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2节

      第94章

    方之平和靖嘉出来散步的时候,天空已被大片的红霞晕染, 田间的小路上时不时有扛着农具回家的农人, 牵着黄牛回去的童子,还有挎着篮子的小姑娘, 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美好,这些对靖嘉来说是新奇的, 甚至陌生的。

    “怎么样,这附近景致还不错?”方之平夸道,比起城中琳琅满目的楼阁, 反倒是乡间更让人心旷神怡。

    这点靖嘉倒是承认的, 不过看看脚下凹凸不平的小路,裙摆上甚至沾了些暗褐色的泥土, 实在让人有些不爽。

    靖嘉的嫌弃并不明显,方之平也没有注意到,不过倒是有想过小妻子可能一时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 但就像旅游一样, 即使不如在家里待着舒服,但也别有一番乐趣。

    “刚开始你可能不习惯, 但多住几天你就会知道这儿有多么惬意了。”方之平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

    好, 看在景文这么努力夸赞的份上, 这儿还是不错的。

    说是带着靖嘉出来散步, 两个人过过二人世界,但方之平也不可能一个禁军都不带,毕竟这江南的地界儿上必须得万分谨慎才是。

    所以哪怕是走到没有村民的地方, 后边儿依然坠着三个禁军,不过毕竟是下属,不怕他们说闲话,方之平很是坦然的牵起靖嘉的手。

    好,靖嘉承认这儿的风景更怡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这宜人的风景,还是因为舒畅迷醉的心情,总之,面对六菜一汤的晚膳,靖嘉居然很是满足,甚至还赞了几句,让方之平颇感惊奇。

    王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家里食材就这么多,也来不及去集市上买,唯恐让长公主嫌弃,毕竟皇家的人都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对他们来说,六菜一汤恐怕都算是简陋,不过现在看来还好。

    ****

    三天后,方之平总算是要带着人起程回去了,之所以这么匆匆忙忙,完全是因为村民在知道来了位长公主之后,在王先生家宅附近转悠的人徒然增多了,胆子大的还会来王先生家里做客,乡里乡亲的,王宗元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

    但总是被围观、被套近乎的靖嘉和方之平就苦不堪言了,第一天的时候还能去乡间走走,第二天连屋门都不乐意出了。

    所以在人选定下来以后,方之平便急匆匆带着人回去了。

    王宗元推荐的自然都是王氏家族的子弟,除了王家村的人以外,还有从县城赶回来的,拢共七个人,年龄最大的已经三十五岁了,年龄最小的也二十二岁了,都已经取得了秀才功名,倒是还有一个熟人——王川。

    对方已经结束了在求真学院的求学,但是上次依然没有中举,家里也是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争执不断,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去读书,索性就投奔好友了,虽然到时候忙起来可能也顾不上读书,但最起码清静。

    马车里,靖嘉靠在方之平的肩膀上,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这两天过得实在郁闷。

    方之平闷笑,“好了,下次再出来玩儿的时候,我们隐瞒身份就是了。”

    刚以为村民对皇权应该是畏惧居多,不知道靖嘉身份的时候,可能还会聊两句,知道了以后可能连露面都不露面儿了。

    事实证明是他太想当然了,小看了村民的好奇心,不过现在想想倒还是一件蛮有趣的经历。

    靖嘉撅嘴,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方之平好笑的揉揉小妻子的脸颊,这事儿他心中有数,既然决定了,要向李家、穆家示弱,那以后空闲的时间怕是不会少了。

    方之平回到宛城的时候,离拍卖会举办还有四天的时间,魏楚的人准备的差不多了,为了表示重视,接下来四天,方之平都在带人检查拍卖会的准备情况。

    不过方之平越是重视,李家、穆家,还有盐商们,背地里便越是得意,再是位高权重的皇上信重又如何,早晚竹篮打水一场空。

    魏楚这段时间面上意气风发,但背地里却向方之平吐苦水,“在他们看来,咱们俩都成了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憋屈啊。

    方之平能说什么,大道理魏楚都懂,只不过咽不下这口气罢了,他又何尝愿意丢这个脸。

    很快,双方都期盼已久的拍卖会终于开始了。

    方之平和魏楚亲自坐镇,还邀请来了李家、穆家的人作见证,江南叫得出名号的盐商也都邀请过来了。

    “规则已经跟大家说好了,现在开始拍卖盐引,第一份共十张,起价一千两银子,有意者可举起手中的叫价牌。”

