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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天热,在自己家里,慕容叡不想还衣冠整洁,直接把上头脱了,他下面的袴是合裆的,也不怕什么不该叫人看见的露出来。

    “嫂嫂来了,有事?”慕容叡见她坐在台阶那儿,两手撑着下巴,眼睛忽闪忽闪的往他身上黏。

    他不由自觉地面对着她,好让她更加直观的看个够。

    “不许叫嫂嫂。”明姝抗议,她瞟见他眼底的亮光知道他又是故意的,气的堵了嘴,“你坏——”

    一直叫她嫂嫂,肯定是小心眼还记着上回不准他叫小名的仇。

    “就叫。”慕容叡回了一句。

    明姝气的哼了声,慕容叡坐下来,横刀于身前,他持着一方帕子擦拭刀身,刀身原本就没有多少污渍,但他擦拭的一丝不苟,不一会儿刀身在月光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泠泠寒光。

    明姝看到那刀锋上折射出来的寒光,心头有些怵,“这刀有没有沾过血?”

    话问出来,慕容叡回头冲她俏皮的眨眼,“嫂嫂说呢。”

    她说,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一天到晚栓他裤腰带上,怎么知道刀见血过没。明姝想起当年在武周县救她的时候,回来的道上遇见两个心怀不轨的,慕容叡还真没下手留情。

    “粘过了吧?”明姝说着就过来看,瞧瞧是不是他当初用的那把。

    武人对自己用的武器都有感情,东西和人都有一段磨合期,哪怕再好用,开始也是不顺手的。

    不顺手的东西一个不慎,要了自己命都是有可能的。除非卷刃,不然还真舍不得丢。

    慕容叡见她有兴趣,直接把刀给她。

    明姝是头一回握刀,刀身沉沉的,看着慕容叡一只手提的轻松,到了她手里就沉沉的,差点没砸下来。

    她吓得两手握住。慕容叡在后面提起她的腕子,分担了许多重量过去。

    手上轻松了,脑子就爱想别的事,明姝把嫡母和嫡妹的事说了,免不了有些抱怨,“也不知道她们来干甚么。”

    明姝记得嫡母叫自个撮合慕容叡和明娆的事,哪怕心里知道这两个已经完全不可能了,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慕容叡听到她的不舒服,“我教嫂嫂怎么使刀好不好?”

    没等明姝说好还是不好,直接站起来就教。

    挥刀这些招数看似简单其实大有技巧,瞧着是就是刀挥下来,但真正的却是胯部带动两条手臂。

    难免的两个身子又摩擦到了一起。夏日里头衣裳单薄,稍稍有个异样,马上就能知晓。

    男女相吸,如同天地阴阳,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刀被放到一边,她整个人被抱着,两眼里积蓄起了一汪水。

    慕容叡一手紧紧匝在她腰上,忍不住上上下下的蹭她。

    “嫂嫂今个在长公主府里有甚么新鲜事?”慕容叡一手环住她,一手解开她的裙带,用意昭然若揭,把人说迷糊了,才好下手,到时候也不怕她疼的厉害。

    几次都没吃进肚子,再这么下去,他没毛病也要憋出毛病了!

    明姝脑子晕陶陶的,嘴里嗯了两声,现在她全身心的都依靠在他身上,听到他问,也就说了,“也没甚么,就是在公主那儿老是觉得自个被人盯着似得,老大不舒服。”

    慕容叡停下来,在她的颈窝里抬头,“被人盯着?”

    第60章 诧异

    明姝浑身热热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慕容叡的贴在她的脸颊上,“有人盯着你?”

    “不知道。”明姝想了好会,把当时的情形又想了下。发现还是没人在那儿,“反正就是怪。”

    慕容叡脸上的表情沉下来,他拍拍她,明姝脸蛋转过来,蹭了下他的脸。等了下,没等到慕容叡的接下来的动作。

    她其实并不抵触和他的亲近,真的亲近的一个人,不仅仅想要看到他的人,而且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靠得越近,脑袋就晕陶陶的,被他占了便宜去也不计较。甚至还想更亲近点。

    “怪就别去了,躲在家里装病,公主那儿又有甚么好去的。”

    明姝听他这话,禁不住乜他,“你说的简单,装病只是说着简单,但是阿家那儿就过不了。”她想起之前银杏给他说的,“说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在那些大人家里,有没有和其他女人有首尾?”

