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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96节

      姬宁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事情莫过于两样,一是她阿兄,这第二样就是打雷了。

    姬宁如今十五了,已是身段婀娜的女子,她自小便可自由出入晋侯的寝宫,晋侯没有下命令制止,剑客与影卫也不会刻意阻挡她。

    姬宁爬上晋侯的床榻时,晋侯的双眸是闭着的,但他放在身侧的手掌明显微微一动。

    因为见惯老晋侯欢.淫.无度的下场,晋侯对美人从来都是视如敝履,他已二十有三了,还未破童子之身。也从未有过任何男女之情的悸动。

    于他而言,这天下只有两种人,敌人和自己的人。

    而姬宁不属于这二者当中任何一个。

    独属于女儿家的清香扑鼻而来,她像寻常女子一样,喜欢明媚的花香,夏裳又薄,随着她抱住了晋侯的臂膀,女儿家玲珑曼妙的身段就毫无保留的贴了上去。

    晋侯依旧闭着眼,他猜测之所以对姬宁与众不同,仅仅是因为她是他养大的棋子。

    姬宁抬眸看着晋侯冷峻的侧颜,眼神有些痴迷,阿兄很少会笑,他的眉心紧锁,仿佛怎么都抚不平。

    姬宁睡不着,她像幼时一样,又凑近了一些,在晋侯耳侧低低道:“阿兄,我知道了一个秘密,是药公说出来的。”

    晋侯这时才睁开眼看着她。

    其实,这十五年,他对姬宁真的好,既当父,又当兄,将她养大。好到了就连晋侯也时常误以为自己是真心的了。

    晋侯看着她天真灿漫的脸,道:“宁宝儿知道什么了?”

    时下民风开化,姬宁又是自幼狂放的性子,她没有犹豫,直接道:“阿兄,药公说我不姓姬,湘夫人入宫之前便已经有孕了,我......不是阿兄的亲妹妹。”

    她平淡的说着,仿佛根本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到任何的刺激,或是惊吓。

    “是么?那宁宝儿如何看待此事?”晋侯接着问,眸色晦暗不明。

    湘夫人杀了老晋侯一事,自然没有外传,此事若是外泄,整个晋国都会与楚国为敌,晋国的剑客与游侠儿难免会做出冲动之事,届时时局难以控制。

    另外,老晋侯这顶绿帽子戴的够窝囊的,姬慎不会让姬氏江山蒙羞。

    故此,姬宁只是知道其一,而不知道其二。

    姬宁忽闪着漂亮的眸子,将晋侯的臂膀搂紧了几分,欢喜的告诉他,“我想嫁给阿兄。”

    这个结果是晋侯预料之外的,他以为总有一日,她会恨他入骨。不过他此刻坚信他并不在意那样的结局。

    晋侯的视线在小女子脸上稍停片刻,那深幽的眸底像影藏着某种积压已久的情绪,想爆发,但又不能。

    终于,在姬宁热切又期盼的注视中,晋侯又闭上了眼,嘴上却淡淡道:“宁宝儿这话休要再说,睡吧。”

    第148章 乱世殇 (二)

    因着乔大爷是靠着疏通关系才给肖程谋了一个国子监监丞的头衔,肖家多少需要表示一二, 除却对拉拢的官员示以某些实质性的给予之外, 肖府也专门设了戏台子,邀请了那些官员家中的女眷前来听戏。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听戏过后多半还会打叶子牌,周氏已经预备了百两银子, 打算‘一会’输给被邀的女眷。

    王氏是肖程的平妻,这种场合她自然也得到场。

    肖玉玥与肖玉琬姐妹二人还在禁足中,无人为难肖宁, 她便一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吃茶。暮春花谢,园中果香四溢,听的是《南柯记》,台上的角儿好像唱出了心声, 竟叫肖宁一阵失神。

    万象皆空,南柯一梦.......

    世事真是如此么?

    王氏虽为平妻,但肖府只打发了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在碧桂院伺候着,芳婆照料着良哥儿,碧书和碧墨跟在王氏身后, 故此肖宁身边大多时候都是她一人。

    碧桂院的用度还不如长房的妾室。

    曲未终, 人未散时, 一梳着丫髻的三等小丫鬟从甬道急急忙忙一路小跑了过来,行至肖老太太跟前, 便道:“老太太, 出事了, 三少爷将二夫人的玉镯子摔了。”

    所以,一只镯子比三少爷还重要?此事算大事么?!

