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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四十四章 你也这么管你丈夫

    从傅言那里离开之后,我再去交费去预约交完费用,和主治医生把手术的日期定下来以后,这事算是落实下来。

    接着,询问了医生傅言治疗烫伤的一些药物费用,医生说傅言是医院的投资者,医院从来不对他收费,我暗暗咂舌,这个男人有钱得也太过分。

    再来,二伯是被跟在傅言身边的两个保镖给拉走,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我对他在哪一点都不感兴趣,但他今天在医院闹事,确实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不过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给我发了短信过来。

    【林意,你给我记住,没拿到钱我不会罢休!】

    这会他连称呼我都连名带姓,看样子是打算和我宣战了。

    今天如果不是傅言在现场帮了我一把,我的钱很有可能就被二伯抢走,以他那个张牙舞爪的气势,钱肯定是要不回来。而今天他抢不到钱,又特地发短信来宣战,恐怕是真的不会罢休。

    没回复二伯,我发誓,下次只要看到他的人,会立马报警把这混蛋带走。

    离开医院还早,我想着要再调回设计部,有些东西也该收拾回去一下,便又去了公司。

    杨姐见我回来收拾东西,还和我开玩笑下个项目还找我,说不定我又能把搞不定的客户给搞定。

    傅言特意跟他们说项目是因为我说服了他他才打算签的,之前一直疑惑他为什么这么说,今天见到傅言,他和我道歉之后,我才知道他是故意把功劳给我。

    无法说明的感觉,之前他把我整得多惨,现在就把我捧得多高,曲曲折折。这人,既危险又让人难以捉摸。但总归,让我有了个很好的结果。说不高兴,也是假的。

    搬着东西回去设计部的路上,走廊的另外一个拐口处,迎面走上来一个人。

    是美茵,她和营销部其他同事不一样,那次从凯撒出来到现在,就一直对我很敌势,其他同事对我改观,只有她看我的眼神仍旧是很轻蔑。

    这回正面碰上,想着是同事,怎么找也该打声招呼,于是礼貌点了个头。

    不料她停了下来,故意往我走路的方向倾斜,在我经过时,停下来冷声说道:“看不出来,你也挺攻于心计的。”

    我一顿,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

    “凯撒那个合同,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吧。”美茵双手抱拳,人站得很直,朝我看过来一眼,不屑嗤笑:“傅总对我们的合同很不满意,忽然大改态度,别人看不出来,我会看不出来你做了什么勾当?可是啊,林意,你是有夫之妇,干这种事情,未免太不要脸。”

    这似是而非的话,我眉头皱起:“清者自清,你的臆想很成功,但没资格诽谤别人。”

    “呵,清者自清?有的人就喜欢冠冕堂皇的证明自己多么高尚,就算拿下项目,实际也不过是个婊子。”

    走廊这边除了我和她没有其他人,平时我们也基本没交流,我知道今天她堵住我是因为凯撒的项目,那天去宴会之前,她穿得很暴露,又很自信,应该是想勾引傅言,结果没成功。

    而她大概觉得自己付出的多,可功劳在我这个对营销不太懂的新人身上,导致看我不顺眼了。

    “如果说拿下一个项目就是婊子,你拿的下的项目比我多太多,我实在比不上你。不好意思,我得忙了,再见。”我也不是软柿子,不会白白的被她嘲弄而不反驳,但也不想多浪费时间在跟她斗嘴上面,绕过她,往设计部走去。

    第二天,我正式回到设计部上班,但因为相关产品设计是凯撒的项目,还是得和营销部的人一起开会,美茵就坐在我对面,依然是一副看我不顺眼的样子,我倒还好,无关人士,影响不了我。。

    二期合作太重要了,开会开到下午才结束,会议结果是,这两天准备准备,相关人员得去凯撒那边和那边的对接人开会。

    会议结束之后,每个人对新项目充满激情,但也因为做了一天疲惫,我同样如此,伸了伸懒腰发现手机来了条短信。

    是二伯发过来的消息,点开看内容,我真是气得要奔溃。

    二伯一个小时前他发消息通知我如果不给他钱,他会立马去凯撒闹事!

