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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0节

      *

    本来这件事就是漏洞百出,稍稍一查便知。但三房一来问心有愧,二来被越国公府的名头的唬的一愣一愣的,只顾着担惊受怕。

    经杨川一提醒,也觉着事出反常,花了些钱一查,才发现是真中了仙人跳。

    那女子名唤月娟,是越国公的宠妾胞妹不假。来自河阳,父亲是当地一个小县的知府。她是去年年中借探亲的名义来了越国公府,住了小半年,临近年尾被她姐姐给赶了出来。

    理由嘛,咳咳。这位月娟姑娘也是个狠角色,表面上对姐姐是关怀备至,好话乖话说了遍,背地里却和越国公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就是自家妹妹也不行。

    月娟姑娘能做出勾搭姐夫的事,自然不是个单纯的。享受惯了金银玉石谁会愿意再去吃粗茶淡饭。越国公在自己被赶出来时都没求情,可见也是个薄情的。无法指望越国公府,她只能另谋生路。

    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她在京中勾搭上了好几个登徒浪子,肚子弄大了,却没人愿意娶她。眼见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时就算她愿意回去,爹爹也不会收她。

    她和浪荡子一起时,就听说武国公府三房老爷是个风流荡子,家中如花美眷不少,外头还有一堆相好。这样的色中恶魔,一点脑子都长在下半身,人蠢家世却不赖,样样都正中她下怀。

    这才有了她趁宋坚不备来了场仙人跳,把肚子里的孩子归在宋坚头上的事。起初她还担心被宋坚识破,没想武国公府三房一听自己有了孩子,自乱阵脚全盘认了下来。她想着等不了多久,她就能入住武国公府,三房夫人也是个草包,随便唬唬就被吓得哆嗦,往后三房尽在她的手中,那时她就会让自家姐姐看看,没了她自己一样能过的不输任何人!

    梦还没做多久,她就锒铛入狱。证据面前,不认也得认。孩子掉了不说,人也遣返回了河阳。人财两空,荣华富贵,皆是一枕黄粱梦。

    *

    最近京城最大的笑话莫过于,武国公府三府老爷,被人仙人跳,戴了顶绿帽子浑然不知。

    宋坚脸面无光,待在家中闭门不出。或许是这么些年流年花丛的报应,他在院中赏花散步时踏在未化的雪上,脚下一滑后脑着地摔了个不省人事。

    人是救过来了,可终身只能瘫在床上。衣食住行都要他人帮衬,吵了半辈子的小李氏,担下了照顾他的重任。喂饭擦身都是亲力亲为,那些个莺莺燕燕的美妾却不见身影,是嫌他这个糟老头子了吧,任谁日日夜夜的伺候都会受不了。

    “绾绾,没想到最后陪你的是我。”宋坚嘴角倾斜,合拢需废大力气,口水沿着缝隙一缕缕流下。平日里他最爱干净,现在想给自己擦擦口水都做不到。

    小李氏拿了帕子,替他擦掉口水。“我嫁给你,就一辈子都是你的人。最难得时光都过了,现在有什么不能过的。”

    想当初她也是心心念念挂在宋坚身上的。那时堂姐把宋家一家接到徐阳,天下未定,宋坚还不是武国公府三房少爷。她与他青梅竹马,两下无猜。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后来,堂姐夫成了武国公。一切都变了,般配的两人身份变得云泥之别。她求了堂姐,把她许给宋坚。堂姐只觉着自己贪图富贵,但又有谁知她的真情。

    从双宿双栖到相顾无言,一个个貌美的女子抬进后院,一把把刀子戳在她的心上。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对宋坚早已死心。直至今日宋坚瘫在床上,样样都依仗她,她才知道自己对宋坚的心从未改变。

    小李氏哄了宋坚睡下,她用手一寸寸摸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真好,现在你永远都只是我一人的了。

    *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一场急切的春雨飘过,万物复苏。碧绿的藤蔓蜿蜒的爬上武国公府的房檐,在人够不着的地方静谧的开出一朵朵颜色不一的娇花。花园里的草长得郁郁葱葱,偶尔几个冒头的花骨朵也掩盖在一摸嫩绿中。

    这个春天也许对别人来说只是漫漫人生中平平无奇的一个,但对武国公府而言却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光,宋芳苓终于要出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埋了一个小小的伏笔,以后再说~

    小李氏为人庸俗,但她对宋坚是真爱,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忍耐,所以宋坚出事,她心中应该是开心的吧,她终于能全部拥有自己的丈夫。

    小剧场:

    谢梓安:陶陶的事就是我的事!

