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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72节

      “多年来你以太子身份处理朝政,你认为朝臣就没有反对声吗?特别是你那些在当初看来,违背朝纲的行为,你以为就没有臣子联名上书你父皇跟我吗?”武媚淡淡的问道。

    “这事儿我知道,儿臣能够以太子身份总领朝堂,全权处置我大唐各项政务,自然是因为父皇跟母后的支持,要不然儿臣当时哪有可能如此顺利的在朝堂之上,实施自己的那一揽子的计划。”李弘点点头,并没有在心中疑惑母后为何又扯到了这件事情上。

    不过,母后今日说起,显然是有自己的用意,甚至在这其中,还有孙思邈、李淳风以及袁天罡的功劳也说不定。

    “即便是没有我跟你父皇的支持,你把持朝堂也是早晚的事情,但好在你向来心术正,对于皇位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野心来,而且又是极为孝顺,这也是让父皇跟我,很放心的把朝堂交给你,任由你任免所有的官员的原因。”武媚看着池塘里看见人便立刻游过来的鱼儿,手里今日却少了宫女递过来的鱼食,于是便淡淡的盯着水中的鱼儿,以及她与李弘的倒影。

    看着平整如镜,把他们二人的倒影,清清楚楚的倒映在水中鱼儿的上方,武媚继续喃喃说道:“无论是李淳风还是袁天罡,给你只有一句评语,‘绝非池中物’,其他的便没有多说了,这些事情我跟你父皇,还曾以为是你授意他们所言。但后来才知道,你压根就不知道此事儿。甚至那李淳风还被你派去大航海,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啊,如果当初李淳风因为在我跟你父皇跟前,为你进言而有功于你李弘的话,自然是不会被你任命这么艰险的事情。所以也坚定了我跟你父皇的决心,加上你又如此能干,朝臣之中也有大多数人,因为你父皇的身体不佳儿赞同你全权监国理政。”

    大航海在当时人们看来,特别是李淳风回来后,还没有人认为是一件多么艰险、随时会丢掉性命的事情。但随着后来的大航海越来越多,自然在海面上的事故也越来越多,所以人们也开始渐渐认识到,当初李淳风能够带回那么多的新物种,可谓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残酷折磨,而且还得算上运气十足的好才勉强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李淳风或者是袁天罡,当年在您跟我父皇跟前到底说了些什么,儿臣并不知道,不过儿臣相信,他们并不会害儿臣,而且……嘿嘿,即便是他们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父皇跟您信不信还是一回事儿呢。”李弘蹲下身子想逗水中的鱼儿,但鱼儿显然是怕生,在他离水面越近时,那些鱼儿便不约而同的集体游到远处去了,只剩下他跟武媚的倒影,以及那清晰平静的神情,在如镜面的水面上,微微有一些荡漾。

    “也许吧,所以这些年来少了朝政的牵累,你父皇的身体也就摆脱了孙神医给的预知,整整十二年了,但……但如今你父皇的身体状况是每况愈下,母后感觉你父皇的大限恐怕是真不远了。”站在池塘边的武媚,目光望向远方,使得水面上倒映着她的面容与神情,显得是极为的模糊不清。

    “你觉得呢?”武媚看着蹲在原地不动弹,也不说话的李弘,于是伸出脚踢了踢大唐皇帝问道。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您让儿臣怎么觉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父皇既然能够从孙神医的预知中挺过十二年,如今也说不准还能挺过下一个十二年呢。朝堂之上如今大事没有,小事不断,但这些事情儿臣完全能够轻松处理,您与父皇如今正是该颐养天年,好好的游山玩水,看看您们治下多年的大好河山才是。”李弘站起身,手里多了一块儿鹅暖石,在手里上下抛了几下,便引得原本游开的鱼儿又跑了回来。

    于是某人极其讨厌的把鹅暖石扔进了水里,一朵大水花随着噗通的声音,在武媚的眼前荡漾开来,水中的鱼儿瞬间惊飞四散,不分方向的往远处游去。

    “你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母后息怒,儿臣如此确实是闲的,毕竟关于父皇这个话题太沉重了,主要是儿臣不希望看到母后孤单的一个人……哎哟……”

    “噗通”一声,某人还是被他母后大义灭亲的踹进了湖里。

    第895章 贪吃

    从兴庆宫换完衣服出来后,李弘总觉得这一次与母后在花园的谈话,像是一次母后的试探,只不过是以父皇的大限作为借口,或者是试探的理由,在向自己求证或者是试探着什么。

    想了一路,李弘也没有想明白,母后到底想要从自己这里试探什么!

