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他收紧对她的控制,低头注视着她,眼里是浓黑的墨色,慢慢低下头来,靠近她,轻舔她的耳垂、下巴、嘴唇,热烈的气息伴随着紊乱呼吸,让人窒息,嗓音低的让人沉醉下去,“怎么办,想要你,老婆。”
仿佛掉入进那片不知名的黝黑海域里,钟瑾莫名感到害怕恐惧不安,她怕自己完全掉下去、陷进去、沉下去,逃不出来了。
带着求饶,快哭了的语气,语气又可怜又柔弱,“别别别,我、我怕……”
不是她不肯,是真的没有勇气。
叶淮生没有说什么,手掌贴住她、按住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钟瑾浑然一震,整个人僵硬住了,炙热,还有窒息,传遍全身。
口袋里的手机接连不断地响动着,他烦躁地扔到对面床上,一手按着她,慢慢地动起来,一手握着她的小脚轻轻揉着。
不敢太厉害的来,她那么小的一只,叶淮生怕弄疼她。
钟瑾已经完全不会动了,勾着他的脖子,埋着脸,脖子、脸颊红的快要滴血。
他伏低下身,勾着她的腰,在耳边深深吐息,“小瑾,宝贝儿……叫我一声……”
叫?
她埋在他怀里,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
他恶作剧般,低身轻咬着她微微发烫的耳朵,“……叫老公……”
钟瑾脑袋晕晕闹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艰难出声,“……老……”
“……公……”
叶淮生嘴角勾起,很满意。
没有持续多久,叶淮生就停下了,目光沉沉看着她。
钟瑾抬起头的一瞬,叶淮生怔住了。
他的小朋友眼眶红红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着,上面挂着泪珠,像碎钻一样晶莹闪闪,眼睛也是湿漉漉的,仿佛带着莫大的委屈,整个人安静乖巧柔软无害。
这副柔柔弱弱的小模样撅住了叶淮生的心,细细密密的心疼的感觉交织着、包围着他。
他伸手,拇指指腹擦过钟瑾的眼睛。
钟瑾下意识闭上双眼,并且把脸往旁边偏了偏。
“你不是帮我吹头发吗?”她的声音又委屈又可怜,“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心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揪住了,叶淮生陡然惊醒过来,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做这么荒唐混蛋的事情?
他怜爱地抱起钟瑾,俯低身,啄住她嫣红的双唇,“对不起……”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小瑾,我没法忍……”
占有欲有多可怕。
面对自己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没法忍啊。
她把脸重新埋进他怀里,闷闷的,“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叶淮生抱起她,走向浴室。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微信群里早就炸开锅了。
张然:【人呢,都跑哪去了,花儿都谢了,还不来?】
陈梦:【我和圆圆马上来。】
林若白:【我们在路上。】
张然:【我们?】
林若白:【我和许昕。】
蚊子:【生哥他们呢?】
许昕:【他们还在房间】
蚊子:【你们没在一起?】
许昕:【没有,小瑾还要吹头发。】
蒋小明:【生哥他们应该快不了,我们先开始。】
蚊子:【嘿嘿嘿嘿】
张然:【你这笑的有点内涵啊。】
蒋小明:【谁计时一下啊。】
张然:【我擦!你这车带我们开哪儿啊我去!】
蚊子:【悠着点啊,群里还有女生的。】
沈园园:【你们别想歪了,可能就帮小瑾吹吹头发而已嘻嘻嘻】
……
一群人继续逼逼叨叨,一百多条消息过去了,仍旧不见叶淮生和钟瑾出来冒泡。等人都到齐了,只剩下他俩了,大伙儿也就不等他们了,牌局开始。
一直等到一局结束了,叶淮生和钟瑾才手牵着手慢悠悠晃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看过来,嘴角挂着极富内涵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小瑾:“小豚鼠,为什么会这么热?”
生哥:“钟老师,摩擦生热了解一下。”
可怜的生哥啊hhhh亲妈对你好吧
最近评论都好少哭唧唧(个_个)
第24章
chapter24
两个手牵手进来的人一下子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
张然笑眯眯的, 问蒋小明:“计时了没有?”
蒋小明捞起手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十七分钟。”
蚊子调侃:“生哥,这么快的嘛,连半小时都扛不住。”
在座的都是老司机, 都憋不住了, 笑成一团。
叶淮生当作没听见似的, 心理素质极好地牵着钟瑾的手走进去在那帮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然后顺势把钟瑾捞抱坐在腿上, 手揉着她的肩膀,闲闲看着他们,“我们打扰到你们了?干嘛不继续了,继续继续, 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
众人:“……”
怎么可能当你们不存在!
这两人就是来拉仇恨值的!!!
