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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74节

      “姐姐,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你便尽管的生,若真的瞒不住,便用我这个办法。”

    何钰叫她低头,附耳在她耳边说话,将自己想的办法告诉她。

    此招一出,也许还是会有人不相信,但至少不会那么急的下毒欲害姐姐。

    十月怀胎,姐姐太瘦了,肚子最少可以撑过五个月不被注意,若有人问起来,便说是以为吃胖了。

    当初太医诊断,三年之内子宫不恢复,她是不可能再怀上的,所以这个孩子其实是意外,加上昨个儿摔的那一跤,已在宫中传出消息,说她身娇体弱,没有当母亲的资格,到时皇上真的追究起来,这些便是借口。

    皇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此法子真的可行?”

    何钰颌首,“皇上年龄越大,便越信这个,只要他首肯,其它人自然不敢有什么动手。”

    皇后点点头,“如今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毕竟也没有其它办法,如果何钰的办法可行,皇上非但不会害这个孩子,还会尽心尽力保护。

    何钰站起来,“姐姐好好养身子,我该回去进学了。”

    他唤来晚霞,“好好照顾姐姐,别叫她碰辛辣冰凉的东西。”

    姐姐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越是叫她不要干什么,她越要干什么,只有差人仔细盯着才能制止。

    晚霞跟了她许久,自然晓得,“少爷放心,定不辱命。”

    何钰得了她的肯定回答,这才悠悠然回到书苑,耗到晚上,放学时瞧见顾晏生,正想上去打个招呼,顾晏生路过他,眼都不抬一下离开。

    ???

    怎么又闹起了别扭?

    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毕竟是他自己睡错了床。

    比较搞笑的是他头上还戴着自己送的玉冠,却又面无表情的生自己的气,脾气好生古怪。

    何钰也没管他,远远吊在他身后,进了寝室发现他洗都未洗,直接便爬上了床,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何钰给母亲缝的衣裳。

    说是何钰缝的,不如说是顾晏生缝的,顾晏生册封太子,最近甚忙,一天缝一点,也缝了个大半,还有一小半。

    他正闹着别扭,何钰没好意思叫他继续缝,拿过来打算自己缝,那衣裳捧在手里,才发现顾晏生缝的地方竟然都拆了,只剩下何钰接缝的歪歪扭扭针线。

    何钰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缝的部分很少,而且是接着顾晏生的缝的,顾晏生把他缝的拆了,只剩下中间何钰缝的,两边的线头都掉了,他缝的又不结实,一拉那线便散了个彻底。

    何钰无语。

    这回瞧着问题比较大,不像那么容易能和好的。

    第170章 螳螂捕蝉

    为什么生气其实何钰心里有谱,无非三个原因,第一,他的太子册封大典没去。

    这个日子对顾晏生来说非常重要,十分希望他参加,结果他没去,失望自然不可避免,不过这是有原因的,顾晏生应当能理解。

    第二,他有意撮合顾晏生和红烟,凤秀宫那么多人,谁都不叫,偏偏叫红烟去送,他还是那个知情的人,知道红烟喜欢顾晏生,还叫红烟送礼物,顾晏生不笨,相反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里头的含义。

    第三,顾晏生睡错了床,何钰将错就错睡了他的床,早上还没给他整理,逼死强迫症,顾晏生便生了气。

    每一件事都是小事,关联在一起便是大事了,足够他生好些天的气。

    何钰也没去哄他,又不是小公主,还用得着人哄?