    他相信无论是武媚还是李治,对他肯定是一百个放心的,而自己在父皇跟母后面前,也从来没有掩饰、隐藏过任何事情,除了自己的身份。

    难道……?李弘瞬间摇了摇头,当即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母后就算是再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哪怕依然是千古第一女人,但这种事情她应该不会乱猜吧?何况这种事情,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不是?

    李淳风、袁天罡如今已死,自己就算是想要诏他们两人过来,问问当年在父皇跟母后面前,到底如何评价了自己,恐怕是只有挖坟或者托梦了。

    至于两人的儿子,以李淳风跟袁天罡的性格,想必不会把皇家的私密事情,告诉他们的后背知晓,问必然是白问。

    “去濮王府,告诉皇后一声就是了。”缓缓从兴庆宫出来,望着大明宫的宫墙,李弘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

    会不会李淳风或者是袁天罡当年在母后、父皇跟前评价自己一事儿,白纯能够知道一些什么呢?或者是他们去世前,会不会跟白纯说些什么?

    坐上马车的李弘,思绪万千,看着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向后退去,心中虽然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龙爹跟龙妈的亲儿子,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对自己产生过怀疑或者不满,如今显然是更加不会了。

    只是自己这九转十世的身份,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甚至有时候总会觉得这像是一场极为漫长的,无法醒过来的梦境。

    如此惊世骇俗,就连自己有时候都半信半疑的身份,自然是没办法说给其他人知晓,只能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守着这个让人难受的秘密,而后带进坟墓里。

    濮王府最起码从外面看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这几年经过几次翻建,不过整体格局依然是当年的格局,甚至就连前院的小型花园也是如同当年白纯刚住进来的时候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当年的布局经过了几番修缮,这一切显然也都是白纯为了保持当年她刚刚住到这里的时候的样子。

    穿过楼台亭阁,一栋栋的宫殿,而后呈现在眼前的却是让人不禁有些发愣的建筑,远处太湖山建成的假山处,一条狭长的土路、以及两侧的矮小民房,与刚刚经过的濮王府建筑是完全的格格不入,甚至会给人一种是不是穿过刚才那道门口后,自己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一条人工小河沿着一栋栋民房的侧面流过,清澈的小溪里,偶尔还能够看到几尾鱼欢快的、自由自在的游过去,比起兴庆宫里那些观赏鱼,这小溪里的鱼儿虽然并不是什么名品,但待遇上来讲,最起码比起兴庆宫里的鱼儿要自由自在的多了。

    自从上一次来过之后,李弘便没有再来过,而且上一次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刚刚建好后,自己在此才住了两夜,便因为朝堂之上,关于京兆府尹、大理寺少卿以及洛阳丞的事情,自己不得不又回到了大明宫内居住。

    身后跟着花孟与猎豹,缓缓地行走在“山村”的小路上,这里的一草一木,地形方位都与当年他们暂住的小山村一模一样,甚至就连那他们两人自己住的木屋,也是完完全全按照当初的木屋打造,流过门前的小溪,显然也是经过了精心设计,在木地板的下方流淌而过,发出轻微的水流声音。

    府里的宫女、太监看着悠哉悠哉的皇帝陛下突然间出现,瞬间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急忙避让行礼,而后便是花孟与猎豹,轻声示意着他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奴婢见过陛下。”从木屋里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白纯,透过窗户望向外面,便看见李弘正站在木屋前方的木地板上,拿起旁边的鱼竿,兴致勃勃的逗弄着水里面的鱼儿。

    “要不要比比钓鱼的本事儿?”李弘头也不回地说道,而后轻轻的挥挥手,整个小山村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只剩下了他与白纯二人。

    “还是算了吧,这些年陛下您的钓鱼技术一点儿长进没有,奴婢可是听说,就是温皇妃那最坐不住的人,都能赢得了陛下,至于奴婢……呵呵,陛下还是不要……”白纯看着李弘亲自给鱼钩上挂上鱼饵,正式的把鱼钩放进水里,而后走到跟前说道。

