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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茅山鬼门弟子方钢,拜请茅山祖师爷三茅真君垂听,今弟子布阵招魂,所招者是一死婴怨魂,恭请茅山真君秉持大慈悲心,引领亡魂速速入阵而来,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咒语念出口,只见远方的水面上阴风大作,一个黑黝黝、很是矮小的身影从一堆鬼爪中脱离黑水,漂浮上来,离的比较远看不真切,但可以清楚感应到这只小鬼身上的怨气之重已经形成了实质。

    它周边有一层黑红色的煞气弥漫,所过之处,黑水分波,鬼物齐齐避让,可见其凶厉。

    我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液,心想:这还是小鬼吗?这比一般的老鬼煞气还重,……也是,这婴孩未曾出生就和母亲一道身亡了,一尸两命啊,这本身就够惨了,怨气已经很重,加上老白他们不厚道的行为,这是怨气振幅了?

    这是什么事儿啊,偏偏叫我遇上了?

    心中不停的咒骂一番,我用桃木剑指着远处浮现出来的鬼影,使劲一抖,大喊:“还不入阵,更待何时?疾。”

    随着我的喊声,一直抗拒召唤的死婴怨鬼,不情不愿的向前移动,速度很缓慢,像是慢镜头一般,看的老白头发一根根竖起来。

    死婴怨鬼近了之后,猛然扭头,一双只有黑色、没有瞳孔的鬼眼,死死盯住了老白,其内翻涌的怨气和杀气,即便我身处阵法之内,都能感觉到,显然,鬼婴怨鬼认识老白,这仇恨刻骨铭心。

    随着鬼婴的注视,老白一声惨叫,一下子扑在地上打滚。

    我知道,他一定是被阴气冲击的头痛欲裂。

    这时候,鬼婴怨鬼似乎想要脱离阵法控制扑向老白。

    “孽障,你在找死!”

    我一声怒喝,桃木剑上的黄符马上就被我轻声念动的‘急急如律令’催动。

    呼啦一下子,黄符燃烧起来,将欲要摆脱控制的怨鬼死死困住,接着,绿色的鬼火烧灼的死婴怨鬼‘呜呜’惨叫起来。

    “还不入阵,想魂消魄散吗?”

    我大声威胁,催动黄符的力量,持续释放阴火灼烧鬼婴怨鬼。

    嗷……!

    恐怖的惨叫声中,只有一尺高的怨鬼冲进了招魂阵,我手诀一掐,阴火消失无踪,一张符箓消耗掉了。

    “这死孩子真是难缠!”

    我发现怨鬼阴毒的盯上了我,离我只有十步远。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好在,这死东西吃过亏之后不敢轻举妄动了,就悬浮在那儿和我对视。

    远处,老白抱着脑袋翻坐起来,看向这边的眼中充满天大的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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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墓葬禁忌

    老白算是遭大罪了,也罢,这是他的报应!谁让他早年欠了人家的,这就是现世报!我能保他一命,那都是行大运了。

    我身上直冒冷汗,掏出张新的黄符挂在剑尖儿上,指着小鬼:“你敢妄动,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呼啦!

    黑红色怨气暴窜一下,小鬼愣是不敢动了。

    我伸手入怀,掏出个早就准备好的纸人。

    这是我用符纸折叠的纸人,上面画了几道符文,能当做小鬼的身躯来使用,此物被我放置在了身前两米远的地方。

    “命你入内,急急如律令。”

    我用桃木剑指着小鬼,示意它主动附身到纸人之上。

    小鬼不为所动。

    “入内!”

    我再度命令,并挥动起桃木剑,意思是它再不听命,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鬼扭头,死死盯了远处惊魂不定的老白一眼,抬头阴森的注视我半响,才飘向前方。

    最终,它落到纸人之上,黑红之色一闪,已附身于纸人之中。

    我急忙上前,手指在桃木剑尖儿一划,肌肤破裂,用我自己的血,急速在纸人之上画了一个封印符文,这下子,算是将小鬼固定在纸人之中了。

    暂告安全。

    呼呼……!

    我长出一口气,一挥手,阵法就散了,布阵用的黄符全部自燃成灰烬,招魂阵完成了使命,消失了。

    阵法一消失,河面上的那些鬼爪缓缓缩向了河水深处,鬼声消失,阴风停止,周边的光线亮了起来。

    虽然只能恢复到灰暗的状态,但远比先时漆黑如傍晚强了太多。

    “成了!”

    我向前走去,忽然脚下一软,一下子扑在草丛中。

    “小钢……。”

    老白急忙跑过来,将我翻转过来,见我手指头还在流血,掏出药粉撒上,并用纱布缠好。

    我真的一点都不愿动弹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我才明白,不管是开坛做法还是布阵后步罡踏斗,消耗的都是精力,这种消耗,就像是抽取了自己好几天进餐所吸收的营养一般,让人疲惫到极致。

    精神方面更是不堪,在一系列的做法中,精神绷紧到极致,凝聚到一点,一旦放松,可不就是此时的模样?

    我此时理解了作为一个茅山鬼门的传人,有多么的不易。

    该死的道法,不是好玩的,更该死的是犯了五弊三缺,鬼知道我犯了哪一项,还是犯了好几项呢?这感觉真是太不爽了!

