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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9节

      钟建国隐隐听见咚咚的下楼声:“来了,怎么应付?”

    “我娘家人,我自己能对付。”宋招娣斗志昂扬。然而,一听杜桃问她要见面礼,机敏聪慧,能言善辩的宋招娣懵了,“什么见面礼?”

    随后下来的宋来男道:“不是管你要,是管她姨夫要。”指着拿着一把筷子出来的钟建国,“我们家杜桃第一次见她姨夫,建国,打算给我们家杜桃多少钱见面礼?”

    宋招娣明白了,合着是来“打秋风”的:“大娃,去把二娃和三娃领过来,给你二姨和姨夫磕头,拜个早年。”转向宋来男,“二姐夫,听说你工资很高,打算给我们家仨孩子多少钱压岁钱?”

    “这——”杜发明看向宋来男,给多少合适?

    给个屁!宋来男瞪一眼他:“招娣,现在离过年还有半个月,说压岁钱太早了。”

    “一点也不早。”宋招娣道,“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今天是腊月十四,腊八过去六天了,我还觉得晚呢。”

    钟建国忍着笑说:“一码归一码。二姐,二姐夫,我的三个孩子也是第一次见你们,咱们彼此给了见面礼,再说给多少压岁钱。”

    “咳!”宋招娣朝钟建国肩膀上一巴掌,太坏了,“二姐,建国说得对。”

    宋来男机关算尽,却没算到“压岁钱”:“你们俩一个军官,一个老师,比我们有钱,还差我们的一点见面礼,压岁钱啊。”

    “二姐,这话你就说错了。”宋招娣推钟建国一下,示意他去端碗,然后才说,“无论是见面礼还是压岁钱都是给孩子的。

    “你给一毛,大娃不嫌少,你给一块,大娃也不敢嫌多。至于给多给少,端看我这个妹妹在你心里有多重。”

    宋来男涨红了脸。

    宋父牵着二娃站在楼梯口,看着姐妹俩你来我往,一向巧舌如簧的二闺女没讨到一点便宜,忍不住摇了摇头:“招娣,天快黑了,咱们吃饭吧。”

    “那咱们吃了饭再说。”宋招娣转身去端菜。

    去年冬天没什么菜可吃,今年入冬前宋招娣就在院子里种满可以过冬的蔬菜。

    做一锅面条,宋招娣又炒三个菜,一个白菜,一个生菜和一个青菜。宋来男被宋招娣堵的说不出话,吃饭的时候就没吭声。

    宋招娣知道她的目的,也就不着急。只要豁的出去,宋招娣自认宋来男甭想在她这里逃到便宜。

    事实也是如此,宋来男拿孩子说事,宋招娣就把自家三个孩子叫到跟前。大娃过了年就八岁了,大人说的话他几乎都能听懂,跟着宋招娣一唱一和,险些把宋来男气吐血。

    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杜桃就闹着要睡钟大娃的双层床,钟大娃不愿意,宋招娣也没跟大娃说,来者是客什么的。直接跟宋来男说,管管你闺女。

    宋来男便说,让她家杜桃睡一晚。

    宋招娣紧接着说,杜桃是个女孩子,跟着男孩子睡在一个床上不像话。钟建国附和,招娣说得对。

    本来没什么事,孩子都还小,两口子这么上纲上线,一向疼闺女的杜发明也觉得不合适,便跟着宋招娣说,小姑娘跟男孩子睡一块的确不合适。

    宋来男就说,让杜桃一人睡二层。

    宋招娣想也没想,就说只要你不怕你闺女半夜滚下来,随便。

    宋来男就说,叫钟大娃和钟二娃睡上层。

    钟大娃冷冷说一句,不睡!

    宋来男噎住。

    刚开始两天,宋母和宋父瞧着两个闺女叨叨,还想劝劝。后来见二闺女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也懒得劝了。

    阳历二月五号,天气挺好,宋母便跟宋招娣说,他们明天回去。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宋招娣也没再留他们,毕竟回到家还得准备过年的东西,还得偷偷给祖辈上坟烧纸钱。

    二月六号,上午,宋招娣买两包东西送走娘家人,回到家就瘫在长椅上,长叹一口气:“可算走了。”

    “娘……”钟大娃抹着眼泪从楼上下来。

    宋招娣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坐直:“怎么了?”