张然早没了打牌的心思, 蹭到叶淮生旁边坐下, 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战斗力不行啊兄dei, 十七分钟啊才,陈凯都能一个多小时, 跟他比比吧你简直弱爆了。”
其实打从进来开始钟瑾便觉得气氛不对劲了, 她也没有多想, 只觉得大家笑的很内涵很诡异, 这会儿听了张然的话, 联想到刚刚房间里和叶淮生差点那个啥,慢慢悟了过来。她脸皮子薄,禁不住说道, 脸颊连着脖子都红了,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看叶淮生更不好意思听他们的聊天内容。
见钟瑾这样的反应,叶淮生心里划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拧眉看向张然,“你他妈烦不烦,闭嘴行不行?”
依旧是叶淮生平常那种慵懒散漫的语调,但他眉心拧起一道结,模样确实有点凶凶的。张然和叶淮生关系好归好,做兄弟能不知道彼此的性格脾气嘛,不正经的玩笑开的过了火也不是闹着玩的,这大少爷脾气上来那是很可怕的,即使陈凯多多少少都让着他一点,更遑论张然,私底下对叶淮生还是有点畏的。
张然不敢说过分的话了,机灵的他连忙说道,“行行行,我不打扰你们了。”
叶淮生一扬下巴,面无表情道,“早该走了。”
叶淮生心里巴不得张然快走。
张然站起来,哼哼唧唧地朝牌桌走去。
碍事的人走了,叶淮生满意地挑高嘴唇。
“你怎么又生气了?”全程,钟瑾都在观察叶淮生的表情,从他语气不好开始。
她其实一直很怕他不开心的,总觉得一定是她做的不够好才会闹的他心情不好,她伸出食指抬高放在叶淮生的眉心上,表情认真又专注,手指往左右两边轻柔地抚平,嘴里絮絮叨叨念着,“眉头为什么老是皱着,都要打结了,我的手指现在是你的熨烫机,帮你压平平。”说着她把大拇指按在他的眉心上,往里面轻轻压了压,然后挪开手指,乌黑澄澈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微笑起来可爱的小虎牙露出一半,“嗯,这样就好啦!”
叶淮生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眼皮懒懒抬起看着她,“钟老师,我头晕。”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委屈兮兮看着她,再加上一脸痛苦,好不容易被钟瑾抚平的眉心轻轻皱起来,好像真的特别不舒服特别难受,还要给自己加点戏,嘴角耷拉下来,长长的睫毛特别乖顺地垂翘着,上半身向前倾,额头贴过去,脑袋靠着钟瑾肩膀,跟只小狗似的蹭了蹭,女生身上那股让他沉醉的奶香味勾着他低下头,整张脸都埋进她肩窝,嘴里重复念叨着,“我头好晕好晕……”
钟瑾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就晕了的?”
叶淮生像一只可怜的大型犬类,抱着钟瑾的腰,脸靠在她肩窝里,柔弱道,“我一定是中暑了,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
钟瑾手摸到他额头,“怎么会水土不服,是哪里晕,我帮你揉揉。”
叶淮生捞过钟瑾的小手,按在太阳穴的位置,“哪里都晕。”
钟瑾手指顶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着,“现在好多了吗?”
“还是好晕。”叶淮生这模样实在太可怜了,就好像一只刚刚出生就失去了妈妈爱抚的小奶狗,牢牢抱着钟瑾,可怜巴巴又乖顺无比,惹的钟瑾一阵又一阵心疼。
联想到他家庭情况,确实很值得人同情。爸爸从来不管他,家里还有一个后妈受气,妈妈又远在国外,虽然会时常视频通话交流,可怎么比得上妈妈在身边照顾的感觉。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生病的时候是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一个人,开心的时候又和谁分享喜悦,也许会有很多朋友环绕在他身边,可是他的性格也不是特别喜欢把那种不高兴的事情那种很私密的隐私拿来给人家分享的人。
钟瑾觉得,叶淮生实际上是一个特别特别缺爱的人,虽然看上去冷冷酷酷高高大大似乎刀枪不入似乎没有什么能打动他,但是和他慢慢相处下来,钟瑾觉得他的内心其实是一个特别柔软细腻的人。
印象非常深的一次是高三那年运动会,他和她拉勾勾,他说:“你要照顾好我啊。”
“不要半途而废啊,小钟瑾。”
“别骗我啊。”
他反复强调着,虽然带着调侃带着嬉笑,但是钟瑾知道,他心里特别没有安全感,特别怕她会离开,就像他母亲徐悦当年那样不辞而别。
父母的离婚对他的打击是非常重大的,甚至可能造成了一辈子的阴影。
只是他从来不会说,有时候偶尔提及也只轻描淡写提过。
钟瑾知道的,她能感觉到。
所以特别想对他好,想给他很多很多的爱,告诉他,叶淮生,从此以后,你都有我,我会陪你走下去,一直一直,永远永远,直到有一天,就像现在这样,抓着彼此的手不再松手了。
蒋小明他们那边几个见此情景早就没心思打牌了。
扑哧一声,蚊子没忍住,率先笑出声来,“生哥你身子骨这么柔弱我还第一次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