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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节

      江东临听着一旁那些路过学生的窃窃私语,眼底闪过一丝自得,不论晏褚是不是燕京大学的学生,只要他在一天,晏褚就必须被他死死压在下面。

    “那不是晏褚吗,财经系的大一新生,我室友常在寝室谈其他,说他的一些见解连教授听了都自愧不如,没想到居然是那样的人品,白瞎我室友那么推崇他了。”

    “还有这回事?我觉得咱们学校不仅要重视学科教育,也应该提高学生的思想教育,他这样连抚养他长大的生母都能不管的同学,应该好好批判。”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晏褚的身份也被指认了出来,晚来的人不知道真相,边上的人就将刚刚听来的那些话转述给他们听,一下子,晏褚就成了众人指摘的对象。

    “这位同学,有一点我必须反驳。”

    晏褚没有搭理江东临,而是走到了一个刚刚小声指责过他的青年面前。

    “你想做什么,想动手吗?”那个青年没想过晏褚会直接找上他,往后退了小半步,看着边上众人的眼神,又鼓起了信心,挺着胸膛,梗着脖子对着晏褚说道。

    “你刚刚说我爸是劳改犯,我想告诉你,我爸已经平反了,如果你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他叫晏荀,是文学史的教授,作为一门必修课,你很有可能还是他的学生。”

    晏荀在被批斗前就是燕京大学很有名的教授,主讲文学史,这门课除了是文史哲专业的专业课外,还是其他专业逃不了的必修课,因为高考刚恢复,还有一些教授没回来,现在燕京大学的师资力量并不算充足,三个文学史的老师要负责大一所有专业的文学史课程,因此晏褚说燕京大学的学生对他都不陌生,并不算是大话。

    刚刚还信心十足的青年一下子就和被戳破的气球似得,他的文学史的老师正是晏荀,这时候他只能庆幸对面的青年不知道他名字,估计打了小报告晏教授也不知道他是谁。

    “晏褚居然是晏教授的儿子,真让人想不到。”边上的私语声大了起来,刚刚说过晏褚坏话的悄悄往外圈挪了挪,生怕自己这张脸被他给记下了。

    “其实现在看看,晏褚和晏教授长得还真像,只是晏教授年纪大了,晏褚正值青年,看着他这张脸我总算信了以前咱们教授说的话,他说当年晏教授号称燕京之光,除了夸他在专业上的造诣外,更是夸他那张脸,据说当年有不少女讲师和女学生都喜欢晏教授呢,只可惜晏教授是个好男人,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当初他被冤枉叛国罪,还有许多女学生为此哭了好些天呢。”

    “还有那样的事?”

    边上的人看了看晏褚,又看了看一旁的江东临,忽然想起来刚刚江东临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那个江东临口中的高姨估计就是晏教授的前妻,也就是晏褚的生母吧,只是在晏教授出事后她改嫁给了江东临,然后带着晏褚去了江家,应该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吧。

    这么一来,大伙想着那个能在丈夫出事后,毫不犹豫抛下那个对婚姻很忠诚的丈夫的女人,心里的感官瞬间就差了几分,对于江东临刚刚的指责也带上了几分怀疑。

    “东临,这是怎么回事?”

    江东临的好朋友看着边上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有些受不了了,凑近江东临的耳朵不满的追问了一句。

    这一点江东临还真是冤枉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关于晏褚生父的事,在他看来晏褚那个父亲应该还在西北的农场改造呢,晏褚依旧是背负着成分污点的人。

    要是知道晏褚的生父回来了,并且还成为了燕京大学的教授,他根本就不会说出刚刚那些话,他要是那么蠢的人,就不可能把高亚琴那么精明的女人哄得团团转,并且将晏褚送去乡下插队了。

    江东临捏紧拳头,看着对面那个云淡风轻的男人,这才离开两三年,到底是什么让他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第11章 抛妻弃子的知青

    “晏叔叔回来了,这样的大事你也没往家里传个信。”

    江东临毕竟是江东临,很快就转变了自己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关心继弟的好兄长一般,放柔了语气:“我只是担心你,毕竟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听到你的消息,既然你现在都回来了,什么时候去看看妈,这些日子她可着急了,要是听到你考上大学回来的事,一定很高兴。”

    他记得晏褚对高亚琴那个女人一直都抱有很复杂的感情,一边怨她放在自己和后头生的那两个弟妹身上的感情远远超出对他的关心,一边又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对她有着无法言说的孺慕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每次只要他抬出高亚琴,晏褚都会乖乖听话,并且想要刺激到对方,高亚琴也是最好的武器。

    “还不是亲爹回来了,就看不上当初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的亲妈了,说起来东临你爸还真亏,白帮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也没说给点补偿,要不是今天咱们来燕京找同学,人家怕是要躲你们一辈子呢。”

    江东临的好哥们自然是站在他那边的,加上江东临平时在朋友里面是出了名的大方讲义气,这会儿看出来他似乎对那个继母带来的弟弟有些不满,不用他有什么暗示,就十分主动的站出来帮他怼人。