    “我的书没了……”钟大娃说着话,泪珠儿一个接一个滚下来。

    第46章 防不胜防

    宋招娣心慌,下意识站起来:“别,别告诉我是我给你写的英语书?”

    钟大娃狠狠点了头,再也忍不住,呜呜痛哭出声。

    胸口一闷,宋招娣走到大娃身边,把孩子抱起来,擦擦眼泪:“不哭,不哭,没了就没了,赶明儿娘再给你写一本。”

    “娘,我知道,嗝——书是被她拿走了。”大娃泪眼模糊,抓住宋招娣的手,“娘,我们去要回来,要回来,好不好?”

    宋招娣苦笑:“我也想,可是她在船上,娘怎么去追?”

    “娘……”鼻涕跟出来,钟大娃下意识吸吸鼻子,又把鼻涕给吸进去了。

    宋招娣一脑门黑线,拿起擦桌子的桌布:“我给你擤擤鼻涕。”

    小孩只顾的心疼他的书,也没发现布有问题,由着宋招娣拧他的鼻子:“你给大姨拍电报,叫大姨去要。”

    “世上有一种人,就算你抓到她偷东西,她也不会承认。”宋招娣道,“你二姨,你奶奶,和你姥姥都是这种人。

    “我们可以报警,但是一本书,按照法律规定警察骂偷书贼一顿就完事了,不会把她关起来。”

    钟大娃:“为什么不关?她是小偷啊。”

    “因为这种小偷小摸太多,大牢里面放不下。”宋招娣仔细想一想,“有一句俗话,偷鸡摸狗拔蒜苗,气死警察累死法院,就是指这种小偷太多。我们不能全指望警察,要自己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钟大娃低下头,很是羞愧:“是我没藏好。”

    “不怪你。你还小,不知道还有一个词叫防不胜防。”宋招娣摸摸他的头,“咱们权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碰到你二姨这类人,咱们离她远远的好不好?”

    钟大娃使劲点了点头:“娘,以后别让她来咱们家。”

    “不会了。”宋招娣道,“她偷咱家的东西,以后她家有什么事,拍电报告诉咱们,咱们不去,咱们的亲戚邻居也不会说咱们小气。”

    钟大娃抬起头,试探道:“娘的意思,咱们丢一本书是好事?”

    “能借此跟你二姨断绝来往,我认为是好事。”宋招娣不想这么说,可是看到小孩的眼皮通红,便继续说,“我待会儿就给你大姨拍电报,等你姥姥回到家,看到电报,一定会觉得对不起你,也会对你二姨很失望。”

    钟大娃:“那姥姥和姥爷还来吗?”

    “他们会认为是他们害得你的书被偷,暂时不好意思再来。”宋招娣道,“他们过两年想来,年龄大了,也没法再坐车了。我觉得不会再来了。不过,我得回去看望他们,他们是我的爹娘。”

    钟大娃忙问:“会见到二姨吗?”

    “不会,她家离姥姥家很远。”宋招娣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赶明儿我照着初一的英语书教你英语?”

    钟大娃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马振兴问我,我该怎么回答?”

    宋招娣写那些词的本意是让岛上的小孩都会一点英语,对英语感兴趣,并不是全为了她家的三个孩子:“我教你,你写在本子上教他们啊。”

    “那我就成了小老师啦?”钟大娃睁大眼。

    宋招娣摸摸他的头:“不愿意吗?”

    钟大娃连连点头:“愿意,愿意,娘,现在就教我。”

    “别着急。”宋招娣道,“一口吃不了个胖子。咱们现在先去洗脸,然后把二娃和三娃喊下来,你们一起学。”说着话,把大娃放下了,宋招娣拉着他的手去外面拿洗脸盆。

    大娃拽一下宋招娣的胳膊,示意她别急着往屋里去倒热水,指着木制的盆架:“娘,你洗脸的胰子也没了。”

    “我已经看到了。”宋招娣叹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鬼子进村。先别洗脸,看看咱家还少些什么。”

    钟大娃“嗯”一声,就往鸡圈、鸭圈和鹅圈跑,看到他家的鸡鸭鹅都没少,松了一口气,就沿着走廊查走廊上放的东西,“没有少。娘,你那里呢?”

