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蓁蓁的毕业答辩顺利通过，也算是解决了她的一件心事，她现在可以空出很多时间，用来处理公司里的事物，其中新兴的熊猫风投公司耗费了她最多精力。

    过去的几个月里，大卫已经把公司的框架创建出来，她的同学哈里森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居然让大卫主动提拔他为中层管理者，用大卫的原话说就是，哈里森这个人的逻辑运算能力太强大了，任何递交给他们公司的投资申请，如果里面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哈里森一眼就能看出来，光凭这个能力就省掉了他们很多工作。

    更何况哈里森还是一个理科博士，他在科学研究方面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虽然他自己没研究出什么技术，但是他的鉴别能力却很厉害，而且他还有一帮活跃在美国学术界和实验室的师兄弟乃至教授，这些都是哈里森给公司带来的资源，所以他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获得提拔，也是一件不难理解的事情，是金子去到哪里总会发光。

    李蓁蓁帮忙给公司的业务做了归纳，她最大的倚仗就是她对于科学领域的先知先觉，她交给大卫的资料也都是这方面的，那些在同一时期或者未来几年内有可能出现的技术和企业，都在她的投资范围，她让大卫重点关注这些目标，但她也知道，风险投资这种事情急不来，最划算的就是在别人最需要的时间出现，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不然上赶着也不是买卖。

    所以李蓁蓁把公司里的事情安排好，再划给大卫一笔资金，就让他们慢慢去筹划了。她今日的投资，就是为了以后控制美国的高科技企业做准备，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在她前世的时候已经被说烂了，但是真正能够做到的人又能有几个，李蓁蓁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既然她来了，她就要让这个时代做出改变。

    想到了科技，李蓁蓁就联想起了美国的启明实验室，自从有了汉克的加盟，他们研究计算机的进程无疑加快了许多，汉克和另外两个科学家简直是一见如故，而且臭味相投，李蓁蓁给他们准备的高级住宅他们不愿意去居住，宁愿住在实验室楼上的宿舍里，一天到晚就是不停地研究研究再研究。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些日子就听见他们有了进展，这一天李蓁蓁刚好有空，就顺便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在实验室的里里外外增加了很多明岗暗哨，剑桥小镇虽然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本地人肯定不会对实验室做出不好的事情，但是那些跟他们有利害冲突的厂商可就不一定了，启明实验室损害了许多美国企业的利益，他们对实验室简直恨之入骨，要是没有启明实验室，美国人的高科技产品依然能够畅销全球，但是现在这个美梦被启明实验室狠狠地打碎了。

    就连小镇的几个出入口，都有洪门派来的保镖在站岗，他们把那附近的几座建筑物都给买下来，在里面布下重兵把守，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透过窗口观察外面的马路，一旦有陌生人进入小镇，他们就是最先知道的，甚至小镇里还有许多他们的暗线，街上的游客清洁工甚至流浪汉，都有可能是他们派来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蓁蓁才能如此安心地居住在剑桥小镇，实验室的人也能安安心心地待在里面做研究，他们每年除了研究，衣食住行都有专人负责，丝毫不用自己操心。

    李蓁蓁来到实验室里，卡尔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迎接她，一见面就特别兴奋地说：“老板，我们的第二代计算机已经开发出来了，多亏有了汉克的帮忙，哈哈他真是一个计算机天才，罗伯特和艾伦都很喜欢他，他们现在就在楼上的实验室，让我带你去看看吧。”

    卡尔很殷勤地走在了前面，还帮李蓁蓁打开了门，实验室里比起以前，又增加了许多台高级的设备，它们最主要的是用来制作高集成的电路，不然光靠罗伯特手工制作，效率实在太慢了，而且失败一次还得重新做，所以李蓁蓁大手笔一挥，就给买回来一台高密度机床，光这台机器的价格就要好几百万美元。

