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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等苏阮都把苏庆东哄开心之后,苏期才慢吞吞下来,头发凌乱,一看就是才从床上爬起来。

    一看到苏期这副模样,阮云脸上的笑顿时消失,“苏期,你还在那磨蹭什么?”

    阮云吼了之后,苏庆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自己看看你的期末成绩,还好意思睡懒觉?”

    苏期一脸懵比,不是前几天才说了期末成绩的事吗,为啥今天旧话重提,还是在苏庆东回家这天。

    不是原来他和苏阮商议好,寒假时,等苏父心情好的时候,再把期末考成绩告诉他。为什么,这次他毫无准备,刚起床,就要面对这狂风暴雨。

    他疑惑地看着苏阮,而对方只瞄了一眼他,眼中隐隐的笑意。苏期还是有点迷。

    “你看阮阮干什么,她这次比你考得好多了。”对这个儿子,阮云简直恨铁不成钢。

    霎那间,苏期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苏阮在搞鬼。呵呵!

    “你这次压岁钱没有了!”苏父痛快宣布。

    闻言,苏阮心里发出小小的噢耶,苏期先是有些懵比,反应过来后,一脸沉痛,但偏偏还不能反驳,只能憋屈地说声,“谢谢爸。”被扣了压岁钱还得说谢,苏期他一生中没有这么憋屈的时候了。

    于是,吃午饭时,苏期从头到尾一语不发,苏阮和苏父苏母有说有笑。苏期更觉得自己悲惨了,简直不像亲生的。还有,他刀子般的目光甩到苏阮身上,他这个妹妹啊,真是越来越会坑人了。

    将要吃完的时候,苏庆东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苏期,你让小张调查唐斐干什么?”小张是他的秘书,所以苏期拜托他做的事,他都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苏庆东。

    苏阮一听,顿时觉得不好,苏期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她死死地盯着苏期,希望他聪明一点,随便找个借口,别把她出卖就好。

    苏期一听苏父问话,第一个反应是看向苏阮,接触到她微微紧张的视线,他抿唇一笑。

    苏阮顿觉不好。

    果然,“这个啊,”他慢悠悠地开口,看向苏阮,“是我的好妹妹,你们的好闺女,阮阮让我帮她调查的。”语气三分含笑,仿佛不是故意出卖她的,

    这个贱人!他另一个手机,别想要回去了!

    听到苏期的话,苏庆东有些疑惑地看着苏阮,“阮阮,你要唐斐的资料干什么?”语气柔了许多。

    苏期默默吐槽,果然,只有女儿是亲生的,他大概是充电话费送的吧。

    阮云一听,唐斐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男的,生怕自家女儿早恋影响学习,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提高一些分数的。赶忙插话,“阮阮,你不要早恋,不要学你哥,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

    苏庆东的脸色眼可见的慢慢变差了下来。

    苏阮连忙解释,“妈,我没有,我没有早恋!”赶紧为自己澄清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她接着说:“不是我这次去参加省英语演讲比赛了吗?”

    这种“光宗耀祖”的事,苏阮怎么可能不提前告诉阮云,因此,此时的阮云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苏庆东说道:“阮阮去参加英语演讲比赛已经通过了学校的初赛了。”很是自豪的语气。

    苏庆东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苏阮松了口气,接着说:“那个唐斐就是我在比赛中遇到了,他实力很强,肯定会进决赛的,所以我想多了解他一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眼看着苏父苏母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苏阮最后总结,“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早恋的。”就是早恋,对象也不会是宋斐啊。

    气氛彻底缓和下来,一家人又其乐融融地开始吃饭。

    忽然,苏阮问道:“爸,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调查了宋斐啊?”要知道,他们兄妹平时做什么,其实苏父是不太会关注的,除非苏母很在意。但这次调查的事,苏母肯定也不知道啊。

    苏庆东停下了筷子,“要不是他是宋明江的继子,我也不会回来问你们了。”

    “宋明江不是说不再娶了吗?”这是阮云问的。

    宋明江的事迹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种没有继承人还十多年不再娶妻的,就他一个。

    苏庆东一听,有些吃醋,“他说的话,能信?”

    “为什么不能?”苏阮她也好奇啊。

    对着妻子和女儿两双好奇的眼睛,苏庆东也就说了:“唐家的破产可和他脱不了干系。”

    “啊?”苏阮顿时明白过来,“那唐斐亲生父亲跳楼和他有关吗?”

    “这个,谁知道呢?”

    “唐家是几年前破产的那个?”阮云问道。

    “对啊,妈,而且现在他要娶的人就是唐家原来的董事长夫人。”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苏阮脑海里霎时出现了一系列恩怨纠葛。

    闻言,阮云也忍不住惊讶了一把,“这真是复杂。”不过,她看向苏庆东,“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当时我和宋家有合作。”

    “那你也是宋明江的帮凶?”

    “当时也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就帮了宋明江一把。”商人是无利不起早,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所以,是因为这样,所以宋斐和他家才有仇,可是不应该是宋明江和宋斐的仇更大吗?苏阮百思不得其解。

    吃完饭后,她和苏期一起上楼,苏期忍不住问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家和宋家的事一听就很复杂又狗血,苏期刚才听得迷迷糊糊,但是感觉很精彩的样子,他忍不住想搞清楚。

    苏阮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但是,这个人刚还出卖了她,现在还指望她给他说八卦?呵,“管你屁.事!”哼了一声,从他昂首阔步走过。

    苏期一愣,这个人,还真有点意思哦。

    苏阮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她走进一看,上面显示的是“我的小心肝”。

    顿时,苏阮嘴角翘起,奇了,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

    第36章 下雪

    苏阮迫不及待接起, 拿出最甜美的语气,“宴宴~”

    谢池宴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接起,语气中有着难得的显而易见的高兴, “苏阮, 你看到这次英语演讲比赛的决赛名单了吗?”

