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7节

      第109章 急变2

    109

    到了石壁前面, 察普兄弟一半是因为害怕, 一半是因为担心,都快虚脱了, 听到易弦说先停下休息一会儿,两人急得直跳脚,“我爸爸……”

    易弦做个嘘声的手势, 压低声音, “你们两个现在手抖得握不住槍,先冷静一下。那些人不好对付。”

    他抬头看看天色,“再过一会儿。”

    察普兄弟看看易弦何田从三个大汉那缴获的武器, 再看看自己腰上别的土槍,再蠢,也明白了,这时候要是吆喝着冲出去, 多半是给人当活靶子的。人家那武器还配的有个小望远镜似的玩意,几百米远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易弦何田主要是占了先手,一击致命, 不然,真打起来, 他们俩的船这会儿肯定都沉到河底了。

    四个人靠着石壁坐下,全都心跳剧烈。

    察普兄弟就不用说了, 何田也觉得口干,悄悄把手掌放在腿上擦掉掌心的汗。

    易弦看起来倒依旧镇定,他教何田用瞄准镜, “看到镜头里的小十字了么?这就是准星,瞄准之后直接扣扳机就行。”

    他们在河滩相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时阳光已经暗淡,林中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鸟鸣,树枝被轻风吹动,轻轻晃动,带着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石壁投出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四个人头顶,不一会儿,四人头上脸上的热汗全都不见了,全身凉浸浸的。

    他们竖起耳朵,想要听到石壁另一边有什么动静。

    可是,什么都听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易弦站起来,“走吧。”

    这时的天色灰蒙蒙的,正处于黄昏与夜晚交际的时候。

    何田易弦让察普兄弟领着路,跟在他们身后,从林子里迂回靠近他们家的木屋。

    还没走到木屋后面,何田忽然听到说话声,她赶紧握紧了手里的槍,把保险打开。

    易弦神色凝重,看了何田一眼,微微点头。

    易弦对察普兄弟做个手势,四个人分散开,各自藏在石头或是树丛后。

    说话的两个人声音越来越清晰,踩着树叶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一个人说,“格里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先去上游找女人了吧?”

    “不会。不过他们是想抢功劳倒是真的。我猜,他们肯定记下了路线,杀了那俩蠢蛋,那就只有他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金沙哪里适合淘金了。哼。”

    他们说着话走进了放柴火的窝棚,去搬木柴了。

    易弦猫着腰从树丛中钻出来,快速跑向窝棚边。

    何田他们赶快跟上。

    柴棚里,两个人还在说话。

    一个人嘶了一声,像是牵动了伤口,“这家的老狗还挺难对付,妈的,那两条狗待会儿扒皮烤了吃,把我胳膊快咬断了。”

    察普两兄弟互相看看,脸色惨白,知道自己老爹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不久前何田和易弦说这伙人不是好人,他们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是因为那些人想要占何田便宜,两方这才动了手,他们一直好声好气地配合,老爹还能做个饭,为什么杀他们啊?

    另一个人啐了一口骂,“死老狗!临死还死抱着钱盒子,我还以为里面有多少钱呢,呸,还不够老子去飘香院睡个姑娘的!”

    “那俩蠢蛋不是说对面上游十几公里还有一户人家,是对小夫妇,女人很漂亮,明天咱们就去那儿呀!”

    “哈哈哈哈!”

    易弦听到这儿大怒,反手一巴掌抽在察普哥脸上,他“哎唷”叫了一声,柴棚里的两人一起惊道,“谁?”

    察普家的柴棚是用苇席搭的,可能搭好后就没换过,上面千疮百孔,易弦早把槍口捅进柴棚的缝隙里,要想宰了这两人易如反掌,只是想再听听他们说话,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时一扣扳机,手腕左右一摇——

    哒哒哒哒——

    惨叫声此起彼伏,黑暗的柴棚里火光四射。

    只几秒钟,惨叫声就停息了。

    易弦沉着脸,把槍口对准了察普兄弟俩,抬抬下巴,叫察普哥,“你,过来。”

    察普哥腿又软了,可软也不行啊,只能缩着肩膀转过身,被易弦揪着衣领,向柴棚走去。

    何田用槍指着察普弟,冷笑,“我们喂了你一冬天,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察普弟脸色如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易弦把察普哥当肉盾,走进柴棚,两个自称淘金客的家伙倒在地上,身上散落着木柴。

    易弦对着他们的脑袋一人补了一槍,用力一推察普哥,他惊叫着跌在两具尸体上,正对着其中一人瞪得凸出的眼球。

    何田机敏地把地上的两把槍捡起来,看都不想看那两兄弟,对易弦说,“我们走吧。”

    易弦没吭声,过了一会儿说,“尸体还没处理呢。”

    他轻哼一声,叫那两兄弟,“还不去找你们老爹?”