    豆豆:醒醒,那和秦蓁没关系。

    谢梓安:宋坚=武国公府=大房=秦蓁!这是变相在帮陶陶!

    豆豆:。。。。。。你开心就好。

    秦蓁:。。。。。。

    最后祝各位小天使一切顺利,豆豆爆肝奉上一更~明天见。

    ☆、头花

    “姑娘, 奴婢给您送头花来了。”中年妇人在秋诗的带领下, 撩起门帘,迈着轻细步子, 低头走进来。手上端了一个紫檀托盘,里面放上几朵绢花。

    “王嬷嬷辛苦了,亏得你跑来一趟。”秦蓁放下绣帕,对着嬷嬷颔首。

    “姑娘说笑了不是,谁不知汀兰水榭被姑娘打理的不比后花园差。平日里老奴想来都来不了呢。”

    秦蓁随手拨弄下绢花, 捻起几朵放在眼前,打算看个仔细“嬷嬷去过五房和思颖表姐那了吧,她们选的什么颜色?”

    “这......”王嬷嬷面色难堪,她若说去过了,岂不是显得怠慢秦蓁。可她说没去过,稍稍问下就知,到时候又盖个糊弄主子的罪名,她也担当不起啊。

    秦蓁似乎看出她的难堪, 笑出深深的酒窝。“嬷嬷莫紧张,先给她们选是应当的。我就是问问她们选了什么颜色,我好选些不大一样的,以后戴出来就能不撞着。”

    “婉音姨妈和芳苓小姐不在,五太太做主挑了杏红和桃红,思颖小姐选了个绯红。”王嬷嬷见秦蓁没有恶意,说了出来。

    “的确都是漂亮的。”秦蓁摸了摸绢花,手感细腻顺滑“嬷嬷, 我见着今年的头花不似往年,料子似乎变了。”又放在鼻尖闻了闻“细细闻来,还有股幽香。”

    王嬷嬷满眼都是赞叹“要不说姑娘是长在大太太身边的,果然细致入微。”她小心翼翼的拂过一朵朵头花“今年的头花料子用的是北边来的云间纱。纱分三层,比一般的料子更细腻,乍看不如普通的纱料通透。可姑娘您看,”王嬷嬷把头花对着光,普普通通的头花变得金灿,显得富贵极了。

    秦蓁惊喜不已,也拿来一朵放在光下端详。“还是个有玄机的!”

    “云间纱,就是说这纱似天上的祥云,遇着光了不仅变得薄如蝉翼,而且还泛着金光。”王嬷嬷说到自己擅长的很有心得“从西域来的,稀罕货。”

    “我说怎么发光呢,原是里面那层撒了金箔。”秦蓁看出端倪,三层纱中间的那层双面都镀了金箔,暗的地方看不出特别,一到光下就格外夺目。

    她选了朵水绿色的蔷薇,让秋诗收好。“绿色的花也不常见,我选了也算讨个巧。谢谢嬷嬷费心了。”

    “姑娘真是好眼光,今年的头花颜色不同熏的香也不尽相同。姑娘这朵水绿色的蔷薇熏的是花蕊夫人衙香,清新而味淡,就和姑娘一样。”

    秦蓁被夸的满脸通红,越看越满意,要秋诗拿了些金瓜子给王嬷嬷,满心欢喜的盼着戴出去的一天。

    *

    陈婉音见陈氏摆弄着头花,也向前看看,一眼便相中了杏红的海棠花。“今年的头花颜色颇为别致,姐姐是否也想拿个玩玩?”

    “都是小孩子家的玩意,我戴着像什么。”陈氏嘴上说的不喜,眼神却牢牢的盯着头花,“你瞧着这朵金黄的芙蓉如何?”

    陈婉音的着装打扮,素净的偏多,自然对艳丽的不大感兴趣。“美则美矣,只是太过艳俗,戴出去未免有喧宾夺主之嫌。”陈氏点点头,这样贵气的颜色,一般人戴了反倒有些四不像。

    “你觉着宋芳苓会喜欢么?我记着她似乎最中意芙蓉了。”虽不知姐姐为何突然提起宋芳苓,但陈婉音也认同姐姐的观点。宋芳苓是武国公府这代的嫡亲大小姐,自持身份尊贵,爱的都是奢华贵气之物。尤以芙蓉为甚,无论是衣物还是屋内装饰都有不少。