    “我还来得及看呢,不是会发短信吗, 不着急的。”她这几天都在醉生梦死中度过, 每日吃了睡, 睡了吃, 哪还有其他时间去关注别的事。

    “短信会比教育厅公布的结果晚一点。”

    “那你是不是看到了决赛名单, 我知道你肯定进决赛啦,我有这个机会和你一起去吗?”她笑嘻嘻地问。

    谢池宴轻咳了一下,“你进决赛了,决赛日期是大年十四,也就是我们开学前一天。”

    “啊?”苏阮顿时有些不高兴,“我还指望着那一天补作业呢,要是去比赛了,我作业怎么办呢?”

    谢池宴叹了口气, “你提前一点做不好吗?”

    “不好, 会耽搁我休息的时间。除非……”她顿了顿, “你把你作业借我抄抄, 反正寒假的作业老师又不会仔细检查。”

    真的……想得好啊。谢池宴怎么可能答应她,“不行,你自己做。”他说得斩钉截铁。

    “那好, 我不做了!”苏阮也十分干脆。

    谢池宴真拿她没办法了,“你这样下学期考试又会暴露原型了。”

    “哼。”她轻哼一声不说话。

    “……”谢池宴也沉默。

    电话那头只余他浅浅的呼吸声,最后是苏阮先忍不住的,“那你监督我写行了吧,我一个人没自控力。”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这,寒假作业还是要做的,不然真的会在下学期的开学考中暴露原型。

    谢池宴沉默,苏阮的心怦怦地跳,似乎他下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但是,万幸,他说:“好吧。”

    据说,好吧是好不太情愿的说法,但是那又怎样,他到底是同意了。

    苏阮心情顿时扬到高空,“那要记住哦,监督我学习,我们还是像在学校一样,周一到周五学习,周末放假。”她打着商量,“不过,我们早上可以晚点学习吗?现在冬天,天气太冷了,我担心你早起会感冒。”

    明明是她自己起不了,偏偏还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谢池宴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他知道她是个典型的起床困难户,于是只淡淡回答,“可以。”

    苏阮还以为他被她蒙骗过去,内心小小欢呼了一把,“那明天见哦。”

    “嗯。”

    谢池宴将要挂下电话之际,忽然听到电话那头她传来加大的声音,“宴宴,等下!”

    他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有事吗?”

    “嗯,有事。”她说,“晚安,还有,记得想我。”

    谢池宴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回道:“晚安。”但关于她后面的话,他却没有丝毫回应。

    只是他站在窗户边,冷冷的风的从缝隙里灌入,时间尚早,但外面天色沉沉,长时间握住手机的手冷冰冰的。但他心中却仿佛有一盏烛火,外面疾风也吹不灭,它在顽强地燃烧。

    接完谢池宴的电话,苏阮心情一下就好了,刚才因为苏期那个贱人而起的小情绪全部消失不见,谢池宴真是她的治愈良药啊,无论身心。

    她开始在房间收拾明天要带去图书馆的作业,寒假第一次和谢池宴去图书馆,要有个好兆头,选的科目一定要是她拿手的。无论任何事,只要和谢池宴有关,她就会有点小迷.信。

    又去翻了翻黄历,嗯,明天宜出行!很好,最好在出行期间发生点什么好事,比如什么身体接触啦,语言碰撞啦,都可以有的。

    最后再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只是她翻遍衣柜,对着镜子换了一件又一件,皆不满意。一想到要去见谢池宴,她便希望自己以最美的一面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他们已经见过很多次面,但每次在他面前,她都像一个小女生。初恋,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第二天一早,苏阮便醒了,那时闹钟还没响,离她和谢池宴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一点也不慌。

    只睁着一双眼躺在床上,眼珠子滴溜地转,房间里有地暖,让人根本感受不到冬天的温度。

    她暗自脑补了一下今天可能出现的场景,然后立马起床,她已经迫不及待和谢池宴见面了。

    只是穿好衣服之后,拉开窗帘,外面一片雪白。

    安城今年意外地下起了雪,要知道,往年的安城几乎不怎么下雪。即使下了,也是那种雨夹雪,一落到地上就融化。所以当一看到这番景色,苏阮忍不住小小的啊了一声。

    这是一个南方人对下雪的本能尊重,要十分惊讶,再表现出十分的开心,还要欢呼雀跃。

    她迫不及待去敲响了苏期的门,她不敢打扰苏父苏母,只敢去祸害苏期。

    “咚咚咚”门被敲了好几声后,苏期醒了,“你干什么啊,苏阮,有病吗?”

    他们住在楼梯这一头,而苏父苏母住在另一头,相隔甚远,根本不会互相打扰。

    只有苏阮从小到大都十分喜欢打扰苏期。因此,苏期不用开门也知道敲门的肯定是苏阮。

    “苏期,快起床啊,外面下雪了!”她语气十分兴奋。

    “滚,没兴趣!”他十分痛快地拒绝了她。然而,几秒钟后,仿佛才清醒过来,“什么,下雪了?我起来看看。”

    即使是标准的赖床户苏期,也不能免俗的对雪有着一种天然的热爱。

    告诉了苏期这个消息之后,苏阮都懒得等他,自己跑下了楼,去花园里玩雪,虽然这样刚刚把地面覆盖上一层并不厚的雪并不能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