    刚才我在开会,没有看到短信,现在早就过了一个多小时,说不定人已经闹到了凯撒那边。

    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去惹凯撒惹傅言,捣出乱子,还得我去收拾啊!

    我马上给二伯打电话,二伯没有接,这不详的预感让我慌张,想也没有多想,我提前下班过去凯撒。

    抵达凯撒时,凯撒大楼里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我跑去询问前台小姐,前台小姐说确实有人来闹事,闹事的人已经被带走了,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

    “二伯!气死我了!”

    是真的气到了,他会来凯撒找麻烦,肯定是以为我和傅言关系不一般,这一跑来闹事,我岂不是欠了傅言一个人情!

    正咬牙切齿气得不行,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凯撒大楼一楼这边有个会议室,傅言和一群经理刚刚开完会出来。

    我看到他,他也看到我。

    实在难为情,我走到他面前,看了眼他身后的其他人之后,很抱歉的开口:“我二伯是不是来闹事了?”

    傅言没作回答,回头跟他的部下们说下午再开会,他的部下很快散开,然后他才和我再开口:“上楼再说。”

    我此时心情相当复杂,觉得自己给他带来了麻烦,只好跟他一起上楼梯,最后一起进入总裁办公室。

    一心是想着和他谈二伯的事情,但他身份太高,带着我过于引人注目,楼梯停在总裁办公室那一层之后。

    办公室外面的一些助理,纷纷用很好奇的目光打量我,我被那些眼神盯得相当不自然,赶紧快步跟他一起进去办公室。

    一进入办公室,傅言在沙发上坐下来,解开受伤那只手的绷带,很平静和我说道:“过来帮忙上药。”

    咦?

    我一愣,看到他手上的绷带已经解开,他的手背涂了不少药膏,但烫伤严重,看起来还是很红肿,疹子也没有消失,看着有些渗人。

    “傅总,我帮您出去喊你助理。”

    桌面上早就放好了烫伤膏,可换药的话,得坐到他面前,靠得太近,万一向在医院的时候他忽然再把我拉着坐他腿上,岂不是场面又不正常。所以,我还是打算让别人来。

    可我才准备去办公室外喊人,他凉凉的声音响起:“林小姐,我是因为谁才受伤?”

    我噎住,干笑的扯了个理由:“我手笨,掌控不好。”

    “哦,我以为是林小姐翻脸不认人,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才那么防范。”他挑眉,戏谑的口气,“我不嫌弃你。”

    话都这样了,我要是拒绝,就真成了翻脸不认账的人。

    这个男人,总是能一本正经,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我无话可说。

    没办法,就当是给一个普通人帮忙上药,踱步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稍微坐离得有些远,再开始准备上药。

    他也安分,并没有做出什么突然举动,只是斜靠在沙发上,依着一个很悠然的姿势把受伤的手摆放在我面前。

    我稍微放心,抓起他的手腕,尽量贴着衣服袖口注意不碰到他的肌肤,再用棉签先把之前残留的药膏给轻柔抹掉。

    借着这个抹药空荡,我向他道歉:“今天我二伯给你们公司惹麻烦,抱歉。”

    “还好。”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语不休的给我来了一句:“他以为我是你凯子。”

    我因为这句话猛地呛到,身体不稳还差点对他伤口用力,结结巴巴的开口:“他误会了,是我给你带来麻烦,我向傅总赔罪!”