    “晏褚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只是误会,可能开学太忙,他还抽不出空来回家。”

    江东临可是好哥哥,这时候当然得帮着弟弟说话,可说是帮忙,实际上还不是暗里又讽刺了晏褚一把,开学太忙,这都开学两三个月了,难道还忙吗?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默默关注着晏褚的表情,看着对面那个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从头到尾都拿他当空气的青年,江东临那么好的涵养心计,都有些憋不住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下乡插队的名单上写的是你江东临的名字,只是因为你不想去,于是我的母亲,苦苦哀求我,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去街道办换成了我的名字。”

    晏褚想不明白,就对面这个沉不住气的男人,怎么就把原身逼到了那种程度。

    “不要解释你不知情,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求她的,我都听见了,你不就仗着她想要经营自己好名声这一点,让她牺牲了我这个她本来就不喜欢的儿子吗?”

    晏褚阻止了江东临的反驳,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些事回家,他爸和媳妇还等着他回家烧饭呢,家庭煮夫的生活是很忙碌的。

    “下乡插队那两年,她只在最开始的几个月给我寄了一件棉袄,一些布票和粮票,等她那少得可怜的愧疚心一消失,就忘了我这个被她亲手送去乡下务农的儿子,你口中所谓的关心,抱歉,我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晏褚实在想象不到,难道他不是高亚琴的儿子吗,为什么她对于后来生的那对龙凤胎能够那般疼宠,对于他这个儿子却这般忽视。

    “晏褚,你误会了。”

    江东临看着边上人,包括自己几个好兄弟异样的眼神,赶紧解释:“当初知青的名单上写的就是你的名字,我怎么可能做出让你代替我下乡的决定呢?”

    “再说了,父母的钱都是他们自己辛辛苦苦挣得,这些年也没少我们吃少我们穿,你怎么能因为你下乡后高姨少给你寄东西就心生怨恨,实际上这些年家里的生活也困难,弟弟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的开销很大,因此委屈了你,我很抱歉。”

    江东临巧言善辩,他一脸正气,说话很有说服力,边上的人听了也不禁有些动摇。

    世界上那些年被送下乡的城里青年不知凡几,尤其是在场的学生,也有不少是作为家中几个兄弟姐妹中唯一被选中的那个去乡下支农过的。

    家里条件好的,偶尔会寄点东西过去,条件差的别说支援了,在粮食紧缺的那些年,家里人还想他们从农村弄点吃的寄回家里去呢。

    这么想想,江东临说的那番话似乎也不无道理,好歹江家养了晏褚那么些年,不能因为后来给的东西少了,晏褚就为此记恨上了江家还有他那个生母啊。

    “江城没告诉你吧?”

    晏褚似乎没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眼神微眯,看着江东临问道。

    “什么?晏褚,我爸好歹也是你的继父,即便你不愿意唤一声爸爸,好歹也该叫他一声江叔吧?”

    江东临一副恳切的模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果然不论怎么样,晏褚都是那个没脑子,一激就怒的傻子。他倒是希望他能够更配合一些,要是能自己搞坏自己的名声,记一个大过那就最好不过了。

    “看来江城确实没告诉你,也是,他哪里有脸说呢。”

    晏褚笑了笑:“当初我爸离开前,可是给了我妈整整一盒金条的,即便按照当年的汇率,也能换个十几万,那时候我只有七岁,我爸给我妈留下那些东西,只是想要她把我好好带大,那么大一笔钱,别说只是当时还是孩子的我了,就是普通的小家庭,吃好喝好,也足够用一辈子。”

    十年前,万元户这个词还没出现呢,一个家庭的存款能有一千,就已经很富裕了。

    “你还记得你当初住的是什么样的房子吗,让我提醒提醒你,合溪口那三间小平房你还记得吗,那是你们江家的老房子,在我妈和你爸结婚后,你们一家搬到了齐林路的四合院里,你们占了最宽敞的正房,而我住的是另一边的厢房,从那天以后,家里餐餐都有肉,你开始有许许多多的新玩具,背新书包,穿新衣裳,江东临,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你改得的吗?”

    晏褚一步步逼近江东临,明明脸上还是那般冷静自持的表情,却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压力是他从自己从来都瞧不起的继弟身上感受到的。

    “我的生母,我曾经是那么尊敬她,可是她对于我的疼惜,还不足你对这个继子的十分之一,你们现在所住的房子,所穿的衣裳,所享用的珍馐美食,江东临,你去问问你的父亲,这一切,是不是原本该属于我的。”

    晏褚气势逼人,将江东临吓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了他身后站着的一个青年,退无可退为止。

    “我爸爸不计较,那是因为他宽和,不论你们一家做了什么,至少没有为了钱在我还小的时候直接借口感冒发烧将我害死,我不计较,那是因为我还记得,高亚琴,她曾经是我的妈妈,虽然这个妈妈,在我七岁那年就消失了。”

    一阵清风吹过,正好有沙进了眼。

    晏褚眨了眨眼,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眶。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求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晏褚的眼眶带着微红,尤其是进了沙子的左眼,隐隐泛着水光,在旁人看来,这是何其克制的一个男人,即便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依旧坚强的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落泪。

