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姐姐啊,你可不要喜欢章不见啊,他人花心,不适合你。”谢平安叮嘱道。
本来他在犹豫要不要帮章不见的,眼下见他才回港一个星期不到,就和别的女星约会,那女星还经常伙同姜韶华踩自家姐姐的,这就不能忍了。
谢长安捋了捋头发,“我干嘛喜欢他啊,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赶紧进屋吃饭,他被狗撵就撵吧,和我们可没有任何关系。”谢平安说着,揽着谢长安的肩膀进去了。
谢昀见谢长安和谢平安都进了别墅,便关上大门口,也回去了。
大狼狗见主人都回屋了,便放开章不见,忠心地蹲守在门口。
章不见急促地喘息着,看着关着大门又关上屋门的谢家大别墅,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午谢长安和谢平安是由谢昀开车送去学校的,章不见已经换回运动衫,骑着车在后面追,才追出几十米,就被甩了一车尾的烟尘。
回到教室上了一节课,谢长安听到玩得好的女生娇滴滴地叫自己,“长安,有人找……”
谢长安站起来,看到窗外是章不见,又坐了下来,当作没听到。
那女生于是又叫了一声。
谢长安想了想,觉得自己没必要和章不见生气啊,和他生气岂不是说自己在乎?
她在乎吗?不在乎啊,干嘛怕见他?
想清楚了,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见章不见穿的还是追车那身运动衫,整个人高大俊朗,荷尔蒙扑鼻而来。
谢长安笑了起来,笑着拍了拍章不见的手臂,“被我爸吓着了吧?他啊,最近一直防备着你,你别放在心上。”
章不见本来以为谢长安会和自己发脾气的,见她笑吟吟的,一点都不生气,心里不仅没有好受一点,反而难受得厉害,说道,“没事,我知道老师的考量。”
谢长安听了这话又笑了起来,“你只知道这一点,不知道别的。我爸说这么多年劝了你好多次谈女朋友,又给你介绍过不少,你都没有喜欢的,这次你主动谈,他心里很高兴,正和我妈商量着给你贺礼呢。”
章不见凝视着谢长安,见她笑时神采飞扬,没有一点儿勉强,心直往下沉,忙道,“没有的事,许舒如不是我的女朋友,长安,你——”
铃铃铃——
上课铃响了起来。
谢长安一脸诧异地看向他,“竟然不是吗?我爸我妈该失望了。不过我还算理解你,看得出你很钟意许小姐的,眼神骗不了人。要上课了,下课我再和你说吧。”
“别,我们先说清楚这件事。”章不见紧紧地握着谢长安的手,舍不得放开。
谢长安的反应太异常了,他担心一放开,就永远抓不住她了。
谢长安收敛了笑容,“那不行,我要上课呢。我今年读高三,可不能浪费时间。你去找个地方坐着,等我下课再说吧。”
说完用力甩开章不见的手,转身回教室去了。
没有任何的留恋,没有任何醋意,平平常常,仿佛面对的是普通朋友。
章不见的手指动了动,很想把她直接扛走,但是又担心会传出去,上了娱乐新闻,让她受人讨论,最终忍住了。
第78章
下课的时候,章不见把谢长安劫到走廊角落,还目光凌厉地不许其他同学靠近。
他想了一节课,觉得太讲礼貌不行,太粗鲁也不行,便决定只是稍微霸道总裁范一点。
班上女同学一直想他回来,见他回来之后甩也不甩她们,只顾跟谢长安诉衷情,虽然觉得是情理之中,但是也抹了一大把辛酸泪。
谢长安看向章不见,“对女孩子挺威风的啊,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章不见虽然想看谢长安为自己吃醋,见她没吃醋心中异常失落,但是也知道不说正经事谢长安肯定不甩自己,当下看了四周一眼,低声对谢长安道,“我觉得那个许舒如非常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谢长安见他说得严重,也顾不得跟他开玩笑吃醋了,连忙问。
章不见见谢长安跟自己认真说话,眸中闪过赞赏,她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耍脾气什么时候该认真的,当下低声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网络文学发展到后来,五花八门,什么系统什么光环都有,堪称光怪陆离。我怀疑许舒如就有个光环,类似女主角光环这样奇怪的东西。”
谢长安看向章不见,“真的假的?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玄幻的东西吗?”
“我们可以从头再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章不见反问。
谢长安点头,想到自己那个神奇的化妆包,又再度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觉得许舒如有光环?”
“她生得普通,在娱乐圈演个丫鬟也就差不多了,至于真人,少了打光就更不起眼了,可是我这次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她在发光。这不正常,我不是第一次见她,以前在别的场合见过,就是个普通女人。”章不见道。
谢长安闻言,杏眼闪闪发光,“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觉得她发光,是怎么个发光法?看到发光的她,心里在想什么?心跳加速吗?面红耳赤吗?”
章不见见她杏眼盛了繁星,知道她大有兴趣,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像我上辈子第一次见你的感觉,觉得你整个人都在发光,哪儿哪儿都很合我的心意。心里一颗种子瞬间发芽,然后长成参天大树。”
所以他当时看着许舒如时,脑子里下意识回忆起上辈子第一次见谢长安时的情形。
谢长安小心脏怦怦直跳,睨了他一眼,“恭喜你了,一把年纪还体会到一见钟情的感觉。”
“对她我就是觉得她发光,别的症状都没有。”章不见目光灼热地看向她,“我问过对她特别好的几个人,才知道这是一见钟情光环。”
谢长安蓦地想起自己二表哥,俏脸一下子沉下来,“糟了,我二表哥也中招了。”
章不见的俊脸有点黑,“我觉得你理解错了重点。”
“我没理解错。”谢长安摇摇头,“我二表哥虽然风流不羁,看着无所事事,但为人挺仗义的,也很有能力。如果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以后可就惨了。”
章不见脸上神色稍霁,“这的确挺让人忧虑的。”
“这下麻烦了,我该怎么办呢?”谢长安为难得皱起眉头。
她是重生的,又相信章不见,所以他一开口,她就信了。二表哥一个没经历过种种奇事的正常人,会相信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吗?退一万步,即使他相信,她和章不见也不好开口啊,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无端得出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很奇葩!