    汉克几个人正待在试验台前面调试机器，身后还跟着几个从香江调来的助手，这些助手李蓁蓁可不敢在外面随便招进来，他们能够接触到第一手资料，万一被他们盗走技术就麻烦大了，所以李蓁蓁宁愿把香江的老人带来，也不愿意在美国冒险。

    听见李蓁蓁的脚步声，汉克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一眼就看见了李蓁蓁，他放下手中的实验工具，站在台前笑得特别开心地说：“老板，你来得正好，我们前些天刚刚研究出32位微型处理器，罗伯特还专门为它开发出了几套软件，现在我们正在记录实验数据。”

    李蓁蓁走到了试验台前面，这张大桌子上摆放着三台电脑，全是刚刚制作出来的第二代启明计算机，它们是实验室里的产物，外观还很粗糙，但是那小巧精致的模样已经显露无疑。

    李蓁蓁最关心的还不是外观，而是它的运算速度，她随口询问说：“它能同时计算多少条指令？你们测试过吗？”

    汉克很兴奋地点头说：“感谢上帝，这台电脑最多可以同时运转六百万条指令，仅仅在一秒钟之内！它是超级小型的电子计算机，拥有一百万个晶体片，内存容量高达4个g，还具有中等程度的智能信息系统。”

    汉克一边介绍，一边挥舞着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起来，只见他手指翻飞甚至出现了残影，真不敢相信他是这几个月才学会用电脑的人，以前他的研究领域可不是这个，卡尔说得没错，汉克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天才，还是一个很努力的天才。

    随着他的动作，李蓁蓁也看到了电脑屏幕上一串串飞快流逝的代码，她现在也算是半个内行人，至少一些最基本的科学常识她还是知道的，看见汉克调出来一个又一个操作界面，最后整个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操作界面，就这样这台电脑依然运行得飞快，丝毫没有卡顿的现象，说明它的运转速度确实很快，这是衡量一台电脑性能是否优越的最重要特点。

    突然，汉克调出来一个操作界面给李蓁蓁演示起来：“老板你看，这是罗伯特开发的工程设计软件，在这个软件上可以随意地画图，最红出来的结果支持打印，我给你演示一下。”

    汉克打出了一连串代码，只见那个页面上缓缓地出现了一栋建筑物的样子，仔细一看竟然是他们这栋实验室大楼，汉克按下了打印件，过了一会儿从旁边的打印机里就吐出来一张薄薄的纸，卡尔非常殷勤地帮他们拿过来。

    李蓁蓁盯着这张纸上面的黑白建筑物，它是立体三维型的，上面还标注了很多数字，这么具体的设计图，以前都是要靠人工去描绘，没想到现在用电脑就能完成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蓁蓁看着罗伯特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什么外星人，让这个才十九岁的少年人有些忐忑地说：“我做的不好吗？这个小软件是我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编程出来的，可能还不够完善，不过它具有智能运算的能力，比如设计房屋的时候，它的数据库会产生自动匹配，可以给设计者提供一些参考，从而确保房屋设计的安全性和准确性。”

    李蓁蓁由衷地赞叹说：“罗伯特你很棒，你的这套软件用途很广，我决定以后生产出来的第二代计算机，都要强制绑定你的这套软件，对了，这套软件并不是免费赠送的，你把源代码保管好，到时候我们把软件制作成存储卡捆绑销售。”

    罗伯特一下子就变得眉开眼笑，非常高兴地说：“那我还得好好地完善完善，它的许多功能还有提升的空间。”

    李蓁蓁狡黠地说：“罗伯特，你尽管去完善，不过软件也是可以更新换代的，我们照样可以推出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每一袋产品都需要花钱才能够买到。”

    罗伯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能够这样操作，在他看来这套软件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李蓁蓁的提议他很喜欢，要是这套软件销量好，他的奖金也肯定不会少。

    卡尔也在旁边赞叹说：“做生意的本领没人能比得过老板，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老板请放心，这些软件我已经申请了专利。”