    “对我竟然敢如此说话,你知道吗?这完全可以治你个大逆不道了。”李弘一手揽过白纯纤细的腰肢,抚摸着那单薄的衣服下绵软滑嫩的肌肤,瞥了一眼白纯说道。

    “奴婢知罪,还请陛下开恩,不跟奴婢计较才是。”白纯两手回抱着李弘的胸腰,把自己整个人贴在李弘的怀里,调皮地说道。

    “过的几日,陪我一同前往洛阳吧,父皇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了,今日我前往兴庆宫时,突然就决定要回洛阳了,而且还很着急,所以过的几日……”

    “陛下,今日您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白纯跟随李弘多年,即便是算上小雪她们几个,这些女子里面,要说最了解李弘的,自然还是属白纯最为了解。

    水中的鱼儿像是故意跟李弘做对一样,依稀都能够看见模糊的鱼儿游到了鱼饵的近前,但那些鱼儿都像是刚吃完饭出来活动似的,一个个目不斜视的从李弘鱼竿的鱼饵处游了过去,完全无视李弘抛出去的诱饵。

    “今日母后突然间挥退所有人,就连汪楼,以及花孟都不让靠近,而后与我在兴庆宫花园里,问起我是不是又意识到了什么,而后说起了当年李淳风跟袁天罡当年在父皇跟母后跟前,秘密对我的评价,此事儿你可有耳闻?”李弘握着鱼竿在水里划拉着,这濮王府的鱼难道都不饿吗?怎么就不吃食呢,既然不吃食,那我就让它们不能安心的在水中游来游去。

    “奴婢未曾听说过,但……前年李淳风临终前,还有去年他的儿子曾经跟精卫都联系过,说如果有一天陛下说起,太上皇跟皇太后曾经秘密让他们二人评价陛下时,可以前往道观找寻。”当时这件事情奴婢还跟您禀奏了。

    “我只记得他们找过精卫,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倒是忘了,现在经你提起,我倒是想起来了……那这样吧,洛阳你就别去了,你亲自前往剑南道找他们二人,如果留有书信等物品,不必拆看,直接烧了就是。”李弘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松开的手中的鱼竿,此时浑然忘记了鱼竿已经从手中脱落,随着溪流缓缓往下游流去,而此时的鱼儿却开始奋起直追,开始争抢那鱼钩上的鱼饵了。

    “不用看?”白纯吓了一跳,不用看直接烧毁,那……那取到有何用?

    “对,不用看,直接烧毁。”李弘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惊,而后坚定地说道。

    无论是李淳风还是袁天罡,都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神棍,即便是排在第一名都是毫不为过的,甚至他一下子都想不起来,有谁能够在神秘这两个字上,超过这两个人的终身成就。

    流传于后世的那神秘的推背图,可是被人们认为是他们的巅峰,至今都无法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而且自己与这两个人打交道可是不少,要是真从自己面相上,或者是通过他们那些旁人不懂的学问上,看出自己的异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既然两人至死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而只不过是当年因为父皇跟母后的旨意,只说了一句“绝非池中物”的话,这是不是已经足够说明,两人是不是已经看透了一些什么?

    不然干嘛要等到父皇跟母后跟自己提及让他们评价自己后,才可以找他们拿到不知道会是什么的遗物呢?

    如今父皇大限将至,母后看样子像是也对自己的身份渐起疑心,自己就不能管李淳风跟袁天罡,到底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都必须给他销毁了。

    不过李弘隐约也能够猜到,李淳风跟袁天罡对自己的推算,必然是与自己的身份有关系,从小到大,自己惊世骇俗的事情做的太多了,不可能不引起人们的猜测的。

    但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这种声音,怕跟自己这辈子一直对父皇跟母后孝敬有加,对皇位没有贪恋与野心有关吧?如若不然,母后就不会这个时候才敲打自己了,应该早就质疑自己了。

    漂流在小溪里的鱼竿一会儿全部漂浮在水面,一会儿突然的下沉而后又快速的漂浮上来,两尾鱼不断的在水里挣扎着,带动着鱼竿在水里翻腾着,看起来就像是护卫着鱼竿一路漂流似的,只不过它们是有苦说不出了,无法警告其他同伴:贪吃的下场就是如此。

