儿子心意已决,请父皇成全。”
不过一个生辰地点罢了,他竟也说得这样慎重,元桦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允了。
从御书房里出来,元庭和元修走在前面,元徵和吴琤远远坠在后头。
吴琤小声道:“四太子演得一手好戏呀。”
元徵斜他一眼,伸展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久没有操练了,不如明日约个时间?”
他这样一说,吴琤立马怂了,“下官失言,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元徵满意地弯了弯嘴角,“你在京中多年,我想着有一事正适合你去做。”
吴琤就知道没好事,但还是问道:“何事?”
“望月楼起火,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便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元徵眸光渐冷,那晚赶到望月楼时,大火烧红了半边天,他的心却是凉的,若陈锦在里面没有逃出来,他简直不敢想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吴琤起初理解不了他这怒气从何而来,随即想起陈家那位二娘子,立刻悟了。
望月楼是陈家的产业,估计这位主子是心疼放火之人将陈二姑娘的嫁妆给烧掉了吧。
吴琤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很爽快地答应了,“会尽快给你结果。”
元徵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那晚陈锦正巧也在望月楼。”
“……”
吴琤为自己刚才的猜测想去死一死。
最后只得无力地说了一句,“我果真没有算命的天赋。”
元徵看他一眼,不说话。
两人走出御书房前殿时,见元庭和元修竟还没走远,显然是在等他们。
元庭见他们走近,笑道:“四弟,我与三弟正要入城逛逛,你可要同去?”
“好啊。”元徵笑道,“能与两位哥哥同行,是小弟的荣幸。”
元庭道:“那便走吧。”
兄弟三人兄友弟恭地出了宫,往那皇城的花花世界去了。
吴琤中途借故遁了,元庭今日的目的本也不在他,轻轻松松便准了。而且区区一个礼部尚书,元庭还从未看在眼里。
兄弟三人带着随从往城中最大的酒楼去。
快到酒楼时,元庭突然说:“咱们兄弟几个人难得在一起,没有二弟多少有些寂寞,不如遣人去将二弟也请来吧,你们觉得呢?”
元徵自然说好。
元庭又看向元修,后者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
元庭便召来随从,道:“去将二太子请来,就说咱们在琴郡楼里恭迎大驾。”
随从答应着去了。
这里元庭对元徵道:“四弟可曾去过琴郡楼?”
元徵反问:“第一花魁?”
闻言,元庭笑了起来,“不亏是四弟呀,京城传言四弟风流潇洒,我还不信,今日总算是相信了。那香香姑娘才貌双绝,四弟可曾见识过?”
元徵状似略为遗憾的说:“据说香香姑娘轻易不见客,我却是未曾见过。”
“今日哥哥便带你去见一见。”
“多谢大哥。”
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琴郡楼,虽说元桦治下有方,但进妓馆里的官员倒真不少,一则皇朝民风开化,有些人甚至带着自己的妻子妾室来妓馆里听曲儿;二则元桦本就多情,后宫中如今还有一位当年在妓馆中相识的嫔妃。
自身不正,上行下令。
怪不得人。
元庭是常客了,琴郡楼的琴郡嬷嬷见了他,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公子,你可算来了,我们家楚楚玉玉可日日夜夜盼着您哪。”
元庭嘴角带着笑,大手一挥,“今日便让香香来给我们弹一曲。”
琴郡嬷嬷笑容一滞,随即道:“公子是豪客,这是自然的,请公子们先上楼,我这便去安排。”
进了屋,自有那穿着清凉的花娘进来送菜斟酒,屋里一时衣香魅影,不是一般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