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上了车,陈西几乎是无意识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自觉地系好安全带。
傅沉发动车子,突然扭头看着她。
“你……干嘛盯着我?”
傅沉道:“我记得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陈西心里骂了句靠就要去解安全带,傅沉却一脚踩着油门上把车子开了出去。
“逗我很好玩?”
傅沉点点头,用一副陈述事实的口气说,“我的嘴里肯定被烫脱皮了。”
陈西缩了缩脖子,讨好地冲他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喝太快了。”
傅沉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事先放到一边,电话到底是谁打过来的?”
陈西能跟电话那边的人说那么久,对方肯定也是她认识的人,不是高原还能是谁?
陈西想了想,鼓起脸不太高兴地说,“刘青青。”
傅沉神色一顿,“刘青青?”
陈西闷闷地说,“是啊,没料到吧?我也没料到,自从我知道上次的事是刘青青做的之后,还一直想着,我们在北城听到的那话陈媛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说着她自嘲一笑,“呵,我一直以为我们虽然没什么姐妹情谊,但应该也不至于成仇人吧?”
说着她又道:“就连方才在餐桌上,她妈那么明显的想把你介绍给她,让你跟她多接触,她也装作打死也不愿意的样子。你看她装的多像,大家都被她骗了,她嘴里说着不要,其实说不定她心里早把你上了十七八回了。”
傅沉脑门上滑下一条黑线,无法苟同陈西的脑回路。
傅沉不吭声,其实是对陈西的话没什么好发表意见的,但陈西却以为他真对陈媛有什么想法,毕竟男人对送上门的不都是不要白不要。
她气哼哼地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跟她搞在一块。”
傅沉失笑。
陈西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傅沉道:“想起我们第一次,你问我,是不是跟他们合起伙来搞你。”
陈西脸色一塌,她还问过这种蠢问题?
陈西觉得傅沉根本是在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不准你跟她搞在一块。”
傅沉冷哼,“你凭什么不准?”
☆、第46章 叫爸爸
是啊,她凭什么不准?
陈西认认真真地将这个凭什么思考了一番。
最后她道:“做人要有节操,现在既然我们还搞在一块,你就不能跟陈媛搞在一起。”
傅沉哼笑,不知是瞧不起陈西的小心思,还是瞧不起她的小智商,“陈西,你思考问题的时候能不能把握住重点?”
陈西中指都要忍不住竖起来了,这难道不是重点?这很重点的好吗?
傅沉继续说,“你如果不打算说刘青青的事,我就当作没有听到这回事。”
一说起刘青青,陈西的那张小脸又纠到一块了。
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做人就不能简单点吗?
陈西问傅沉:“你说……陈媛跟高原到底是什么关系?”
仅仅只是同学关系吗?
为了同学,高原那样一个人就甘愿花几年时间去坑一个对他来说本来陌生的人?
傅沉冷笑,“陈西,你又不笨,有些问题你看得明白,只要你愿意去想,总是有答案的,你只是不愿意去想。”
陈西之于高原就像一团软泥,只要扯牵到他的问题,陈西的智商跟行为能力都为零。只要高原这个名字一出来,她就把自己缩进壳里,不愿意直面面对。
每次他一戳破这种她故意维持的假像,她就开始跳脚。
傅沉的话让陈西脸色一变,“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是想不明白而已。”
傅沉继续冷笑,“陈西,你他妈的真虚伪!”