    肖宁和王氏都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

    刚才良哥儿要小解,芳婆便领着他去后院,怎会好端端的碰见周氏?还打了她的手镯子?良哥儿才三岁,还不及周氏的胯骨高,他又如何能够着?

    王氏起身,面色忧虑的给肖老太太行了礼,至于肖老太太是否怪责,她并不在意,她此刻只想知道良哥儿如何了,她自己生的孩子,她比谁都了解,良哥儿断不会平白无故的动周氏手上的镯子,“母亲,儿媳这就去看看。”她急步往花厅外走。

    肖宁也先后起身,对肖老太太福了一福就也紧跟着王氏走了过去。

    肖宁上辈子做了鬼魂之后,一直被一股无形中的枷锁束缚着,她只能在赵慎身侧数丈之内飘荡,一离开找慎远些,又会被吸附回去,她也只是在良哥儿金榜题名的时候才在大殿上见过他,虽说肖家覆灭之后,良哥儿一切顺遂,可肖宁又听到锦衣卫对赵慎提及过,说是良哥儿的身子骨一直不怎么好,还需要药物调理才成。

    他如今长的圆润敦实,若非是被周氏迫害,又岂会落了一身的病根子?!

    肖宁的步子极快,几乎赶上了王氏。

    她真是太大意了,没想到周氏在今天这种日子也不肯放过害人的机会。

    王氏与肖宁到场时,周氏正抱着嗷嗷大哭的良哥儿,他还小,就连话都说不清,却是哭的厉害。

    肖宁又见青石地面上断裂成两半的翠玉镯子,她瞧着眼熟,再一看便认出了此物。

    其实,这镯子早就碎过一次了,上辈子周氏拿着碎镯子粘合起来陷害了她,这一次又想害良哥儿!

    周氏一副慈母姿态,哄着道:“良哥儿乖,不哭,大娘不会怪你。”她是二房的正妻,按着规矩,肖宁和良哥儿是得喊她一声‘大娘’。

    良哥儿哭的更厉害了,见了王氏过来,小身板倾斜了过来,伸出双臂要让王氏抱,“母亲,母亲抱抱。”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芳婆有口难言,只能对欲要追问到底的王氏轻轻摇了摇头,暗示她稍安勿躁。

    这时候千万不能跟周氏正面冲突。

    肖宁一语未发,她静静的看着肖老太太也来料理此事,又看着周氏装出的超然大度,她当然知道这又是一场好戏,不管王氏如何争辩,都没有用。

    肖宁看了一会,确定王氏和良哥儿暂时无事,这之后悄然无声的一人离开了。

    *

    肖宁去了成衣铺子买了一身少年穿的男装,王氏从通州过来时所带的银两不多,她们来肖府这阵子,一文钱的月银也没有领到,这今后的日子,她还得重新思量着如何过下去。

    要想让母亲和良哥儿过的安稳,现下唯一的法子就先撕开周氏伪善的面具。

    肖宁乔装好后就直奔了城西的勾栏院。

    她需要找一个人出来,但不确定还能不能记得她原来的模样了。

    肖宁记得上辈子来肖府后,有一个叫做相宜的女子找上了门,后来肖宁才知道那女子原先就是肖家的下人,也是肖程的通房丫头,还曾有过身孕。她登门是为了控诉周氏,当年肖程还未离京时,周氏因着相宜有孕,她妒忌成性,就栽赃了相宜,说她与小厮有染,怀的并非是二爷的孩子。

    相宜被周氏灌了红花,后又被卖入了勾栏院,一辈子就此灰暗。

    相宜登门指控周氏,虽没有撼动周氏的地位,却让她在肖程面前失了贤德的美名。

    肖宁羽翼未成,她一个人没法跟周氏抗衡,她现在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据她所致,相宜相貌清丽,深得富家老爷们的欢心,苦苦熬了十几年,她这才接手了勾栏院,但这辈子所受的冤屈,是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后来才有了相宜登门闹事一出。

    所求不过是一个肖程能给她一个说法而已。

    肖宁的计划并不怎么顺利,勾栏院的小厮挡住了她的去路,上上下下打量过后,见肖宁生的白净机灵,眉目秀气异常,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公子,“这位少爷,您还是回去多养几年吧,毛都没长齐,就想留恋温柔乡了?”

