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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不知道。”

    苏阮也不再多问,不是自己的事最多是好奇一下,便如蜻蜓点水般不会在心里留下任何痕迹。看完电视后,苏阮觉得自己肚子也不胀了,准备回家,谢池宴还看着她走进家门。

    夜深了,他躺在床上,这是离苏阮家最近的一个房间,她家门打开总有点声音,他每次都可以清晰的听见。这时万籁俱寂。他忽然想起今天送宋斐离开时的场景。

    其实他也不容易吧,谁能接受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自己的继父害死的,而目的不过是为了娶到自己的母亲。而宋斐的车祸是宋明江一手制造,如果不是那辆酒驾的车,宋斐他可能已经死了。这一切不过是宋明江为了掩饰真相所做的把戏。谢池宴当时看到这些资料时都不敢置信,但依然把这些完整地交给了宋斐。

    还记得宋斐看完时苍白的脸色,勉强对他笑笑:“谢谢你,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的。”

    他确实是个守信的人,他离开了这座城市。

    谢池宴心里淡淡松了一口气,夜深了,他渐渐有了睡意,和苏阮的关系好起来之后,连入睡也变得简单,他们会很快和好的,他相信。

    第89章 完结

    苏阮发现最近谢池宴似乎挺忙, 他原来空闲时间多,苏阮总感觉他这样一点不像一个上市公司的掌权人,甚至还拿这件事打趣过他好多次。但是最近他忙了起来, 她倒一点儿不开心。原因无他, 他忙起来,饭桌上菜的种类就开始锐减, 虽然还是够吃, 但是苏阮还是喜欢营养均衡, 多多益善。

    但是她是来蹭饭的啊, 提太多意见好像也不好。她就只能自我纠结, 偏偏谢池宴似乎连她刻意表现出的异样一点没察觉。

    吃了一周这样简单的饭菜之后,苏阮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谢池宴点点头,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少。

    苏阮试探道:“要不你专心工作,不用给我做饭了。”其实她就是说说而已,吃过谢池宴做的饭菜之后,她是一点不想回到以前那种吃外卖的日子。

    谢池宴果然也没辜负她的期待,只淡淡摇了摇头:“没事, 这点时间还是能省出来。”

    虽然他的回答很合她的心意, 但苏阮心中还是升起一点点点点自责, 很少很少, 但是却被谢池宴轻而易举地发现,他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寻的笑,转瞬即逝。

    正因为这一点点自责, 当天晚上,谢池宴喝醉了,他助理送他回来的,顺便还敲响了苏阮家的大门。一脸的纠结:“苏小姐,谢总喝醉了,您能照顾他一下吗?”

    苏阮有些莫名,只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性助理,挺年轻的。

    年轻的助理自然明白苏阮的意思,但是一想起刚才老板的话,顿时拿出表演的精神来:“我女朋友今天生日,她说我不回去就和我分手,我们相恋五年的,最经公司也忙,我真的不想分手,苏小姐……”

    苏阮受不了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挥了挥手:“你走吧。”

    年轻的助理感恩戴德的走了,走到楼下抬头看见灯火通明的房间,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这种演戏的事,他还是有天赋的,谁知道他现在只是一只单身狗呢。老板交给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不知道下个月的奖金会不会高一点。

    而苏阮就比较苦逼了,她还是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人,谢池宴仿佛瘫软在她身上,把身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呼出的气息扑在她裸露的脖子上,激起一个个鸡皮疙瘩。特别是偶尔一瞬他的手不小心拂过她的胸上,苏阮整个人都僵硬了,恨不得当即把他给扔在地上。但是,她看了一眼毫无意识的谢池宴,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地道,毕竟他做了好几个月的饭给她吃呢。

    她把谢池宴给扶进了房间,准备就此离开,只是没想到一到他的房间把灯打开,就这样愣在了原地。

    谢池宴房间里有一张特别大的照片,而那上面的人意外的熟悉,那是她自己。苏阮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拍过这一张照片,那是她高中的时候,她穿着校服,站在一棵银杏树下,正朝着镜头微笑。地上散落着黄.色的银杏叶,头上是一树金黄灿烂。

