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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40节

      “瑶瑶,是我,开门。”门外传来卫永昌的声音。

    音希的脸色瞬间如春花一样绽放开来:“娘娘,是圣上。”

    “不许去开。”智伯瑶说,“本宫来冷宫是因为自身翻了过错,是戴罪之人,怎么能让圣上高洁的品行因为本宫而蒙尘?不许开。”

    强闯是一定能闯进来的,但是冷宫毕竟年久失修,宫殿可是经不起一点儿折腾,所以卫永昌不敢强行闯进来,害怕叫那群御史知道了的话一个个又要给他谏言。

    “瑶瑶,我就看看你就走。”卫永昌的声音接近于低三下四。

    智伯瑶就是不肯松口,嘱咐音希:“把门窗都关好,如果叫本宫看到有旁的人进来,绝对不轻饶你。”

    “瑶瑶,外面起风了,”卫永昌又敲敲门,“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圣上的心意臣妾心领了,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了,陛下更是一朝天子,更应当起表率作用。”

    晚上,智伯瑶熄了灯,盖两床被子还犹觉得冷。

    月光将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照在窗户纸上。

    智伯瑶倒要看看他能待多久,不过智伯瑶没有料到自己竟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外面一片漆黑,连月光也要给黑暗让路。

    他是不是还在?智伯瑶抬手摸了摸肚子,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承受了许多,那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她是不是该原谅他,也忘记自己的过去?

    原来人心的动摇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智伯瑶白天还在担心十个月生产之后会对卫永昌移情,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变了。

    黑暗,寂静,在夜晚人最容易感性,所谓的信念也最容易动摇。

    智伯瑶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出门去,想要给那个立在风中的人一些小惊喜。

    然而,门开了,她惊讶地探出头去,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准备好的喜悦如同冬日里被泼出去的热水,瞬间结成了冰。

    他根本不在那里。

    其实这是可以预见的,但因为心里早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智伯瑶生气地把门关上,她想,若是道隐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容易动摇的人,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但是,道隐不会这样做的,道隐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你不知道,这一次我不是口是心非了。”智伯瑶说,“我承认我的软弱,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真的要崩溃了。”

    无人回应,怎么会有人回应,所有的人都睡着了,而她的贴身侍女音希在地上打了地铺,早已经连口水都流到枕头边上去了。

    智伯瑶叹口气,为音希盖上被子的顷刻间就已经把眼泪给收住了,但凡还能为别人做些事,就证明这个人的内心还没有完全冷却下来。

    第二日,传来消息说是永帝受了风寒,大病一场,连早朝都免了。

    对于卫永昌这样一个勤政的君王来说,若不是身体真的不成,他绝对不会推了早朝。

    智伯瑶心里有了些担心,也是自己心里有些不安,亲自炖了滋补的汤药托人送去。

    可音希不过刚到门口,就让人给拦了下来。

    音希以为这人不知道帝后情深,还白了那人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管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根据律法,皇后禁足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走动。”侍卫亮出长剑,“请回,不然莫怪卑职不客气。”

    “这是皇后娘娘特意给圣上炖的补汤,”音希说,“这是三年来第一遭,如果叫圣上知道娘娘的心意不能传递到他的手上,该是怎样的生气!圣上怪罪下来,你可承受得起!”

    那侍卫冷笑一声,似乎在笑音希狐假虎威:“昨儿个晚上,圣上亲自差人来传递的旨意,我也是秉公办事。”

    “昨晚?”音希说,“我怎么不知道?”

    “圣上传旨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你自然不知道,就算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卑职也只有这一句话,恕难从命。”

    “砰”的一声,智伯瑶把食盒扔到地上,里面传出噼里啪啦一阵响,听起来是瓷器碎了。

    “娘娘,好歹是您的一片心意……”音希说。

    智伯瑶捂住耳朵尖叫起来:“不许再说!不许再说了!住嘴!谁也不许提起这件事!”

    她好不容易主动去示好一次,却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面,令她恨得咬牙切齿,若是道隐,不,她与道隐之间根本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误会,那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一个男子,可惜,可惜。

    每每想到这里,智伯瑶心口就在作痛。

    “娘娘,您!”音希突然指着智伯瑶的衣裙。

    智伯瑶正坐在椅子上,顺着音希的眼睛看去,她撩起自己的裙摆,发现雪白的腿上,有血液源源不断地往下流。

    “娘娘,这可怎么办?”

    智伯瑶虽然心里也咯噔一下,但她还算镇静,失去这个孩子她并不是没有在心里做过最坏的打算。

    “现在我们进出不得,太医也请不到。”

    智伯瑶说:“别慌,却给我烧一桶热水来。”

    “热水能治病?”音希瞪大了一双眼睛。

    “不,热水能洗净污血。”智伯瑶摆摆手,“去吧,与这个孩子的缘分都是天意,先天不足,它能留到什么时候,全看我们之间的缘分。”

    躺在水桶里,智伯瑶自己给自己把脉,她从前走南闯北招摇撞骗,什么都学过一些,什么也都只是粗通,看病,她不擅长,如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脉象很平稳,也许流血不需要大惊小怪。

    智伯瑶叹口气,自言自语:“道隐,我们的孩子如果不能保住,也请你不要怪我。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就如同你我,虽然天人相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