    这两人战战兢兢,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尿裤子,缩着脖子,哆嗦着离开柴棚,跑向他们家的木屋。

    他们先去了屋子,灶台前的地板上有一滩血,还有拖拽的痕迹,血迹一直延伸到地窖边上。

    两兄弟哭号着,掀开地窖,在依稀的月光下,看到察普老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仰卧着,伸着双臂,左手手腕处都快要折断了,手耷拉在手腕边,只被一层肉皮连着,血肉模糊,他脖子上是一道紫黑色的勒痕,死不瞑目。在他身边,还躺着他们家那对黑背猎狗,一条猎狗的头耷拉在地上,脖子快被砍断了,另一条头骨破碎,露着森森白牙。显然,两条狗为了救主人和匪徒们殊死搏斗,可惜,主人没能得救。

    察普哥坐在地上往自己胸口脸上乱捶乱打,嚎啕着,“爸爸——是我害了你啊!爸爸——”

    察普弟也嗷嗷哭起来,他边哭边跳进地窖,抱住他老爸的尸体哭。

    何田看着他们嚎哭,虽然极度厌恶他们,也觉得有些可怜。

    易弦只冷冷提醒他们,“先把察普老爹拉出来吧。”

    察普哥又哭了一会儿,从猪圈墙边搬来个梯子,递进地窖里,他弟背着父亲的尸体,爬了上来。

    何田看着察普老爹的尸体,想起她小时候他来他们家的种种往事,只能一声轻叹。

    就算察普一家没有引狼入室,遇到这伙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们有五个人。

    和上次一样。

    森林中的山民,很少有一家人口超过五个的。

    她在有关军事的书上读到过,很多突击小队都会以五到六人展开活动,侦查、掩护、突击、通讯,各司其职。

    这两批人的武器和装备也说明了,他们不是乌合之众,不是逃进山里避避风头的水匪,第二批人也跟察普一家说了他们的目的:找金子。

    那么,会不会还会有五人小队陆续来森林呢?这次来的有几个五人小队?

    很遗憾,他们没能留下活口。

    这不能怪易弦。

    不管是她,还是察普兄弟,都是普普通通的山民,他们会打猎,会给猎物剥皮退毛,也会在遇到狼熊时用猎槍保护自己,但是他们从没学过怎么杀人。

    易弦一个人要应付两个和他一样学过杀人技巧,甚至可能比他还要精通的对手,只能靠偷袭。

    就像上次那样。

    为了救何田他会不顾自己的安全冒险冲出去,对察普老爹可不会。而且,他在听到两个人和老爹留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断定老爹死了。要不是那两个人必须也杀掉,他根本不会来。

    搞偷袭,还要留下活口,难度真的有点大。子|弹可不长眼睛。

    察普兄弟哭哭啼啼地给察普老爹擦身,用棉布缠住伤口,换了身干净衣服。他们家是信长天的,人死之后要想升天,必须在死后十二小时焚化尸体。

    要是尸体上有血,人是横死的,那就得在下次日出之前焚化尸体,并把骨灰撒到河里,不然,死者的灵魂就会变成凶煞,对后代作祟。

    他们刚给老爹换好衣服,棉布裹住的手腕又渗出血。

    兄弟俩再次大声嚎哭,“爸爸呀,你这是有怨气啊!爸爸啊,我们对不起你啊!是我们财迷心窍害了你啊!”

    焚烧尸体前是不能有血的,否则大凶。

    何田正在跟易弦在木屋里翻看这五个人的行李,想找出些线索,听到哭声震天,叹口气,“我出去看看。”

    她叫察普兄弟从灶膛里掏了些草木灰放在一个碗里,再加些泥土,用水调成糊,要往察普老爹几乎断掉的手腕上涂时,她灵机一动,叫察普两兄弟,“你们一人往这糊糊里吐一口口水。”

    察普弟立刻就吐了一口,察普哥问,“为什么?”

    何田煞有其事说,“这祸事不是你们俩招惹的吗?人是不是你们领回来的?口水里有精气,那就等于你们陪着老爹了,他就没怨气了。”

    察普哥也吐了口水,何田用筷子把泥巴糊搅匀,让兄弟俩打开棉布,厚厚地浇在老爹的伤口上,再重新缠上棉布条。

    这次,果然没再渗血了。

    兄弟俩哭着搬了些柴草放在他们家向阳的坡地上,他们老妈、爷爷奶奶过世时也是在那里焚化的。

    架好了柴草堆,再在上面放些油脂,把察普老爹的尸体放上去,再把他的两条爱犬的尸体放在他身边,又哭了一会儿,朝柴堆上扔了火把,

    柴堆上到处是油脂,一下就烧起来,火舌从着火的地方快速蔓延到察普老爹周围,把他和两条爱犬笼罩住。

    兄弟俩坐在火堆边上,又嚎哭起来。

    易弦走到门外,远远望着熊熊燃烧的柴堆,感到一阵怅然。

    何田不忍再看火焰吞噬察普老爹的尸体,叫两兄弟,“走吧,老爹已经升天了,别看了。”

    兄弟俩红着眼睛,跟着何田回到木屋。

    易弦提醒他们,“那两个人的尸体怎么办?”

    他们俩是完全没注意的,弟弟说,“要不,埋了?”

    察普哥摇摇头,“不行。咱们这是在林子里,你前脚埋了,后脚就有动物给挖出来,别再引来熊!拖到河边,跟那三人一样,扔河里。”

    他们家平时饮水是用附近山涧里的水,去河边要走上二十几分钟,他们也没养大牲口,要是背两扇猪肉到河边还好,要是把两个壮汉的尸体背到河边,想想就可怕。

    所以察普哥很快放弃自己提出的这个办法。

    “要不,也烧掉?”察普弟问。

    “不行!他们身上跟马蜂窝一样,烧了让他们变成凶煞缠着我们?”察普哥咬牙切齿,“我恨不得把他们剁成肉酱!恨不得把他们撕来吃了!呸!烧了?浪费我的柴火!”

    易弦看看他们家的猪圈,“你们现在有多少头猪?”那些猪大概是饿了一天了,不停发出叫声,几头刚被捉住不久的野猪还一直撞猪圈的木门。

    “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