    “我的雪花膏,你们的蛤蜊油全没了。幸亏咱家的牙膏和牙刷还在。”宋招娣端着温水出来,“要是连牙膏也没了,你爸能气死。”

    钟大娃皱眉:“可是没了雪花膏和蛤蜊油,咱们明天用什么?”

    “明天去市里买。”宋招娣道,“反正也该准备年货了。过来,我给你洗脸。”

    钟大娃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比姥姥还厉害啊。”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宋招娣给他擦擦脸,“等你长大后,会遇到很多比你二姨还不讲究的人,到那个时候就不能再哭鼻子,要想办法解决。”

    钟大娃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娘。”抬起头看到隔壁屋檐下的人,眼中一亮,“娘,我们可以给大伯打电话,叫大伯告诉姥姥。”

    宋招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段大嫂正在廊檐下扫屋顶,也想到她家有电话:“你知道你大伯的号码?”

    “知道,号码在楼上,我去找。”大娃说着话就往屋里跑。

    宋来男干的事太恶心人,宋招娣也懒得给她留面子,电话接通就跟钟大哥讲宋来男总共顺走她多少东西。随后请他抽空去小宋村一趟,把这件事告诉她大姐和大姐夫。

    钟卫国听钟建国说过,宋招娣的爹娘很通情达理,宋招娣的大姐和大姐夫也是老实人。乍一听宋招娣说她二姐拿她的东西,钟卫国下意识问,是不是搞错了。

    宋招娣非常肯定的告诉钟卫国,岛上的人不敢偷军人家里的东西。

    先前在竹排门上上锁,宋招娣就是为了防突然造访的亲戚。这话说出去宋招娣都觉得丢人,所以当段大嫂问她干什么锁门时,宋招娣就说防止鸡鸭跑出来。然而,照样没防住。

    钟建国回到家,听说此事便跟宋招娣说:“你再去给大哥打个电话,别往小宋村去了。”

    “为什么?”宋招娣不懂。

    钟建国:“这么点事,万一传到别人耳朵里,你爹娘会很难过。一本书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还有娘的雪花膏呢。”钟大娃拽住宋招娣的胳膊,“我不准你去打电话。”

    宋招娣拉住大娃的手,示意他别紧张:“二姐做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顿了顿,“她今天敢拿我的,明天就敢拿大姐的东西。大姐老实,大姐夫厚道,肯定会忍着。

    “赶明儿大哥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二姐要是知道要脸,以后就不会再干这种事。如果她觉得能顺走别人的东西是她的本事,她只要再干一次,我爹娘为了自己的脸面,哪怕不打她骂她,也会跟她说,以后别回娘家。”

    钟建国叹了一口气:“你爹娘五十多岁了。”

    “那也没办法。”宋招娣道,“我娘这次过来说起二姐,我总感觉她觉得对不起二姐,我怕她心软。”

    钟建国不太明白:“什么事?”

    “大姐夫那事啊。”宋招娣道,“她钟意大姐夫,大姐夫却跟大姐结婚了。”

    钟建国:“这事也不能怪你大姐夫,换做是我,我也选你大姐。”

    “那我呢?”宋招娣问。

    钟建国乐了:“咱们正说你二姐的事。”顿了顿,“你?我真敢说选你,你爹娘能剥了我的皮。也不看看你那时候才几岁。”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啊?”钟大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打电话了吧?”

    宋招娣:“不打了。”

    翌日,早上,钟大娃起来下意识去找他的英语书,教两个弟弟念英语。然而,意识到英语书被拿走了,小少年的眼泪又出来了。

    钟建国早上醒来看到天空很暗,估摸着要下雪,就把宋招娣种的菜用稻草盖上,回来看到大儿子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泪,便坐到大娃身边:“你大伯应该还没去小宋村,我再打个电话,叫他帮你要回来?”

    “要不回来了。”大娃吸吸鼻子,“娘说,她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