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秦队长回复到，“不客气，给小默吃的。”

    方醒十分纳闷，秦队长怎么对小默这么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眼缘？还是秦队长喜欢修仙资质好的狗？秦队长那么强……大概看得上眼的狗，也要很强？

    不过小默已经是方醒家里的一份子了，即使秦队长再喜欢，方醒也是不可能把小默送给他的，只好抱歉地想到，她以后可以多拍点小默的照片给秦队长看。

    秦队长工作那么忙，云养狗这样的方式，应该挺适合他的。

    秦队长自然不知道方醒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快递回灵丹给方醒，自然也不是因为喜欢小默。

    秦队长想着，方醒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不给小默吃回灵丹，方醒就要自己聚拢灵气给小默，高考生的时间这么宝贵，他能帮方醒省一点就是一点。

    那么善良又优秀的小姑娘，人人都想帮上一把，秦队长自己也不例外。

    至于寄了回灵丹之后，方醒隔三差五地给他发自己家里的狗的照片，秦队长纳闷了一下，就自动理解成方醒在秀自己家的狗。

    几天之后，秦队长又收到方醒的微信，这次难得不是狗的照片，而是问他，“秦队长，你们作为警察……发表论文会有好处吗？”

    秦铭不知道为什么方醒会问这个，但是他们并不需要发论文，即使警察机关里有需要发论文的，这样的任务也根本落不到他们重案组的头上。

    秦铭回复道，“我们不需要发论文。”

    方醒回复了一个“嗯嗯”的表情，示意自己知道了。

    得到秦铭的回答之后，方醒摸摸小默的狗头，“今天晚上给你吃回灵丹，你好好修炼啊。”

    她自己是真的没有能拿得出手回报秦队长的东西了，本来想着如果秦队长他们需要发论文的话，自己可以帮忙写一篇关于修炼啊格斗啊之类的论文，将一作写上秦铭的名字。

    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既然秦队长也不需要，看起来只能用小默来回报他了。

    方醒又撸了一把小默脑袋上密密的毛，“这个人情我还不上了，以后没准你真的要卖身了。”

    当一条警犬，也挺好的。

    “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既然秦队长送来了那么多回灵丹，而且指名是给小默的，方醒也就没有小气，留了两盒备作应急之用，剩下的都一点一点喂给小默了。

    回灵丹的胶囊拆开之后，里面的粉末有多难吃，方醒再清楚不过。

    她一开始还担心小默不吃，小心翼翼地将一点点粉末，塞在切开的肉丸子里，让小默一口吞进去。

    十分之一的胶囊粉末，如果在修炼之前，方醒恐怕都没办法分离出这么一点点粉末，但是对于如今的方醒来说，这样的工作易如反掌，胶囊里的粉末平均分十份，只是目测，就可以分的十分平均。

    这个学期，方醒的化学实验，也做的格外顺利，所有的操作都一次成功，没有出过一点差错。

    第一次喂小默的时候，小默一口将肉丸子吃进嘴里，一脸开心的样子，小尾巴摇得很欢实。

    下一秒，方醒看到小默嚼了嚼嘴里的丸子，然后整只狗愣住了，从头到尾，一动不动。

    方醒心中咯噔一声，心想坏了，小默还是尝到味道了，肯定要将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然而再下一秒，小默的表现出乎方醒的意料，它刚才的样子似乎只是惊讶，惊讶过后回过神来，又继续地摇起了尾巴，依旧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方醒：？

    方醒没弄懂小默这是什么反应，究竟是尝出来回灵丹那屎一样的味道……还是没尝出来啊？

    第二次喂小默的时候，方醒故意没有将回灵丹夹在食物里，而是直接将一点点粉末放在自己的手心，凑到小默的嘴边，让小默伸舌头去舔。

    让方醒惊讶的是，小默竟然真的乖乖地将回灵丹都舔干净了，然后去喝了两口水，显然全都咽下去了。

    方醒每隔两天喂小默一次回灵丹，以后每一次，小默都会乖乖吃下去，每次都吃得很高兴的样子，小尾巴不停地摇晃。

    方醒对爸妈感慨道，“咱们家小默，以后肯定是能成大事的。”

    吃得臭中臭，方为狗上狗。

    方醒自认为自己的毅力还算可以了，但是回灵丹的味道，她还是接受不了的。即使她吃下去之后会有浑身灵气充盈的感觉，即使她知道这对自己的修炼是有好处的，但她依旧没办法接受那股味道。

    没想到小默却可以。

    方醒爸爸和方醒妈妈听方醒讲完这些之后，也对小默刮目相看，“诶？一直觉得小默又懒又馋的，没想到小默这么棒啊！”

    “唔，果然小默修炼快，境界高，都是有原因的。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就显出来了。”

    方醒爸爸还教育了方醒两句，“要是真的对修炼很有好处，你偶尔也吃两次，小默都能吃下去，你咬咬牙也就吞下去了。”

    方醒妈妈特地给小默烤了一箱狗饼干，来奖励小默，虽然小默不需要通过吃来补充能量，但是磨磨牙也是好的。

    方醒也觉得有点羞愧，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狗，但是几次想尝试回灵丹，都还是没有勇气。

    最后方醒自暴自弃地想到，算了算了，不如狗就不如狗吧。

    直到有一天，方醒在小区里遛小默的时候，小默直奔草丛深处，方醒在后面拉着牵引绳，被小默拉着一直往前走。

    然后小默停在了一坨棕色的不明物体面前，伸出舌头想要舔。

    方醒看清楚之后，脑子翁的一声，连忙大声喝止道，“不行！”

    “小默！快停下来！不能吃！”

    焦急之下，方醒的声音用上了几分灵气，几乎是震耳欲聋，与此同时，还聚集了一束水柱，猛烈地朝着小默的脸冲去，逼着小默朝后退。

    小默后退两步，回头看向方醒，眼里全都是茫然和不解，似乎在说，“以前我都可以吃，为什么今天不让我吃了。”

    方醒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