    每张盐引可支领和运销四百斤或七百斤不等的盐包,十张一千两银子,算得上是良心价了,哪怕除去盐税,也能赚不少。

    台下一片死寂,要么含笑看着台上,要么低头喝茶,要么干脆闭目养神,总之,没有一个出声搭理或是举牌的人。

    这就很尴尬了,台上主持拍卖的书生,也是个不胆怯的,见此情况,因为大家是没弄懂规则,便又把规则重复了一遍,第一份的盐引也被重新起拍。但依旧没有人出声,盐商们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

    气氛尴尬的不得了,李毕升就坐在方之平旁边,扭头小声道,“驸马爷你看这,要不然先撤了。”免得更尴尬。

    饶是做好了丢脸的准备,但此时此刻,方之平还是觉得羞恼,脸涨得通红,甩手将桌子上的茶碗打落在地,气冲冲的道,“都走。”

    李毕升心里偷笑,但面上却苦了一张脸,“走了,走了,都走了,今天这拍卖会不办了。”

    方之平只是砸了一个茶碗,便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来的魏楚可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抽鞭子直接打在最靠前的一位盐商身上,一点儿都没收着力气,骂骂咧咧的道:“不识抬举的玩意儿!”

    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周围人一眼,拿着鞭子抬脚走人,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是气不过,又冲着人群抽了一鞭子。

    这样有气就撒了的二世祖,众人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他抽的只是商人,而不是官员,再有钱地位都跟人家不能比,只能认了这一鞭子。

    强龙不压地头蛇,反正拍卖会上,方之平和魏楚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

    “驸马和魏大人在醉仙居喝了一晚上的酒,凌晨才被人搀扶着回家。”

    “魏大人在官衙砸了不少瓷器。”

    “驸马和魏大人在官衙门口吵起来了。”

    “驸马和长公主去城外垂钓了,隔了两日才回来。”

    “魏大人赎了红院的花魁回家。”

    ……

    李毕升捻着花白的胡子轻笑,丢了这么大的脸,也难怪会一蹶不振了。

    虽然皇上派来的盐政御史和都尉都没多大本事,但盐税上,李家和穆家还是退了几步,每年从八十万两银子上升到一百五十万两,增加了将近一倍。

    当今对朝廷的把控越来越强了,可别真派个拿捏不了的大人过来,他们只想在江南坐拥荣华富贵,可没真想过要和朝廷作对。

    方之平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没有瞒过皇上,有暗卫在他们的联系虽然不频繁,但隐蔽又保险。

    虽然这两年,方之平一直带着靖嘉在江南各处游山玩水,但暗地里的动作一直没停,禁军只能用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做事是不能用的,毕竟李家和穆家的人都盯着呢,从王家村带过来的人,则被安排在官衙整理往年的账册,所以私底下被安排做事的是皇上早先安排上的暗卫。

    这些人训练有素,又在江南多年,引起不到李家、穆家的注意。

    魏楚的生活远比方之平要肆意,两年的时间又多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儿子是在江南纳的妾室所生,女儿则是杜氏所生的嫡女。

    “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魏楚侧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睛问道。

    “快了。”方之平淡淡的道,这一天已经等了两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了。

    虽然魏楚是很想现在立马就打某些人的脸,但必须忍耐,不能误了大事,左右也没多少时间了。

    “趁着有时间你还不如多出去转转,看看风景,或者带着魏然打打猎,别老去青楼,还嫌家里的女人不够多。”他就纳闷了,家有娇妻美妾,去青楼干嘛。

    魏楚惺忪着眼,“等回京了,我肯定就老实了,还不趁这个机会享受享受。”回京以后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闲着了,到时候别说是去青楼,就是去酒楼可能都没多少时间。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方之平也就不劝了,在这方面,他和魏楚绝对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彼此都很难理解对方,两个人能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他们都不会随意插手对方的生活。

    第95章

    方之平从住的宅子到官衙,大约要经过三条街, 其中最热闹的便是西街, 里面多的是客栈酒楼,来往的行人自然也很多。

    而就是在这条街上, 方之平的官轿被人拦住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瞧上去,像是一家子,有老有幼, 还有妇人在, 穿的虽然不是绸缎,但也并非是寻常百姓打扮, 看上去家境应该也不错,应该不是拦官老爷的轿子以求卖身的穷苦人。

    周围多的是看热闹的百姓,看到有人拦轿子, 下意识便以为是穷苦人家过不下去了, 想要卖身做官老爷家的奴婢,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也不怪众人第一反应是这样。

    不过等看到拦官轿人的衣着打扮, 便知道肯定不是卖身的, 大庭广众之下, 拦住官老爷的轿子,怕是有什么冤屈。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看热闹的人,不管是来卖身的还是来诉冤的, 反正围观的百姓是越来越多。

    方之平连轿门都没下,沉声问道,“前面是什么人?何故拦轿?”

