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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1节

      “知道了。”短暂的思忖后,王万华终是应下,只是那眼底的郁色依旧浓厚。

    当芃芃挥着翅膀归来,格外兴奋地同他嬉闹时,我才得以从那张深沉的脸上瞧见了半分的舒缓。这小子,即便清醒后,还是很喜欢芃芃呢。

    至于那个一直守着他的姑娘——

    明明她是第一个见着人睁开了眼,却是在简单几句的问候后离去,蹲回了自己的住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明明想见。

    却偏是把自己堵了回去。

    我说道了她几句,结果这丫头给我的理由是,万华变聪明了,她的那些个心思一定会被看得透透的。

    所以——她不要见他。

    ……

    讲道理吧,万华并未忘记之前发生的事儿,若是用他现在的脑袋瓜儿去思量一下千织近日来的悉心照料,又怎会看不出什么。

    千织闻我此话,小脑袋反是摇得像个拨浪鼓。若是被看出来了,那她就更不要见他了。

    ……

    左右这妮子不肯,我就算是拽着人上门探望,她也只会落荒而逃。

    于是四日间。

    千织都没有去找过万华,反是芃芃一时半会儿便要飞上一遭,活蹦乱跳的,委实是个讨人欢心的主儿。

    本以为它能哄得万华舒心,自也能让他开颜。

    然而。

    我却是再未见万华笑过了。

    那张瘦削下的脸,血色尚浅,早不是少年的青涩之态,无论是说话,还是举止,他都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不会笑的人。

    犹记得当初送他离开锦官城时。

    他还笑得那样天真。

    如今运气好,去了傻气,原是真的再也瞧不见那般烂漫的笑脸了。

    而有关叶莺的一切,他都只字不提,仿若生命中,从未出现过那样一个人,从未被其伤过,从未爱过。

    ……

    万华离开的时候。

    某人终是没能忍住,来了府门口相送。

    曾经,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他走远,今日,她不想再那般,即便她与他之间,从来都没有可能。

    那俩人站在一处,静谧的像是一幅画。

    王万华的面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

    “嗯,我赌一锭银子,万华他一定知道千织的情意。”隔了稍许距离旁观的我,甚是笃定地对言悔道。

    后者瞄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文钱,塞进我的掌心,回:“你赌赢了。”

    哪里听不出他的玩笑之意。

    不过一文钱也是钱,我干脆地往自己兜里一揣,继续观望。

    那厢,千织攥着衣角,佯装出淡定的模样,直呼其名:“王万华。”

    “嗯。”

    “你记住了,我姓颜,颜千织。”

    “……嗯。”

    “那么,好走不送。”千织麻利地撂下这一句后,便转身离开,那渐渐隐去的身影,看似毫不留恋。

    王万华愣了小会儿,才对我颔首:“玫姐,我走了。”

    “去吧去吧。”我抓起言大夫的手一阵儿的挥,“记得常来找我玩儿,不然,我可就找你去了。”

    “好。”他应下,终是走了。

    不曾回头。

    ☆、第130章 不情之请

    撇下言大夫,我沿着千织离去的方向寻去,果然在不远处的一道月洞门后发现了这丫头。

    她蹲在拱门右侧的墙背后,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双膝之间,纤弱的身躯有些轻晃,纱裙及地,落下一道起着皱褶的圆弧,一只黑色的蚂蚁正顺着那裙边儿慢慢地爬。

    今日返回巢穴的路,格外的崎岖漫长呢。

    我背着手站在其旁,顿了些许,也不见她抬头,可立于门口又着实的灌风生冷,于是,我便行至左侧的墙背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毫不讲究。

    盘坐了小会儿又觉不舒服,索性弓起一条腿,枕着手肘,侧头向旁望去。

    有些事,到底是多说无益。

    ……

    空荡的月洞门,透着苍郁的园景,沁着泥土的清香,千织在那边儿,我在这头。

    无声的空气默流成河,淌着少女的缱绻心事。

    不知疲惫的蚂蚁爬啊爬,已然跨过不少的阻碍,将那小脚踩上了我的裙边儿,又是一段的崎岖漫长。

    千织揉了揉眼睛,鼻间狠狠地一吸,而后有些失力地靠在膝上,歪头对上我的视线,泛起一层薄薄的笑:“玫姐。”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顺手拂过脚边的嫩草,指尖满是清凉。

    “你要和言哥好好的。”她说。

    这话来得有些突然。

    好似风,都停了一瞬。

    “会的。”虽然不知她这是哪门子的有感而发,我仍是应下了,且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认真。

    千织嗯着声,唇角又扬了几分,我却有些不忍心看了,便移了视线,嘴上耐不住地说:“都会好好的。”

    没有回应,又是一片的安静。

    过了小会儿。

    “玫姐,搭把手呗。”她十分无奈地朝我开口,“脚麻了。”

    起身将千织从地上捞起来,我方觉这丫头又轻了不少,抱起来都不费劲的。如今让她劳心费神的人已经离开,也该好好地补一补身子了。

    只是不等我叨叨着让她多吃点肉,这人便先对我撒了娇。

    想吃甜糕。

    特别地想。

    ……

    说来,我也有些时候没下过厨了。

    挽起衣袖在小厨房里一阵儿的鼓捣,言大夫不知怎么就蹿了过来。他悄然地站在我身后,闲闲散散地说:“终于想起犒劳我了?”

    这都什么话。

    合着我给亲给抱给照顾,都是白送的不成?

    “您啊,想多啦。”我稍仰头,摊着裹着一层粉面儿的手,敷衍地笑道,“这是给织儿做的。”

    居然不是给他的。

    言大夫垮着脸色啧了一声,倒也没再开口,就搁一边儿干看着。不过一大高个儿杵在门口,着实挡光,我便吆喝着赶人。

    结果人还偏不走了。

    被我推来推去,蹭过来就抱上了。

    我顾忌着手上的白面儿,也没敢往他的衣衫上糊,只得勾着手肘去阻他,言大夫挑着眉梢也不躲,像是猜透了我不会用力一般。

    精得不行。

    “你别闹。”我无奈投降。

    言悔自是知晓我这东西是做来安慰千织的,倒也适可而止,可松了手,却还是跟小孩子抢果子一般地,对我嘟囔:“我也要吃。”

    吃你个大头鬼。

    虽是这般想,可我哪能这么说,不然言大夫还得跟我闹。

    背对此人,我一面做着鬼脸腹诽,一面嗯着声,承下他的要求。言大夫则盯着我的后颈,上前三两步,而后顿住,不作声响。

    虽未触及分毫。

    可在那气息的缭绕下,我却宛若被他搂在怀中一般,难耐得分了神。

    他确是没闹了。

    不过是变着法子地乱人心罢了。

    我有些恼地扭过头去,打算威慑地瞪上一眼,不曾想,这人是设好了圈子等着我跳。

    一片湿热落在唇角,贴着脸颊点点地轻嘬,好似羽毛挠在心上,痒得无法捕捉。我懵懵地睁着眼,眸中的威慑之意尚未汇聚,便被碎了个彻底。

    “我先尝点儿甜头。”他舔着唇瓣,喉头滚动,脚下且退着步子,随即痞笑着转了身。

    ……

    潮水来又去,言大夫撩了人便跑。

    我咬着唇回头,平复些许后,对着面团便是狠狠地连捶。

    看我不揍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