    “挺好的，”李蓁蓁看着旁边的三个年轻科学家，忍不住深思起来，忽然她挥手对着卡尔说：“卡尔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他们说，你们其他人也都出去吧。”

    卡尔不明所以地出去了，那几个助理也跟着一起走出去，偌大的一间实验室里只剩下李蓁蓁和三个科学家，她的保镖们把守着大门内外，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这样的架势让科学家们都感到有些忐忑，艾伦主动询问说：“老板，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吗？”

    李蓁蓁看着艾伦年轻的脸庞，微微地笑了起来说：“艾伦，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以前很想去香江加入启明实验室对吗？”

    艾伦很诚实地点了点头说：“没错，我曾经是动过这个念头。”

    李蓁蓁很神秘地笑着说：“那你现在还有这个念头吗？你别着急先听我说，我知道你已经加入了启明实验室，不过这里只是我们在美国的分部，也是临时性质的，我在香江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一间更大更好的实验室，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跟着一起过去，你们所有的实验人员都可以去，罗伯特，你现在已经休学了，你还想回到学校里去上课吗？”

    这个问题成功地让三个人陷入了沉默，汉克倒是无所谓，他原本就待在香江，也并不排斥回到香江，甚至还很愿意回到香江，只要那里还有计算机实验室可以让他研究就可以了。

    不过艾伦和罗伯特就比较难以选择了，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在美国都有亲戚朋友，虽然他们的亲戚朋友都很一言难尽，但是要让他们贸贸然放下这里的一切去到香江，他们就有些为难。

    还是汉克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在旁边帮腔说：“拜托，香江离这里又不远，那个地方特别漂亮，气候也特别好，至少比纽约好多了，还有各种各样好吃的美食，你们都吃过老板家的中餐对吗？我告诉你们，香江还有很多种中餐都非常好吃，而且那里还是我们的大本营，启明实验室的园区就有这个小镇这么大，你们难道不想去那里工作吗？”

    汉克的话成功说动了他们两个，李蓁蓁看他们表情有些松动了，也诚恳地承诺说：“如果你们愿意去，你们原来的薪水翻倍，奖金提高三分之一，开发出新技术的奖金另算，如果你们需要回来探亲，我还可以安排专机接送你们回美国，也可以让你们的家人去香江，至于罗伯特，如果你想要留在美国继续你的学业我也不勉强，但如果你愿意去香江的话，我可以安排你转学去香江大学，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李蓁蓁的许诺才是最让他们心动的地方，实际上这两个美国人跟家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艾伦，几乎已经和他的家人决裂了，而罗伯特为了能够拥有更多的时间，也早就从麻省理工大学休学了，这个决定让他的家人至今都没有原谅他，他每天都待在实验室里，实际上也很少见到他的家人。

    罗伯特身上有一种少年人的冲动，他立刻就兴致勃勃地点头说：“我愿意去香江，那边的实验室比这边还好对吗？只要能让我做实验，我去哪里都愿意，不过我不想继续读书了，学校里的教授根本教不了什么，读书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就凭我的实力，我以后想要考上哪一所大学都没有问题，所以我愿意跟着一起去香江。”

    罗伯特这个小兄弟都答应了，艾伦也终于下定决心说：“那我也跟着一起去，我们什么时候去？”

    对于他们的决定，李蓁蓁非常满意，她始终没有忘记她当初来美国的目的，这里也不是她的地盘，现在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已经非常打眼，再待下去恐怕会有危险，她不想去试探美帝的无赖程度，打从心眼里就对它不是很信任，因此她一直都有一种心思，那就是把这些实验人员统统带去香江，只有留在香江，才能保证实验成功的安全。

    李蓁蓁想了想就说：“目前先不走，等我把事情搞定再通知你们，最晚不会超过三个月，你们先把自己的签证搞定，要是有问题尽管让卡尔来找我，我会帮你们解决的，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好好研究，我先回去了。”

