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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第六十五章 惩治

    “祁霖,你怎么还不走,你外公还在那里!他现在很生气,你快回去啊!”

    婆婆一直拽着祁霖要往病房那边赶,我看到祁霖脸上有痛苦有犹豫有迟疑,但他始终没有坚决,最后只能被被婆婆拉着往原路返回。

    “林意,在家等我。”

    婆婆拽着祁霖的那一刻我在想,如果祁霖能够不理会婆婆,坚定的说站在我这边,为我讨个公道的话,我可能没有那么失望。

    我讪笑,在看了他最后一眼后,和傅言进入了电梯。

    电梯内,我们两人无言的站着,他不做声,我在回顾今晚的事情,等到了医院楼下,他邀请我上车,我点了头:“去我朋友那里。”

    傅言不做声,已经开始上路。

    每回跟他在同一个封闭的环境下的时候,我总是会紧张,即使今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同样在他面前忐忑。

    偷偷把车窗拉开一些,我吹着风,望着窗外来的路面,沉沉的问:“你怎么会来?”

    刚才他的出现,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回想在张雅纹父亲的逼迫里面,个个冷眼旁观,我以为我掉入了地狱里面,他却像天神出现一样拉了我一把。

    这种感觉,是十分难以形容的,但却是增进好感度的。

    “远航企业子公司剪彩也是一个大新闻,出了事故怎么会有人不知道。”

    也是,正是因为远航企业这次剪彩重要,张雅纹才会设计引我去现场,好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我伤害了她,来让我身败名裂。

    “那今晚的出现,你做了担保,不怕受到影响吗?”

    “我会怕?”他傲慢得不可一世,嗤笑了一声,再沉冷的说道:“刚才见到你受他们欺负,我的理智早就丧失。”

    在现场的人哪一个不是被迷惑了,就连祁霖,也无法当场就说相信我。而他,这个男人远在别的地方,赶过来不顾一切的维护我,我忍不住偏过头去问他:“为什么会相信我?”

    “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相信?”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冷峻的五官十分温润:“我也承认,我有私心。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爱上了你,让他们看看,敢动我的女人,我可以让他们的百年老业荡然无存,要是欺负你,就准备付出一切的代价。不过只要你没有答应我的那一刻,我都不会主动去公开我的感情。”

    明明我已婚他未婚不合伦理的缘分,可他坦荡荡的讲着霸道的情话,模样刻在我的眼中,我的心脏,又不受控制。

    我告诉自己要淡定,再偏过头,脸颊很热,强作无事的说道:“谢谢。”

    能有感觉,在愤怒,委屈之中,另外一个属于傅言的情感,在不断的发酵。

    **********

    车子一直在开,我一直望着外面吹风,但思绪各种混乱,想了很多关于这两天的事情,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又把我带到了他的住处!

    “你不是答应送我去季婷那里?”

    他笑意涟涟:“我有答应?”

    对,确实是我让他送我去季婷那里,他没有应声。

    但没有应声,不代表能把我带回他家里来啊!

    “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住,我不会动你。”

    我就是怕他动我,平时对我动手动脚惯了,上次侥幸他没动我,谁能保证这次也能安然无恙。

    我赖在车上,这边他已经下了车,再到我这边的车门开车,邪邪笑道:“你还记得你醉酒的那个晚上,睡的是我的床,吐了我一身,最后抱着我一整夜睡又亲又啃,林意,我要是想强硬和你发生关系,还用留到现在?”

    醉酒那次的事情,我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我居然会抱着他?抱了一个晚上?还又亲又啃?

    他还在笑,我无地自容,打算不深究醉酒发生的事情,再作挣扎:“难道你不怕孟雅儿误会,不要忘了,昨天她闹得多么凶!”

    “误会?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下来。”

    提到孟雅儿他有些不高兴,握着我的手腕把我给拉下了车,再进入屋内之后他才将我松开,然后自顾脱了外套。

    “坐一会,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他开始捋起来袖子,我察觉他要做饭,觉得麻烦,下意识的回道:“不……我不饿……”

    偏偏最窘迫的事情来了,在我回答完还没一秒钟,肚子‘咕咕’叫的声音随之起来——今晚下班就去我妈那里,后来又捣鼓的被张雅纹的事情整乱,一个晚上没吃东西,现在身体机能反应了过来!

    对此,傅言悠悠掀唇:“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

    他进入厨房了,我拍了下自己的肚皮,恨胃怎么这么不争气。

    在沙发上坐着期间,我听到傅言在出忙忙碌的声音,也听到傅言似乎在和谁打电话,隐隐听到个别词汇是在说今晚远航剪彩的事情。

    于此,我拿出手机寻找电话号码,打算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虽然傅言今天做了担保把我保住了,但我不能坐以待毙,一旦离开傅言,张雅纹的父亲一定会纠缠不清,我也要为自己证明清白做努力。

    当下我想到的是,找到照顾我妈的护士,由她出面,证明是张雅纹虐伤了我妈,而我是因为张雅纹虐伤我妈并且拿走我妈的东西的事情才会找过去,应该能对这个事情起不少帮助。

    这位护士照顾了我妈很多年,偶尔也跟我电话联系,所以我有她的联系方式,只是很奇怪,我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不应该,她每次都是晚上值班,还没歇息才对。

    傅言已经从厨房出来,端了两碗清面摆到桌上,在我对面坐下来。

    “打给谁。”

    “医院的护士,今晚是她跟我说张雅纹虐伤我妈,还给我张雅纹的名片,我才会去找张雅纹算账再被设计。找到这位护士出面,可以让大家都知道张雅纹是故意引我过去。”我回道,再打了一个,还是没有接通,“奇怪,难道今晚休息了?”