    这一大家子早就跪在地上了,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闻言朝着轿门磕了一个头,才道,“草民穆念,是留郡郡守穆泽的侄子,草民有天大的冤屈禀告青天大老爷。”

    方之平掀开轿门走出来,“既是穆郡守的侄子,便起来回话。”

    穆念不肯,跪着道,“草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还请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

    穆念这么一跪,身后跟着的人便控制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很是凄惨的样子。

    在江南,哪怕是个乞丐,也听过李家和穆家的名声,穆念既是李毕升的侄子,那他的父亲便是穆泽的兄弟了。这么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还是他儿子亲口所说,周围的百姓就跟炸了锅一样,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开始跟周围人介绍,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则竖着两个耳朵听着,生怕听漏了。

    这可是大事儿,方之平瞬间就认真了,“皇上勤政爱民、恩泽天下,本官虽然不才,但也有心上报朝廷,下安黎庶,来人,带他们去官衙公开审判,再把李郡守请过来。”

    这样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热闹,大家不凑才怪了呢。

    方之平的官轿走在前面,后边儿是被禁军押着的穆家人,在后边儿就是黑压压一片的百姓了。

    这两年,方之平示弱,甚至比前盐政御史王玮更没有存在感,李家的底蕴远远高于穆家,但后辈却远远不如穆家,所以在没有共同对手的时候,这两家的斗争也日趋白热化。

    听到穆泽的侄子穆念拦轿喊冤的消息,李毕升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活该他穆家出了乱子,若不落井下石,都对不起穆泽这么多年给他找的麻烦。

    “方大人,可问清楚是什么事儿了?”李毕升克制住内心的喜悦,一脸哀愁的道。

    方之平为难的咬了咬唇,“穆念告的是他的亲叔叔穆泽,而且还是弑兄的罪名。”

    李毕升心里一喜,几乎以为自己要听错了,莫不是连老天都看不惯穆家,要让他们就此没落了。

    “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虽然跟穆泽有几分交情,但请大人放心,本官是绝对不会偏袒他的。”李毕升面带诚恳的道。

    “李郡守果然深明大义,不如本案就由你我二人共同来审,省的穆家的人说闲话。”方之平商量道。

    “是该如此。”李毕升完全赞同,前段时间听探子回报,驸马去城外打猎的时候,跟穆家的子弟发生了口角,这也就难怪方之平这会儿提起穆家面带不忿了。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天也佑他李家。

    这案子说来也简单,穆念的父亲也就是穆泽的长兄穆霄,原是穆家的嫡长子,三十年前病逝,穆泽也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穆家的家业,但穆念却查出证据证明自己的父亲是被叔叔所害。

    案子已经时隔三十年,穆念拿出来的物证是当年他父亲病逝时,穆泽从公中支取了一千两两银子,而这一千两银子的用途,却没有记载,穆念认为这笔银子被穆泽用来买通下人,给他父亲下药。

    这物证实在牵强了些,不足以定罪,但还有两个人证。

    其中一个便是三十年前伺候穆霄的下人,他承认自己曾被穆泽买通,在穆霄的喝的药里又加了一包药,以至于一场风寒便要了穆霄的命。

    这人证之一差不多就算是认罪了,若是他所说的属实,要丢了性命的不止穆泽,这个人证也是要赔命的,更何况一个下人,哪怕是被买通了,要害主子的话,跟他有亲缘关系的人怕是都要被卖出去。

    围观的人虽然奇怪这个下人为什么会出来承认自己被买通了害人,但无疑穆泽弑兄这事儿差不多已经被咬死了。

    最后的人证则是一个老郎中,他证明当初穆泽的小厮曾派人到他这里来买过使人身体衰弱的药。

    李毕升以为穆念能拿出来的证据只是模棱两可的,要想惩治穆泽,他还得加把火才行,但没想到这个证据居然这么全面,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两个人证,一个豁上性命和亲族,一个豁上自己的名声,也要把穆泽的罪名钉死。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位幼年丧父的穆家小子。

    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该收押的收押,该捉人的捉人。

    李毕升和穆泽同为正四品官,他没有权利逮捕穆泽,但方之平却可以,只不过方之平虽然有五百禁军,但在江南的地界上对付穆泽也是不能够的。

    李毕升一心想着打压穆家,方之平就更想重创穆家了,两人联手,穆家的现任家主穆泽便从留郡被绑到了宛城,画了押,进了牢房。