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颜秾低声问:“我只想问你,你之前说的阮秦和阮钦之间的关系。”
沈右安“哒”的一声放下筷子,双手搭在一处,抵在下巴上,他眯着眼睛打量颜秾。
“大嫂你急着问……是对阮总余情未了吗?”
颜秾不作声地看着他。
沈右安露出甜甜的笑容,脸颊上的酒窝快要开出花:“那我就更不能告诉大嫂你了。”
颜秾惊诧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既然能看上阮钦,自然也能看上阮秦,他们两个可是兄弟。”
颜秾失笑:“我难道就掉到他们老阮家的男人堆里吗?”
沈右安微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沈右安安静地听着。
颜秾伸出手指轻轻勾了一下耳垂上的钻石耳钉:“白一茅之所以上孤岛是为了完成任务。”
沈右安点头:“没错,当时有个女委托人说周寒山是她的男朋友、未婚夫什么的,当时我刚好有事情,就把这单托付给白哥了。”
颜秾手指微屈抵在下巴处,笑问:“你真的不知道吗?真的是那个女人将这个任务托付给你的吗?”
沈右安坐正身体。
“依我看,沈少你根本就不像这么粗心大意的人,没有弄清楚委托人的情况就行动?”
她红唇翘起,“呵”了一声。
沈右安与她对视。
许久,他才懒洋洋地靠着桌子。
“大嫂真聪明,聪明的不像个娱乐圈里的人。”
颜秾握住一旁装着大麦茶的被子,似笑非笑问:“你到底对娱乐圈有什么误解?”
沈右安摇了摇头:“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也想等白哥休息好后就跟他说的。”
“吱呦”一声,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白一茅将一杯鲜榨果汁放在颜秾面前,在一旁坐下,随意问:“你们在说什么?”
颜秾看向白一茅,起身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白一茅笑着揽住了她,没有再追问。
三人吃完饭便回到了公司,白一茅和沈右安的公司在时代广场的八楼,是商住两用的户型。
大门一打开,对面便是被玻璃隔开的一个隔间,里面是个工作间。
“右安的保镖姐姐有时候会充当一下前台。”白一茅朝她解释。
“还有会计,不过,请假了。”
走过隔间便是一个大厅,里面摆放着维多利亚式家具,凸起的浮雕与复杂的装饰将这个大厅装扮的像是欧洲贵族的客厅。
“通常我们在这里招待委托人。”
沈右安指了指客厅边的三个门:“白哥的房间,会议室,还有我的房间。”
颜秾朝白一茅眨了一下眼睛。
白一茅心领神会,他双手扶着她的双肩低声说:“我房间里有浴室。”
她纤长的手指缠住他的衣领,低声说:“原来你想要骗我去你的房间啊?”
白一茅无可奈何地瞪着她。
“那我就圆你的愿望好了。”
颜秾笑嘻嘻地跑进他的房间里,手指扒着门,侧头勾了他一眼。
白一茅瞬间觉得领口和裤裆都紧极了。
“白哥?”沈右安叫道。
白一茅一回头,发现有什么东西朝他扔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接住。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烟。
白一茅蹙眉:“我戒烟了。”
“不对吧?”沈右安笑眯眯地摸了摸鼻子,“我可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
白一茅嗤笑一声:“狗鼻子。”
他将烟握在掌心却没有抽。
白一茅当先走进玻璃隔间中,沈右安也跟了上去。
白一茅抓住椅背,轻轻一转,坐了上去。
沈右安两腿交叠依靠在桌上,盯着他看。
白一茅沉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颜秾希望我避开,问你些问题,颜秾也知道我知道。”
沈右安眉角一挑:“我都什么还没说,白哥就说这么多。”
白一茅:“嗯,那你想说什么?”
沈右安摊手:“话都让你说了,深情的人设也都让你演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白一茅摸了摸后脑勺:“不对吧?你坑我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沈右安低声说:“颜秾……我不否认,她很好看,她好像也很喜欢你,不过,你真的了解这个女人吗?”
“……她可不一般。”
白一茅抬起头,黝黑的眼眸沉甸甸的。
“我之前说我调查过那个委托者。”
白一茅:“你说没问题,结果呢?是假的。”
沈右安说:“我在国外有个朋友。”
“我知道。”
“就是那个朋友告诉我那个女人没问题。”
白一茅眼神变了。
“你虽然知道我认识他,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沈右安站直身体,轻声说:“那人是阮秦,也就是你们孤岛上第一个死亡的人阮钦的弟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喉结移动。
“我之后去找过他,他说他也是被那个女人骗了,他现在已经回到国内,想要跟我解释清楚这回事。”
白一茅抿住唇。
“你说……”沈右安放轻放缓了声音,“真的是巧合吗?”
“叮咚——”门铃被按响了。
沈右安露出诧异的神情,他看了白一茅一眼,随即去开门。
“你好,警察,有一案件我们想找颜秾女士了解一下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阮秦:下面该我出场了,music!
第53章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警局,这次颜秾穿着男士的衬衫和男士风衣,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脖颈脸颊上,她侧坐在警车后坐上,即便两边都坐着高大的警察,她也依旧不慌不忙。
颜秾眼波轻扫,右腿架在另一条腿上,风衣往上抻,露出腿根的一片肌肤——白皙细腻。
她伸手拢进发丝中,笑问:“警察先生,我能问问我犯了什么罪吗?”
两个警察腰板笔直,比她还要紧张,却一言不发。
颜秾耸肩:“好吧。”
她的手插进兜里,搜了搜,没有摸到烟,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白一茅的衣服。
她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倒,靠着靠背。
警车在警局门口停下,两个警察看守着她下车,活像她是什么亡命之徒。
颜秾裸腿套着一双靴子,靴底踏实地面,从车上下来。
颜秾摸摸耳垂,耳钉在洗澡的时候放在洗漱台上了,没有耳钉她还不太习惯。
她随意地向周边扫视几眼。
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警车的灯光照亮了一段路。
颜秾双手插在兜里,不经意地抬头望去。
刺眼的灯光下,一个黑色的剪影站在那里。
那个黑色的剪影动了动,颜秾这才意识到那是一个挺拔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的一身黑,就像是一道藏在光中的阴影。
他听到声响,慢慢转过身。
光线瞬间在颜秾的眼底里炸开,她的头脑一片苍白,像是雪后的大地。
“怎么了?走啊。”警察催促着。
颜秾拖着两条腿,一步步靠近,靠近那个长着一模一样脸的男人,靠近那个本应该死去的男人。
她的鞋底踏在台阶上,突然一滑。
一双冰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牢牢地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