章不见低声道,“我回来时已经想过了,只能让你二表哥起疑惑,不能说得太过。这样吧,我跟他提一下我的感觉吧。他是聪明人,应该会疑惑,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觉得许舒如发光。”
谢长安想了想,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便点了点头。
章不见见她点头了,便低声道,“现在,你重新理解一下我那番话的重点。”
“什么重点?”谢长安一脸不解。
章不见的俊脸黑了黑,“我说第一次见你的感觉。”
“哦,谢谢了。”谢长安小心脏跳了跳,面上则一脸礼貌的笑。
章不见凝视着她,“长安,我不相信你对我已经没感觉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事情说完,我就回去了。”谢长安说完,扭身就看到围着自己的一群女生。
她正了正面容,“你们有事找章老师吗?赶紧去吧。”说完大踏步回教室里了。
章不见见谢长安推自己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一点也不在意,便抿了抿唇,一言不发走了。
正想过去和他说话的女同学们脚步一顿,没敢上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
等章不见走了,便飞快地回到教室找谢长安,“他是不是跟你告白了?你是不是拒绝他了?”
“不要胡说八道。”谢长安一边收拾课桌上的书一边笑着说道。
副班长瞪她,“我们才没有胡说八道呢,刚才章老师对你含情脉脉,你看他也含羞带涩的,都插不进第三个人了,还说不是告白?我说你也差不多一点,明明喜欢就别嘴硬拒绝人家了。”
“就是啊,那是章老师啊,我们愿意让给你,你可不能太过分!”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谢长安无语,微微一笑,凑近几个义愤填膺的女生,娇滴滴地说道,“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被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凑近说话,视觉效果太刺激了,所有女生瞬间鸟作兽散,男生们听着声音,脸都红了。
放学了,谢长安回家,眼睛一瞥看到章不见又和自己并排骑车了,便什么也没说。
鹏城的九月还是夏天,太阳很猛烈,因着靠海,时不时有海风吹过来,为暑热添加一两分凉爽。
章不见一边骑车一边看谢长安,见她的发丝被海风吹起,散发出阵阵清香,挺翘的小鼻子完美无瑕,让她的侧面在娱乐圈一众美人中脱颖而出,微微嘟起的小嘴红艳艳的,好似刚摘下拿水洗过的红樱桃,叫人忍不住想尝尝。
他有些狼狈地收回目光,生怕再看下去就忍不住了。上辈子加这辈子,他有二十年没有碰过人了,控制力节节下降。
到了谢家大别墅,被谢长安叫做小胖的大狼狗见了章不见,马上龇牙咧嘴地冲过来。
章不见大为头疼,马上看向谢长安,“长安——”
“你别看我,这是我爸爸的意见。”谢长安说完干脆利索地骑车进大别墅。
章不见连忙跟在谢长安身后,企图蒙混过去。
哪知小胖不是吃素的,直接绕过谢长安,凶神恶煞地扑向他。
章不见不得不败退,远离谢家大别墅的门口,直奔菜市场,去买了一大块肉回来,扔给小胖。
小胖见了肉,一把叼住,但眼睛圆瞪,还是看着章不见,一副敢靠近就咬你的架势。
章不见手有些痒,觉得自己不能对这大狼狗仁慈了。
这时谢昀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敢买药给小胖吃,我不拿烧火棍揍你。”
章不见抬头看向他,“然后呢?”这话肯定有下文的,他才不会像小年轻似的以为这就是结局。
“我会拿刀砍你。”谢昀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屋。
谢长安一家人一边吃午饭一边看港岛的午间新闻,正看着,就见章不见出现在电视里。
谢永安叫道,“转台转台,不要看负心汉。”
谢昀拿起遥控器,就要转台。
蒋明颜拦下他,“看看吧,我觉得不见不像是个风|流花心的。过去我们可没少给他介绍好姑娘,他一个都不要,也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或者有过绯闻,所以一切可能只是个误会。”
谢长安惊愕地看向蒋明颜,章不见什么时候竟然成功攻略了妈妈的?
谢昀听了蒋明颜的话,俊脸有点难看,但最终还是给了妻子面子,不再转台。
电视上,章不见正在接受采访,看背景是宴会大宅的门口。
只听记者兴冲冲地问他,
“章大公子,你自从脱离章家之后,凭一己之力开创自己的商业帝国,手中的事业版图比起章家来还要大,又生得英俊潇洒,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但是在感情上却十分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和哪个女星或者名媛穿过绯闻。可是,刚才却含情脉脉看向许家大小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电视上的章不见西装笔挺,丹凤眼淡淡的,年轻、英俊又矜贵,半点看不出被大狼狗撵和被谢家人嫌弃人到中年的狼狈,只见他薄唇轻启,看记者的目光带上了淡淡的蔑视,
“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或许是噱头厉害,又或者这个记者背后的势力和章不见是旧相识,所以这一段一点都没掐,把记者一张窒息的脸拍了下来。只见记者窒息着一张脸,用有些破音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