    “她必会喜欢的。”陈氏低头对着金黄的头花深嗅一口,不等陈婉音回答自己先开了口。“这可是我特意为她准备的新婚礼物。”陈氏笑的灿烂,除开眼神中的戾气,这一笑还颇为倾城。

    “姐姐,可是有了计划?”陈婉音机敏,从陈氏的字里行间尝出些异样。

    “我们等的时机来了。”陈氏将头花别在陈婉音发里,这个妹妹还不算太傻。“网已经撒下,只等鱼儿自己咬钩。”

    *

    因着三房的事,武国公府面上无光,这几月大伙过得颇为憋屈。陈氏见大伙心情低落,就提议弄个戏班来府里热闹热闹。恰好京城新进了一个苏州戏班,陈氏就和宋贤商量把他们给请了过来,唱一曲浣纱记。

    戏台搭在后花园,意欲评戏时亦可赏花,陈氏忙里忙外的小半月,可算把这事儿定下,选的的日子便是三月底的一个艳阳天。

    武国公府虽喜听戏,但并不痴迷,因此府中未养着戏班。想来也是,圣上崇尚质朴,最为反感奢靡浪费。要是在府中养群戏子,岂不是触了圣上霉头。所以能有个看戏的机会实属难得,这天家中女眷大大小小几乎都来了。就连婚期将近的宋芳苓都凑了一把热闹。

    她一来也想看看苏州来的戏班和京城里的有何不同,二来她不日就将进宫,往后能回来的日子寥寥无几,能和家人多些相处的时候也是好的。故此精心打扮了一番,想的是艳压群芳,给大伙留个不可磨灭的好印象。

    选的又是她钟爱的芙蓉,是件白色水袖交领襦裙,衣襟上用金线绣的折扇芙蓉纹。边角都用金线包起,细细的缝出几条金色锦鲤。头上戴着金步摇,点缀的便是那朵金色芙蓉。衣服颜色素净,可用料讲究,又都是金线绣花,衬的人白皙贵气,红唇微启,笑意盈盈。

    好一朵人间富贵花!秦蓁暗暗称赞,芳苓姨妈这身可谓是华贵异常。她陪着外祖母来的,到时大伙来了个七七八八,一眼扫去还就宋芳苓最为打眼。她作为小辈自然是要上去行礼的,“芳苓姨妈好。”

    宋芳苓收获不少艳羡的目光心情不错,将秦蓁扶起“蓁儿,不必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往后行礼随意些。”

    秦蓁点点头,心中却是不认同。宋芳苓以后嫁入皇室,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行的礼只会更繁复,哪有随意可言。她抬头对宋芳苓寒暄两句“芳苓姨妈这身可真漂亮,老远我就和外祖母说这是哪家姐妹,穿的和仙人似的。”

    “蓁儿这嘴可真甜,难怪大伯母把你当个宝贝,日日捧在手心。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外孙女,还不得好好藏了,不让人偷了去。”宋芳苓很吃这套,点了点秦蓁的小嘴,笑的花枝乱颤。

    不出意外,秦蓁又被她头上的金色芙蓉闪了眼。她盯了头花一会儿,无论是颜色还是材质都不像前段时间王嬷嬷拿的一批,靠近时的气味香甜也不似普通熏香,反而有些、有些......

    “蓁儿,你盯着我的头花作甚?大伯母喊你呢。”宋芳苓见她对着自己的头花发呆,出声提醒她。

    “我见这花委实好看,芳苓姨妈在哪买的?改日我也去买来个瞧瞧。”

    “你这傻丫头,府里的东西都认不出了?这可不就是上次王嬷嬷拿来的那批。呐,”她指了下秦蓁头上水绿色的蔷薇“和你这朵是一批的,我不过选个金的,你就认不得了,真是马虎。”

    一批?看着不像啊。她记着王嬷嬷说过五房选的是桃红和杏红,杏红色的桃花戴在陈婉音头上,那宋芳苓这朵按理应该是桃红才是。她刚开口想再问问宋芳苓是否弄错了,就被宋思颖打断“蓁儿,祖母喊你好些声。戏要开了,快同我回去落座。”秦蓁望了眼戏台,已有锣鼓声传来,大家都坐好只等幕布拉开,她也不好再问下去,同宋思颖回去坐在外祖母身边。

    戏台上演绎着爱恨情仇,台下周遭感同身受,宋思颖没忍住泪珠子流个不停。唯一没有入戏的恐怕就是秦蓁,她还在想头花的事,究竟是她记错了还是另有隐情?