    她望着这张照片有些怔愣,谢池宴就是这样天天面对这这张照片的吗?她承认自己长得好看,但看这么久不会觉得厌烦吗?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谢池宴,他的脸因为喝了酒染上一点绯红,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平常的冷静自持,反而有一种特殊的韵味。她心一动,刚想做点什么,便听见床上谢池宴的声音,他在叫着她的名字,小声呢喃。

    苏阮陡然回过神来,低下头靠近他,问道:“有什么事吗?”她以为谢池宴清醒了。

    “苏阮,我好想你。”

    苏阮一愣,谢池宴仍然闭着眼,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她心里似乎有一面锣在敲,那种剧烈的响声震得她心有些慌。她直起身正准备走,便被他拉住了手腕:“别走。”

    苏阮的脚便这样被粘在原地,她坐在床边,望着挂在墙壁上的照片上面的人笑意盈盈。苏阮低下头,这样看自己放大版的照片总觉得有点羞耻感。所以谢池宴是怎么想的,会把她的照片放在房间里。

    “苏阮,我们不分手。”

    手腕被握的更紧,苏阮仍坐在床边,低下头看着他,思绪似乎一下飘回到遥远的曾经,她说过的话。

    谢池宴,我们能不能不分手啊。他那时是没有回答她,那时的答案似乎现在迟迟到来,他说,我们不分手。

    她那时还说过好多话。谢池宴,你喜欢我吗?

    “苏阮,我,”昏睡中的他,口中的话含糊不清,但依稀可以听明白,他说的不是喜欢,是爱。

    她那时还说赌气说过,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了。

    “以后,我主动来找你。”

    苏阮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睛有点酸,这个人怎么能这样犯规。她以前想听到的话,几年后他都一一说给她听。好像她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东西也都随着他说出的话慢慢消失。

    他手心有着茧子,握在她手腕上有些粗粝,这双手拒绝过她也拥抱过她,现在每天为她做菜做饭。风花雪月有,柴米油盐也有,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把他的手给拿开,苏阮匆匆跑进浴室,有点像落泪的冲动,但是哭不出来,反倒有点想笑,她应该把刚才谢池宴说过的话录下来,以后他对她敢有点不好,她就放出来威胁他。但是现在,她对着镜子露出个笑来,把毛巾沾湿,回到房间,替他擦了擦脸。他为她做过那么多,她也应该回报一点,比如让他睡个好觉。

    把他的脸脸擦干净,鞋脱掉。苏阮又把他的西服外套脱了,他里面一件白色衬衣,苏阮帮他把领口的扣子解掉两颗,他锁骨分明,是十分好看的精致,原来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也扣好,看起来十分禁欲。

    此时苏阮解着解着扣子脑袋里就忍不住多想,等她反应过来,谢池宴衬衣的扣子已经被她解完。小腹上的肌肉纹理在白色衬衣的映衬下,玉石雕塑一般好看。

    苏阮小声地惊呼,把自己的眼捂得紧紧,像干了坏事一般。而后觉察到谢池宴没动静,她小心翼翼张开捂在眼睛的手指,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很好,没醒。

    苏阮松了一口气,把手放下,手有些哆嗦的伸到他小腹上,本来是想把他衬衣扣子给扣好,结果没忍住在他小腹上摸了一把,硬硬的,触感温热,肌肤如玉,触感很不错。

    她又小心的看了谢池宴一眼,他仍然闭着眼,苏阮想,醉酒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他不会轻易醒来。

    她准备替他扣上扣子,但那双手就是哆嗦个不停,最后她实在没法了,放弃了扣扣子这个重任,转而替他解开皮带,只是她从来没解过男性的皮带,研究了许久,他上半身裸.露,她双手就时不时蹭上赤.裸的肌肤,最后终于解开,额上甚至都冒出了点点汗意,真不容易,苏阮觉得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她准备回家,但是还没站起身便被谢池宴拉住了手臂,他的手握得很紧,往下一使劲,苏阮就倒在了他身上,脸贴上上他的胸膛,一阵热意上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压在身下。

    她脸上有些碎发,谢池宴帮她别到而后,声音低沉,似乎还有着笑意:“想走?嗯?”

