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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穆淮谦接过宫女递来的绢伞,正往公主老婆头顶遮,闻言便笑道:“要不咱们回屋不去了?”

    季子珊扁扁嘴:“不行,会挨我母后数落的。”定国公府到底是惠安太后的娘家,有些场合上的面子,季子珊是必须要给的。

    “既如此,那就走吧。”穆淮谦擎着绢伞,罩着公主老婆先去乘坐府里的软轿,然后又转乘马车,稳稳的驶向定国公府。

    这一日宁府的满月酒宴,元宝小王爷也没躲,同样和姚得锦一块登门而去。

    两府的仪仗车驾几乎是前后脚到的,于是,元宝小王爷和穆淮谦一道去了男宾那里,季子珊则和姚得锦携手去了后宅,待客的花厅里,女眷已来的不少,季子珊和姚得锦一出现,众人纷纷前来请安问好,这种被众星拱月恭维的阵势,季子珊自幼经历惯了,略敷衍招呼几句,就拉着姚得锦与穆老夫人坐在了一处。

    “天儿越来越热了,白天不叫满满出屋子,小丫头没闹什么脾气吧。”穆老夫人笑着问公主儿媳妇。

    季子珊顺嘴说道:“还好啦,只要拿吃的哄哄她,她就什么都忘了。”

    穆老夫人微微莞尔,柔声说道:“能吃是福,小孩子家家的,吃的多才长得快呢。”

    “可不是,小满满现在可沉啦,我抱着她略走一会儿,就觉得胳膊酸呢。”穆老夫人是个温柔和气的人,姚得锦还是很愿意和她聊天说话的。

    婆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家常,姚得锦时不时笑着插几句话,气氛倒是颇为融睦和谐,不过,今天的主家定国公夫人,心里仍是不大痛快,这回既不为着小儿媳妇生了个闺女,也不为着公主外甥女和王爷外甥没来露脸捧场,而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宁玉玲。

    就在前几天,定国公夫人得知,自家姑爷的另一个通房绿巧也有身孕了。

    锦乡侯世子外放离京那三年,宁玉玲送了他两个通房丫头一起上路,一个叫红袖,一个叫绿巧,锦乡侯世子回京时,红袖是抱着几个月大的庶女回来的,绿巧并没有怀上孩子,两人回来之后,宁玉玲给红袖抬了姨娘,并把庶女抱到自己屋里养了,至于绿巧,也没有把她打发,仍留她当着锦乡侯世子的通房。

    谁知,才过去短短一年多,这个贱婢竟也怀上了,定国公夫人着实被气的不轻。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锦乡侯夫人也已发话要留着,谁让已经三十好几的锦乡侯世子,膝下如今就一个儿子呢,为了让赵家的子息繁茂些,这个孩子当然需要生下来。

    道理虽然没错,但定国公夫人依旧感到很不爽。

    第294章

    定国公夫人越是心疼自己闺女, 就愈发瞧锦乡侯夫人不顺眼。

    宁玉泽闺女的满月酒宴, 作为定国公府的儿女亲家, 穆家、苗家、以及赵家都过来捧场了,可定国公夫人愣是瞧谁家都不痛快, 勉强撑着笑脸招呼过后, 就与自己娘家妹妹说起话来。

    季子珊正与姚得锦、穆老夫人唠嗑时,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先对季子珊和姚得锦行礼道:“见过公主、王妃。”随后又朝穆老夫人打招呼道,“穆夫人。”

    “原来是锦乡侯夫人啊。”季子珊只神情淡淡的应了一声, 既没请她一道坐下,也没有多余的客套话,要是每过来一个人, 她就邀人家坐下说话, 她附近早就热闹成菜市场了。

    锦乡侯夫人没有告辞离去,依旧笑容可掬道:“老身许久没见公主和王妃了,两位贵人一向可好?”

