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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85节

      将念头收拢回来,崔骞的手下劫走了一个婴儿……从霍家的手中……

    霍幼绢突然想起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她甚至不敢说出那句话。

    她望着秦诺,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惜,秦诺让她失望了。

    他冷笑一声,开口道:“若朕猜的不错,那孩子应该是林贤妃生的。原来皇兄当初,生下的是一个女婴啊。”

    霍幼绢猛地转头!四周宫人都被屏退了!

    她打了个哆嗦,稍稍松了一口气。

    秦诺脸上浮现一种少见的怒色,“他们将皇室血脉,将宗法礼仪,都当成什么了?”

    一瞬间,霍幼绢已经想透了所有的经过。

    林贤妃一开始生下的就是女婴,太后失望之下,便瞒天过海,替换了一个男婴。她想要这个婴儿登上皇位吗?不对,霍太后再丧心病狂,也不到这样蔑视一切的地步,连皇族血脉也敢混淆。

    她应该是当时便决定了要过继。所以故意抱养了一个婴儿,而这个婴儿,只是太后的一个棋子,用来对付他们三个碍眼的家伙的棋子。

    一个一开始就是注定要被牺牲的可怜棋子。

    秦诺之前还在猜测,以金项圈布局陷害自己和小皇子的人是谁?

    不外乎秦勋和秦泽,两者之一。

    后来霍太后以辣手对付秦勋,连刘太嫔也一起收拾了,他便推测,应该是秦勋的计谋。

    如今看来,呵呵……

    心中对霍太后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如此阴险的行事,牺牲无数人命,还要无辜婴儿的姓名,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她想要过继,只是为了秦聪的身后香火吗?未必!只怕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掌权听政吧!

    毕竟,无论自己还是秦勋秦泽,都已经年纪大了,不可能再将权利交给她。

    第97章 人赃并获

    “皇上, 此事应该只是霍太后一人所为。”霍幼绢忍不住道。过继之事,霍家一开始就是反对的。

    “朕知道, 霍卿他们没有这个必要。”秦诺冷淡地回道。

    但是有一点秦诺没有说出。霍东来他们虽然没有参与这种公然混淆皇家血脉的阴谋, 但是之后很快察觉了。他们并没有说出来,反而安排人手盯梢,将那个真正的小公主弄到了手中。之后以此要挟霍太后, 让她放弃过继宗室的念头。连同自己登基之后, 想必也以此要挟着霍太后不要妄生事端。

    哈哈, 从这个角度考虑, 自己也算是半个受益者呢。他之前还疑惑, 自己登基之后, 霍太后竟然没有任何搞事的举动?

    霍幼绢默然, 秦聪驾崩之前, 她曾经秘密见过霍太后,为秦诺进言。如今看来,虽然也有被自己话语打动的关系, 但也是因为对霍家的愤恨占了上风吧。

    自己继位之后,这个孩子依然在霍家掌握之中。后来疫病流行,林贤妃坐不住了。

    林贤妃和霍彬之间,是否有情不得而知。但从最初开始,她多次偶遇霍彬,只是为了探听孩子的近况,而偷盗符纸,也是为自己的孩子, 多一个保命符。

    毕竟自己卡地太严,任何宫里宫外的贵族,都不能拿到符纸。而那个孩子却是居住在宫外的,宫外疫病横行,很多贵族世家都倒了霉,万一染上,小婴儿必死无疑。

    只是没想到会被蔡香师算计,两人发生了意外的“事故”。

    但除开这个,一切还是在计划之中的。符纸到手了,而且交给了霍彬,送给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真相是如此简单的吗?

    这个孩子掌握在霍家的手中,是霍太后的一个大把柄,她纵然重男轻女,对林贤妃生下的是女儿很不满,但这个孩子终究是秦聪在世间的最后一点骨血了。

    她当然不想让那个孩子继续落在日渐离心的霍家手中,将孩子夺回来,自己才能不受挟制。而如何夺回孩子呢?