    这三个最重要的科学家都同意了，其他的助手原本就是从香江调来的，不用问他们也是要回香江的，至于卡尔，李蓁蓁倒不打算带着他一起去香江，他的身份对她来说还有用，在美国也需要一个分支机构充当她的耳目，她打算让卡尔留在这里，平时就负责帮实验室申请专利和处理法律问题。

    做好了这个决定，李蓁蓁回到家里就找来了周然，周然也是刚从加州回来，那脸上的皮肤都晒成了小麦色，看着李蓁蓁的眼神却格外专注。

    李蓁蓁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就缓缓地开口说：“周然，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我决定要把镇上的实验室搬到香江，那几个研究人员也要一起过去，你有什么办法吗？”

    周然立刻就明白了，他很聪明地说：“你是说那些实验器材吗？人是没有问题的，通过我们洪门，我可以让他们合法去到香江，不过实验设备如果太多的话，就需要提前运作一下，不然不好运出去。”

    李蓁蓁就知道周然会有办法，洪门在美国树大根深，还拥有那么多个货柜港口，帮她带点儿私活完全没有问题，周然说的对，她需要用到那么多实验设备，是应该提前准备好，因为它们有很多都是联邦政府禁止出关的机器。

    这些机器有些就比一套房子还要大了，李蓁蓁就算有空间也很麻烦，看周然显得很从容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会有办法。

    李蓁蓁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张支票，把它们都交给周然说：“这上面的机器就是我需要购买的机器，如果需要实验室配合，你就告诉我，钱不够的话也要告诉我。”

    周然看也不看那张支票，只深深地凝视着她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这些都是小事，我帮你办成了，你要怎么感谢我？”

    李蓁蓁调皮地笑着说：“既然都是小事，还要我怎么感谢？你帮忙还要求回报的呀，那我不找你帮忙了。”

    她作势要把那张纸拿回来，把周然高高地举过头顶，他勾起嘴唇笑起来轻声地说：“晚了，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有了周然的帮忙，李蓁蓁这边也在积极地配合，需要用到什么机器和设备，他们都暗地里悄悄地采购好，就准备到时候一起运回香江去，有了这些设备，香江的技术实力又会提高一大截，她现在已经在香江成立了一个新的实验室，准备放置这些机器，还要从技术上超过它们，要是能够成功，她以后也可以实行贸易禁运，不把这些机器卖给外国人。

    李蓁蓁忙忙碌碌好几天，忽然有一天陆娉婷来到她家里摆放，自从陆娉婷毕业之后加入了美联社，她就一直很忙碌，甚至比李蓁蓁还要忙碌，她们平时也只是在电话里联络感情，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陆娉婷了。

    好友一来，李蓁蓁也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专心致志地陪伴着陆娉婷，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这个好朋友肯定有什么心事，不然不会从纽约大老远地开车来找她，看到她眉毛微皱的样子，难道是失恋了？她跟亨利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

    等吃完了饭，李蓁蓁就把陆娉婷请到了后花园里坐着赏花，趁着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她才关心地说：“娉婷，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陆娉婷扬起了一个笑脸说：“你终于问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我了呢，蓁蓁，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纽约已经工作了一年，也工作得很不开心，我认为我的实力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公司内部还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所以我决定回去了。”

    李蓁蓁吃了一惊，以前她跟陆娉婷打电话，她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她也经常在电视上看见陆娉婷的身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陆娉婷还没有毕业，曾经告诉过她在美联社里面受到了同事的歧视。

    她小心翼翼又很气愤地说：“他们歧视你是华人吗？怎么可以这样，你有没有保留证据？我现在就去请律师告死他们！”

    陆娉婷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没有用的，蓁蓁，美国人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们华人，更何况我不仅是华人还是一个女性，我以前的工作机会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在背后付出了比别人更大的努力，但是最近有一个晋升的机会，他们却根本不考虑我，我连候选的名单都没有进去，那几个候选人没一个比我有资格，但是他们偏偏得到了这个机会，就因为他们是白人。”