    她侧目凝视宋芳苓,那料子定不是云间纱。虽说也透光,金光粼粼。但宋芳苓那朵头花金箔是洒在表层的,云间纱是在里层的。还有味道,熏香味道淡而持久,哪怕熏的不是同一款也不应是香甜腻味。这东西不像是弄了熏香,可是是什么呢?

    秦蓁曲起手指在桌上,一下两下轻轻的叩着,脑子里回想着自己在哪闻过这味道。

    “哇,蓁儿。你莫动!”耳边是宋思颖一声轻呼“你头花上停了只蝴蝶!为啥停在你头上啊,你可是朵绿花,要停也应该停在我头上,再不济芳苓姑妈头上也行啊!”秦蓁仍然想着自己的事,并未和宋思颖搭话,快了马上就要想出来了,那股甜腻的味道是什么!

    啊!是蜂蜜。秦蓁恍然大悟,那股香甜的气息是蜂蜜!为什么会有人把蜂蜜抹在头花里?还不待秦蓁思考,宋思颖就帮她想了出来,或者说是看了出来。

    宋思颖尖叫“芳苓姑妈,你招徕蜜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晚了一点不好意思qaq

    我发现我的文被盗了,说实话挺生气。

    因为我是倒v的,一直不开防盗是因为我有些小天使一直追的前面都是没有订阅的,开了防盗会订阅比不够,可是盗书可耻。

    我想着更完这章,开了30%的防盗,基本上订阅币都达到了,大家看看怎么样?

    ☆、蜂群

    宋思颖今日带的绯红头花, 她皮肤不算特别白皙, 却又钟爱红色。坐在一身,翠绿的秦蓁边上, 少了份绿叶衬红花,多了份水嫩萝卜既视感。

    本就不讨巧,又见陈婉音穿的灵秀。气不打一出来,转头想和秦蓁说道两句。哪见她头花上停了只翩翩蝴蝶。绿色的花都能引蝶,她居然连蜜蜂都引不来。气愤中她环顾四周, 就想看看还有谁招徕蝴蝶了,哪成想蝴蝶没见着,却见着一群蜜蜂,说是蜜蜂倒不如说是黄蜂,个头比蜜蜂大了几倍,她这才喊出声来。

    宋思颖的一声尖叫把众人吓得不轻,纷纷扭头看向宋芳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群黄蜂径直奔着宋芳苓而来, 好几只飞的快的,已经停在宋芳苓肩上。

    “啊!快把它们赶走!来人啊,快点赶走它们!”宋芳苓被吓得浑身发抖,不停拿着帕子挥舞着。但赶走一只又飞来好几只,不一会衣裙上密密麻麻的布满黄蜂。

    周遭作鸟兽散,见成群的黄蜂黑压压的飞来,谁还敢靠近。就连宋芳苓的丫鬟都离得远远,生怕沾上一两只。听说这种蜂毒的很, 一旦沾上不叮出几个包来,是断断不会离去。

    “啊,救命啊。”宋芳苓脸上被叮了一口,连忙用双手捂脸,嘴中发出嘶吼的嚎叫。事发突然,众人还处于惊吓中,宋芳苓这声嘶喊换回大家几分理智。

    “还愣着作甚,快去救芳苓!”老太太最先发话,家丁冲过去帮忙扑散黄蜂,可数量众多,又专盯着宋芳苓咬,只听见她一声声痛叫,事情并未好转。

    秦蓁站在老太太身边干着急,那些人治标不治本,光扑了身上的蜂,但招蜂的根本就不是襦裙而是头花啊。“摘头花,把她头花摘了!”秦蓁跺跺脚,扯着喉咙发出呼喊。

    奈何四周此起彼伏的惊呼尖叫声,生生把她的声音压下。该听见的没听见,不该听见的可一字没露,陈氏皱眉望向秦蓁的眼神有些许的怨毒,她怕不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喊着要把头花摘了?好在宋芳苓没听见,这蜂毒的很,再叮一会就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见宋芳苓没有反应,秦蓁再也忍不住,甩开握着自己的宋思颖。找丫鬟要了盏灯火,跑到宋芳苓身边,挥舞着灯火,赶走些许黄蜂。踮起脚够着宋芳苓的头花,想要一把将它摘下。“蓁儿,你去做什么!快回来。”老太太再身后不住的哭喊。

    宋芳苓捂着脸的双手被盯出好几个包,疼的直抽抽,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左右摇摆,秦蓁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摘下。她伸长脖子,努力的想再试试,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被黄蜂盯上,她吃痛一声,猛然跳起将宋芳苓的头花摘下,丢在莲花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