    当然需要先确定孩子的位置。

    从头到尾,只怕连霍彬也被算计其中了。

    太后出面,霍东来必然会心生警惕,由林贤妃接触霍彬,却只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当然,他们的原本计划,是一个关怀孩子的母亲擅自行动,盗窃了一张符纸,委托霍彬送过去。却没想到因为蔡香师横插一脚,让事情向着另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幸而之后霍彬并未生疑,还是按照之前的承诺将符纸送了过去。

    但因为这个横插一脚,让林贤妃丢了小命,也让秦诺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儿。才顺藤摸瓜,发现了真相。

    接触武道之后,秦诺也时常听方源讲述一些当世的秘法,比如千里跟踪的迷香蝶之类的。

    那张符纸,上面多半被动了类似的手脚。

    然后太后安排的高手循着线索,将小公主救了回来。

    她之前百般谋算,甚至牵连宗室近乎灭绝,秦诺都能够理解,因为毕竟是对付政敌的手段。但这件事情,真的突破底线了。

    霍幼绢沉默着,太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狠毒算计,当初以自己为诱饵,针对秦健和郭家的时候便是如此。原本还纳闷为何秦诺继位之后,她一直安分守己,如今看来,不过是无暇分神而已。

    第二天早朝散后,秦诺前去慈宁宫请安,这一次见到了霍太后。

    依然是坐在殿中,闲闲依靠在椅子背上,冷淡而虚无的表情,但是秦诺能够感觉到,太后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比起前几次见面的沉闷,今天的霍太后心情明显开朗了。

    秦诺恍如未觉,躬身行礼道:“母后。”

    “皇上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霍太后竟然有心情关心朝政了,“太医院那边解方准备地怎样了?”

    从江南传来消息,已经收罗了一些金绵草,快马加鞭运回京城。秦诺恭声道,其他的辅药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金绵草送到,这两日便能制成发药。

    “京城的疫病连宗室和勋贵之家都侵染上不少,如此大事,皇上也该略体谅一下众人的心情。”太后慢慢说着。

    秦诺做低头受教状:“母后说的是。儿臣也后悔着呢,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霍太后表情顿了顿。

    几次见面,两个人一直很有默契地回避了林贤妃的事情,没想到皇帝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来。

    对这个意外,霍太后也很恼火,但好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目视着皇帝,笑道:“这后宫里女人多,若无个打理的,确实很不成体统,等过了年,皇帝也该选秀大婚了。”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年幼,还想多约束自己,精进学问。”

    “皇上一心上进,这是好事。不过册妃立嫔是人伦大道,也不能轻视了。”

    霍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外人乍一看,这对母子之间气氛还挺融洽的。

    说了没几句,两人转而谈起年节的处置。谁都没有再提林贤妃的事情。

    看见霍太后端起茶盏。秦诺起身告辞了。

    离开慈宁宫,秦诺长吸了一口气,清冷的空气钻进肺部,冲淡了淤结在胸口的沉闷憋屈。

    其实除了霍太后让他烦躁之外,这几天、朝中的事务也让他感觉压力重重。

    解方算是提上了日程,京城的骚动已经快要按压不住了,新一轮的骚动不是在平民百姓之中。自从有了金衣教主的保证,再加上断绝水源之后疫情得到有效控制,民间的恐慌情绪大为减轻。

    新一轮的骚动发生在勋贵宗室之中。连续几家出现了病人,甚至还有像秦撼那样满门灭绝的,虽然病死者总体而言,远不如民间那么多,但对这些贵族而言,死一个同阶层的人所带来的恐惧,远远比死一千一万个平民百姓更可怕。

    正如霍太后刚才提到的。自己果断拒绝所有勋贵的请求,虽然保证了太医院的研究进度,却也在贵族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不满。

    好在接下来的发展一切都很顺利,太医院南下的队伍迅速采购了众多的金绵草,在回来的路上,梅竞等人一边赶路,一边开始制作丹药。带回京城来,迅速分发到各个疫区。随着病人渐渐痊愈,恐慌也逐渐消散了。

    数日之前,五城兵马司的人手也在水源上游截获了这一次疫病的罪魁祸首。

    果然是南陈探子动的手脚!