    他眼神清明,一点不像醉酒后人的模样,苏阮脑海一个念头闪过,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的唇堵住,火热的唇,带着极淡的酒味,微醺又让人沉醉。

    ***

    第二天苏阮醒来只觉得腰酸腿痛,她一睁开眼就对上谢池宴含笑的双眸,在这样的清晨中有一点骚气。苏阮赶紧闭上眼,随即感受到有手触碰上自己的眼然后蔓延到唇边,那只手在她唇上抚摸。

    他声音也是含笑:“醒了就别装睡了。”

    “我才没有装睡。”她不甚愉快的睁开眼,这个混蛋,昨天晚上不知到来了多少次!

    “苏阮,你说怎么办吧。”

    “啊?”苏阮脑袋还是一团浆糊。

    “你睡了我?不负责吗?”

    “啊?”苏阮还没反应过来。

    谢池宴眉头轻皱,看她这一副装傻的模样,但其实苏阮是真的没反应过来。他说:“我们和好吧。”

    苏阮终于慢了几拍反应过来,望着谢池宴冷笑:“不可能。”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合着昨晚就是谢池宴玩的小把戏,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屈服了?呵,天真!

    谢池宴一愣,苏阮她这是典型的拔吊无情啊。不过,他笑道:“你确定吗?昨晚你也挺享受啊。”

    “那你要和我做炮.友吗?”她还有心情去调侃。

    谢池宴脸上的怒气隐隐若现:“苏阮,你!”实在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他穿上衣服,出去了。

    苏阮仍躺在床上,谢池宴走后,她慢吞吞地起床,穿衣,只是衣服被扯烂了,她勉强穿上,反正这离她家很近。

    她以为谢池宴已经出门了,但是一出房间门,才看见他站在厨房里,一看到她出来,他朝她笑道:“饿了吗?我煮了你喜欢的粥。”

    苏阮有点惊讶,坐在桌子旁,等着谢池宴把早餐端出来,他们都是喜欢中式早餐的人,现在想起来,她和谢池宴的爱好口味大致相同,其实很适合一起过日子。但是,她喝了一口气,满嘴的醇香,不得不说,谢池宴的厨艺是真好啊。

    她吞下粥才开口道:“昨晚,你是有预谋的?”

    谢池宴看了她一眼,久到苏阮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才开口:“不是预谋,只是情难自禁。”

    前面醉酒是预谋,但他真的没想趁此机会和她发生关系,他从来光明磊落,决没想过这样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发生最亲密的事。只是太过喜欢,到后面便控制不住了。她当时没拒绝,甚至隐隐鼓励,叫着他的名字,他不是圣人,怎么能控制住自己。

    苏阮笑了起来:“那我勉强原谅你了。”其实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这种事她又不吃亏,谢池宴身材好,活还不错,其实她也是有享受到的。

    谢池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再没有提和好的话题,只是说:“那我可以追你吗?”

    苏阮如女王般的点点头,表现得特别大度而矜持:“可以,今后就看你表现。”

    谢池宴淡淡一笑,晨光中,美好得不似真人:“好的,苏阮,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第90章 宋斐番外

    宋斐第一次见到苏阮, 是在学校的中国留学生的交流会上。他在外留学,平常是不太喜欢来参见类似的活动,但碰巧那天没事, 又招架不住好友三番五次的邀请, 这才来参加。

    不过他到了那才发现真无聊,就是一个大型的相亲晚会。他无意相亲, 就坐在一旁玩手机, 等一盘游戏终了, 他才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女生。她正在吃东西, 小口小口的, 偶尔眯上眼睛,幸福的像一只在阳光下晒太阳的猫。他暗自发笑,这里的小点心有这么好吃吗?不自觉的就多看了两眼,他自以为平常的注视,放在别人眼中就是另有心思。

