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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丁小二:“所以我说姑娘骨骼清奇,行事大胆呐!”

    塔塔是塔:“别脑补过度,我们的高冷男神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顾谦谦:“不一定。”

    任大大:“不好说。”

    所有人:“……”

    虽然医闹有惊无险的平息了,但家属毕竟是打了人,用铁棍敲头,情节恶劣。

    经院方调解教育,家属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坦言愿意支付医药费及精神赔偿,但同时请求,念其如今的家庭情况,希望任平生与他私下解决纠纷,免走法律程序。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任仲齐从行政楼那边溜达到骨科办公室,当时正好只有任平生及顾谦在。

    任仲齐往门口一站,里面的两人同时抬头往外看,一个额头上,一个下巴上,两块洁白的纱布交相辉映,格外显眼……

    也没外人,任仲齐端起的院长威严收了收,缓步踱进来,皱眉道:“你们两个,一个额头一个下巴,最近诸事不顺,下班早点回家,别在外头鬼混。”

    “我知道了老师!”顾谦站了起来,心知他是来找任平生的,想着这父子俩吵架还没和好呢,他杵在中间大家都尴尬,于是找了个去厕所的借口,尿遁了。

    任平生懒散地靠在椅子里,低着头玩手机,仿佛当他不存在。

    任仲齐无声睨一眼他额头的伤口,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心里还暗暗骂自己乌鸦嘴,前几天才说他会被家属打死,结果今天差点就应验了。

    想想也是一阵后怕……

    他难堪地咳了咳,缓和了语气服软地先开口:“儿子啊,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轻微脑震荡,没事!”玩手机的人依旧没抬头。

    任仲齐抿抿唇,话不好出口,但终是得说,于是又轻轻问他:“那…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仿佛早已洞悉他此行的目的,任平生终于按黑了手机屏,抬头问他:“你说怎么办?”

    任仲齐心里有愧,气势上比平时矮了许多,甚至讨好般地笑了笑,说:“家属已经知道错了,让他好好道个歉,赔点医药费,法律程序就别走了吧?”

    “可以啊!”任平生爽快的点头,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双手抱胸,看着他老爸:“让他写封致歉信,早广播念一个星期,致歉信贴大厅告示栏一个月!”

    任仲齐一愣,皱眉质疑道:“你怎么这态度啊,我刚来的时候还听路上有人说你教育家属的时候多么宽宏大量。”

    任平生一脸‘这你都信’的表情:“当时人那么多,做做样子捞个医德崇高的薄名而已。”

    任仲齐:“……”

    想了想,还是腆着脸试探性的与他商量道:“广播念一天,告示栏一个星期,行不行?”

    椅子上的人瞬间就炸毛了,跳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我爸,还帮着打你儿子的人讨价还价?我跟你讲,我这打不能白挨,丑不能白出,不为别的,也得为我的医术讨个说法,我没讹他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就不错了!”

    任仲齐仍不死心,绕到他面前:“可念一个星期贴一个月也太多了,这往后其他医生遇到此类事都这么干,医院广播还不得天天念致歉信啊?”他拉住任平生的袖子,不依不饶地跟着他身边转:“好儿子,再减一点,再减减?”

    甩了几次都不能把他甩掉,任平生也没了脾气,无奈道:“你怎么跟个老无赖似的?”实在拗不过他,只能做出让步:“念三天,贴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嘿,成交!”老无赖瞬间眉开眼笑,乐成了老狐狸,拍拍他的背,赞道:“真不愧是我大宝贝儿砸!”然后乐呵呵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50块的钞票:“给!”

    任平生半掀眼皮斜一眼:“干嘛?”

    “你不是想要面锦旗嘛,呐,自己去做一个!”

    任平生一愣,忽然变了脸色,眼看着又要跳起来,被他老爹及时拍了一下,还欠揍地笑了起来:“开玩笑开玩笑,瞧你那狗脾气!”

    最后才正正经经的告诉他:“脑袋不受伤了嘛,去买箱核桃露喝。”

    气得直喘气的狗儿子接过钱,用手指弹了下:“……这也不够啊?”

    老无赖左右摸摸口袋,发现是空的,尴尬了一秒,随即手一挥:“剩下的你自己垫吧,我就这么多零钱。”

    “你就这么糊弄你傻儿子,良心不会痛吗?”

    任仲齐沉默了——

    本来还想着晾这傻儿子几天,让他回头自己腆着脸爬回来,如今他在外面受了委屈,原计划只能作废了。

    于是临走的时候,摆出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带着诱惑的语气说:“晚上带顾谦回来吃饭,我让你妈给你们炖了大骨头!”

    “真拿我们当狗养啊?”任平生把钱折了折放进口袋里,愤愤不平,却还是下了这道台阶,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知道了!”

    不就是想让他搬回去嘛,好儿不跟爹斗,原谅你一次!

    等顾谦回来的时候,他把任仲齐的话复述了一遍,顾谦砸吧嘴,哈喇子差点流出来,乐得直点头:“好啊好啊!”