    傅言淡淡的点了头:“你不觉得,她不接你电话很正常?”

    我一愣,傅言再道:“难道你不觉得你不是因为张雅纹虐伤,而是因为这位护士,才会和张雅纹打交道?”

    我恍然大悟,“你是说护士和张雅纹一起设计我?”

    “未必,只是猜测。”他淡淡的笑着,把筷子递给了我:“不用想了,这件事情我会替你摆平,吃面吧。”

    我看着傅言,对于他过分的淡然感到吃惊。

    似乎我觉得很重要很矛盾的事情,在他眼里,他都觉得是处理一件简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他会给人一种,相信他,就没有错的感觉。

    已经不是一次了,借我妈医药费给我,在孟雅儿泼我酒的时候维护我,还有处理我叔叔的事情,他都十分的从容。

    我第一次深刻的认知到,某些领域上,他无所不能。

    “林意。”他喊了我一声,嚼着笑:“再看我,我可能会吻你。”

    “神经。”

    我把思绪挪回来,不再看他,低头吃面。

    “如何?”

    “还行。”

    味道确实还可以,我是一个很讨厌吃面的人,现在能吃这碗面,说明他的厨艺还可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工作能力强,生活上面还井井有条,完美到可怕。

    吃完了面之后,我又回到上次我住的那个房间,匆匆洗漱完就睡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着和他交集多过了头,我给他留了条短信自己要早点去公司,便很早的从他家里离开。

    本来我还有一件很担心的事情,那就是昨晚子公司剪彩去了不少记者,张雅纹那么一闹,很有可能闹出不好的新闻。

    意外的是,今天什么新闻都没有,这让我庆幸。

    季婷叫嚷嚷的给我来了电话。

    “林意,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贱人后来怎么样了?我昨天去了剪彩现场之后都没人了,问了现场的服务生,他们说出了事情,宾客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季婷复述了一便,听完,季婷又是一连串的粗话:“什么,这个贱人居然设计你,我擦,她腹中的胎儿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头才进了她的肚子里面?连自己的孩子都拿来陷害,得多狠的心!”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拿来设计的话,她不是心狠,她是没有心。”

    我叹气,感慨张雅纹不折手段的可怕。

    下午的时候,公司楼下有人拿了快递上来,是一份今天的急件,寄件方是凯撒。

    拆掉快件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不会傅言已经把昨晚的事情解决了?

    当看到急件内容时,证明了我没有猜错。

    急件里面装的,是张雅纹的体检报告,上面诊断是流产,她的孩子,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没有了!

    ****

    关于流产的事情结束得太快,体检报告一摆出来,什么都不需要解释了。

    我忍不住给傅言打电话,电话上面却闪烁着祁家老宅的电话。

    “今晚回来一趟吧。”

    祁睿的声音不像昨晚那么严厉,反而沧桑不少。

    我有个猜测,傅言给我寄了急件,很有可能,也给祁睿寄了急件。

    因为在祁家这边,如果子孙真的犯了错,作为祁家最管事的人,首要会处理犯错的子孙。

    我应了祁家外公好,挂了电话,再准备给傅言打电话。

    心情很激动,很兴奋,我想问问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拿到张雅纹的体检报告,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神通广大。

    满怀了不少的兴奋,他的电话竟然没能打通。

    没有在意,他这么忙的一个人,电话打不通正常。

    等到了下班时,我拿了傅言寄过来的急件下楼,准备要坐车的时候,祁霖开车接近了我。

    “外公喊我们一起回去。”

    这两天里,应该是祁霖意气风发的时候,但他现在满是疲惫,眼中布上不少血丝,我一上车就沉声问我:“你昨晚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季婷那里,你到哪里去了?”

    昨晚被婆婆拉走去陪张雅纹的人,现在在质问我,本就对他出轨的事情失望,现在这么质问,他哪来的资格,我心里有些不爽:“住朋友家。”

    他急声追问:“哪个朋友?”

    我沉默了片刻,当然不会回答住在傅言那里。已婚的身份,始终让我觉得住在别的男人那里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祁霖,你出轨了,昨天,你陪了你出轨对象一个晚上。”

    我这样一说,似乎让祁霖反应过来,他车速放缓,从车内镜看到他满脸的懊恼,他抓着我的手:“对不起,林意,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推她。这个孩子,我本身就不想要,我答应你的处理,也是打算带她去打掉孩子。在我心中,能为我生下孩子的只有你一个人。但昨天晚上的情况,迫不得已,外公在场,我不得不先去看望她。可是林意,无论如何,我最爱的人都是你一个,无论伤害任何人,我都不希望伤害你。”

    越往后面说,祁霖的声音越哑,越是无力和煎熬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