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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不懈怠沈池墨可以做到,可是这个军训优秀个人,太难了,来读大学的,最小的也得十八了,而且这时候大学有多难考,有的考了好几年,二十三四岁的还有的是。

    差距这么大,他这腿都没人家长。

    看着程晓艾和沈潇他们离开,沈池墨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宿舍几个人才围了过来,开始自我介绍。

    “夏平。”

    “祁皓。”

    “谢非含。”

    “阮松成。”

    “黎昕。”

    沈池墨挨个记下,刚刚在门口的男生就是黎昕。

    虽然他这几年长得挺快,现在差不多一米四了,在同龄人中不算最高也不矮了,可是这么一比,顿时被比到北冰洋去了。

    沈池墨笑笑,“我叫沈池墨。”

    “我们昨天来报道的时候,还真听说系里今年最小的学生才十岁,当时震惊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十岁的神童跟咱们一个宿舍,真是荣幸。”黎昕笑着说道。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听到时候的震撼远远不及见到真人。”夏平是沈池墨的下铺,个子不高,看上去顶多一米七,长得圆滚滚的,看上去很好捏的样子,“要不,你住下铺吧,咱俩换换。”

    “夏平你可得了,看看你那身材,万一床板压塌了,我们沈池墨可遭殃了。”祁皓哈哈大笑,“要不咱俩换吧。”

    祁皓的铺位正好是夏平对面。

    沈池墨摇摇头,“不用不用,上铺挺好,我能上去的。”

    看沈池墨怎么都不换铺,其他几个开始张罗帮沈池墨收拾东西。

    “你们歇你们的,我能收拾。”沈池墨说着蹭蹭蹭地爬上床,十分灵巧。

    刚刚沈潇已经把行李放上来,铺好就行了。

    黎昕几个看沈池墨不用帮忙,大家开始坐在那儿说说笑笑。

    “沈池墨,刚刚最后那个是你爸爸吧,看上去可真凶。”祁皓说道。

    沈池墨一边铺床一边跟他们说着话,“恩,是我爸爸,不过他还好吧,没有很凶。”

    沈池墨铺好床,从上铺跳下来,开始整理盆,暖壶什么的,每一样都摆放的特别整齐,衣服也整齐划一的放进自己的小柜子里。

    当沈池墨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其他五个人全都用震惊的目光盯着他刚刚叠的被。

    “你们怎么了?”

    黎昕第一个缓过神来,“我能问问,你们家……被都这么叠?”

    沈池墨这才明白他们在那儿看什么呢,原来是这个豆腐块啊!

    从他会叠被开始,被就必须这么叠,这都多少年了。如果哪天不叠被,别说他爸,就是他爷爷都不能干。

    “对啊,家里都这样。”

    祁皓站在夏平的床上伸手摸摸,“乖乖,这得是多恐怖的家庭才能练出这么恐怖的小孩儿?”

    谢非含踹了他屁股一脚,“下来,都给摸坏了!”

    祁皓蹦下来,搓着手,“那个池墨啊,你以前受苦了,以后不再受家里管制,你再也不用压抑你孩童的天性,不叠被也是可以的,我们不会打小报告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见过bp机吗?在我记事儿的时候,那还是有钱人的象征呢,腰里别一个,特别牛叉的代表~

    啊,我这么说怎么好像暴露年龄了呢!

    嗯哼,其实我才十八岁~

    第57章

    沈池墨收拾完毕, 外面雨还下个不停, 宿舍六个男生在床上躺着的,桌边坐着的,开始瞎聊。

    宿舍里年纪最大的就是阮松成了,他家是南方一个名叫红缨镇的地方, 为了能上大学复习了三年,连镇里唯一的厂子里的工作都辞了,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 宿舍这几人里,他最沉默, 不爱说话,无论你说什么只是笑笑。

    他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粗布深蓝色外衣,方方正正的国字脸, 给人感觉还挺憨厚的。

    谢非含和黎昕同岁, 今年十九岁。谢非含家在沿海城市,平海市, 那里相对繁华, 与京都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谢非含一看家里条件就不错,穿着一身小洋装, 脚踩小皮鞋, 头发梳得锃亮, 说白了, 就跟牛舔过似的。

    黎昕家在京都临近的省会城市,宛南市, 六个人里面数他个头最高,看上去最有儒雅之气,听黎昕说,家里父母都是当老师的,平时对他管教也比较严。

    巧的是,夏平和祁皓家是一个地方的,比京都往北的庆阳县。按照祁皓的说法,庆阳一中一下子出了两个国立大学的学生,整个县城都炸开了锅,他们去学校领通知书当天,学校放了两挂鞭,到处贴满了大红纸,可喜庆了。出门的时候校长还有学校老师亲自把他们送到火车站,整个火车站热闹非凡。

    沈池墨最后跟他们介绍了一下情况,

    “你家是京都的啊,真好,没事儿还能回个家。”夏平支着下巴感慨。

    “等军训结束,到我家去,请你们吃饭。”沈池墨说道。

    祁皓站起来,直接拍在沈池墨肩膀上,“够哥们。”

    夏平把祁皓手扒拉开,“别吓着人家孩子,看看你毛毛愣愣地样儿。”

    几个人说说笑笑,关系倒也融洽,宿舍几个人还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沈池墨他们需要到学校教务处领军训服,左右大家都没事儿,也就一起去了。

    其他几个人的军训服还好说,沈池墨这儿就犯了难,最小号的军训服,沈池墨都穿不了。

    黎昕拿过最小号的军训服,给沈池墨比量比量,“这不行,太大了,跑起来指定得摔着。”

    谢非含在一旁摸着下巴,“老师,你们没有再小的吗?再说了,学校应该是知道沈池墨的年纪,怎么不给单独订做呢?”

