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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6节

      拓拔宏点了点头:“哦……”

    太后宫中。

    冯珂跪在太后膝下,抱着她腿,哭的眼泪汪汪的:“姑母,你就答应,让我进宫吧。四妹她和皇上,见都没有见过,我和皇上从小就认识,我们相处这么久了,青梅竹马。明明就应该是我嫁给他的,你怎么不选我啊。你明明晓得我喜欢他。”

    她哭得非常伤心,脸都花了。

    冯凭没想到一大早的,她为这个来闹自己,被她哭的头都要大了:“皇上选立妃嫔是国事,只有合适不合适,没有你喜欢不喜欢。”

    冯珂仰着头哭道:“我哪里不合适了?我也姓冯,我也是爹娘生的,凭什么我不可以。你就是嫌我,觉得我比皇上年纪大的太多了。可这不都是因为你吗?原来你想让我嫁给泓,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爹娘因为你的打算,也不给我安排婚事,把我给耽误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现在你又要给皇上挑选妃嫔,你却不选我,嫌我大了。”

    冯凭道:“你又胡说了。”

    她指责道:“前年我给你挑了一门婚事,右卫将军独孤未的儿子。这么好的婚事,你自己不要的,当时怎么劝说你的去年我又给你挑了两门婚事,你都不要,自己拒绝了,回头倒怪我把你耽误了。这些年我给你挑了多少男孩子了,你这孩子,连姑母的好心都不要了。”

    冯珂伤心哭道:“我知道姑母您的好心,可是您知道我不喜欢那些人的啊。你明明晓得我喜欢皇上。皇上已经十几岁了,我心里想着,他再过不久就要纳妃嫔了,没几年了,我当然要等他了。我不要嫁其他的人。”

    冯凭瞥了她一眼:“你当嫁给他是什么好嫁的吗?他不是娶你一个,他的女人多着呢,就算你进了宫,他也不会专宠你一个。你看看你这样子,都要为他着了魔了,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平日里见他跟别人多说几句话都要吃醋的人,我怎么放心把你嫁进宫。宫里还不给你掀翻天了。”

    冯珂道:“我不会的,我真的不会的。我听皇上的,我听姑母的,我真的不会吃醋的。我知道他是皇上,不会专宠我一个,我不会闹他的。”

    冯凭站起来,转过身,烦闷的换了口气。

    冯珂抓着她的袖子前后摇晃:“姑母,你就答应我吧。我想嫁给皇上,这是我的梦想。我爱他,要是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冯凭道:“你爱他,那你知道他爱不爱你呢?”

    冯珂说:“他也喜欢我的。”

    她抹着泪说:“再说,还有姑母您在呢。你让他喜欢谁宠幸谁,他敢不听您的吗?您说要立谁当皇后,他就得立谁当皇后,都是姑母您说了算的。”

    冯凭叹口气:“不是我偏心,不疼你,正是因为我疼你,我自小看着你长大,所以不想你搅进这滩浑水,来日同我一样。你还小,现在一时冲动。这皇宫,你一旦进来,就出不去了。你这性子太单纯,姑母是过来人,不想让你将来伤心后悔。”

    冯珂说:“我有什么可伤心可后悔的呀,我最伤心后悔的事,就是不能嫁给皇上。”

    她伤心问道:“像姑母一样有什么不好,像姑母一样最好了。你自己不也入宫,嫁给皇帝了吗,为什么又说入宫不好。”

    冯凭无奈道:“我当年入宫,并非自愿。嫁给先帝,也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你跟我不一样,你有选择,没必要非挑这一条道。”

    冯珂道:“可是我喜欢他啊,我要是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我更不会幸福的。”

    冯凭不高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冯珂道:“别人都说我像您,我的倔也是跟您学的。”

    冯凭不耐烦道:“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看不得你哭哭啼啼这样子。一点小事,唧唧歪歪的。没出息,一个男人能要了你的命?他还不是个男人呢。”

    冯珂道:“姑母……”

    冯凭不高兴,将她赶出去了。

    拓拔宏和冯诞正含笑说话,冯诞不经意转头,看到了不远处一个鹅黄色裙衫的身影。

    是冯珂。

    她一直远远看着这边。

    冯诞轻声提醒道:“皇上,二姐来了。”

    拓拔宏寻着他示意望过去,也看到了。

    他疑惑道:“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冯诞道:“肯定是来找皇上的,不是来找我。”

    拓拔宏放下弓箭,冯珂也知道他们看到她了,便朝这边走过来。

    拓拔宏同冯珂要好。只是冯珂向来是到宫里找他,从来不到禁苑来的。拓拔宏以为是太后有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冯珂手里捏着帕子。她皱着眉,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她一脸的失魂落魄,站在那,半天没有出声,险些要流出泪来。

    冯诞感觉到不好了。

    拓拔宏也感觉她不对劲了,关切道:“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冯珂道:“弟弟,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和宏儿说。”

    冯诞答应了,便转身走开。冯珂低头看了看左右侍从,拓拔宏见了,吩咐侍从退下。

    冯珂走到他面前,低着头垂泪。

    拓拔宏有些难为情,问道:“你怎么了?”

    冯珂哭道:“宏儿,你去求一求太后吧。”

    拓拔宏道:“怎么了?”

    冯珂哭道:“太后不许我入宫,不许我嫁给你。”

    这件事,太后的安排,拓拔宏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冯珂会这样的伤心。

    他有些迟钝,不知该如何答。

    默了一会,他从袖中掏出手帕,走上前替她擦眼泪。冯珂趁机问他:“你喜欢我妹妹吗?”