    “好,我和我王嫂都好着呢。”季子珊懒懒的敷衍着,这老太太,你去找你的同龄人玩不好么。

    锦乡侯夫人仍没挪步走开, 反而像见到老熟人般侃侃而谈起来:“公主的爱女,该有七个月大了吧, 老话说的好, 三翻六坐,七滚八爬, 再过几个月,大姑娘就能学走路了。”

    季子珊略纳闷地瞥一眼锦乡侯夫人,口内回道:“这话倒不假,我那丫头如今正喜欢到处滚着玩儿。”

    “公主天生丽质,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都说女儿肖母,大姑娘以后指定随公主,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小美人。”引出满满小朋友之后,锦乡侯夫人似乎更活泛了。

    季子珊眸光一转,随口说道:“锦乡侯夫人快莫夸我了,我可怕一出门,就美的找不到北了。”

    “公主真是好生风趣,怪道太后娘娘和陛下都拿公主当宝贝般疼着。”锦乡侯夫人又笑着捧了捧季子珊。

    季子珊没请锦乡侯夫人落座,锦乡侯夫人就只好站着与季子珊东扯一句西拉一段,说的尽是些恭维捧人的中听话,待客的花厅内女眷颇多,常有人你来我往的走动,锦乡侯夫人略站一会儿,倒也并不怎么显眼,旁人只当她去请安问好了,偏她一个劲儿的找季子珊说话,季子珊又没请她落座,时间稍长一些后,她在花厅内就显得有点突兀了。

    得到丫鬟的提醒后,定国公夫人便赶忙过来,笑着去挽锦乡侯夫人的胳膊:“亲家母,和公主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今儿天热,我叫人备有你常喝的云雾茶,快随我去品品吧。”说着,就朝季子珊等人告了一声,然后绷着笑脸把锦乡侯夫人拉走了。

    季子珊捧着腮颊,若有所思道:“这个老太太有点问题。”

    穆老夫人没有吱声,只端着一盏温茶慢慢品着,姚得锦却眼波微动,悄声道:“我约摸知道是怎么回事。”

    “嫂子,你与我说说罢。”季子珊说道,送上门来的八卦,不听白不听。

    姚得锦瞟一眼被拉走的锦乡侯夫人,才低声讲道:“西边最近出了件舞弊案,陛下震怒,让三王爷协同吏部、刑部一起侦办,锦乡侯夫人娘家的小兄弟也牵涉其中,前阵子,一干涉案官员已被押解回京,如今还在会审之中,没有结案呢。”

    “嫂子的意思是?”季子珊抚着耳畔的缀珠缓缓道。

    姚得锦悄声再道:“陛下已下旨,此案要严办,只怕落有罪名的,一个也不能轻饶了去,听说锦乡侯夫人的娘家兄弟涉案不浅,肯定是要问罪的,陛下盛怒,赶在这个当口,哪有人敢替她娘家求情脱罪,她怕是投路无门了,才来找的你。”

    “若是举荐人才什么的事,我倒还能说说,替人免罪的事儿,我可不会张那个嘴,一定会被我皇兄拿鸡毛掸子打一顿的。”季子珊顿时摇头晃脑道。

    见状,姚得锦轻轻失笑道:“陛下何时真打过你来着,你王兄早和我说了,你一摆出可怜兮兮的求饶样子,陛下就是有再大的火,也让你给哄灭了。”

    “我王兄这个大喇叭,怎么什么事都说啊,如此说来,这件事也是王兄告诉王嫂的了?”季子珊日常鄙视自己的元宝小哥哥。

    姚得锦温声道:“前些天,锦乡侯世子请你王兄喝过一回茶,我顺口问了一嘴,他才与我说的,素日里,他从不与我说官场上的事。”

    “哦,那你们素日里都说些什么呀——”季子珊拉长调子,目露揶揄道,“莫不是谈论琴棋书画,共赏风花雪月?”

