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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87节

      而且毅王这个时候在封地,山高皇帝远,谁能想到是他做的。

    初芙手心里都汗,没想到陈贵妃一张字条就牵出幕后人真正要谋划的事。

    她说:“那我们难道要阻止父皇动陈家吗?”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赵晏清去阻止,搞不好明宣帝会愤怒牵连到他身上,这分明就是个死局。

    赵晏清也明白之个局的厉害,凤眸内是惊疑不定,他沉默了会说:“但现在太子还在,事情也不是完全在那个人的控制之中。除了陈家和我,还有太子!”

    “他还有后招,不可能单单这样结束。”

    但一时之间,他也不能猜透对方再下一步棋是指哪,而且毅王十年前只有十岁,安插到陈家身边的人不可能毅王。

    现在只能确定,毅王和陈王旧党有联系,两方人是在合作。而陈王旧党曾受瓦剌保护……最终的关系浮出水面,但反而更乱了。

    “我去找岳父。”赵晏清抬脚就要往外走,初芙忙拉住他,“你去找我爹要怎么说,你告诉他,齐王杀了睿王,陈家倒,你也要跟着送死。我爹爹怕是直接一刀就先把你斩了!”

    还有没有你现在是齐王的自觉?!

    赵晏清脚下一顿,脸色铁青,他把这事给忘了。他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初芙想了想说:“毅王通联逆党的事我们要和爹爹说,这件事从贾永望的事上去说明找到的线索,我们确实也是从贾永望那最先得到的线索。至于别的我倒觉得你可以和太子商量着,太子能动用的人比你多。”

    齐王倒了,太子首当其冲,太子岌岌可危,必然也要拿出办法的。

    “你说得对。”赵晏清冷静了一些,“要抓毅王通逆党的事,能靠岳父和兄长,他们一直在追踪这事。有了方向他们能更好监控找到蛛丝马迹,有证据就能直接参毅王,他躲得再远也没有用!”

    “余下的事,我明日见过太子商议后再说。”

    “我陪你回将军府。”初芙点头,手忙脚乱去理好衣裳。

    两人在夜色中一路再奔将军府,除夕夜就直接在将军府熬了一晚。

    第82章

    新年初一, 晨曦破开云层, 为天地间降下第一束光明,皇宫上空回响着两道鞭声。

    “拜——”

    正旦朝会启, 文武百官随着礼官的声音跪地叩首。

    赵晏清戴着九旒冕,着青色冕跪在太子身后, 随着礼官的指示朝拜。

    昨夜他和初芙回到将军府商议并守岁, 天未亮再进宫,是熬了一夜。繁复的朝会仪走下来,再又跟在明宣帝身边初一祭祖, 几乎是没有喘一口气的时间,等到祭祖结束,就连太子都是一脸疲惫之色。

    赵晏清趁着空档把人拉到一边,快速将事情前后说来。

    太子听完后有一瞬未能反应,缓了缓神想说什么,明宣帝却是瞧见兄弟二人, 招了手让他们一同去慈宁宫陪太后用膳。

    两人只能暂且停下商议。

    好不容易等到皇帝放人, 太子才能再跟他说上话:“我让外祖把毅王一党的人尽可能的找出来, 朝堂上起码能留心着动静。毅王真要行动, 必然是走言官那一边,再有内阁那一边。”

    赵晏清也是这个想法, 说道:“瓦剌送来的那几个人陈王旧党呢?”

    “父皇还关押着, 怎么?”

    “那几个人送过来, 不该只是示诚和让他们来送死, 极可能还会再有大用。父皇不斩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和他想的样子, 他父皇最后是不准备留陈家人的性命,把陈家人和那几个人同一论罪?

    对于这事太子也琢磨不透帝王心思,思索着说:“我侧面去探听下父皇的打算,父皇留人迟迟未斩确实有异。”

    “如此就拜托了。”

    赵晏清朝他拱手一礼,太子一手拦住:“兄弟间不必这样,若没有你,我恐怕早已身首异处。共患难,作为兄长责无旁贷。”

    赵晏清闻言心间微动,倒底还是一揖到底,太子拦不了只能随他,两人在宫中分手各自归去。

    刚回到王府,初芙便迎了上前,帮他把九旒冕摘了,张罗着给他更衣。

    “你怎么也没有歇会。”赵晏清一眼就看到她眼底的乌青。

    “心里有事,睡不着。”

    总算脱掉繁复的冕服,赵晏清身上轻松一些,将她搂到怀里:“用过饭了吗。”他就看到她在抿唇,当即就明白了。

    苏叶苏木喊了进来,被他一顿斥,又让厨房快些上吃食。初芙累得自家丫鬟背了个锅,气得掐了他一把。

    不能训她就训她丫鬟,摆明杀鸡给猴看,这人也会来虚伪的一套了。

    赵晏清却不管她耍小性子,拉着她告诉和太子商议的结果,得知太子这边会把事情提上日程,心中总算安慰一些。

    厨房先送来了饺子,正好面是现成的,馅也是现成的。赵晏清把人搂到怀里一连喂了二十余,初芙总算吃撑一回,看到饺子就想吐。

    用过迟来午饭,初芙还得准备回娘家的礼物,赵晏清直接带她到小库房里挑选。她一看齐王库房除了药材,余下的就是些绫罗绸缎和金玉摆件就头疼。

    明宣帝怕是赏了个药材库下来,最终也只挑了株珊瑚树出来。

    她就想起赵晏清先前给置私产的事,好奇问道:“你给我置私产用的是谁的银子?”