    拓拔宏低声道:“我从没见过她。”

    冯珂道:“那你喜欢我吗?”

    拓拔宏道:“喜欢。”

    冯珂仰头看他,抓着他手,泪眼朦胧了,道:“那你去求太后吧,说你喜欢我,说你想娶我,让她把我嫁给你好了。”

    拓拔宏有些犹豫,道:“这是朝廷大事,太后做主,我不好说话的。”

    他由她握着手:“太后前几日便同我说了。”

    冯珂觉得他是年纪小,所以唯太后之命是从,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她伸出手抱着他:“我不管,我只爱你,只要嫁给你。就算太后不答应,我也要嫁给你。”

    拓拔宏头一次被人搂着表白,耳朵都红了,却也没说什么。他没经历过这种事。

    冯珂道:“只要你同意,我心里就不怕。”

    拓拔宏脸热没答话。

    这一幕,被宦官瞧见,晚上,便传到了太后耳中。冯凭听了,心里只是叹气。

    冯珂这孩子,惯坏了。

    从小就被宠着,在她身边长大,脑子里有主意得很,但冯凭心思里不太看好她。太不沉稳了。没经过事,没吃过苦,没看过人脸色,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少女心思,情绪表现在脸上,还不如拓拔宏心思深。别看拓拔宏年纪小,但他待人处事,分寸尺度,圆融得很,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冯珂性子单纯,跟了拓拔宏,冯凭觉得她要吃亏。

    可阻止不了。

    第137章 猜测

    冯珂回到家中闹绝食, 说太后不答应她入宫,她这辈子就不嫁。冯凭有些犹豫, 询问拓拔宏的意思,问他愿不愿意娶冯珂。

    拓拔宏并不肯表态, 说:“这件事还是太后做主。”

    冯凭说:“你自己没有想法吗?”

    拓拔宏说:“太后比宏儿要考虑得更周到。”

    冯凭叹道:“她打小便喜欢你, 我看得出她是真心的。”

    拓拔宏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冯珂, 他是有喜欢的,冯珂一直很疼爱他, 同他亲昵。但娶不娶, 他倒是没想过。好像娶也行, 不娶也可。

    他扶着冯凭的手臂, 走在寂静空旷的佛寺之中。秋日的天气清朗,风舒云淡,视野极辽阔, 寺中枫叶红成阵。冯凭久违的放松闲适, 不由地谈起一些往事。

    她很少跟他谈往。

    因为他小,他是个孩子,并不能理解她的心情。然而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了,他不再是孩子,而是和自己一样精神独立,思想对等的成年人。他是她最亲近, 最信赖的人,她需要共鸣, 需要同亲人分享自己的喜怒和悲欢。

    “我是盛德十四年入的宫,那时冯家刚刚获罪,我是戴罪之身,是常太后救了我,将我抚养成人。”

    拓拔宏不插话,只是默默听着。

    “她是文成皇帝的保母。”

    “本朝的故例,后宫皇子,皆由保母抚养。你应该也知道。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包括子贵母死,一整套儿的,为的是防范后宫。保母说起来只是奴婢,照顾皇子饮食起居,但实际上皇子没有生母,一宫的事,差不多都是保母在做主。所以常太后喜欢我,我便成了文成皇帝身边的人。说来也是运气好,不费吹灰之力便当了皇后。”

    拓拔宏听得认真,道:“你们感情好吗?”

    她笑淡淡道:“好,少年夫妻,毕竟年纪相当,感情自然是好的。”

    拓拔宏很意外。

    他知道他父亲不是太后生的。他祖父生了很多孩子,太后却一个亲生骨肉也没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宫外都传言,说太后和文成皇帝夫妻恩爱,拓拔宏从来不信的。他一直觉得那是坊间瞎说的。如果太后和他祖父,感情真那样好,怎么会一个孩子都没有呢?

    其实太后的事,拓拔宏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他知道很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晓得的。成长过程中,断断续续的吧,他知道她很多秘密。

    他记忆里,一直残存着幼年时期的一些画面。他清晰地记得,他被妈妈抱在身边,他父皇坐在妈妈身边,伸手指逗他,身体挨的很近很近,脸几乎是挨蹭着的,手几乎要将她搂在怀里。

    小的时候,他没感觉有什么,然而渐渐长大,这画面时常在他脑子里,慢慢明白了一些事,就感觉到了问题。

    他记事非常早。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是和太后一起睡觉的,那时候父皇也在。三个人睡一张床,有时候夜里醒来,他会看到父皇抱着她,睡梦中偎依在一起。

    幼年时,他觉得这很正常,从小就是这样的,他不觉得哪里不对。而今在想这件事,他就知道了这有多荒唐。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他父亲,却是那种关系。

    至于他们最终争吵,撕破脸,这个过程,他的记忆更清晰了。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在永寿宫,他父皇是怎样的动怒,用巴掌打她,用脚踢她。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是怎样害怕的大声哭泣。

    他甚至知道,她那次流产了。

    这件事,整个宫里也没多少人知道,没人敢说,然而他知道。

    他记得她拉着他的手,说:“不要违逆他,他是你父皇。不要在他面前替太后求情,否则太后和你都有危险。”

    而他泪眼婆娑。

    他整理自己零碎的记忆,很容易对当年的事情,有一个大致的轮廓。他心生好奇,他私底下,探寻这个秘密。他心想,这会不会同他的身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