    第896章 启程

    与打算明日一早便启程亲自前往剑南道的白纯,把这一路上的事情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后,正怀抱着佳人,一双手透过薄薄的衣服,在白纯那依旧高挑妖娆的身躯上游走,白纯同样樱唇微张,嘴里发出呢喃的声音搂抱着李弘的腰肢时,远处便传来了一阵紧张的声音。

    汪楼不知道何时,在花孟的带领下,出现在了李弘与白纯身后的远处。

    两人恭恭敬敬、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以尽可能不打扰到陛下,尽可能不让陛下生气,并且又能让陛下听见的音量行礼、请安。

    某人无语的只好抽出自己的沾满幽香与圆润的手,一时间空荡荡的掌心,带着一丝的依依不舍跟留恋,来回的攥了攥了拳头,而后叹口气面对远处的两个“惊弓之鸟”。

    “陛下切莫生气,如果陛下想要奴婢,不如陛下今日就在这里住下吧,明日再回宫里,晚上奴婢侍奉陛下如何?”白纯按下心里跟身躯上的那双手离开后遗留的失落,依然抱着李弘的腰,洁白如玉的额头顶着李弘的下巴说道。

    “本来就没有打算今日离开。什么事儿又?”李弘拍了拍白纯的背,示意她放开自己,而后对着不远处的汪楼跟花孟问道。

    汪楼的到来,李弘大概已经能够猜到,这恐怕是与母后今日在花园,与自己的谈话有关。

    武媚在李弘离开兴庆宫,刚刚回到自己的宫殿后,便迎来了自己的那些皇孙们来拜见,几句问话之中,如今大唐的皇子们,就把他们的皇帝爹卖了个干净。

    没有在宫里?那能去了哪里呢?武媚其实不用想都知道,如果李弘对自己今日的举动起异,那么接下来,李弘必然是前往濮王府找白纯了解情况。

    这些年白纯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形影不离,也是他李弘最为倾心、在意、在乎的女人,何况一直掌管着精卫,李弘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找白纯问问当年的事情了。

    李淳风与袁天罡二人,跟李弘又走的那么近,虽然如今已经去世,但说不准也会留下一些什么,等待着李弘去找他们。

    这些虽然是武媚的猜测,但以她敏捷的思绪,基本上稍微一认真猜测,就能够判断出李弘这货到底想要干什么。

    虽然不清楚李弘到底有何事儿隐瞒她,但当年李淳风与袁天罡,即便是当着李弘的面,即便是看了一天一夜,两人都无法能够说出李弘的前世今生的命运,就是连个模糊的概况都无法说清楚。

    而在所有的皇子里,不论是李贤还是李哲、李旦的命运,基本上都曾被袁天罡与李淳风秘密推算过,特别是李贤在有了与李弘争夺皇位的心思后,李淳风与袁天罡更是断言沛王无性命之忧,却有切肤之痛。

    后来的事情证明,如今李贤依旧好好的活着,只是少了一只臂膀,显然两人的推算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连李淳风、袁天罡都无法看清楚李弘,武媚自然是更不能够看得清楚李弘,但相比于袁天罡跟李淳风,武媚却是除白纯外,最为了解李弘的人。

    对于这些年李弘的种种行为,特别是那些对于海外的描述,以及挂在她身后的地图,包括太乙城的所有事物,最起码有七成是与以前的大唐所有事物没有任何相关联,全部都是凭空冒出来的,根本不符合李弘嘴里所谓的事物发展、进化规律。

    一件两件还好解释,但这么多年这么多件加起来,怎么解释?李弘到底隐藏着什么?他这些稀奇古怪,又对大唐社稷或者是李氏江山带来众多利益的事物,总不能都是他那脑子想出来的吧?这到底是人还是自己真生了一个妖孽啊。

    “皇太后让奴婢转告陛下……”汪楼听到李弘的问话后,急忙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待离李弘更近了一些后才继续说道:“皇太后口谕,不管陛下今日起让白小姐做什么,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必须如实禀奏皇太后知晓。还说……”

    “你敢学我母后说话,我就揍你。”李弘走到汪楼跟前,围着汪楼转着圈说道。

    李弘从来不会让任何一个太监、宫女在向自己传母后或者父皇的口谕时,以父皇跟母后的身份传旨,这在他看来,总像是这些太监、宫女在占他的便宜。

    虽然汪楼或者是其他人,压根儿心里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千百年来,太监干的就是这种活儿,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李弘这样心思阴暗的主儿,所以但凡传旨口谕,都是在接到李治跟武媚的口谕后,而后他们自己一路上慎重的琢磨着遣词用句,尽量做成是传话学舌,而不是传旨下口谕的太监样子。