    任平生默默看了他一眼,其实最有傻狗潜质的,应该是这位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任狗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给我送‘妙手回春’的锦旗(# ̄~ ̄#)

    采菊君:也没有多少人收藏你(# ̄~ ̄#)

    第21章

    医闹的事情发生没多久,赵静怡从前工作上的一些老姐妹就给她通风报信了,用词精湛华丽地描述了整个惊险过程。

    其中不妨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了一波‘陆女侠从天而降,不畏强徒勇救俏郎中’的戏码,精彩纷呈,险象环生,赵静怡觉得简直比她每天看的那个韩剧还要吸引人。

    为了答谢小姑娘救命之恩,她又往大砂锅里加了几根骨头——

    当乳白浓醇,香飘四溢的大骨汤味道飘满整个屋子,任平生拖着行李箱打开了大门,后面跟着直皱鼻子嗅香味儿的顾谦。

    在玄关换了拖鞋,顾谦跟沙发上看报的任仲齐打招呼:“老师!”

    任仲齐也不拿他当外人,指了下冰箱:“渴不渴?冰箱里有饮料水果。”

    顾谦摇头,手里提着西瓜葡萄之类的水果往厨房走:“师娘,要不要我帮忙?”

    赵静怡一回头看到他下巴也粘着纱布,放了菜刀凑过来,紧张道:“你也挨打了?”

    顾谦赶紧捂住假伤口,深怕露馅儿:“没有没有,我这是不小心撞的。”

    任平生靠在厨房门口看到这一幕,等顾谦放了水果洗手出来,忍不住小声问他:“装模作样这么久,我爸妈的关心都骗到了,小姑娘芳心骗到没有?”

    顾谦笑得一脸奸诈,点头:“约了周末一起去吃饭看电影。”

    靠着门框的男人一惊:“这么速度?”

    顾谦得意洋洋:“那是!”随即又用手肘怼怼他的胸口:“你呢,今天经此一劫,该给小姑娘一个机会吧?”

    下意识想点头的男人忽然一顿,惊起抬头,为了不暴露什么,冲顾谦一梗脖子,鄙夷道:“我没你那么轻贱,我像是那么好追的人吗?”

    顾谦咬咬牙,气得甩他一脸水:“你就作吧!”说完越过他去了客厅。

    任平生也踢踢踏踏地跟着挪到客厅,然后得了软骨病似的往沙发里一倒。

    喵呜——

    沙发里‘贵妇躺’的妹妹又被他震飞了。

    一顿丰盛的晚餐差不多准备好的时候,任平生躺在沙发里都睡着了。昨晚折腾通宵,连着又上白班,他实在困得不行。

    睡意正浓,还是被赵静怡拍醒,惺忪迷蒙的双眼一睁开,蓝色的保温桶就提到他面前。

    赵静怡言简意赅:“给酒酒送去。”

    正陪任仲齐下棋的顾谦飘了个眼神过来,意味深长地偷笑。

    “嗯?”顶着一头鸡窝刚睡醒的人还有些懵。

    赵静怡没管他头上的伤,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人姑娘救了你,不应该感谢一下啊?”

    他不情不愿地起身,拍拍脸醒神,接过赵静怡手上的保温桶准备出门,又被他老妈拽住,踮着脚用手帮他顺顺乱七八糟的头发,叮嘱:“开车慢点!”

    等他出了门,赵静怡才想起来疑惑,怎么今天这么听话?

    他家离医院本就不远,到医院楼下还没七点,穿过大厅,习惯性坐了货梯去六楼,还没到病房门口就发现里面没开灯。

    几步走到门口,往里探了一眼,发现昏暗的光线里她的床边站了一个人影,从身高可以判断出是个男性。

    他警觉的问了声:“谁在那里?”

    人影闻声回头,几步就跨了出来,边走边紧张的小声说:“嘘,酒酒在睡觉,别吵醒她。”

    那人从黑暗走到外面光亮的地方,任平生才看清是一个眉清目秀却又阴郁沉沉的男孩子,看起来和陆酒酒差不多年纪。

    “你……是她男朋友?”男孩子比他先开口。

    “不是。”任平生摇头,没有收回打量他的目光:“你是……”

    男孩子转头看了里面一眼,又回头,声音落寞的说:“我是一个她不愿意见到的人!”

    男孩子也不说透,并且怅然若失的转身要走,动了两步又顿住,回头对任平生说:“别告诉她我来过,免得惹她伤心。”

    不愿意见的人,见了还会伤心,再加上这男孩一副掉了魂的样子……

    任平生琢磨了下,忽然神色一凛:靠啊,不会是前男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一章非常短小我知道,三次元老板剥削劳动底层,明天可能也不能更了,不过我说了日更的,放心,后期今明两天的一定会补上!

    希望你们继续爱我,摸摸胸!

    第22章

    这个猜测一出来,他前后一想,越想越像,几乎可以确认,最后成功地把自己气个半死!

    他气呼呼走进病房,也不替她考虑会不会刺眼,报复性地‘啪啪啪’一连按亮所有的灯。

    结果一回头,更来气。

    这货居然没醒!

    再接再厉,将保温桶‘哐当’一声磕在床头柜上,再去看她。

    四仰八叉的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里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串什么,接着又没声音,不动了。

    他彻底认输,垂眸看她铺满一枕头的长发,伸出食指勾了一缕缠在手指上,轻轻拉一拉,再用力拉一拉,没好气地提了嗓子道:“陆酒酒你是猪吗?”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嗯嗯啊啊地打呵欠,伸懒腰,蹬蹬腿,磨磨蹭蹭。

    他适时将那缕发丝松开,小小后退一步,双手插兜,然后冷眼旁观地看着这头猪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好在那人转身看到立在床前的是他,瞬间就清醒了,干脆利落地一股碌爬起来,眨巴着眼,愣愣看着他:“今晚还是你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