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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2节

      眼看孟老庄头又要鼓起眼睛吓唬人,宁芳却是大大方方把自己带的小荷包一解,倒出几颗蜜饯梅子,往白白嫩嫩的小手上一倒,递出窗去,“请你吃。”

    谁知下头即刻冒出一堆小萝卜头,个个伸着小手,七嘴八舌的闹,“我也要!我也要!”

    宁芳吓了一跳。

    孟老庄头原怕冲撞了她,没想到小主子竟很快又笑了,“行啊,见者有份。”

    她转身招招手,便让小丫头把从家里带来的蜜饯坛子,直接抱出去分给村里的小孩子,还有围观村民。并道,“今儿路上遇到事,也不得闲招呼你们。横竖我们娘儿俩还得在村里住上一段时日,回头等我娘大好了,再请你们吃好的。”

    “好咧!”

    这下子村民齐齐开心了,而已看过热闹的大人们,纷纷放下从家里带来的仨瓜俩枣,揪上自家的小崽子们,心满意足回去了。

    从前在镇上长大的宁芳知道,这些乡亲们其实没有恶意。就是生活太单调了,偶尔谁家买头猪都够他们稀奇上好半天的,更何况是家主来了呢?

    只要让他们看过,又说明情况,越是大大方方,这些乡亲们反越不会刨根究底。

    若真要刨,也只私下里刨去。

    只是看她小小年纪,行事就如此大方,且半点没有嫌弃乡下人的意思,孟老庄头再看着宁芳的眼光时,未免就多了层柔和与尊重。只嘴上却说,“姐儿也不怕惯坏他们。”

    宁芳笑道,“什么惯不惯的?等我们娘俩在村里住下,麻烦大伙儿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说来这回可着实打扰了,把你娶儿媳妇的家当都搬来使了。回头等我娘好些,一定要好生谢过。”

    听她这话说得体贴,孟老庄头满是皱纹的干巴脸上,越发笑开了花,“哎哟喂,我的姐儿哟,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庄子本是你家的,这些年全亏了太太照应,才让大伙儿有口安稳饭吃。如今二爷眼看又要出息……”

    谁知话音未落,忽地门外一个高高壮壮的青年汉子急急冲进来,正是孟家那个刚成亲的小儿子,孟保柱。

    “爹,爹!二,二爷来了!”

    什么?

    孟老庄头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宁芳这小短腿也赶紧跑向门口。往外一看,可不是么?

    她那英俊潇洒的爹,怀里还抱着她那圆润白嫩的妹妹,骑着驴子,顶着日头,满头大汗的赶来了。芳姐儿:来,发糖了,吃到的小盆友要乖乖的常来看看哦

    第22章告状

    “二姐,二姐!”还没落地,宁茵那小东西一瞧见宁芳,就在她爹怀里扑腾起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哟!”孟老庄头赶着要跑过去接,一伸手又怕自己个头瘦小,怕接不好摔了孩子,转手便打了他高高壮壮的小儿子一巴掌,“你个傻犊子,白长这么大个子,不会去接一下啊!”

    孟保柱给他爹打醒了,赶紧伸手,从把不安分的宁茵接下来,宁怀璧才得空勒住驴子,不怎么熟练的跳了下来。

    家里的马车不是准备出行,就是送宁芳母女下乡,他这驴子还是临时从街上雇来的。

    见了面,宁怀璧先埋怨起大女儿,“早说了要你们等一会儿,怎么就悄没声息走了?你娘呢?”

    宁芳只觉心头热乎乎的,也顾不上妹妹,先讨好的巴结道,“爹你累了吧?我去倒茶。水在哪儿?快打水给我爹洗脸!”

    “哪还用您忙活?”孟老庄头只说个话的工夫,家里的婆娘们立即提了茶壶,拎了清水过来帮忙了。

    不过谁也没好意思上前伺候,反倒是把干净的新帕子递给宁芳,让这小狗腿拿去讨好她爹了。

    至于宁茵,一下地就跟小跟屁虫似的揪着她二姐的衣裳不放,宁芳也不管,就这么拖着她给英俊爹递上爱心帕子,这才转身揪了这小东西洗手擦脸。

    宁怀璧瞧着莞尔,只他刚把擦脸的毛巾放下,就见徐妈妈引着一位有年纪的女大夫,还有孟大娘婆媳从西厢房出来了。

    看人家还提的药箱,宁怀璧一下就愣了,“怎么一来就病了?是二奶奶?”

    宁芳还在组织语言,要怎么把事情美化一下,别吓着她爹,谁知徐妈妈却添油加醋,把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旁边孟大娘也配合的补充,“方才瞧二奶奶身上,可是伤得不轻。胳膊肘、膝盖、还有背上给打得全是伤,前头肚子还给人踢出碗大一块乌青。这还是妇道人家,下手也太狠了!”

    宁芳一惊,夏珍珍一路只说没事没事,难道竟伤得这么狠?

    孟老庄头已经恨声道,“咱们平日也没少给那青阳县上贡,三节四礼的,哪回落下过?竟是这样不给情面,也太欺负人了!”

    宁芳心中也气,却见她爹紧紧抿着唇,眼色不好,怕他去跟人争执,影响科举,忙补了句,“幸好遇到英王府的人,惩治了那帮坏蛋,还让他们去常州府领罪来着。”

    可她一说完,宁怀璧的脸色却更差了。

    自家没用护着妻儿,难道靠外人搭救还有脸了么?

    只是瞧着一双小女儿还在跟前,怕吓着她们,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翻腾的怒意,只拉着宁芳上下打量,“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宁芳拨浪鼓似的摇着小脑袋,徐妈妈却道,“姐儿当时脸都吓白了,亏这么个小小人儿,也知道要护着娘亲。听人辱骂二奶奶,她便冲上去扔石头,却差点给那起黑心混帐摔出个好歹。亏得程家人来得及时,否则老奴就是万死,只怕也没脸见二爷了。二姐儿如今虽面上没事,我还是让孙大娘开了药收惊。喝了吗?”

    孟老庄头道,“喝了喝了,我亲眼看着的。姐儿乖得很,一声也没吭。”

    这有点夸大了吧?宁芳小脸都有些红了。

    可她爹却松口气,抱着女儿很是安抚的拍了拍。

    孟老庄头又介绍起女大夫,“别看孙大娘是妇道人家,也是家传的手艺,咱们这一带有个什么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都找她。我想着既给二奶奶瞧病,还有外伤,找个妇道人家更方便些。”

    宁怀璧点头称是,又过来道谢。

    那孙大娘忙客气谦逊几句,又谨着医者本份道,“姐儿晚上只要不烧,就没什么大碍。倒是二奶奶,她生完孩子还没百日呢,就给人踢得这样重。倒是再从城里请个大夫来仔细瞧瞧,更稳妥些。”

    宁怀璧道了谢,让徐妈妈封了厚厚红包,等送走了人,才黑着脸大步去了西厢。

    宁芳怕她爹发火,想跟去瞧瞧,却被徐妈妈一把拉住,小声数落,“姐儿真是太实诚了!连状都不会告。这时候在亲爹面前,还客气什么?真是个傻孩子!”

    咦?

    是我错了吗?

    宁芳睁着大眼睛求解,可徐妈妈却不打算跟她多说。只跟孟家商量着收拾东西,准备晚饭和住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