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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家里也再三警告过他,平日再怎么花天酒地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翟雨他必须给哄好了,这门婚事说什么都不能黄。

    偏生翟雨不是个好糊弄的女人,惯爱追根究底,她知道自己在这儿,要是不接她电话不理她,保不准她就能做出查监控之类的事情。

    之前被抓包一次,诚恳道歉认错哄了大半个月才算和好,可再不能被抓包了。

    贺启鸣气得牙痒痒  ,但也没办法,开了后车门,将人弄出来,还恶狠狠在周尤放话道:“小骚娘们,下次再弄你!”

    “老郑,交给你了。”他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刚刚她看到我了,醒来不会闹出什么事儿吧。”

    “无凭无据的,能闹出什么事。”

    郑柯云淡风轻地拍拍他肩膀。

    “也对。”

    “放心,人我帮你送走。”

    贺启鸣点点头,彻底放了心。

    郑柯从他手里接过周尤,眸光闪了闪-

    晚间停车场僻静,郑柯冷眼瞧着贺启鸣离开,又看向怀中周尤,手指在她细瘦的脸颊上流连着,唇角稍稍向上勾起。

    他很快便将周尤带到自己车上。

    他的车是suv,内里宽敞,又停在隐蔽处,要做点什么,也很难被人察觉。

    仿佛是深谙及时行乐、反派死于慢动作的法则,郑柯并没有打算找个好地方再做什么,关了车门,就开始脱周尤的衣服。

    有些女人就是喜欢假清高。

    他之前就是太有耐心了,贺启鸣平日里草包一个,但对女人的做法倒是挺正确的,反正最终目的都是上床,倒不如一步到位。

    女人最诚实的,只有身体。

    睡服了,比什么都管用。

    周尤今天穿了衬衫搭高腰小脚裤,外面还罩了件通勤风衣,木质纽扣好半晌都解不开。

    郑柯很快就没了耐心,干脆扯住两边,直接将纽扣扯到崩开。

    周尤皮肤滑腻,衬衫下竟然还藏有丰满,郑柯喉结上下滚动着,忽然红了眼,急急上手。

    触碰到周尤胸腔时,他感受到周尤的心脏跳动得快而异常,不过欲望上涌,他的疑惑也不过一秒。

    正当他想解周尤裤头的时候,车头却意外地迎来猛烈一撞——

    郑柯猝不及防,整个人被震得往椅下一掉。

    郑柯的suv车头被撞得往里凹进去一大块,地下停车场里响起轰隆巨响!

    江彻双手按住方向盘,青筋暴起,双目赤红。

    手机上的定位红点显示距离不足三米。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拉开面前这辆suv的后门,然后扯住郑柯后衣领往后拉,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郑柯痛呼一声。

    周尤平躺在后座,包包落地,手机都掉出来了,她上衣衬衫半解,隐约可见素色内衣。

    江彻脱了外套,盖在周尤身上。

    回过头望向还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郑柯,他不发一言,直接回身,踩住他用力按在地上的手。

    “啊——!”

    郑柯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额角霎时冷汗涔涔。

    “误会!这是误会!你快松手!”郑柯慌忙大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救了周尤!”

    江彻稍稍一顿,过了片刻,还真松了脚。

    可还没等郑柯松口气,江彻忽然又踩上他另一只手。

    若说刚刚那一脚只用了五分力,这一脚,那就用足了十分力,郑柯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伴随剧痛袭来的,还有指骨的碎裂。

    疼痛好像在一瞬间有了具象,他眼前发白,衣背已被汗液沁湿。

    可江彻面无表情,还用脚尖碾了碾。

    整个地下停车场都回荡起郑柯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江彻像是没听到一般,将他的手踩到半废,又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然后踩上他的脸,按在地上碾压。

    紧接着是全身性的痛打。

    江彻发了狠,人拎起来还没站稳,他就迎面一拳揍过去,郑柯腿窝想直起来,江彻就照着他腿窝踢,将人踢得跪倒在地,牙齿合着血都被踢落了两颗。

    可即便这样,江彻眉眼间的戾气也仍旧集聚不散,如果不是保安赶来,郑柯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地下停车场。

    郑柯不知道江彻什么来路,由始至终,他只听江彻说了两个字,“找死。”

    然后就晕了过去。

    两个保安拿着电棒一前一后站着,可谁都不敢上前,只能看着江彻将周尤从车里抱出来。

    他的白衬衫沾了血,面上没有表情,却没由来的,浑身都萦绕着戾气,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第79章

    周尤醒来时, 发现自己在医院, 已是白日, 窗外阳光明晃晃的, 照得病房内的满目白色更为刺目。

    床边吊瓶高悬,点滴过半,在输液管中静默下流。

    她的指尖刚好被漏下的阳光笼罩, 像剔透玉石, 稍稍一动, 阳光暖意与放置许久未曾挪移的肿胀感就愈发明晰。

    五感知觉渐渐回笼, 她眼睫扑簌着,想要从床上坐起, 身体却没有一丝气力。

    周尤怕疼, 也怕扎针, 平日吊点滴的时候,输液的那只手总是一动也不敢动。

    可这会儿她没力气说话,只能将扎着针头的手一寸寸往外挪, 指头一根两根慢慢往前伸, 去碰江彻。

    江彻靠在床边,睡得很浅,周尤的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他就很快有了动静。

    “醒了?”