    况且何钰从来都不是温柔体贴的人,妹子都没哄过,更何况男的,晾他小半个月,自己就消化好了。

    何钰依旧在忙姐姐的事,很多人需要到民间去找,有一个人更是要亲自去请,花些功夫。

    能用钱搞定的事都不是事,怕就怕不要钱。

    晚上何钰以看望母亲的名义出宫,去了一趟望风院,刚坐了一小会儿,便有人急急奔来,孟建中热情招呼,“哎呀,何老弟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做个准备。”

    望风院也是孟建中的产业之一,他的产业之大,几乎遍布整个京城,远比想象中还要大。

    他也聪明,自从出了树大招风的事之后,将产业分为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一明一暗分工明确。

    何钰摇头,“回府看望母亲,顺道看看老哥。”

    其实应该是反着来,出宫来找孟建中,顺道回府看望母亲。

    他有事找孟建中,又不说,也不让人请,叫人家自觉过来,到时说也好说一些,是你主动找来的,可不是我求你来的。

    孟建中虽然知道这里头的门门道道,暗叹一声丞相府出来的,连个十二岁孩童都这么厉害之外,也别无他法。

    俩人东南西北乱讲一通,何钰问孟建中宫外的事,譬如生意上的,又顺道吹捧了一下,讲他厉害云云。

    孟建中也确实厉害,何钰那个店被他做了起来,现下生意不说做到大江南北,但在京城还是很有名气的。

    用也确实好用,当天敷上,第二天起来肌肤光滑又细腻,看得见也摸得着,广受好评。

    面膜在现代能如此流行不是没有道理的,何钰是第一批做的,老商家,客户放心,新起的店铺生意都比不上他。

    还是孟建中经营有道,广告做到家家户户,贴在对联上,藏在故事里,就连说声先生都会在开讲前提上一嘴,有钱好办事。

    他的问题很多,孟建中一一回答,孟建中问题也不少,大多是宫里的事。

    他也怕,担心消息不灵通,一个不小心便会身死意灭。

    何钰便从皇上中毒开始讲起,一直讲到顾晏生反盘当上太子,又问孟建中,民间都是怎么说的?

    孟建中没有隐瞒,一五一十道,“最近民间谣言大起,都说皇上已经不行了,立太子便是证据。”

    四下无人,俩人又在隐秘的房内,门外有人看守,孟建中对他也放心,说话便毫无顾虑,有什么说什么。

    “前些日子有人买通了我楼里的姑娘,叫她们传消息出去,说是皇上已死,现在那个隔着屏风上朝的人是假的,目的是怕朝中大乱,继续压制各地藩王。”

    何钰皱眉,“这事我爹可知道?”

    既然有人故意传消息出来,便是想混水摸鱼,亦或者做那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

    “我接到这个消息,自然第一时间汇报丞相,丞相说了,既然收了钱,给人家办事便是,丞相心思缜密,远不是我等能及,我至今不明白什么意思,何老弟可懂?”

    “大概是见机行事吧。”何钰其实也不太懂,“这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还好监视一下,若真的不如他的意,人家换一家便是,我们也得不到消息,何必呢。”

    应该是有这个意思在里头,怕那些人换一家,他们摸不着行踪。

    “你多跟他们接触接触,看能不能打探些什么,若是什么都打探不得,便找个高手跟踪,看看是哪家的。”何钰面色凝重,“怕是没安好心,野心极大。”

    孟建中颌首,“这事不用说,老哥上心着呢。”

    这事也关系着他的利益,若京城真的失守,改朝换代,丞相倒了,他又要去找新的靠山。

    这靠山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想找个有说话权的,搭不上线,想找个凑合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关键还护不住他。

    倒是想搭皇子们的线,但现在还不行,皇子们太小,他们的母妃格局不够,登不上大雅。

    而且一直流传一句话,铁打的丞相,流水的皇子,宫中斗的那么厉害,保不齐便没了,丞相便不一样了,朝中大臣有小半是他的人,连皇上都忌惮他几分。

    小罪治不住他,大罪拿不住把柄,况且皇上需要他,若真的没了丞相,朝廷必然大乱,大官小官罢官,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摄政王旧党趁虚而入,皇上也没几天蹦跶了,所以丞相能活到现在,不是巧合。

    “最近朝廷动荡不休,老哥若是信得过老弟,便听老弟一句,家里的女眷孩子,能带走的都暂时挪去别的地方,过个两三个月,等事态稳定下来再回来。”

    这个事最多也就是拖个两三个月吧,两三个月后必然稳定下来,别的不说,何钰便不信,顾晏生刚当上太子,会任由自己将来的皇位变成别人的?