都快凌晨了,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子,傅沉一路上将车子开的飞快。
陈西觉得女人的大姨妈是一个月一次,而傅沉的大姨妈,则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她不知道他又因为什么不高兴了,反正应该就是不高兴了。
一个颠簸,陈西再看车窗外,傅沉已经将车子开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一直到上楼进了屋子,傅沉都没再吭一声。
陈西看了眼傅沉并不太好的脸色,默默地去喝了杯了,又默默自己去洗澡去了。
等她出来,傅沉已经在客卧的浴室里洗好澡,正站在客厅喝水。
陈西穿着睡衣,头发吹的半干,一脸纠结。
傅沉想要知道刘青青的事,她也不是不愿意告诉傅沉,只是这种女人之间恶毒过来恶毒过去的事情,她不确定傅沉愿不愿意听。
他会不会觉得她身边尽是麻烦事,会不会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单方面的觉得她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一直以为她都不太主动说起这些事。
想了想,陈西咳了一声,见傅沉放下杯子转过身,她深吸口气,刚准备开口,“那个……”
谁知傅沉却径直越过她进了客房。
陈西带着满脑子疑问,连忙跟上。
傅沉却一手把着门,一手扶着门框,拦了她的却路。
?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傅沉道:“陈小姐,我今晚不想跟你搞在一块,我睡客房,陈小姐晚安。”
说着当着陈西的面把门甩上了。
!!
他这是……在闹小脾气?莫名其妙!
陈西站在客房门口指着门大骂,“姓傅的,你他妈真娘炮!”
第二天去电视台,她拉着刘露去了三楼的露台,两个人窝在角落里说别人坏话。
说着说着陈西就说到了傅沉,她把昨天晚上的事事无俱细地跟刘露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本以为能找个盟友跟她一块骂骂傅沉,结果她说完一抬头就看见刘露双手托着脑袋,眼睛里全是星星。
“哇塞,你们家傅先生,好傲娇,好可爱。”
傲娇?可爱?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他说要捎上你去旅行,所以你才强行夸?”
刘露拍拍陈西的肩,用一种你是一块石头吗的眼神看着陈西。
“你是猪吗?你家傅先生明显是又吃醋了啊。”
这个又字很微妙,不过陈西纳闷了。
“吃醋?他还喝酱油了呢。刘青青是个女的啊,他还能觉得我跟刘青青能搞在一块?”
刘露叹口气,绝望地摇摇头。
“你就这么傻着吧,傻人有傻福。”
陈西扯了一把刘露,“你什么意思啊?”
刘露还是摇头,恨铁不成钢,“你让爸爸怎么说你?先不说傅沉,你家那个继妹跟你那个前未婚夫这么整你,你能忍?要是我这小爆脾气,我早拿铁锤去敲爆他们的头脑壳了。”
陈西呸了一句,“你占谁便宜呢,你是谁爸爸。”
“你爸爸!”说着刘露掐住陈西的脖子:“你说,你是不是还在幻想你跟那个姓高的能在一块。你他妈要敢说是,老娘现在就掐死你,然后给你家傅先生下药去,上他个十回八回,再去自首,反正也够本了。”
陈西被她掐得咳了几声,惊恐道:“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大家一起毁灭的方式?”
刘露不屑地放开手,“你看你,这个时候只看得到毁灭,亏你还是谈过恋爱的人,恋爱的人哪有你这样的。”
陈西不解,“恋爱的人是怎么样的?”
刘露化身情感专家,言传身教地开始指导,“这个时候你应该反掐住我的脖子,掐着我的脑袋,恶狠狠地跟我说:傅沉是我的,是我的,谁也没想得到!”
陈西露出迟疑的目光,“你这是拍琼瑶剧呢。”
“亏你还是在这个圈子里浸淫了这么久的人,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有些小手段的。”
陈西点点头,“行,回头要是傅沉还这么对我,我就听你的。”
刘露满意地点头,觉得自己的教学很成功,却又听见陈西冒出一句:“看老子不掐死他!”
刘露:……
她还是祈祷傻人有傻福吧。
自从接了刘青青的那通电话后,陈西表面笑兮兮,实际上一有空她就在心里挠心挠肺。
她想亲自去找刘青青问个清楚,又害怕去问清楚。
手机里刘青青的号码已经被她翻出来十多次了,却始终没有播出去。
午饭过后,陈西避开所有人,连刘露她都躲开了。
她做了万全的准备,躲在一个小道具房里终于鼓起勇气播打刘青青的号码。
电话播过去那边却提示已经是空号,陈西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依然是空号。
她仔细想了想,会不会是她把号码弄错了,但想来想去还是不可能,她就怕号码弄错还特地确认了好几遍。
陈西从道具房里爬出,找到刘露,“手机借我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