    工作人员也开始发愁,这个事儿他们确实知道,不过忙忙碌碌的,也就给忘了,“要不你们看看谁能帮忙改改,先将就两天?我们回头跟上面说一声,尽快弄到合适的军训服。”

    祁皓把军训服拿过来,转头看看夏平,“喂,你们家是裁缝铺,你会不会改衣服?”

    几个人听祁皓这么说,转头看向夏平,夏平赶紧摇头,“我妈平时连针都不让我碰,我上哪儿会去。”

    “要不我来缝吧。”一道女声传来,沈池墨听着有些熟悉。

    黎昕几个转头,一穿着白色衬衣,喇叭筒裤子的女生站在他们身边,俏生生地看着沈池墨,还顺手把祁皓手里的军训服接了过去。

    “不用,我自己会缝,谢谢。”沈池墨把军训服拿回来,叠好抱进怀里,对宿舍人招呼一声,“走吧,回去吧。”

    看着沈池墨他们要走,柳菲赶紧喊了一声,“沈池墨,你等等,雨伞还没还给你呢。”

    沈池墨头都没回,“都说了不用还给我,我不喜欢再说第二遍。”

    往宿舍走的路上,沈池墨跑到宿舍旁边的小卖部买了针和线,他不需要太多改动,就是裤子长的地方缝好应该就能将就了。

    回到宿舍以后,祁皓趴在桌子上,“小池墨啊,刚才那姑娘叫什么,模样不错。”

    谢非含在他身后踹了他一脚,“看上人家了?”

    “你怎么动不动就踹人。”祁皓站起来拍拍屁股,“啥看上看不上的,你们来读大学一个是为了学知识,毕业以后有份好工作,难道就没想过找个对象?”

    沈池墨摇摇头,“你不觉着女人很麻烦?”

    祁皓一噎,“你说说你才多大,现在就觉着女人麻烦,你以后怎么办?再过十年,你还不找对象?”

    “以后再说,总之,女人很麻烦。”

    谢非含他们突然笑了,“你个小鬼头,知道什么女人不女人的。”

    “说真的,刚那姑娘你们认识?”黎昕问道。

    沈池墨点点头,“认识,我们高中同学。”

    “哦,怪不得了,人家想给你缝衣服是想关心关心你吧,你这么不近人情把人姑娘给怼了,行,够爷们!”祁皓对沈池墨比了个大拇指。

    沈池墨穿针引线,正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手里的针却被人接了过去。

    抬头一看,原来是不怎么说话的阮松成。

    “我在家经常干活,我给你缝。”阮松成说完坐在那儿一针一线地非常仔细地给沈池墨缝衣服,然后又缝裤子。

    沈池墨凑过去看,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个细心的,而且手艺还不错。

    阮松成把改好的衣服裤子递给沈池墨,“试试?”

    沈池墨脱下自己的外套还有外裤,腰间别着的bp机放在桌上,不过这象征着大款的东西就这么映入众人眼中,沈池墨换衣服过程中,就听到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烫着了呢。

    沈池墨穿上以后转了两圈,“谢谢你阮大哥,很合适。”

    阮松成憨憨地笑了,“不用谢。”

    谢非含指着沈池墨桌子上的bp机,“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啊?这就是,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知道吗?”

    老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谢非含,轻点儿得瑟,谁不知道这是bp机。”祁皓抱着肩膀,像看怪物似的看沈池墨,“bp机啊,我们校长都没有,我就见过我妈厂子的厂长腰里别了一个,啧啧……那给他牛气的,都快上天了。话说,能买得起这个,岂止是有钱人啊,那是相当有钱啊!”

    阮松成看了看,有些感叹,或许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吧,“我之前上班的厂子,也只有厂长有一个,也是我们镇里唯一一个。”

    谢非含过去抓住沈池墨的胳膊,“沈池墨同学,跟我们说说,你们家是不是做大买卖的?快来拯救拯救我们吧!”

    沈池墨笑了笑,“我们家不是做大买卖的。”只有我是做买卖的。

    “不过拯救拯救你还是可以的,明儿去我家,给我爷爷端茶倒水,搓背洗脚,我一个月支付你五十块工资。”

    谢非含弯着腰,有些凌乱,其他几人哈哈大笑。

    “我看行,不过五十块给高了,五块就够了,哈哈哈。”祁皓一边笑一边说道。

    “你够狠!”谢非含佯怒,爬回床上望天儿去了。

    “说实在的,这东西太招摇了,可能是你父母因为你年纪小担心才给你配了这个,但是平时最好别拿出来,现在上大学不比之前,人多眼杂的。”黎昕嘱咐着沈池墨。

    沈池墨笑着点点头,感觉这宿舍这几个都把自己当小弟弟一样看待,还挺温暖。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楼道内广播喇叭准时响起了起床号。

    宿舍里传遍了哀怨声,尤其以祁皓最为明显,“老天啊,我不要军训,还我懒觉!”

    谢非含从床上扔下来一个枕头,“赶紧滚起来,别大早上嚎丧!”

    五个人收拾差不多,却没发现沈池墨,再一抬头,沈池墨床铺上收拾的板板正正,床单拽的一点儿褶皱都没有,被子还是那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五个人对视一眼,这小孩儿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