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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83节

      本来姨娘就是个玩意儿,仗着生了孩子就想飞天?

    呸!

    如此一起,简氏更加倒向了夏珍珍这边。

    怕祝大太太和周姨奶奶回头败坏她的名声,还特意嘱咐丫鬟回头也散散流言,别让人净说夏珍珍坏话了。

    要说简氏一番好心,倒不是多余。

    果然回头就从祝大太太和周姨奶奶那里传出闲话,说夏珍珍不敬长辈,精于算计,连姨娘的陪嫁也要算计云云。

    可等简氏这边的丫鬟把事情真相传出去,反倒没什么人敢乱开口了。

    儿女的教养问题乃是家中大事,此时若一个不慎,可是要给人抓着把柄骂一辈子的。

    是以流言很快不攻自破,反倒是几房的正头奶奶们,原先瞧不起商户出身的夏珍珍,此时却对她颇为改观。

    不说别的,只凭她敢当面撕破脸面教训妾室,明目张胆夺走庶长子,就是个好样儿的!

    是以她们就算原本跟夏珍珍没怎么走动过,却都借口她那里要去三清观做法事,纷纷送了礼来。

    虽然礼物并不贵重,却悄无声息的传递着她们的态度。

    一时间,倒是闹得祝大太太老大没趣,就算是周姨奶奶那样嘴碎的人,却连闲话也传不下去了。

    宁芳见此,自然是高兴的。

    可高兴之余,又替她娘犯着愁。

    夏珍珍这样旗帜鲜明的表了态,自然会合了正室们的意,却也结结实实落下一个“悍妇”的名头。

    宁芳自己是无所谓,可就怕日后替弟妹们说起亲事,会有亲家挑剔。

    她想到了这一层,徐妈妈老于世故,更加想到了这一层。

    于是私下跟夏珍珍商议,既然不把安哥儿给辛姨娘了,但是不是对顺哥儿好些,也好堵堵旁人的嘴?

    直白来讲,就是打了他娘一棒子,再给孩子一个甜枣,让人知道夏珍珍的这个“悍”只针对妾室,却不针对庶出子女的。

    别怪徐妈妈耍心机。

    夏珍珍那一闹,虽是为了安哥儿,却也有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之嫌。没看如今府里上上下下的姨娘们,看着她都绕道走么?

    虽说她们势单力微,可也架不住人家悄悄在后头使绊子。连圣人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若能用些小恩小惠堵住人的嘴,又何必弄得自己跟个母老虎似的招人惧怕?

    看夏珍珍犹豫,宁芳正想插嘴,却见她娘还是摇头拒绝了,“我堵得住人一时的嘴,能堵得住一世?顺哥儿还小,我送再多东西给他,也是落到辛姨娘手上,难道她会在孩子面前念我的好?若待他太好,指不定她还以为我连顺哥儿也不留给她,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来。就这样吧,反正我是无愧于心的,旁人要怎么想,我也实在顾不过来了。”

    宁芳点头称善,她方才也是这个意思。

    虽说徐妈妈是好心,可做人有时候真的无法面面俱到,何况夏珍珍就是这么个直脾气,让她两面讨好也实在为难,不如就这么彻底的表明立场,做一个不喜妾室的“悍妻”好了。

    就算日后有人会误会,但相信总会投了某些人的脾气。

    就好象前儿先生讲诗词时,偶尔提及的一位大诗人。明明年少有才,又满腔报复,只可惜出身某党的他,却做了另一党的女婿。他大概是想两面讨好,结果却被两党厌弃。终生仕途受挫,郁郁不得志。

    所以在某些时候,当个立场坚定某一派,哪怕是错,也比墙头草般两面倒的人物要好得多。

    所以,悍妻就悍妻吧!

    反正夏珍珍“出身低,见识浅”,就剽悍些又怎样了?况且若是能借着这样的名头,吓得未来的妹夫们不敢轻易纳妾,不也是件好事?

    于是宁芳反倒劝起还有些想不通的徐妈妈来,“知道妈妈是好意,可如今已经这样了,再示好,还显得咱们心虚似的。横竖日久见人心,娘是个怎样的人,明白的自会明白,不愿明白的再解释也不会信,又何必浪费口舌?”

    徐妈妈想想也是,便不再坚持,只跟夏珍珍商议起三清观打醮之事。

    这个宁芳不管了,只管到隔壁厢房去逗弄一双小弟妹。

    安哥儿四仰八叉,摊在那里睡得没心没肺,反倒是萍姐儿已经醒了,看到她来,瑟缩了一下,然后低头默默玩着几只木棋子。

    宁芳看得一阵心疼。

    小五妹那天管辛姨娘叫娘的举动,着实伤了夏珍珍的心。可这么小的孩子,谁也不能对她发脾气,于是这口气就化为一根小毛毛刺,扎在母女俩的心上。

    不能说太疼,但肯定一碰就难受。

    宁芳觉得不能怪娘亲,但更不能怪才一岁多的小妹妹。

    就算宁萍再小,也明显感觉到了家里气氛不对,似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见了宁芳也不敢象从前那样扑上来,只瑟缩在墙角,越发不声不响。

    可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错,损伤她们之间的母女及姐妹之情?

    宁芳走过去,在宁萍身边坐下,“在玩什么?”

    宁萍立即把手边所有的棋子全都推给了她。

    看着这么个小人儿,满眼全是单纯的讨好,宁芳心中一酸,摸了摸她头上的软毛,问,“我是谁?”

    宁萍愣了一下,然后奶声奶气的喊了声不甚标准的,“皆皆(姐姐)。”

    宁芳笑了,拿起两只棋子摆在她面前,“爹,娘。生了一个我,又生了你茵姐姐,然后就是你了。”

    宁芳指着后摆上去的三只棋子道,“所以我们才是最亲的姐妹是不是?”

    宁萍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宁芳也不指望她完全理解,只把道理告诉她,便问,“我和茵姐姐有了好东西都会想到你,如果我们不给你了,给别人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