    姚得锦红着脸微嗔道:“你个坏妮子,我与你说正事,你反倒打趣我。”

    季子珊呵呵一笑,然后招呼穆老夫人道:“娘,尝尝这个瓜子,味道还不错,咱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哦,说淮谦一回家,就抱着满满不撒手,我与他说句话,都得等半天才听他答应一声,今儿早上,我都梳妆好了,他还赖着陪满满玩不肯起来,玩到几乎没吃上早饭……”

    穆老夫人正含笑听公主儿媳妇的吐槽时,被定国公夫人强行拉走的锦乡侯夫人挣脱她的胳膊,微微沉脸道:“我正与公主说话,你拉我做什么。”

    “那你也顾忌些场合,一瞧公主的脸色,就知道她不怎么想搭理你,你还一个劲儿的凑上去做甚。”定国公夫人心里冷笑着,嘴里却低声嗔怪道。

    锦乡侯夫人没了刚才的笑脸盈盈,眼底隐带烦躁焦急之意,微带讽意的说道:“我娘家遭了事,亲戚们都袖手旁观,不愿意搭把手,我这个老婆子,说不得只能舍下老脸,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了。”

    娘家兄弟事发后,她求到儿媳妇的娘家,宁家置之不理,她又叫儿子去五王爷那里打听消息,被五王爷告知‘此案不归他管’,儿子又去求见三王爷,三王爷一脸忠君敬兄的表示‘陛下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陛下如今叫他查明真相严肃惩办,他当然要遵旨行事,莫非要让他糊弄陛下不成’,至于审理此案的各部官员,要么是压根拒见,要么见了也是敷衍推脱。

    锦乡侯夫人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想着去求甚得圣心的昭阳长公主。

    难不成叫她眼睁睁看着兄弟去死?

    闻言,定国公夫人压抑着怒气,低声反驳道:“你娘家兄弟犯的又不是小案,且罪证确凿的,谁有那本事替他翻案,你不想他被治罪,那叫他别在任上贪的痛快啊。”

    锦乡侯夫人面露痛苦道:“我也不求替他洗脱罪名,只求能留他一条小命。”按照兄弟贪下的那个数字,一旦结案定罪,只怕免不了是斩立决,“亲家母,算我求求你了,只要亲家公请太后娘娘美言几句,我那兄弟就有救了,我知道绿巧的事,叫你和玉玲都不大痛快,只要你肯帮这个忙,我就当还只有一个孙子、两个孙女,行不行?”

    宁玉玲只生了一儿一女,加上红袖先前生的那个庶女,锦乡侯世子膝下也就这三个孩子了,锦乡侯夫人此言,无异于在表示,她不会让绿巧的孩子出世了。

    定国公夫人略有一点心动,片刻后,她仍是态度坚定的婉拒道:“亲家母,不是我心狠不帮你,这件事,我家实在是插不上手,你也知道,是宫里那位要求必须严办的,谁敢去触陛下的霉头?”反正她是怕了皇家这帮人了,翻起脸来,那是什么亲戚都不认的,“你若有那胆子,不妨去宫里求见太后,或者让你家侯爷去面见陛下。”

    一听定国公夫人的建议,锦乡侯夫人就如戳破了的皮球般,蔫蔫的没劲了。

    丈夫唯恐引火烧身,正是避之不及的时候,连去打听一下案情的进展,都推三阻四的,更别提去找陛下求情了。

    至于太后那里,她并没有多大的脸面,本想让儿媳妇去宫里探探话,哪知儿媳妇直接拒绝了她,长篇大论的道理说的她几乎晕菜,她也不敢逼的太紧,只好叫儿子再去劝儿媳妇,谁知,因为替舅舅奔波许久却又连连碰壁的锦乡侯世子也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亲舅舅犯案,他本就遭了不少非议和指指点点,又为着老娘的哭诉哀求,到处赔笑脸托关系,他早就被弄得焦头烂额了。