    周尤“嗯”了下, 却发现自己没发出声, 于是只好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这两天江彻在外出差,又压缩行程提前回来, 连轴四十八个小时都没有正经睡上一觉。

    昨晚从停车场及时救下周尤,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周尤异常的身体状况,联系赵洋火速送往医院,诊断洗胃吊点滴一趟下来,差不多快要天亮他才沿着床边休息一会儿。

    周尤仔细盯着他,只见他下巴处都冒出了短短的青色胡渣,头发乱糟糟的,白衬衫也很皱,与平日出门要照十分钟全身镜的臭美精致截然不同。

    她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胡渣。

    又短又硬,很是扎手。

    她抿唇,乖乖将手放下。

    “是不是饿了?你昨晚洗了胃,暂时还不能吃东西,赵洋说起码也要等到明天才可以开始吃流质食物,忍忍。”

    江彻揉了揉她脑袋,声音难得温和。

    周尤乖乖地点了下头。

    江彻起身,接了杯水。

    水也是暂时不能喝的,他只拿棉签沾水,轻轻涂在周尤唇上。

    而周尤却无暇顾及,目光只盯着江彻刚刚起身时露出的下半截衬衫——

    上面有血。

    喉咙干燥得紧,她艰难吞咽着,好不容易才断续说出一句话,声音还很沙哑,“血,你的……衬衫。”

    江彻恍若未闻,将水杯放到床头,又扔开棉签,才沉声说:“昨晚我及时赶到,揍了那个人渣一顿,放心,血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周尤眸光闪动。

    及时赶到的意思是……

    醒来后,她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贺启鸣恶心又下流的触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医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侮辱,心像在黑洞中不停下坠,飘忽又惶恐,只有江彻的存在,让她稍感安慰。

    江彻不想多说昨晚的事,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去叫医生过来。”

    可他刚刚起身,周尤就勾住了他的小指。

    她没有力气,根本拉不住人,只是很轻地勾着,一抬眼,眼泪就忍不住沿着眼角往外冒。

    江彻一顿,坐到床边,安静地看着她,好半晌才说:“好,我不去,先按铃叫护士过来。”

    周尤还是勾着他的小指,不让他按。

    江彻俯身,近距离打量她,低声问:“怎么了。”

    周尤眼泪流得更凶了,完全收不住,勉强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环住江彻的腰,声音细小又嘶哑,“你抱抱我。”

    江彻背脊稍僵,抱住她,轻轻吻掉她眼角泪水。

    等她情绪稍稍稳定,江彻又起身,将她往床侧抱开一点,然后自己从没有吊水的另一边上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没事了,什么都没发生,不要怕。”

    江彻的声音也略微有些低哑,他不太擅长安慰,只能几句话来回重复。

    周尤这会儿彻底清醒,精神也愈加脆弱。

    像是一个人强撑太久,忽然遇上一件让她害怕的事,整个人的心理防线全然崩溃。

    从白天到晚上,她都不能进食,也没有心情进食,只抱着江彻睡了醒,醒了睡,她一向面皮薄,这次却连护士进来换吊瓶也不肯撒手。

    江彻  平时很享受她的依赖,可这次却宁愿她像平时一样,坚强一点。

    她每一次从梦中惊醒,他都会觉得心脏被压缩成小小一团,还在被人反复揉捏。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第二天才稍稍好转,可能是吃了点流食,周尤身上也有了些力气,患得患失害怕了一整天,她才有勇气问,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提前回来也没告诉你。下飞机一路我都没开机,中途开了机才发现你给我打过电话,我回拨了几次,你都没接,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然后看到你开了情侣定位,而且是在给我打电话之前开的,我就去找你了。”

    情侣定位是江星手机早期开发的一项功能,可以绑定一个同样使用江星手机的联系用户,定位能精准到楼栋,直线距离,支持单向或双向开启,每一次开启和关闭都会显示时间,在网上一度被人诟病为捉奸定位。

    但也有很多人喜欢这个功能,因为它在关机状态仍在后台运行,帮助很多人找到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