    陆娉婷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笑起来说：“我对美国太失望了，就算我努力到死也不可能在美联社出头，我不愿意我的成绩再被别人抢走，所以我决定回香江发展，我爸爸也支持让我回去。”

    李蓁蓁细细地看她，发现陆娉婷一脸坚毅，显然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不由得问道：“那你跟亨利说了吗？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你家里人知道他吗？”

    陆娉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甜蜜的笑模样，“他当然知道，他还说要跟我一起回去，不过我爸爸还不知道亨利的事情，他还一直以为我没有男朋友呢，要是我把亨利带回家里，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李蓁蓁哭笑不得地说：“那怎么办？你打算继续瞒着你爸？”

    陆娉婷有些发愁地说：“哎呀先不管了，暂时先不要跟他们说，我觉得现在的感觉最重要，以后怎么样谁也说不好，你说是不是？蓁蓁，你会支持我的吧？”

    既然陆娉婷已经做好了打算，李蓁蓁也不好过多地干预她的感情生活，她点了点头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会支持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扛，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陆娉婷高兴地答应下来，又兴致勃勃地说：“我已经给大公报投了简历，他们前几天打电话通知我，让我回去之后可以去他们报社上班。”

    大公报这家报社在香江还是很有名的，但如果跟美联储比，那就完全比不上了，这是一个客观事实，李蓁蓁不愿意让陆娉婷屈才，她去大公报不是走下坡路吗？待在一家报社能有什么前途？

    李蓁蓁暗暗回想，忽然灵机一动，对着陆娉婷提议说：“我名下还有一家无线电视台，我们的电台现在已经做到了伦敦，下一步就打算来纽约开发市场，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现在香江总部工作一段时间，到时候想去伦敦或者纽约都随便你，想留在香江也行，你是学媒体的应该比我专业，纸质媒体再怎么样也比不过电视媒体，你要是愿意的话，欢迎你来无线电视台，你想当什么职位随便你挑，我保证没有人敢歧视你。”

    陆娉婷眼前一亮，刚想答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蓁蓁，有你这个老板给我撑腰，他们肯定不敢欺负我呀，那我就厚着脸皮答应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了，老板好，老板请多多指教。”

    李蓁蓁坏笑起来说：“哈哈哈，那你可要讨好我了，不然我动动手指头就把你开除了。”

    陆娉婷举起手指做了个挠痒痒的动作说：“我不怕，要是老板对我不好，我就用二指禅对付她，嘿嘿。”

    两个人在花园里打打闹闹，下午周然来到李蓁蓁家里，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关注的重点并不是陆娉婷回不回香江，而是她和亨利的事，他心里在为徐泽佑感到可惜，他的这位好友至今还没从失败的暗恋中走出来，这些年也没听他交往女朋友，恐怕心里还惦记着陆娉婷。

    周然暗暗为他的好友叹了一口气，但是感情的事情，却没办法勉强，他现在反倒羡慕起了亨利，他跟陆娉婷才认识多久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亨利的动作就是比他快多了，他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周然暗暗地瞥了李蓁蓁一眼，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周然：作者，啥时候让我和蓁蓁在一起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作者君：快了快了，再有两章就完结，到时候你就可以嘿嘿。

    李蓁蓁：作者，我要衣锦还乡回大陆去。

    作者君：好，批准了，番外就写你俩回大陆的故事。

    第201章 她的传说

    李蓁蓁留在美国的时间越来越短, 如今已经是四月份，再过两三个月她也该回去了, 她的毕业时间正进入倒计时, 现在学校里彻底没了课, 她的同学也不去上课了，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李蓁蓁忙完了手头上的事, 反倒有了些许空闲时间，她就想趁着这个机会, 把纽约好好地转一转。