    陛下已下旨严办,他还四处活动替舅舅开脱,若是这风声上达天听,陛下一恼,连他也一块治罪了也说不准。

    反正,锦乡侯世子如今也抗议罢工了,锦乡侯夫人简直要愁死。

    季子珊才目送走锦乡侯夫人不多久,就又迎来了镇国公太夫人,因她是故皇后的亲娘、是圆圆小太子的外祖母,季子珊纵算如今对她印象不太好,也还是需要卖她几分面子的,否则,只怕圆圆小太子脸上不好看,是以,在瞧出她想和自己聊聊时,季子珊只能笑道:“太夫人,请坐吧。”

    镇国公太夫人顿时微微得意的坐了下来。

    锦乡侯夫人站了半天的情景,她刚才也注意到了,在眼高于顶的昭阳长公主跟前,一个跟太后娘家有着亲戚关系的侯夫人,根本算不上什么,也只有她,当朝太子爷的外祖母,才能叫朝阳长公主另眼相待。

    季子珊和镇国公太夫人寒暄几句后,就听她问道:“公主,听说太子妃有喜了,这是真的么?”

    第295章

    沈兰华太子妃四月时被诊出的身孕, 如今过去两个多月, 胎已坐稳, 她有孕的消息这才渐渐流散出来,故而, 对于镇国公太夫人的询问和打听, 季子珊自不会再刻意瞒着,便道:“是真的。”

    闻言,镇国公太夫人立即双手合十,满面喜气的念了句佛:“阿弥陀佛, 真是佛主保佑。”一幅十分为圆圆小太子高兴的样子,顿了一顿后,她忽然神色一转, 满面凄楚的叹道, “就是我那苦命的女儿,看不到太子长大成人,大婚生子。”

    季子珊默默垂下眼角,不接话茬了。

    呃,你就算想感慨董皇后早逝,也不该对着她唏嘘怀念吧。

    反正, 她是不会和你起共鸣的。

    见季子珊不再接自己的话,只自顾自的低头嗑起瓜子来, 镇国公太夫人只好缓缓收了悲戚的情绪, 又露出一抹带了些忧伤的微笑:“瞧我,这大喜的日子, 怎么说起这些来了……”镇国公太夫人稍稍解释了一番自己的失态,便装作不经意的再道,“太子要当父亲了,我这个外祖母真是替他高兴,唔,女人十月怀胎,可辛苦着呢,太子妃怀孕本就劳累,以后只怕是没多大精力照顾太子了吧。”

    “就算太子妃身子不便,东宫却多的是宫女和太监,怎么会照顾不好太子的生活起居呢,太夫人实在是太多虑了。”季子珊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季子珊好歹也在古代混了这么久,有些事情,几乎不用如何挑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镇国公太夫人手可真长,就算圆圆小太子需要纳个姬妾侧妃什么的,自有该发话的人安排商议,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祖母过问置喙了。

    更何况,惠安太后已经发过话,圆圆小太子年岁还小,之前是万不得已了,才让他年少时就大婚,也是不好总让沈兰华当个不实的虚名太子妃,这才叫圆圆小太子满十五岁后就圆房,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孕,惠安太后不仅没张罗着给孙子纳什么姬妾,更不许太子妃‘贤惠’的给孙子安排人,惠安太后说了,圆圆小太子还得再长一长身体,不许他在女色上太早贪欢。

    她就这一个嫡出的孙子,虽然心里疼的厉害,却也不会太过纵着他。

    “下人们粗手粗脚的,哪有太子妃细心体贴……”镇国公太夫人努力往想说的事情上绕。

    季子珊故意睁大眼睛,做出十分不解的茫然模样:“怎么会,我就是宫女和嬷嬷照顾大的,我觉着她们都很细心,都很体贴啊。”她倒要看看,这镇国公太夫人是不是不要脸面了。

    镇国公太夫人简直要绝倒:“我的意思是说,太子妃有孕辛苦,不能再好生照料太子,下人们虽然细心,但总是不够贴心,是不是该有人分担一二照料太子的事情,也好叫太子妃安心养胎,公主是太子的姑姑,自小在一起长大的,最是疼他不过,这些事也可替他操操心。”