    慕容叡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明姝两眼正盯着呢,他脸上的那点变化哪里能瞒过她。

    她马上在他怀里翻过来,“还真有?!”

    明姝知道这些贵家子弟,个个风流,做客的时候,狎玩几个主人送上的女人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一想到慕容叡竟然还和别的女人搅和在一块,她就怒不可遏。

    明姝见他不答,就当他承认了,双手推他要起来。慕容叡没有防备,竟然还真的被她给推开了,她站起来,就见着自个的裙子掉下来。她啊的一声,伸手去提,脸上烧的血红,快要滴血下来了,她捡起裙子气哼哼的往腰上扎,院子里头没别的遮挡东西,除非跑到屋子里头,可是她才不肯呢。

    “我没有。”慕容叡见她气红了脸,目光如刀,恨不得从他身上剐肉下来,不得不出声解释。

    “我才不信!外头姑娘好吧,长得比我漂亮,身段也比我好,你快活得不得了对吧!”明姝见过家里宴请子弟,那个场景,她略略想想就能在脑子里头勾勒出来,她气急了,恨不得踩他几脚,别过身子就要走。

    人都来了,都还没腻上,就要走,还生了气,照着小女子的脾气,哪怕是气消了都不会再来,就算自己厚着脸皮过去了,都要被她锁在门外面。

    “胡说八道,哪个能比上你?”慕容叡长臂一勾,就把人给勾了回来,没成想明姝迅速抓住他话语里的把柄,“果然你和那些女人睡过了!”

    “没有!”慕容叡这会可尝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他都还没说呢,她反而先抢先一步把他的罪给定了。

    “我每日出去可都是跟着阿爷的!”他按住她的拳打脚踢,“阿爷在,我不会胡来也不敢!”

    “那你怎么说别的女人比不上我呀。”明姝反问。

    慕容叡突然觉得朝廷怎么不派女子过去和南边那些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吵。他头大如斗,知道自己真的和她计较,完全计较不出什么不说,而且很有可能继续在她面前溃不成军,论吵架无中生有的本事,他完全比不过她。

    慕容叡两条胳膊缠紧她,明姝使出吃奶的劲头都挣脱不开,既然挣脱不开,就干脆那样了。

    两人不说话,四周都安静下来。

    过了好会她听到耳朵边上是慕容叡咬牙切齿的声音,“有时候真想把你给全吃到肚子里头去了!”

    明姝仰起头,“才不要。你是吃人的妖怪吗?”

    慕容叡被明姝哽的说不出话,恨不得低头咬她,气狠了,也不顾上许多,低头在她耳朵那儿咬。咬的不重,却让明姝低低叫出来。

    其实麻比痛要多的多,慕容叡低头在她耳朵边上喘气“谁叫你胡说八道的!”

    什么吃人妖怪,她怎么都能给想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你真没有和那些女人有首尾?”

    “我和阿爷一块去的,要是真有首尾,阿爷也别想落个干净。要是真有这事,你觉得阿娘那儿阿爷能过得去?”

    刘氏好妒是有名的,慕容渊要是真在外面有个花花肠子,恐怕到家里就会被老妻给掀了底。

    “那银杏听刚才那人说,你在别人家里有甚么。”明姝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出刘氏隐忍不发的由头。忍不住问慕容叡。

    慕容叡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竟然是兰洳把自己给坑了,这边明姝满脸无邪,“我见他在你身边好久了,应该不会骗我,所以才叫银杏问他的。”

    慕容叡一心呕的,恨不得把血都给呕出来。

    “他不会骗你,现在就骗你了!”回头他不把兰洳打的亲娘都不认识,那么他就算白长这么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叡把兰洳叫过去切磋武艺。这个常有,练武这回事,自己一个人练没多少意思,得找个对手来才有意思。

    然后过了小半个时辰,兰洳鼻青脸肿滚出来,额头嘴角全肿了,唯一好的就是那口牙,慕容叡收拾他还算克制,没有一上来就拿出看家本领来。不过就那样也够他肿上一段时间了。

    家里有武人,时常准备着跌打药膏,兰洳去要,一边擦一边想起慕容叡揍他的时候,一面下手,一面笑的他心里发抖。

    果然是有了女人就忘记兄弟了,哼!