    我尴尬,他反而像是很愉悦的表情,好整以暇的盯着我说道:“带了几个要债的人过来,说昨天踢伤了他,不给一百万医药费不走,后来被凯撒的安保送去警局,没惹多少麻烦,无妨。”

    以傅言的身份,动动手指就能让二伯永无翻身之地,来找傅言麻烦,等同于自讨苦吃自寻死路。来的路上我也猜到二伯会受到什么遭遇,看来是很快的被解决掉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您大人大量。”

    大抵是我抓的力量不够,他的手悬着也累,他扭了扭手臂,再和我说:“听说你妈是植物人?所以你才急着想赚钱。”

    我认真给他上药,白了他一眼:“这些你应该早知道了吧,之前跟踪凯撒的叛徒时,不也把我调查了一通。”

    “调查得不深。”

    “本身也没必要调查。”我嘀咕,“庸人自扰。”

    之前他调查神秘人,却也跟踪我。这个事情,我还是有不少怨言。人的隐私之所以称为隐私,就是不想公开,傅言为了自己公司利益,确确实实利用我一把,而且他一直在怀疑我接近他有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查了我不少事情,现在跟我说调查不深,不是开玩笑吗?

    谁料,我刚嘀咕完,他竟然笑了起来。

    看他嘴角上扬,比冷漠着一张脸时,要魅力好几倍,竟然颠倒众生,有一瞬间我感觉他在发光,郝然也能理解,为什么李岚岚对他痴迷,公司里面也经常有人讨论他的颜值犯花痴,因为这人外表太出众了。

    “怎么,被我迷住?”

    我有几秒看呆,他很得意反问,搞得我莫名心口一窒,低下头假装无事继续手上动作。

    又安静了片刻,不多时,用医院纱布给他包扎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对这个味道不喜欢,抬头发现傅言嘴上叼着一根雪茄,单手滑动打火机的模样,正准备点燃。

    没想那么多,看他这么不爱惜身体,我抬起手从他嘴边把烟拿走:“手都成这样,还抽烟。”

    一拿开,他用很玩味的眼神看我,我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才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人家爱抽烟不抽,我管得着吗?

    “抽烟,对身体不太好,我只是建议你别抽。”

    尴尬万分,我真恨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要去关心他,于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雪茄又塞回他的手上,再匆匆继续忙活包扎他的手。

    全程,他依然用很玩味的眼神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不用看他,我都能感觉他的视线,那视线让我莫名紧张,偷偷咽了几下口水。

    “你也这么管你丈夫?”

    也不知这人是什么心思,我已经很尴尬了,他还非要就着这个事情衍生其他问题。

    “我老公从不在我面前抽烟。”

    我随意的回,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把手抽回去,自己先把纱布绕起来包扎,好让我接电话。

    是主治医生李医生打来的,我交了医药费,按说这几天安排手术,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怎么会打电话呢?

    “喂?李医生。”

    “祁太太,有个事情得和您再沟通沟通。”李医生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很难开口,拧了几秒之后才跟我说,“医院政策有变化,需要一次性缴费手术费用,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所以您昨天缴付的费用,不太够。”

    “怎么会这样?”

    我皱眉,对面的傅言跟着看了我一眼,我背过身,追问:“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是啊,是我弄错了,我只是替你打听,帮你预约,那边的医生一开始是说只要先付第一个疗程的手术费就行,可我刚才打听后,发现原来每个病人都是全额付款。这……你看,手术还需要做吗?”

    “做!当然要做!”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缴清费用?预约手术日期快到了,要是再延迟恐怕……”

    我迟疑,心情沉重,医生等我回复,我只好先说:“很快,先这样吧,我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一下子疲累,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起来。

    怎么会出这么多状况?

    怪不了李医生,他听岔了是他粗心,手术也不是李医生在做,是他帮我联系做中间人我才能先预约手术,无法去怪他。

    可是,手术费用差不多五六十万,我筹十万块就已经历经艰辛,短期内怎么还能再筹五十万?

    好压抑,只是想让我妈康复,为什么会在钱这一块遇到困难?

    太过于忧心这个事情,我都快忘了自己正在傅言的办公室,等到隐约听到傅言喊我,我才惊醒,愣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