    哈,这是怂恿她去给圆圆小太子塞女人么。

    季子珊打着哈哈道:“我连自个儿的丫头都照顾不过来,哪有闲功夫去替太子操心,太夫人也太瞧得起我了。”

    镇国公太夫人心头微微有些恼火,二孙女今年已经及笄,再不想办法送到太子身边,黄花菜都要凉了,他曾让长子去试探过太子的意思,结果长子铩羽而归,她想叫小儿子再去问问,小儿子又坚决不肯去问,而她近些年根本见不到太子的面儿,至于惠安太后那里,她也隐隐提过,却被三言两语绕开了话题,如今再度出击昭阳长公主——

    “公主莫要菲薄自己,你和太子的情分,老身都是看在眼里的,”镇国公太夫人克制住窝火的心情,继续努力挣扎道,“他亲娘走的早,没能看着他长大,是我那闺女福薄,您别怪老身多嘴,我就是个操心的劳碌命,这些年,时时担心着太子,怕他吃睡不香,宫女们照顾不周……”

    叮的一声,季子珊忽然搁下茶盖,冷冷的打断镇国公太夫人:“太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元昊是一国储君,东宫太子,宫里莫非还有谁敢苛待他不成?怎的到了太夫人嘴里,倒像是元昊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唔,是元昊对你诉苦,说他在宫里过的不快活么?”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说秃噜嘴的镇国公太夫人脸色一白,忙不迭的赶紧改口道:“是老身糊涂失言,还望公主勿要多想。”

    季子珊本想冷冷答一句‘你老人家的关心,她会如实转告给太子的’,想了一想,季子珊最终说的是:“原来如此,我还当太夫人在埋怨,我母后和皇兄都没把元昊当回事呢,竟叫太夫人这个外祖母担忧至此。”

    闻言,镇国公太夫人的脸色顿时又白了一圈。

    她刚刚真是太大意了,若昭阳长公主把这些话传到太后或陛下耳朵里,那……

    镇国公太夫人愈发坐立不安,额头微微冒汗道:“都是老身糊涂,说错了话,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老婆子计较。”

    季子珊果然不再和镇国公太夫人多做计较,只语气悠悠道:“元昊虽没了亲娘照顾,可他有爹有祖母有妻子,又马上就要当父亲了,他现在过的好的不得了,就不劳太夫人你多担忧了,而且,我觉着,太夫人若是有闲功夫,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家比较好,听说,我妙妙姐姐的病情还是没多大好转呀——”

    镇国公太夫人心口一窒,忍着对高妙妙的厌恶,赶紧打起精神再道:“妙妙还伤心着流掉的孩儿,又为大长公主的离世而难过,御医说了,这是心病,得她自己想开才能康复好转。”

    “虽说心病难医,但只要身边人好生劝慰她、细心照顾她,她也能好的快些不是。”季子珊微微蹙眉,慢条斯理道,“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妙妙姐姐嫁到你家,叫你一声娘,也算的上你半个闺女了,太夫人这般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想来一定会拿我妙妙姐姐当亲女儿疼的。”

    镇国公太夫人强笑着答应道:“这是自然,妙妙那孩子,我向来是十分喜欢她的。”

    “太夫人记得自己的话就好,我呢,也不是个多事的性子,为了避免我皇兄和我母后心生误会,我就不和他们说太夫人的糊涂话了,当然了,太夫人对元昊的一片肺腑疼爱之心,我会代为转达的,元昊知道了,想来一定感激太夫人的良苦用心。”季子珊终于说出镇国公太夫人想听的话。

    被喂了一颗定心丸的镇国公太夫人,又犹豫地看看姚得锦和穆老夫人。

    镇国公太夫人此时懊恼的不行,这阵子因太过春风得意,她居然忘了谨慎行事,竟叫昭阳长公主抓到这么大的把柄,而且,旁边还有不少双……耳朵。

    姚得锦微笑着表示:“这茶真不错,夫人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