    慕容叡可没想着给兰洳留什么脸面,而且他也用不着。又不用和他一样到处去拜访父辈的亲朋好友,脸肿不肿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只是一些皮肉伤,但是也足足养了好几天。兰洳脸上肿着,不好跟着慕容叡一道出门,干脆就留在府里,有时候在房里实在是呆的没趣,跑出来到门房那儿说说话。

    正说着,阍人去开门了,在侧门那儿出去了一辆马车。兰洳伸脖子一瞧,分出是家里新妇的车,“又去长公主府上?”

    外头的阍人等人都出去了,把门关好,回头和他说,“是啊,娘子这段日子得了长公主的喜欢,经常去,听下头的人说,每次去了都还能拿赏赐回来。”

    兰洳听了咂咂嘴,洛阳里的人果然出手阔绰,就连公主都这么大方。

    今日长乐公主约好了和明姝一同泛舟。

    天气热到极点,长乐公主就完全不往宫里去了,原来她就不爱去宫里,每次到宫里,就要想起一些讨厌的往事,还要给高太后三跪九叩,想起这对忘恩负义的母子,她就浑身不得劲。

    宫里还不如她自己府里自在,公主府是长乐公主出宫下嫁的时候,皇太后亲自下令建造的,几乎把一个里坊的地给占全了。而且府里挖地引来宫里河流造池,亭台楼阁,哪怕比起那些亲王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日还好,云把天上的日光都给遮了大半,平日里逼人的暑热都消了大半,这个时候泛舟湖上,是最惬意不过的事。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明姝,自从来之后,这个美人儿就坐在那儿,自己若是不开口,她也干脆闭嘴,一句话都不说。

    要说闷得厉害,那也没有。奉承听多了,其实最喜欢的还是清净。耳边清净那么两下,也很受用。

    “怎么不说话?”长乐公主叫人送上用井水湃过的蜜瓜,蜜瓜切成了小块,上头插根小木签,方便人拿起来吃。

    长乐公主示意明姝吃,自己拿了块放在嘴边慢慢的啃。

    “妾身是在想,长公主怎么生的如此貌美。”

    长乐公主吃进嘴里的那一口瓜瓤,差点被她给吐出去,长乐公主乐不可支,打量她几眼,发现明姝竟然还真的是满脸认真,完全不似作伪。

    长乐公主伸出手来,长长的指甲看的明姝额头冒汗。

    “这话要是别人说,我信,可要是你说,我就不信了。”长乐公主歪在榻上,胳膊压着软枕,好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

    明姝满脸惊奇的抬头,“为甚么妾身说的就不信呢?”

    “娘子的姿容可比我美多了。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长乐公主把瓜丢到一边,她上上下下打量她,果然真正的美人就是耐看,而且面前这女子没有多少算计之心,看着都比宫里的那些女人要顺心许多。

    美人若只是漂亮在一张皮上,看看也就过了,可要人越看越喜欢,那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可惜,当年采选的时候都是从司州附近挑选,没有和之前,让地方官推荐。要不然,我恐怕要在宫里见到娘子了。”

    说完咯咯笑了两声。

    明姝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好笑的,“长公主别笑话妾身了。”

    “不笑话,照着娘子这样的容貌身段,若是进宫了,恐怕一定是极其得宠的。”长乐公主笑道。

    明姝有些恼火,却不好表现在脸上,只是垂了头。免得叫长乐公主看出来。

    长乐公主喝了几口酪浆,抬头看到湖面上有另外一艘船过来了。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快,过去。”

    明姝见到长乐公主突然起身,不明所以,她回过头来,见到对面一艘船已经靠近过来,有人搭了板子过来,不多时一个年轻男子走那块板子到了长乐公主船上。

    明姝不知道来者何人,干脆站到一边。

    渤海王元清和长乐公主约定好了今日过来,来的时候听说侄女正在泛舟游湖,所以特意赶了过来。

    渤海王一上长乐公主的舟,看到那边站着的人,不禁有些惊讶,他挥手看了长乐公主一眼,长乐公主面带得意,两人互看一眼,渤海王道,“这、这位是……”

    “呀,都怪我,把阿叔要来这件事给忘记了。”长乐公主故作惊讶道,她叹气扶了扶额头,让渤海王坐在之前明姝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