    比起那些过分卖惨的,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他这副平静到极致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他心疼。

    说到底其实还是看脸的,反正边上那些年轻姑娘都心疼坏了,听着晏褚刚刚讲的那些话,再看着他强忍着不哭(大雾)的表情,恨不得替他质问那家没有良心的人,尤其是他那个生母。

    江东临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这是怎么回事,他这么从来没听爸爸说过,可是看着晏褚的表情,他直觉这是真的,难道自己心中那个吃他们家的喝他们家的拖油瓶,才是他们家最大的金主?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第12章 抛妻弃子的知青

    晏褚说了一大段话,也没管江东临的反应,拎着那一兜的馒头回了家。

    几个月下来,主线任务已经进行到了百分之九十,自从到了这个分界点后,无论晏褚做什么,进度条都没有任何增进,晏褚觉得,想要达到满分的幸福度,或许还需要一个契机。

    至于后来出现的支线任务2,他暂时还没打算分出精力去执行,原本他是想着等媳妇生完孩子,再去考虑怎么对付江家人的,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对方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别看晏褚刚刚把话说的那么敞亮,似乎一点都不打算和江家人计较,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再往来,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那么简单就放过那一家子。

    他心里清楚,不论是江东临还好,还是他身后的江城和高亚琴也罢,都不会放着晏家这块大肥肉啃上几口的,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那个女人就该找上门来了。

    晏褚的脸色沉了沉,倒不是怕了那一家子,而是现在媳妇还怀着孩子,一堆苍蝇找上门来,虽然伤不了人,可是光听他们嗡嗡叫,也怪恼人的。

    看来得想个办法,早点解决他们了。

    江东临就眼睁睁的看着晏褚离开,嗓子发干,背后一阵虚汗,想要把人拦下都没有那个勇气。

    “东临,那小子说的都是骗人的吧?”跟江东临一块过来的朋友朝他问道,眼神里隐隐透露出些许打量。

    “当然是假的。”

    江东临想也不想的回答,为了确定自己说的是真话,他的脸上还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我家什么情况你们还不了解,当初买房的钱就是我爸和高姨工作好些年的钱攒的,再加上我爷爷当初留下的一些遗产,根本就不是晏褚说的那回事。”

    “他估计还在怨高姨和我们一家,所以才口不择言说了这些话污蔑我们吧,他是弟弟,不论怎么样,我都会原谅他的。”

    江东临一副宽容的模样,他那些朋友不管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明面上只能符合他刚刚的话,决定等回家后再好好打听打听江家的情况。

    和他混在一块的都不是简单人,相处的好多数都是家庭的原因,掺杂着不少利益关系,根据刚刚那些对话,看得出来江东临那个继母的前夫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如果真和刚刚那个青年说的那般,两家怕是得结仇了。

    江家凭空惹来这么一个大麻烦,之后该怎么相处,不是他们这些孩子能决定的事。

    江东临此时心慌意乱,往日这个时候他肯定能发现自己的那些朋友的变化,不过这个时候他一心想着回家和他爸问清楚有关晏褚的事,根本没工夫和他们寒暄。

    “我得回家告诉高姨晏褚回来的事,今天暂时没法和你们约了,咱们还是改天找个机会,就去老莫,我请客。”

    江东临是江城的长子,也是他最器重的儿子,对于这个儿子他一向很大方,因此江东临手头并不缺钱,为了笼络人脉,请客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那行,你就先回去吧。”

    他那些朋友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心里对于刚刚晏褚的那些话更是信了几分。

    江家就一个江城还算有点本事,但也只是个领固定工资的,这些年不比以往,油水也有限,江东临能够那么阔气一次次请客,还是去老莫那样的高档西餐厅,肯定就是因为晏褚刚刚所说的那笔意外之财啊。

    这么想来,那些朋友对江东临的态度,就不由的冷淡了几分。

    *****

    “丁丁,我回来了。”晏褚被江东临那群人耽搁了点时间,往日这个点家里都开饭了。

    他回来的时候,林丁丁正在门口张望,她穿着一件纯棉的碎花连身长裙,裙子的长度正好到小腿肚,上身还套了件米白色的针织外套,五个月大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俏生生的姑娘一手捧着肚子,看到晏褚后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总算放下心来。

    “我闺女今天乖不乖?”晏褚蹲下身子凑近林丁丁的肚子问道。

    “还在家门外呢。”

    即便已经结婚怀了孩子,可是面对晏褚这么亲密的动作林丁丁还是有些害羞,她拍了拍晏褚的肩,让他赶紧放开抱住自己腰的双手。

    “七婆,兰花婶,炒菜呢?”

    晏褚也没和林丁丁多闹,很快听话的站起身,对着附近的一些邻居打招呼。

    “是啊,咱们可没丁丁那么好的福气,有一个像你一样体贴,啥事都帮媳妇做好的丈夫。”一块住了几个月,周围的人都知道这空了好些年的房子,终于迎来了他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