    “哈哈哈………”

    周围一阵哄笑。

    肖宁眼下才十岁,长的又娇小,即便再伪装,她也没法变成成年的男子。

    可今日,她必须得见到相宜,就讨好道:“几位小哥,你们就让我进去吧,我……我是来寻人的。”

    小厮见她模样乖张,又笑道:“小少爷,你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了,前些日子吏部郎中大人家中的孙子也说是来寻人的,结果还不是寻到姑娘家的榻上去了。行了行了,你行行好,别为难我们这些人,这要是让你家主察觉了,倒霉的还不是咱们。”

    小厮坚决不肯放行。

    肖宁气的想跺脚。

    这到底是哪家的少爷这般胡闹,他的先例在前面,她如何能混过去?!

    肖宁被轰到了勾栏院外的一株歪脖子树下,她站了一会,四处看了看,就在她连翻墙的念头也想出来时,就见一辆四马拉着的华盖垂七彩璎珞的宽阔马车缓缓停在了长街一侧,而随后走下来几个眼熟的男子。

    肖宁眸色一滞,竟是………太子和赵家的几位公子,还有朱明辰!

    勾栏院不同与青.楼,不少文人雅士,达官贵人都喜欢光顾,时常只是附庸风雅,吟诗听曲儿,要是能结识几个红颜知己就更好不过了。

    这几人都是云端上的人物,身后随从数名,肖宁心思一动,等到一行人靠近时,她顺势就走在了一侧,佯装成了同行人。

    儿女就是她的命!

    肖程正要启程去国子监,他昨个儿晚上是一人独眠,到了夜深人静时不免多想。思来想去还是王氏最得他的心意,虽说出身不及周氏,但其他处处都好。偶尔闹点小脾气,他不是不能容忍。

    王氏今晨过来找他,他起先还高兴了一场,以为王氏终于是想通了,前来与他和解的。

    为此,肖程还在屋内特意捯饬了一番,旁的事他不敢说,但这相貌上,他还是很自信的。

    却不想一见着王氏,她却毫不犹豫的提出了和离,态度果决又强硬,还说要带走姐儿和哥儿!

    晨光熹微,王氏姣好的面容沉静在一片初夏的暖阳之中,她神色极淡,彷佛是已经看穿了什么。

    肖程站在回廊下与她对望,竟有一刻的失神,他内心猛然间一跳,呼吸滞了一滞,连说话也变得吞吐了,“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些话如水覆地,难以挽回。

    说了一遍可能会让人刻骨,但第二遍说出之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肖程虽算不得出类拔萃的男子,但好歹也是肖家的二爷,岂能容一个妇人多次挑衅?

    王氏心意已决,如果一对儿女可以在府上安然度日,她倒也可以忍,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二爷,我说要与你和离,宁姐儿和良哥儿是我的心头肉,我要带走。他二人在通州王家长大,而且二爷当初是入赘了我王家,我带走王家的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王氏据理力争道。

    肖程也不知道怎的,耐着性子说了一句,“我要去国子监了,你先回去,我今晚回来去找你。”

    王氏这一次没有退让,肖程让她失望透顶。她猜失忆的肖程和如今的肖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即便他们都是同一副皮囊,也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王氏不想争,但不代表她可以等着被欺,周家势大,她如何能斗得过呢。

    女人和权势之前,肖程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一想到周氏仅凭一只碎镯子就差点将良哥儿从她身边抢走,王氏便是一阵后怕。

    “二爷还是早作定夺吧,我今日就启程离开肖家。二爷虽是王家的上门女婿,但你不愿跟我回去,我也不会为难你,还请二爷写一封和离书,放我从此自由。”

    好一个放她从此自由!

    肖程没了理智,原来他又空想了一场,这小妇人是曾经被宠坏了么?受了一星半点的委屈就闹着要和离了,她还真当自己舍不下她了?

    第149章 乱世殇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