    “陛下,奴婢不敢。”汪楼如今也老了,但像他或是花孟这些皇宫里的精英太监,老起来比别人确实要缓慢了很多,虽然也老了,但看外表,依然是比真实的年龄要小上好几岁的样子。

    李弘知道,母后这是要封死自己的路,封死连她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隐藏的什么秘密。

    而且对于汪楼的到来,李弘并不是很惊讶,或者说是意料中的惊讶,母后能够这么快的洞悉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

    毕竟是亲生母子,龙妈对自己的了解,比起其他人自然是要透彻几分了,自己只要不在大明宫,母后必然能够猜测到自己去了哪里,想要干什么。

    虽然如今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他也不相信无论是李淳风或者袁天罡,能够猜出他九转十世这么吓人,甚至是荒谬的身份,但谁知道两个神棍,到底留下了什么预言或者是蠢话也说不定。

    挥手斥退了汪楼跟花孟,白纯便立刻仰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是你亲自去吧,到时候带回来给母后过目就是了,但想来不会有什么干货。”李弘叹口气,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件事情,没想到到现在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这件事情来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母后的意思吗?想不通的某人最终还是摇摇头,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如今对他并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帝王将相,哪一个在野史上,或者是史册上,不是有着一些莫须有的奇葩出身,借着转世这样的借口登基称帝,或者是篡位的权臣,历史上也不在少数,所以自己根本没有必要担心。

    何况如今自己已经是大唐皇帝了,即便是李淳风跟袁天罡当初能够推算出一些什么来,此事儿对于自己的影响,也不过是加上一些神秘的色彩,跟史书上多几行字罢了。

    白纯并不知道李弘到底担心什么,即便是有什么评语,也不至于皇太后还亲自让汪楼追着屁股跑过来传旨吧?但这么多年与陛下的相处,也让她养成了凡事相信陛下,陛下不说便不问的习惯。

    所以第二天早上,看着依然还搂着自己的玉体,呼呼大睡的大唐皇帝,白纯赤裸着身躯,轻轻的拿开放在她胸前的一只手,蹑手蹑脚的率先起床,准备早膳以及今日启程的一些必备物品。

    随着白纯的离去,李弘留在濮王府也是觉得索然无味了,三日的时间内,除了处理朝堂的政务,安排相应事宜外,便是亲力亲为的帮着李治跟武媚,准备着前往洛阳时自己要做的事情。

    原本只有六节车厢的马拉火车,在朝臣以及李治的强烈建议下,最终在卸掉车头后,变成了九节车厢,对于九这个数字,看来不光是大臣,就是父皇跟母后也是情有独钟,所以李弘也就任由李哲把不会自动跑的火车,弄成了九节车厢。

    望着九节车厢却不会自动跑的火车,再看看最前头那一片片喷着响鼻的骏马,李弘不由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尴尬,这他娘的说好了能够呜呜的自动跑,如今却是驾驾驾的自动跑,真是丢人啊。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你那么些个预算,就不能先紧着一件事情干?现在好了,因为没钱了,所有的都停了,你倒是弄好一件也行啊,最起码我跟母后借钱还能理直气壮一些,现在倒好,这一路上母后跟父皇就没少数落我,你皇兄这个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李弘扫了一眼乌压压一片恭送他这个皇帝出宫的大臣们,再看看那些威风凛凛的仪仗,更加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李哲给丢尽了。

    “现在您怪我了,当初我如此建议时,你可是说了,随便花,有的是钱,最好是齐头并进,到时候给父皇、母后看看,自从你当上皇帝后的伟大政绩……现在倒好,伟大的政绩都跟死狗似的趴窝了,要么就是在曲江池生锈,现在你又怪到我头上来了,真好意思。”李哲拢着衣袖,刚才母后跟父皇,训斥他的时候,他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栽脏,自己因为他是皇兄,在父皇跟母后面前,不能强词夺理,所以就认了,但他现在又开始栽脏,好像都是自己跟李旦的错似的。

    “皇兄,你确定这次前往洛阳,不用太多的仪仗吗?我这心里有些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