    “当然是我自己的,四弟的家当你也看到了,尽是些破药材。”

    赵晏清摸了摸鼻子。还好他知道自己钱都存在哪里,怎么能取出来,不然真是娶媳妇的银子都没有。

    初芙乐了,搂着他脖子亲他一口:“你那是不是还有好东西?”

    “有,都封起来了。本来想给岳父送一对实心铜锤的,岳父天生神力,那东西我也是寻了好久,这是没法送了。”

    实心的铜锤……她嘴角一抽说:“封得好。”一点也不符合她英明神武的爹爹形像。

    有了这插曲,初芙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一些,回到温暖的室内就昏昏欲睡。赵晏清把她抱到了炕上,拿着薄毯裹着她,轻轻拍她的背:“睡吧。”

    初芙终于熬不住,不一会就发出微微打鼾声,赵晏清听得嘴角翘起,将她楼得更紧一些也闭上眼。

    他也得准备退路才是了。

    不怕一万,总该以防万一,这个势头来看,毅王出手必定是要他死。

    西北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新消息送来,找不到真正杀他的那个凶手,嫁祸齐王这事绝对免不了。到时陈家通逆党,他成了谋杀嫡兄,两罪一起揭,即便他父皇念在父子情份上心软,言官那也能把他逼死。

    他正思绪纷纷,睡梦中的初芙似乎有些不踏实,喊了他一声。他低头瞧见她眉头轻簇,便用手轻轻去拍她背,她就往他怀里再蹭了蹭又安然睡过去。

    赵晏清为好怕依赖心中一片柔软,把滑落的毯子拉盖住她的肩头,不管怎么样,总要护好她的。

    ***

    初二那天,赵晏清陪着初芙回娘家,免不得被谢英乾父子灌得醉眼惺懵。把人灌倒后,谢英乾就把女儿喊到一边,不见任何醉态。

    “我已给陛下请旨,会出京一趟,打的是追查陈王旧党的名义。毅王那里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有反心,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这一趟不知时日,但一个月内必回。京中有你兄长,你万事皆要与他商量。”

    初芙对上他清亮的双眸,扯了扯嘴角说:“你把人灌醉就为了和女儿说这些?”

    “对,这是机要。再有是陈家的事开年便会有定论,他是我女婿,他该避嫌,我单独跟你说有问题吗?”

    “没有。”初芙在他严肃的目光中立即表态,“但是爹爹,除夕那晚我们说过,毅王若真和陈王旧党有联系,估计陈家事发的时候会要把你女婿也牵连在内。届时……”

    “届时再说,总之爹爹会保住你。那小子在占尽先机中还保不了自己,那是他无能!”

    谢英乾语气严厉,初芙心中一凛,想到复杂的事态并不是占了先机就能打赢这仗。她想为赵晏清辩驳一两句,但最终也只能是哼哼了两声:“我的夫君才不是无能之辈。”

    谢英乾听着嗤笑,不予评论。

    赵晏清不清楚父女俩为他倒是置了气,自打初二出门一趟后,回到家中就多在外书房找来永湛和左庆之议事。初芙大概知道他在布局什么,怕自己会分他的心,偶尔会送些吃食过去,也不过多询问。

    年节很快就过去,初七这日开朝,明宣帝还未提及陈家之事,倒是先有人参了谢英乾兄弟一本。

    赵晏清站在金銮殿上,看着口沫横飞参的言官,怒意压也压不住。

    这人是陈家一派的。

    言官既然是陈元正唆使参谢家兄弟,那么陈元正肯定会把自己先摘出来才能倒打一耙,所以参谢家肯定会做伪证。

    龙椅中的明宣帝脸色亦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等到谢二老爷受贿的证据被呈上时,明宣帝已经在冷笑了。

    陈家真是要翻天了!

    第83章

    新年首回早朝就是刀光剑影, 金銮殿上气氛几乎凝固, 大臣们皆垂头盯着脚尖,大气不敢出。

    明宣帝翻着言官送来上来的证据, 冷笑连连。

    陈元正扫了眼大殿。先前他就发现谢英乾今日未来上朝,虽不清楚做什么去了, 但这时的空缺是给他制造了一个好机会。

    递上去那本证据, 除了谢二老爷受贿和行贿的名单,还有谢英乾结党营私,前些年与内阁阁老暗中来往的铁证。

    本朝一直忌惮文官武官来往甚密。他要收拾谢家, 自然是要让他们重创一回。现在谢英乾不在,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陈元正满心期待,就等明宣帝震怒。

    “父皇,儿臣亦有事禀奏。”

    赵晏清双手握着玉笏,在一片寂静中站了出来,清朗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他这个时候插话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不由自主都向他看了过去, 想他是否要为自己岳父说情。

    明宣帝抬眼看他, 冰冷的视线慢慢化作平和, 为他此时站出来的意图起了兴趣。

    “准奏。”

    帝王威严的声音响起,赵晏清先是揖了一礼, 凤眸斜斜瞥了眼武官行列中的陈元正。对方的视线与他碰个正着, 脸色有一瞬间变色, 心中对他带着冷意的眸光惊疑不定。

    他要做什么?!

    “儿臣要参四川府提督陈元正, 勾结言官, 诬造伪证,打压忠良!”

    “齐王殿下!”陈元正手一抖,大喝一声。

    满堂大臣亦随之哗然。

    这闹的是哪一出?

    言官参谢家,齐王参自己舅舅,为谢家脱罪?!

    太子侧头看了眼身姿笔直的兄弟,似乎想到什么,抿了抿唇静待下文。

    那言官已脸色一白,抬手就指着赵晏清怒道:“齐王殿下!臣一生清正自爱,你何故这般诬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