    我艰难的抬手,将纸人塞给老白。

    他颤抖的伸手的接过去,寻思半响,才敢放进自己的背包中。

    “水……。”

    我虚弱的喊着,老白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掏出矿泉水,扭开盖子,塞到我嘴巴里。

    我像是三天三夜没喝水的狂饮了一番,一瓶水马上就见底了。

    都不用我说,老白掏出一大堆熟食。

    我有点精神头了,翻坐起来,一顿狼吞虎咽,这才感觉恢复了几分力气。

    “小钢,你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啊,这一手收鬼的本事,要是让别人看到,一定惊的掉落下巴,我要不是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你这么年轻就有这般能耐了,真是了不得啊。”

    我摸摸鼓起来的肚皮,抽出一根烟来点上,猛吸一口,看向老白说:“了不得?哼,五弊三缺啊,你妹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老白先时听我说过一遍没在意,此时听我再度提及,不由好奇起来。

    反正是休息回复的时间段,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细细的对他说明一番。

    修道的人都会有这种命数,犯得不一样罢了。

    老白听闻犯了命缺的人会短命,犯了钱缺的人会因此而穷困潦倒,不由的张大了嘴巴,直到这时候,他才真正理解我在事发的最初,为何不愿插手此事了,原来,会有这样的风险。

    “小钢,让我说什么好?为了我一家三口,你却不得不入行,这……唉!”老白满脸愧色。

    我摆摆手,将烟头弹飞出老远,落到了河水中,发出轻微的‘刺啦’声响。

    “这就是命啊,老白,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事赶事儿的,我就走到了这里来,看来,我就是吃阴间饭的人啊。

    行走在阴阳之间,可能就是我这个八字全阴之人的命数,我不会怨天尤人,要知道,我是师傅稻花真人从棺材中救出来的,能活到现今,没被坏人炼成小鬼去害人,那都是上天对我的照顾了。”

    “你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老白眼眶一跳,急急追问。

    这些事憋在我心底这么多年了,也真就需要有人聆听,如是,我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听完我奇特又悲催的经历,老白的嘴巴张大的足以塞进去鹅蛋了。

    “惊讶个毛啊,是不是感觉在听传奇诡异故事啊?告诉你,这都是真的!”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都下午三点多了,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赶往镇子东南方的山上,寻找下葬女尸的所在,将纸人装着的怨鬼塞进女尸肚子中,这才能解决那只始终附在小鑫身上不走的白衣女鬼。

    其实,老白早就急了,但看我体力没有恢复,自然不敢催促。

    他心中明白的很,没我的帮忙,就他这德行,在这鬼魂遍地的镇子中,都走不出三条街去,就会被恶鬼吞噬的骨头渣子不剩。

    他抱着必死的心,并不怕什么,但却怕害了妻儿,只要能救蓝姐和小鑫,他什么都敢做。

    我觉着,老白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是个负责的男人,对妻儿很有担当,比大多数的男人强。

    但我想起蓝姐听闻老白挖坟掘墓之事后的眼神,不由一叹,心中明白,即便这次老白能安然回归,和蓝姐的夫妻缘分怕是也到头了。

    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人,蓝姐只要一想到老白的这双手曾经做过的事儿,就无法继续忍受下去吧?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老白的婚姻可就危险了。

    嗨,想什么有的没的呢?老白和我能不能安全的从漆朵水镇脱身还要两说呢,我怎么想到老白的未来生活上去了?真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啊,不嫌累得慌?

    暗啐自己闲的蛋疼,我站起来,将桃木剑插回剑鞘中,整理一番后,示意老白跟上,我们要继续在镇子中行走,只有这样,才能从这里走到小镇的东南方。

    在这样恐怖的镇子中走来走去的,这是找死的节奏吗?

    “走吧,我们去找那鬼东西的巢穴,将人家的孩子还回去,希望一切顺利吧。”我对老白说完这话,就向前走去。

    老白背好包,一言不发的跟上了我。

    我俩再次进入镇子中。

    半个小时后。

    我俩脸色惨白的出现在镇子东南方的山脚下。

    这一路行走,消耗了我三张六丁六甲镇鬼符,还有两张子午隔音符,遇到的鬼物虽然只有三十多只,但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它们无比的难缠,凶恶程度再上了一个台阶。

    我知道这是因为时间的缘由,此时都快接近下午四点钟了,阴气渐渐的增加,鬼物的力量跟着上涨,一旦夜幕降临,阴气几何倍增,到时候的鬼物之恐怖,只是想一想,我就感觉头皮发麻。

    有一点需要说明,我和老白进入这鬼镇之后,始终没有解过手,老白早先憋着的尿意,早就化为冷汗消失无踪了。

    我俩的衣物都被冷汗沁透,贴在身上极端难受,但这种鬼地方,哪有条件在乎这些?能活着走到这山脚下,已是烧了高香!

    我抬头打量这座山,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这座山高度大概数百米,草木茂盛,这些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这山太陡峭了,至少有四十五度以上的坡度,这样的山在风水中是绝对不适合安葬的地方。

    我心中那诡异的感觉更深了,选择这样的地方安葬,这是要做什么?

    一把拉住老白,我严肃的问:“你确定那对配阴婚的,就在这座山中?”

    “我没有真的来过这里,但羊仔儿曾和我提及过此地,他也懂一些风水,当时他很是迷茫,说这家人配阴婚,为何选择如此地段?我当时只顾挣钱,也没将他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