    交流会结束后,好友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挤了挤眼说道:“知道你对她有意思,现在赶紧去追, 好时机啊。”

    从好友口中, 宋斐得知了苏阮现在的境遇。独自一个在外上学, 英语不好, 无法和同学交流,身上钱好像也不多,看起来很惨。当然, 宋斐只是对这个人有点印象,要帮忙还谈不上,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但自此以后,他们好像总能在这偌大的校园中遇见,她常常一个人,但每次他遇见她,她总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一个人也会这样开心吗?他疑惑,人都是群居动物,苏阮好像很特别。他本不想关注她,但一切都发生得这般顺理成章。

    再后来,他偶然一次遇见她坐在学校湖边得长椅上,脸上有了忧愁的神色,他不受控制地走过去问她:“你不开心吗?”

    后面的一切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总是不自觉被她吸引,她在外没有朋友,那他当她的朋友,她英语不好,那他教她,她不会理财,他总是给她最好的建议。

    好友说:“你最近变化挺大啊。”

    他疑惑。

    好友笑道:“原来你总是阴沉沉的,笑起来也不见得多阳光,简直不像一个小青年,现在多好啊。”

    他照着镜子,对里面的人弯了弯嘴角,眉心那丝郁结渐渐消失,和以前好像真的是两个人。而这一切的变化好像都是因为苏阮,他总是耿耿于怀自己的身世,原本幸福的家庭忽遭变故,父亲身亡,家庭背负着债务,母亲改嫁。他有些难以接受,但深知这样就是最好的局面,宋明江没有子女,妻子早逝,对他母亲也很好,还愿意帮他们偿还债务。

    他应该感激的,但是宋明江总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对宋母具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而他也正是因此才会在外读书,这其中没有宋明江的推波助澜他都不信。

    但是他现在已经好久没有想起宋明江的,这是个好消息,他也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浪费在别人身上。现在这样很好,而引导这样局面出现的人是苏阮。

    他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苏阮对他好,他自然也会对苏阮好。但是这样的好是在什么时候变了味,他不甘心做一个朋友,他想做她的男朋友,如果有可能他更想做她的丈夫。

    但是苏阮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他知道,也庆幸苏阮心里没有喜欢的人。他开始慢慢经营他们之间的关系,后面回国,他们的家在同一城市,他去苏家见过苏阮的父母。在所有人眼中,他和苏阮是一对。

    但是他没有告诉苏家的人,他母亲不同意他和苏阮在一起。身为女人,宋母知道苏阮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也不希望自己儿子找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这样不对等的感情对自己儿子太不公平。

    宋斐不在乎,他生命中重要的东西一样一样离他而去,他原来没有能力去挽留,而现在他已经成人,对于苏阮,他不会放手,无论未来发生什么。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这个承诺会这么快被打破。在他母亲反对无效后,他的继父宋明江告诉他,唐家的破产时因为苏阮的父亲,这样你还要和苏阮订婚吗?

    他心神俱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但是宋明江给了他一些资料,上面一一呈现,由不得他不信。但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他怎么能,怎么想就这样分开。

    他甚至懦弱的想,要不就这样吧,上一辈人的恩怨,发生的已经发生,他无力挽回,但是他不想把这些牵扯到苏阮身上。

    订婚请帖已经发了出去,他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不能放手。

    订婚之后,宋母被他气出了病。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会退步,只是每天去医院看望宋母,希望她能体谅。宋明江便是在这时给出了他亲身父亲跳楼的真相,不过是因为苏阮的父亲太过蛮横,让唐家不仅破产还背债,他父亲无力偿还,只能跳楼身亡。

    他只感觉万籁俱寂,仿佛失声。唐家的破产他可以告诉自己是商业争夺中的牺牲品,但是自己的父亲,他无论如何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