    其实说起来, 她来到美国还没认真出去玩过几次, 而且几乎每次都能遇到各种奇葩变故, 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李蓁蓁也不敢再去那些荒郊野外, 她决定就在大苹果城里面看看就行。

    来到纽约这么久，她其实还没有去过中央公园，这一天清晨, 她在长岛的家中吃完早餐，就坐着飞机飞到了pd基金公司的楼顶, 她坐电梯下去的时候, 还在大厅里遇见了大卫。

    大卫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和一个早餐袋子, 正推开门走进来，他以为李蓁蓁是来公司里视察的，忙不迭地就迎上来说：“老板,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你吃早餐了吗？”

    李蓁蓁觉得有些莞尔，大卫这个美国人也学会了问别人吃没吃饭，就笑着跟他说：“我吃过了，你去上班吧，我只是路过这里。”

    大卫站在电梯前面，目送着他们离开，而李蓁蓁和保镖们穿过马路，直接就去了对面的中央公园。

    中央公园是一块难得的绿地，里面高树环绕，绿草如茵，面积相对于曼哈顿来说算是很大的了，尽管今天是工作日，但时间还早，公园里面依然有许多早起晨练的人，还有很多附近的上班族来到这里吃早餐，利用早晨的时间看一看报纸。

    公园里非常静谧，人们都安安静静地在做自己的事，丝毫也没有打扰到别人，李蓁蓁和保镖们踏上草坪，在里面随意地漫步着，和煦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来，这在纽约的钢铁森林里也很少见，如果他们行走在大街小巷，通常街道上都是黯淡无光，纽约的高楼大厦太高也太密集了，把阳光都截住了，所以中央公园里的这片绿地才显得尤为珍贵。

    他们是从中央公园西边进来的，穿过一大片绿地和几条林荫道，再绕过一个小湖，就这么走出了公园，站在车水马龙的道路旁边，刚才还是安静美好的满眼绿色，现在又变成了纽约的繁华景象，李蓁蓁以前来到这里都有目的地，空闲下来反倒显得无所事事。

    她朝着道路两边左看右看，随意地指着一个方向说：“我们往这边随便走走吧。”

    保镖们当然没有意见了，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李蓁蓁，无论她走到哪里，他们都跟到哪里，大家沿着人行道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竟然无意间就来到了大都会博物馆的门口。

    看到那栋熟悉的辉煌建筑，李蓁蓁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无意间走到这里，还是下意识地想到这里来，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她就带着保镖再进去参观一次。

    今天是工作日，博物馆外面也没人排队，就连里面参观的游客也不多，这么大一个博物馆，似乎只有李蓁蓁这群人，那些隐藏在走廊边上的保安也不去管他们，他们叉着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似乎什么事情也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李蓁蓁在里面随意地走动，没有了游客的打扰，她可以仔仔细细地研究这些馆藏珍宝，当她走进中国馆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面的瓷器怎么多了那么多？整整多出来一整个展柜，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华国瓷器，她来过大都会博物馆好多次了，从来没见到这么多瓷器，它们密密麻麻地摆放在展柜里，甚至都没有用玻璃罩起来，仿佛它们是地摊里不值钱的货色。

    但是这些瓷器可不简单，每一件都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这么多美丽的瓷器是从哪里来的？她早就知道了大都会博物馆的德性，他们不太欣赏这些东方瓷器，以前并没有这种馆藏，这些瓷器肯定是最近才进来的。

    李蓁蓁心里焦躁起来，忍不住围着这个大展柜转悠起来，很快就在对面的展板上看见了馆藏说明，原来这是博物馆方面从华国进口的瓷器，而且这些瓷器都没花钱，是他们购买字画赠送的赠品，一毛钱也没有花，所以他们也不是很珍惜，随便拿个展柜就展示出来了，李蓁蓁只要一伸手进去，完全可以拿出来把玩，就是这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