    他肯,周许两家也不肯,太后皇上更不肯,而且都有吴神医了,怎么还会重病?怎么看怎么蹊跷。

    何钰讲了一大溜,最后才谈到重点,道家里最近有一件喜事,他姐姐皇后怀孕了。

    可随着喜而来的,还有忧,姐姐前面也怀孕过几次,可最终都流了产,这一胎如何保住还是个问题。

    何钰对他没有隐瞒,正如他所说,他何家跟孟建中已经关联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既然选择跟了丞相,就该知道背叛的代价,即便他们全家都死了,孟建中也会全家陪葬。

    为什么?

    因为他们何家树大根深,除非连根拔起,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像摄政王旧党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深入朝廷一样,他们何家于朝于野皆有人,说是黑白两道通吃不为过。

    即便他们这边倒了,安家也可以立马跟他们何家撇清关系,然后伺机为他们报仇。

    孟建中是聪明人,许多事不用明说,他都懂,跟了一个主,就要一直跟下去,否则主子死不了,他自己先嗝屁了。

    最要紧的事,皇后有了身孕,若是个儿子,便是嫡出,自古以来嫡为贵,即便顾晏生当了太子又如何,也是个庶,须得给嫡出让位。

    也就是说只要皇后生了儿子,将来就有可能挣得皇位,老何家出了位皇上,那是多么大的背景,等于整个大尚说一不二的一国之君做他的后盾,他能不愿意吗?

    “老弟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老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孟建中一口应下。

    何钰摇摇头,“用不着上刀山,下火海,老哥只需帮我找几个德高望重的道士和尚便是。”

    孟建中皱眉,“要道士和尚便是?莫不是做法?”

    何钰哈哈大笑,“也差不多,都一个意思。”

    他又叮嘱了一件事,叫孟老哥千万记住,不能出一点差错。

    孟建中知道他们玩的是大的,一不小心便会整个人失足,牵连到自己,自然不敢松懈,连忙就去办了,办好了可以去何府找他娘,叫他娘写信过来,这事不急。

    何钰将要交代的事交代好,别了孟建中,顺道回了一趟何府,与母亲也交代交代,母亲惦念着她的衣裳,不管那些有的没的,随口应付两句便将问题扯去了衣裳上。

    她也不直说,拐歪抹角的问做衣裳难不难?有什么不懂的就问。

    何钰那衣裳本来缝了大半,一拆回到解放前,现下就是几块布,当初缝的时候两边对不上,还是顾晏生重新给他修了一遍,眼下没了顾晏生,那衣裳半点进度也无。

    何钰惭愧,不敢接话,与母亲道了一声宫里头忙,便急匆匆回来。

    也没来得及告诉母亲姐姐的事,这事父亲八成又瞒着她,家里报喜不报忧已经成了常态,何钰失踪,姐姐失足坠胎,都没有告诉她。

    怕她担心,而且她嘴巴太快,这事要是告诉了她,没几天整个京城的贵妇们全都能知道。

    姐姐失足坠胎是假的,实际上云云,搞不好还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套话,所以先不告诉她。

    该告诉她的时候,父亲会告诉她,这也是一种保护她的措施,她在父亲眼里可是个宝,磕不得,碰不得,也不想让她有半分伤心难过的事。

    前段时间皇上刚中毒,父亲便将她送去了外地,后来怕被别人欺负,皇上病情刚一稳定又接了回来,就如今这个情势,过不了两天又会送出去。

    父亲比他知道的多,算的准,也比他更疼母亲,母亲用不着他操心,他倒是该多操心操心自己,万一真的出什么事,他爹怕是会把他忘在脑后,叫他自求多福。

    何钰又回了宫,天色已晚,许是白天生了气,晚上没见到顾晏生。

    他心宽体不胖,也没多想,自己的事办完,洗洗准备睡觉。

    也没多晚,因为他三更要起来训练,加上最近身体和心理上都比较累,便想早些休息。

    这个时间段顾晏生大概还在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