    根据刑部的拷问结果,早在半年之前,他们就开始源源不断潜入北方,执行这个计划。从最早爆发疫病的泰州开始。

    他们所用的东西很简单,一种封闭的琉璃瓶子,里面装满了污水,只要将其投入到水源之中,毒素就会飞快地弥漫。一旦朝廷采取了有效措施,将疫病的范围逐渐减小,他们就会找准时机,再一次投掷毒素。

    太医院还在纳闷,是什么毒、药这么厉害,不仅没有被水源稀释,反而能越来越剧烈。秦诺自然明白,多半是某种顽固的细菌或者病毒,繁殖能力才如此强大。

    确定了是南陈的手脚,并人赃并获之后。

    朝廷立刻安排人手,将南陈投毒的事情昭告天下,并且紧急制定国书,送往乌理国,这几乎就等同于宣战了。

    被恐惧折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民众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一时间整个京城,朝野上下,对南陈余党的愤恨和指责成了主旋律。

    连宫中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民间更是飞快地衍生出各种神奇版本,什么乌理国的咒术妖人出手,甚至发展到金衣教主与乌理国妖人斗法三百回合的传言。

    要不是因为疫病还没有完全过去,茶楼酒肆都人丁零落,秦诺毫不怀疑,京城的戏班子马上就能给你上演金衣教主法力无边,三打白骨精,呃不,三打乌理妖魔的段子来。

    朝中也是一片热血沸腾,不断有官员上书,要求朝廷尽快出兵,征伐乌理国。

    接下来朝廷上下开足马力,要筹备的就是这场战事了。

    让秦诺无比烦恼。在他的事业规划中,其实南陈的顺序还排在北朔之后。甚至如果南陈那位皇帝有眼色,好好当他的乌理国王,不要再留恋昔日南陈的辉煌的话。也许南陈的问题可以和平解决。

    大周朝廷上上下下,其实都对那个瘴毒横行的蛮夷之地没有任何兴趣,连语言都不通啊!

    谁知道风云突变,南陈如此急吼吼跳出来,将秦诺养精蓄锐的计划全盘打翻了。

    不能不战!这一场疫病,从最初的城池一路蔓延到京城,病死之人数以万计,任何一个国家,被如此阴毒的手段祸害,都不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开春之后征伐南陈,朝中已经议定了此事,这一战就算不能将乌理国灭绝,至少也要将中原那两个控制在南陈手中的郡拿回来。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烦心事啊。

    这一日晚上,搁下茶水,霍幼娟忍不住问道:“真的快要开打了吗?”

    “哪有这么快?”

    秦诺无奈。与南陈之间,一旦开战,就是国战。

    没有这么简单,去年刚刚与北朔大战一场,虽然最后以议和收场,但战火启动,所牵系的兵马粮草调动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立刻征伐南陈,根本调动不及,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行。

    而且如今疫病还没有彻底消除呢,光是这一场大病,就让整个京城伤筋动骨,还有后续一系列的问题。

    “南陈竟然能用这种法子来祸乱国政。真是……”霍幼娟忍不住感叹,这种战法,历史上真的闻所未闻。

    知道南陈竟然能想到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敌国后,秦诺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叹为观止。

    细菌战的概念,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想到的吗?

    但是转念一想,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汉朝对战匈奴的时候,就有将病死腐烂的牲畜投入河流中,污染水源这种作战方法了。想出这种战略,并不算稀奇。只是能找到如此强力的病毒,比较少见罢了。

    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细菌病毒的概念,但毒瘴毒药都很发达。

    “乌理国不愧南蛮之国,能找到如此厉害的毒物。”秦诺感慨着。

    霍幼绢点点头:“这下子大家都知道南陈皇帝有多么狠毒了。哼,之前我说她们都不肯相信来着。”

    “啊?南陈伪帝吗?”秦诺惊讶,其实以他私心而论,南陈用这种手段,虽然阴险,但也并不过分。

    两国交战,谁管你死活啊!当然是对方越乱越好。这又不是后世,有文明公约的时代,不能牵连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